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朱门绣户(H) 下章
第124章 一进了门
 外人看来,都说霍家男子一心一意,洁身自好,从不三四妾,且对子极尽疼爱呵护。殊不知这个家族的内里正做着天底下最最悖逆的背德之事…

 共,且世世代代,绵延不绝。说到此处,霍陵长叹一声:“一代又一代,家里始终都在寻访名医巫道解除此蛊,但空耗许多人力,一无所获。”及至霍陵高祖父那一代。

 甚至想过索便不娶生子,任由血脉断绝,但霍家乃开国元勋,与国同长,此举无异于背弃列祖列宗。

 在父母亲人的烈反对下,只能作罢。其后霍陵高祖父便立下了一条规矩,每一代中,若有男嗣诞生,便不得再生育。

 不管此嗣究竟是兄弟中谁人之子,都视作长房宗子,承继家业。因此从霍陵曾祖父起,霍家开始一脉单传,相安无事不过数代,谁知,霍陵的母亲,竟诞下了一对双生子。

 ***于旁人来说,双生子乃是吉兆,但在霍家看来,不啻于晴天霹雳。共的诅咒又再次开始循环,至少在霍陵这一代。

 他,和他的孪生弟弟,谁都无法逃开这份宿命。屋中一时静默良久,说完这个天大的秘密,霍陵只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空了,但又如释重负。被他牢牢箍在怀里的秦雪起初还在挣扎。

 此时早已一动不动,只是脸上犹带泪痕,他暗叹一声,拿出帕子轻柔地为子裹着伤,半晌,方才听秦雪道:“…所以,你不怪我,是因为你早就做好了将我送给旁人的准备?”

 霍陵心头一刺,抿了抿嘴,却不答言,而是道:“二郎为何从小出家,其实也不是我上次说的那个缘由。”

 什么身体虚弱,不可沾染凡尘,都是用来敷衍外人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霍陵的父母不想儿子再重蹈覆辙,将其中一人送入空门,冀望能通过苦修来对抗那个罪恶的诅咒。

 霍陵还记得,当时父亲问他和弟弟谁愿意出家,他尚还不明白,是只有六岁的弟弟先站了出来,从此之后,麻衣道鞋,青灯古佛,再没有享过一天的荣华富贵,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

 偏偏造化弄人,即便玄昭避世不出,依旧见到了来求医的秦雪。更是在秦雪醉酒之后,与嫂嫂发生了越矩之事。到了如今,他心中的念已无法克制,若是得不到秦雪,便只能煎熬而死。

 “…雪儿,你和二郎都是无辜的,一切的错都在我。”深深了口气,霍陵声音艰涩。

 但还是一字一顿道:“我说去兵营训阅,其实也是故意为之。我知道二郎已经对你动情,但以他的子,宁愿自己丧命,也不会对不起我,我才制造机会,让你二人独处。”

 “我知道我很卑鄙,我骗了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二郎在为我牺牲,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了,雪儿,我对不…”

 话犹未了,只听啪的一声,秦雪扬起手掌,用力扇在了霍陵脸上。耳内嗡嗡作响,霍陵的右颊上,一道刺目掌印迅速浮现起来。

 他只听到秦雪说…冷冷地,带着讥嘲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你不怪我,是因为你早就做好了将我送给旁人的准备,是也不是?”他的动了动,无法回答。

 只见她笑了一声,笑音中有无限凄惶,接着转身离开,毫不迟疑,如此,次一早,霍陵便听说秦雪带人回了娘家。

 他在书房里睡了一夜,一夜不曾合眼,脑中所想,或是子离去时面上的灰败绝望之,或是弟弟血竭而亡时的凄惨情状,但霍陵亦不能对秦雪要求什么,是他骗了她。明知她要面对何等悖逆的命运。

 他却从未开口,他不敢,若是说了,她恐怕连嫁都不肯嫁给他,又如何能有这数年偷来的愉?

 一时秦家打发下人来问秦雪为何突然回了娘家,霍陵也不能请秦母等人帮忙劝慰子,只得以二人拌嘴为由敷衍过去,他不知秦雪肯不肯原谅自己,若得太紧,她提出和离。

 那就真的无法返回了,当下益忧心,短短数就迅速消瘦了下去,却不知秦府之中,秦雪也是辗转反侧,夜难眠,她最恨的。

 其实倒并非是霍家这样背德的夫之态。既然男子能左拥右抱三四妾,女子怎么就不能在你情我愿之下一般行事?秦雪从小看着父亲左一个右一个地纳妾蓄婢,引得母亲伤心怨恨,早为此不满。且她天朗阔,不拘一格,又早为人妇,对那贞洁一事看得其实并不甚要紧。

 之前如此愧疚,只因自觉对不起霍陵的深情厚谊,待知道真相后,最恨的,也便是霍陵在百般的温柔之下,对她的那份欺瞒。如果他打一开始就做好了将她分享出去的准备。

 那他的情谊,又有几分真?几分假?人人皆有独占之,越喜爱,便越深。秦雪明知自己是在钻牛角尖,毕竟霍陵是不是真心爱她。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觉出来,可想到他当的无言以对,她心中便一阵刺痛。匆匆数,秦母等人每都变着法子地旁敲侧击劝她回家,正在秦雪心神不宁之时,忽听有人来回:“益郡王太妃来了!”

 ***这益郡王太妃说来也是个奇人,虽说地位高贵,但因她情挑剔跋扈,秦雪还在霍家时,每常出门走动,席间那些高门贵妇都不爱搭理她。

 反倒是一些破落人家,又或新荣暴发之户的妇人专爱捧她,不过为着哄得她高兴了,从她那里捞些好处罢了。秦雪素来与她无甚来往,庆国公府也与其并无深。今非年非节的,忽喇喇上门来,且还不是打发下人来。

 而是亲身来此,她的车驾还在大街上,秦府的门子就已远远瞧见好大的排场,竟是把太妃出行的全副仪仗都摆了出来,秦雪因听说了,遂道:“打没打听出来太妃为何来此?”那回事的媳妇道:“不曾,现已将人进去了。在老太太房里呢。”

 秦雪沉片刻,便叫人进来更衣见客。虽说她已经是出嫁的姑了,但益太妃身份高贵,不容怠慢,她若不出面,恐教人责秦家失礼,正梳洗着。

 忽又有人匆匆来回:“了不得,老太太晕倒了,那太妃把老太太气了个倒仰,脸都白了!”原来这益太妃本就刁钻霸道,秦母虽说是积年的老封君,但她毕竟是皇室中人,且又是太妃,一进了门,客气话未说一句,便直道:  M.MhuAxS.cOM
上章 朱门绣户(H)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