第98章 最重要是
“陆总,陆总…陆总!”秘书王鑫喊了他好几声,陆鸣才反应过来。思绪上下翻滚了几回,仍然有些混乱,陆鸣将它们先放下,定神开完了会。
“陆哥,你要的消息太不好找了,我花了一周时间才找到这些,但我无法保证是不是真的。”李橡的声音有些忐忑,他没办好事。又听着那头陆鸣的声音略微嘶哑,越发愧疚。
“我再查查,兴许是假的。”“不用了,就到此,我先理一理。”连霍和陆严清有过
集。这很不寻常,那天和江呦呦的谈话,到底还是有进展,她告诉陆鸣。
连霍曾经参与过李贺来稀土案,是下游的贩卖者,陆鸣曾一度思考,中游运送和下游销售都有了,那么上游为他们“遮风挡雨”的又是谁。
陆家两个兄弟关系好?在豪门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是捆在一条绳上的蚱蜢,谁都离不开谁,但倘若真要斗…也极有可能。
野心家往往如此,愈往上爬,野心愈大。想要不受任何牵制地扶摇直上。这些人谁不想呢?赵付蓉是不是因为获知了这个信息被灭口,陆严远又是否因为如此对此事三缄其口,这一切看起来合理又顺理成章,就是,就是太顺利了。过了头。
好像是谁摆在他面前的。李橡大约是不放心,仍然克制地发了条信息。言语间是询问是否还要继续调查。
“暂时不用。”陆鸣回复消息后,身后的椅背弓起的部分顶到他的背部,他剧烈咳嗽了几声。这个消息是怎么来的。是靠李橡自己得来的?还是谁给他的?
假若是后者,对方希望他做什么?也不难猜,陆严清就是目的,他身居高位,政敌诸多,想这么做的人也很多。
陆鸣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先回陆家庄园一趟,他的母亲赵付蓉那里一定有什么他遗漏的东西。以及解决那枚戒指的事情,江呦呦联系到了连霍。提前的时间。
用只有她和连霍才知晓的方式。第三天,她收到了连霍的回信,江呦呦将这个消息同步给了陆鸣,她不得不,陆鸣也一定在盯着她,可是,她也不会如陆鸣所愿的。时隔十五年的父女重逢。谈不上什么心情。
只是见面前的那天晚上,江呦呦做了个梦,她梦到连霍穿着李承于的那件警服冲她笑,张开双臂,以拥抱的姿态。
诡异又悲哀。***刚下过雨的夜晚雾沉沉的。
气很重。街道上空无一人,巷子的石板上黏稠着一片一片的水晕。
屋檐上有偷跑的雨滴落下来,顺着宽大的风衣滑落。没有月光。被风衣包裹住的两个人谁也看不清,但彼此也都心知肚明,小时候,连霍还能勉强称为父亲的时候。无论谁见了。都要说一句。
“小怡好像她爸爸啊。”那时候江呦呦听了是不高兴的,她觉得爸爸杀气腾腾的。
特别像电视里砍头的人。右脸上还有一条疤,小怡更喜爱妈妈,温柔美丽。到今天,江呦呦终于承认,她确实长得很像他,在她经历过之后,身上也沾染上一些杀气,愈发像了。
“是你要见我。”江呦呦的声音经过粘腻空气的沾染,变得有些不够笃定。连霍轻笑了声:“你太心急了,小怡。”
江呦呦没什么反应。是一种反对。连霍想,她是长大了。如果依照以前的
子,一定会反驳他,自己不叫小怡,他们朝彼此慢慢走去。雨又下了起来,拍打在皮料上“啪嗒”、“啪嗒”两个人停留在一丈的距离。
横隔在中间的,是一个小小的八音盒,其实是很久远的、模糊的记忆,这时候却格外清晰。是6岁生日的时候,爸爸送给她的。爸爸很忙,不常见到,虽然小怡觉得他凶凶得。
但还是想见到他,本来被告知不会一起过的生日,爸爸却突然回来了。还带来一个礼物。爸爸说是在大城市买的国外货。上面有一架小钢琴,小怡爱不释手,第二天就带去给同学炫耀。
江呦呦觉得雨水有些咸
,她努力将自己拉了回来,但在那件事后,她把那个八音盒摔碎了。递到她手里的,有补合的痕迹。同事伪装卖货的老人,在连霍最后出现的区域叫卖。有她的八音盒。
为了不引起怀疑,同事辗转附近的3个区,每
奔波,时刻警惕。八音盒上的钢琴按键传递消息,约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他们在这里相遇。
“小怡,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江呦呦冷笑了声,反问道:“真的吗?”她伸出手,接过了那个被补过的斑驳的八音盒。它代表一切都无法回去,破损的终究不能复原。
“每天做着那样危险的行当,为他人卖命。”江呦呦的声音转了转,
低了嗓子,语速也逐渐变缓。
“
女流离,甚至被你利用出卖,这样的人生,你过的可还安稳?”雨停了,但是滴答声似乎还在。她对连霍漫长的、纠
的怨气和恨意都融在这一句话里。并不期待对方能做出什么回应。
“这不是我的本意。”对面的声音嘶哑着,江呦呦将八音盒揣到怀里,冷漠地了回了一句:“但都因你而起。”
18岁的时候,江呦呦以为是自己的行动导致江岚被陆严远看上。25岁的时候,已经不那样天真了,她和江岚的命运早就被这些野心家和犯罪者们捆绑着,由不得自己。
“江岚难道不是你的筹码吗?”她冷着声音继续问道,江呦呦听到了男人喉头滚动的涩哑感,他讲了起来“我知道的时候,你母亲已经嫁给了他,还是他通知我的,其实不过是通知我,他手里捏着你们。”
“所以,你为他卖命,为他杀了李贺来,为他在东南亚布局?”江呦呦连连发问。
“李贺来是我杀的。”江呦呦点点头:“果然。那现在呢?为什么会突然回国,你到底还在为他做什么?”她停顿了一会儿,声音有些涩:“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你最后的用途。”是啊。
他们都知道。不是今天,也不会太久。连霍一定会死。对方似乎笑了笑。
“聪明孩子。”他很欣慰。也期许这样的聪明才智让她能够保护自己。“我在转移陆家的资产。”“他们要做什么?”“兄弟相残,首先要将陆严清打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陆家所有的资金将会转入干净的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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