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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更不懂伦理德
 她没能给老白家生个儿子,在公婆和村民眼中那就是天大的罪过,一辈子在公婆面前抬不起头。***而她是万万不敢提离婚的,在他们这样的村庄,离婚的女人被叫做“破鞋”

 她的女儿只能被人当拖油瓶,被当做没爹的孩子那般欺负。所以面对公婆她总是少了些底气,很少出言顶撞。

 望着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到底是自己拼了命生的,她还是心软了,拉起女儿的手,把她带到边坐下,知女莫若母。

 她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因为爷爷不满白梦雪是个女孩,疏于照顾,所以一直给她剃的寸头方便清洗打理。

 女人带着厚茧的手掌摩挲着有些扎手的发,沉默良久开口询问:“是不是爷爷对你不好,他们打你了?”

 女人在公婆长久地欺下本能的提起公婆就有些畏惧,但是为母则刚,如果有人欺负了她的女儿,她一定会和对方拼命。

 白梦雪停止了噎声,常年往返于学校与家,漫长的山路,每晒雨淋让她的皮肤有点发黄,她拉着母亲温暖的手,一五一十的将小翠姐姐的事情说了。

 “你是不是担心长大以后也会被这样轻?”“你放心,爸妈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必然不会这样对你。”白母只以为女儿是被吓到了,寻求安稳。

 “不是的,不只是这样,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我在这里看不到未来,妈妈!”白梦雪开始激动了起来。

 “你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学习,出去了读书要给借读费,万一钱花了你还跟不上,那可怎么办?”白母在工厂里的同事就是一家三口在城市里生活。

 但是是外来务工人员的子女,学校收取了一定的借读费,各种花钱走关系才弄到了一个名额。

 “妈妈,你相信我好吗,我会好好念书,我不比别人差,你们把我带出去好不好?”说着白梦雪竟是要给白母跪下。

 “诶,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妈妈答应你帮你问问好么,爸爸妈妈在外头也总是惦记着你怕你过得不好,怕你上学路上有什么意外,你还记得你小姨么?我让她帮忙想想办法。”

 白母只得顺势答应了情绪激动的白梦雪。庄子很破,白梦雪家甚至连电话都没有安装,打电话必须要去村东头的小卖部打,那是村子里除了村长家外唯二的大山连接外界的通道。

 翌清晨,白梦雪一夜未睡,唯恐生变,起了个大早便把母亲连拖带拽的去了小卖部给小姨打电话。因为有外人在,白母并没有详细诉说。

 而是约定好过几天赶集买年货去镇上搭汽车,去市里看望她。白父是个老实巴的村里汉子,平在外打工卖苦力,虽然白梦雪是个女儿。

 但是也对这个一年不见几次的女儿真心疼爱,昨夜子回房后听说了女儿又哭又闹的原因。沉默了良久,这个出身乡野的朴素硬汉也红了眼眶:“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让我的女儿跟着受罪。”夫两在灯前相顾无言。

 最后白父先开了口:“过几天赶集,爹娘年纪大了,山路颠簸,就不去了,要是不忙你们娘俩儿直接去市里吧,我没什么本事,大字不识几个。

 你问问小姨子有什么好办法没有,我们就梦雪这一个娃儿。女儿想读书,我们当爹娘的砸锅卖铁也要供她上大学。”白母叹了口气:“睡吧。在绿皮火车上坐了几天了。”

 白父白母一年挣不到几个钱,路途遥远,连绿皮火车的硬卧都舍不得买,两个人又要防贼,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了。

 说罢便熄灭了头的煤油灯,各自睡去。过了几便是腊月二十八,一家三口借着改装过的二手三轮往十公里外的小镇赶集。白父在路上便告知了女儿,让她和白母安心去找小姨,摊子的事情不用她们娘俩心。

 白梦雪心里清楚,父亲虽然很少表达对她的爱意,但是能替她做的事都只做不说。眼眶红红的她对父亲道了谢,母女俩便往汽车站走去。

 ***白梦雪的小姨,已经是白梦雪在上初中前,认识的人中最厉害的人了,初中没念完便辍学,跟了镇子里的一个混混头子,后来跟混混头子见多了市面,便不安于现状,把混混当成了跳板。

 没几年白梦雪的小姨便勾搭上了一个市里的官二代,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和官二代的父亲搞到了一起,一直在外头买了套金屋藏娇到现在。

 这是白梦雪第一次来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以往都是小姨回外婆家,她们才能相见。这里的路上有奔驰着的四轮汽车和发动机嗡嗡作响的摩托,在他们村,一台新的自行车已经能算在“家当”之中。

 十岁孩子眼中的高楼林立,整洁干净的街道,错落有致的绿植,仿佛给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从那一刻起,她的心里有一道声音告诉她:不要再回去了,你不属于那里,这儿,才是你应该生活的地方。眼前的一切,已经是她梦想中的天堂。小姨家住在市中心最漂亮的花园别墅区。因为大了将近岁,高官对她很是宠溺,房子写在了小姨的名下。

 高官的儿子因为几年前受不了这个打击,离家出走,子因为这事每以泪洗面,死活不愿离婚但婚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

 高官与小姨早已同居已久。一路走来,看着保卫等级森严的保安,她与母亲登记过后方能入内。

 小区内花团锦簇,绿意盎然,不远处的池和雕像在阳光下那么的耀眼夺目,都在暗示着这个小区的拥有者非富即贵。望着眼前一排排欧式别墅,是白梦雪在课本上才得以一见的场景。

 那时,小小的她,还不懂什么礼义廉,更不懂伦理道德,她只迫切的想要拥有眼前这一切,她的内心种下了一颗种子,然后生发芽。白母此时并不知晓她的女儿从这一刻起内心所发生的改变。

 她望着四周的环境,自是心里羡慕不已,都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人和人的机遇真是天差地别。母女两都整了整衣服,调节了一下面部表情,这才按响了屋外的门铃。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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