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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只睡了多小时
 她话音未落,少年清瘦的腹就顶起一股让她吃惊的力量,导致她身体失去重心往后仰,险些摔下。幸好一条腿被他紧紧抓着。

 他力道很重,手背血管涨得隐隐突起,扯着她摔在枕头上,她叫出声,踢高的小腿也被他握住,白的皮肤上很快就显出几道泛红的指痕。

 热腾腾的身体覆下来,挡住了窗外的光亮,但遮不住少年眼底热烈的情,她娇气地皱着眉埋怨“就知道用力气欺负人。”卿杭握着她的肩骨“程挽月,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

 事实上,每一次都是她先开始的,无视他,挑衅他,怒他,等他上钩后才出笑意,甜蜜地来哄他。程挽月觉得还不够,他应该再生气一点才好,可在她开口之前,就被抱着翻了个身。

 “不准说话。”她脸埋在枕头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着几个字就想象得到他恼羞成怒的模样。上衣扣子被解开,到手肘后,从后面了绑住她动的双手。短裙早就凌乱地上,下身光溜溜的,卿杭汗膛紧紧贴着她。

 他不会解内衣的搭扣,手就直接从抹伸了进去,摸到那团柔软的时全身血都往大脑里汇集,蓬的生理望让他本能地把生生的握在手里弄,不需要太多技巧,就足够让她呻出声。

 细细软软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像是烟花炸开后的火星子,要把他烧起来,可她偏不让他如意,他越是不想听。她就越要说一些让他羞的话。“嘴长在我身上,你不想听就想办法呀,这么喜爱摸吗?嗯…你弄疼我了,轻一点…”

 尾音被他暴地进口腹,舌头在嘴里翻搅纠,烫得她轻轻颤抖,他像是要把她的骨头都咬碎了吃进去,不给她任何嘲笑他的机会,窒息的眩晕感让她身体发软塌下去,再也没有一分挣扎的力气。

 他才放过她备受摧残的,绵密炙热的吻从下巴到脖子,再从肩头到后颈,她软成一滩水,偏过头无力地息着。白色棉内印出一圈透明的痕迹,被她玩过的器直地贴在她股上。

 就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不仅毫无危险意识,还在哼哼…卿杭已经毫无理智,他只想狠狠地进去,让她哭让她叫,让她再也不敢戏弄他,凭着本能莽撞地顶着磨着。抚慰身体里汹涌的望以求解

 可是,不够,他想起被她柔软的手握住的快意,顾不上羞,把她一只手从捆绑着的上衣里出来,捞起她的让她翻身仰躺着。

 这才看到她被泪水打的小脸已经红得不像样,漉漉的眼睛一层雾气,看得他喉咙发紧,她是被惯坏的公主,喜爱看别人在她面前示弱,他只要求饶似地说一句“月月,帮帮我”她就会施舍般给他愉。

 但他不,暗暗较着劲,沉默地裹着她的手从腹伸下去,她从窒息的不适感中回过神,又有了点精力,收拢手指紧紧握住,听到他难耐的闷哼声后得意地轻笑。探出舌尖着他的喉结,等他开口求她,她眼神在说:求我呀卿杭,求我,我就让你舒服。

 稍稍起的身体被重重进被褥,卿杭烈地着她的舌头,在她嘴里尝到了血腥味,腹发力顶着茎在她手心里动。

 雨越下越大,狂风闪电替,仿佛要掀翻屋顶。息声被浸在热的空气里,他下身的动作也越发收敛不住,下颚的汗滴在她脸上。程挽月的体力远不他。

 他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看着她耗尽力气后出可怜巴巴的脆弱感,无意识地咽他的口水,放松身体由着他放肆,膨的快意快要炸裂。

 一道白光冲刷着脑海里最后的防线,他再也忍不住,埋在她汗的颈间低吼着了个痛快。卿杭猛得睁开眼,身边空的,窗外天色泛白,倾盆大雨把天空划破了一道口子,像是要淹没这座城市。

 被子里的热感提醒他,少女娇俏的笑声和身体纠的快意只是一场梦。八年了,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荒唐的梦,梦里他还是被程家资助的学生,和程家兄妹勉强能算是朋友,无论是在校内还是在校外,所有人都这么以为。所以程挽月轻而易举地甩掉了他,谁都不知道。

 那些许久未见的老同学再提起他时,最多也就是感叹几句:借着程家走出了小县城,却毫无感恩之心,断了联系,抛开一切过往在大城市混得风生水起,够自私也够心狠。

 今天下午有场手术,卿杭醒得太早,进浴室洗去一身热后站在窗前抽烟,这场暴雨没有丝毫要停的迹象。

 耳边只有雨声,烟草短暂地安抚住身体里的燥意,他又想起了那个梦,无比真实却又遥不可及。八年前那场雨把程挽月留在那个破旧的院子。

 她睡在他上,他在门外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雨势都不见减小,他可笑地以为是自己整夜的祈求实现了,他希望雨不要停,再下得久一点,她那么讨厌衣服鞋子被泥水弄脏。

 就算觉得他家无聊,也会多待一会儿。可被困在那场雨里怎么都走不出去的人,是他。***

 卿杭的父母和爷爷都是病逝的,父母去世时,他还小,爷爷病重时,他也还在无能为力的年纪。2013年的夏天。

 他没有参加高考,通过清华的保送‮试考‬之后就带着爷爷来北京,花了两个多月才在一家医院办好住院手续。

 那个时候他没有钱租房子,连付医药费都很困难,白天兼职,晚上就躺在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睡觉。开学后他就更忙了。

 不仅要赚钱,还要兼顾学业,大部分时间只有晚上才能去医院,错过最后一班地铁是常有的事,走廊里的长椅又冷又硬,腿都伸不直,累了就能睡着了。

 胃癌晚期,只能靠‮物药‬减少痛苦。爷爷一天比一天瘦,卿杭知道结果,但没办法就这样放弃,他还没有带爷爷去天安门看升国旗,也还没有去爬长城。

 有一天晚上,医生找卿杭谈话,建议老人出院,后来,他租了一间很小的出租房,但只来得及带爷爷去了一趟天安门。比起白城,北京的冬天很干燥,一月份下了场雪,那天晚上特别冷,卿杭期末‮试考‬学到了凌晨,只睡了一个多小时,早上匆匆赶去教室‮试考‬,中午回来之前爷爷就走了。

 明明‮试考‬前还叮嘱他多穿衣服,转眼间他就只能在火葬场外看着爷爷被烧成一捧灰,那是他这些年里最想程挽月的一天。以为自己熬不过去的时候,他总想着长大就好了。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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