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抱了个篮球
“我哪敢,”秦谨之抱着她站起来“睡哪间房?”“睡客房吧…等会儿,罐头还没吃呢,”邢窈跳下去开罐头,又去厨房拿了个勺子“太凉了,你就只能尝一口,我喂你?”秦谨之笑着说了声‘好啊’。
他弯
凑近,咬碎了她喂到嘴里的红山楂,酸酸甜甜的汁水爆满整个口腔。邢窈自己从超市买来的,她当然知道其实就是普通的味道,没什么特别,可看着他吃就莫名地也想尝一口。
她搅了搅罐子里的果子,想挑一颗小点的,秦谨之突然吻上来,舌尖从她
边慢慢往里探,
过几颗牙齿后勾住她的舌头纠
,山楂的酸味刺
着口腔分泌出津
,她无意识地
咽。
窗外飞雪纷纷扬扬,夜
透着些青白,被他手掌覆握着的后颈微微出了些汗,
粘粘的。“好酸。”“
甜的。”“…”“你跟着我干嘛?”“我要跟你睡。”“我生理期,跟你睡不了。”
“…”“我们两个人在
上就不能只是睡觉?”秦谨之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手肘撑着房门“我保证,就算你强迫我,我也会宁死不屈。”邢窈懒得理他“真是委屈你了。”秦谨之从柜子里拿了个枕头出来“还好,这点委屈还能受。”
邢窈有段时间天天泡在酒吧里,饭不按时吃,烟酒不忌,导致身体底子不太好,生理期如果受了凉就会比较难受,她睡得不踏实,总是醒,后来秦谨之帮她暖着小腹,用手轻轻地
。
她才睡
。陈沉和一群兄弟来的时候都已经中午了,秦谨之冷着脸开门。
“你们自己没有家吗?”“过年了,可怜你一把年纪还没个伴,来陪你打麻将…
!”陈沉话没说完,睡眼惺忪的邢窈从卧室出来,她身上穿的还是秦谨之的衣服。
“难怪能睡到中午…”秦谨之直接甩上门,把他们关在外面。陈沉:“完了完了,这估计…明天又要被甩了。”那次秦谨之过生日,也差不多是今天这样。“不能吧,老秦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咱们是走还是留?”
“来都来了,再等等,十分钟还不开门就给他砸了。”这些人邢窈都见过,牌桌上大家都客气地让着她,她不觉得别扭,对谁都一样,别扭的是秦谨之,他就只休一天,这一天还来了一大群碍事的,他看谁都不顺眼。
“晚上什么安排?江边有烟花表演,特别热闹,老周刚买了条游轮,他们几个带家属,都是自己人,绝对安全,邢大小姐有没有兴趣?”
秦谨之淡淡道“别想了,她晚上跟我回家吃饭。”“啧啧,这么快就见家长了!”邢窈没说什么,只是在大家都笑着调侃打趣的时候看向了秦谨之。一个眼神,秦谨之就懂了。
不止陈沉一个人感觉到气氛不对,又打了两圈,互相递了个眼色,说差不多能走了,邢窈送他们到门口,陈沉下楼时还怪自己嘴
,万一他一语成谶。
客厅静下来,邢窈关上门,无声叹了口气,谈恋爱原来这么麻烦,几个小时前她还穿着他的衣服和他
颈相拥,客厅坐满了他的朋友,闹哄哄的。
他都几次进厨房从后面抱住她亲吻,也才过了半天,气氛就变得剑拔弩张。沉默了许久,邢窈才坐到秦谨之身边,亲他了一下。
“别想用美人计糊弄我,”秦谨之忍了又忍“我几次死皮赖脸去你家蹭饭,自尊心面子里子都干干净净地贴给你,也没抱怨半句。
今天过年,家里还有老人,我怎么都要回去,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做不到,所以诚心诚意跟你商量,邢窈,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么?”
“…我没有不愿意。”“那你什么意思?”“秦谨之你凶什么,我是来跟你吵架的吗?”邢窈冷了脸,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柔和。***邢窈在家人团圆的除夕夜吃完年夜饭就匆匆忙忙去机场赶飞机。
当然不是来跟秦谨之吵架的,她被
起了脾气,眉眼清冷没有半点笑意,秦谨之心里反而平和了。
“你原来是会生气的。”“哪有人不会生气。”“你从来都不吃醋。也不闹脾气,更不黏人,懂事得让我觉得…你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秦谨之低声自嘲,目光落在还摆在桌上的那瓶山楂罐头,又有些心软,卑微到她只要肯付出一分,那么他稍微计较些什么就都是错。
“非要演成他的模样么?”邢窈有些恍神,没有太多情绪的五官显得冷淡“演谁?”
“演成你希望我变成的人,”秦谨之扯
低声轻笑。没有直接说出赵祁白的名字,是留给自己最后的体面。“秦谨之,难听的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她的是意思是让他适可而止。
“所以不会再说了,让你难过,我也不见得多舒坦。”“你到底介意什么,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也没有不愿意去你家吃饭,本来我明天就回A市,以为你这几天都要加班,就什么都没准备。
毕竟是
节,空着手总是不太合适。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为什么能扯上‘赵祁白’?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一直都觉得我不爱你。”给了他太多错觉,很多时候他都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秦谨之问她“那你爱我么?”
当天,陆听棉收到邢窈的微信:谈恋爱好麻烦,而邢窈得到的回复也只有一句话:所以我受不了选择了结婚。陆听棉和沉烬吵架直接吵到了民政局。
可邢窈不行,她对婚姻没有任何美好的向往,关于秦谨之也很简单,喜爱他,喜爱和他在一起,她也知道赵祁白就是横在秦谨之心里的一
刺,提一次痛一次,她自己问心无愧,他感觉不到。
那可能是她的问题。秦家
节很热闹,老老少少都回来给老爷子拜年。邢窈是秦谨之带回去的,还是这么特殊的时间,什么关系根本就不需要明说。男人们喝酒,邢窈没和秦谨之没坐在同一桌,事实上从他们进家门开始互相就没说过一句话。
这些亲戚邢窈都是第一次见,饭后她们凑了两桌打麻将,邢窈昨晚算是熬了一夜,白天也没睡好,就先休息了,刘菁出去把门带上后,邢窈看了一圈,才发现这间卧室好像是秦谨之住的房间。
占了一整面墙的大书柜几乎每一层都放满了书,按照专业类别摆得整整齐齐,他不常回来,桌上只有台灯和相框,他穿着校服,一只胳膊的袖子挽到了手肘,抱了个篮球,模糊的照片也藏不住他身上干净耀眼的少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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