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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沉思片刻
 张矩果真没有食言,在配殿设宴,我带着母亲抵达时,祖父与嫂嫂已经在殿前等候。我快步上去,扶起行大礼的祖父,顺道也扯起了福身的嫂嫂…身边还站了一位齐高的小郎君,面如冠玉,年岁虽小,却通身矜贵气派,那一双眼与兄长如出一辙。

 “皇后娘娘长乐无极。”清冷中带着稚,声线些许发抖,再如何装作老成的模样,内里毕竟还只是个不过十岁的稚儿。

 我抚上他的脸…我出嫁时他已学会走路,跟在喜轿后“姑姑,姑姑”地唤我,如今再相见,竟长成了如此翩翩少年郎。“姑姑许久不见大郎了,大郎可还记得姑姑么?”

 上下打量着大郎的时候瞟到了小少年间的络子,还是我尚未出阁时打来周岁生辰时送于他和兄长一人一个,如今早已破损发白,却不想他还带着。我努力憋回眼泪,左手牵起他,右手揽着阿浓往内殿落坐。

 配殿设了一张大圆桌,张矩批阅完奏章走进来时吓得他们慌忙起身行礼,我原以为他设圆桌便是不会来的意思。

 毕竟君臣同席不同桌,实在想不通张矩这又是做什么,只见张矩上前搀扶起祖父与娘亲:“今是为咸枝设置的家宴,不论君臣,王夫人快请起。”我扶起嫂嫂,再度落座,琰儿看到张矩不安分起来。

 吵着闹着要去到他身边,我拗不过他,端了饭碗给青兰,张矩娴熟地接过碗羹,一口一口地喂着。

 面上却还是如常地与祖父谈天。嫂嫂笑着收回视线:“娘娘好福气,寻常人家的父亲都做不到像陛下这般。”

 我也笑了,不说我和张矩之间莫名的变扭,他对孩子足够上心,随后抿了笑:“嫂嫂身子还好么?我听娘亲说患了咳疾,长安干热,嫂嫂注意调理。”

 嫂嫂温柔地笑着。摇头说“无碍”余光间,看张矩招手让王镛上前:“这是藏锋的孩子吧。”

 藏锋是我兄长的表字,明帝登基后,祖父说什么也不允族中他人入朝为官,父亲本是车骑将军,差点为此和祖父闹翻,但后来不知怎得父亲妥协了,回到钱唐当起了庄稼汉。

 兄长一心入仕忌惮祖父便偷名换姓混到征军的队伍里,从一个小小步兵做起,气得祖父平定西域归来后立马拽着兄长跪在宗氏祠堂里,只着中衣,拿着手腕捶打。

 我与嫂嫂都不敢上前,只能在一旁急得流泪,回后宅想让娘亲出面,可娘亲只说兄长执拗,不能让他自己犯傻损了钱唐王氏的荣耀。

 那时候我还不懂祖父和娘亲为何如此狠心,后来才慢慢晓得,父亲的隐世不仅是自保,明帝怎会允许一个废帝的旧臣在他的统治下依然强盛。

 晚上我偷偷给兄长送吃食,嫂嫂居然也在,拿着药酒擦拭,兄长艰难地抬起胳膊擦拭嫂嫂的眼泪。

 而后的一句话让我记了许久,他说,钱唐王氏子孙,怎可屈憋于人,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宁可史书满门忠烈也不愿挣一分荣华噱头。***

 兄长死在了公子路的伏击里,那时的张矩刚刚冲出包围往幽州去,得到消息不顾他人劝阻转头去寻兄长。

 我只在兄长入殓时漏了面,当时我在养腕伤,张矩连兄长的最后一面也不让,我便可知晓他的死状该是如何凄惨,张矩在我千般乞求下放我去了洛的葬礼,草草结束运回了钱唐莫干山脚埋葬。

 提起了兄长,我的情绪有点落寞,一直强打着笑脸送祖父他们出宫。阿浓和琰儿被宫人带着先回去了,辇车里只我和张矩两人。左臂上传来一阵力,天旋地转间我坐在了张矩的腿上,辇车也不由自主地左右晃动了一下。

 “陛下”梁平试探地声音在帘外响起。张矩盯着我头也不回,薄微启:“噤声,无事。”辇车继续四平八稳地前进着。我早在梁平出声时就羞红了脸,都能想象到被张矩斥后宫奴们的神情了,于是我挣扎着想要坐回去:“陛下,这于礼不合!”张矩挑起一抹玩味的笑。

 在昏暗的环境里像一只伺机出动的野兽,手掌覆在我的上。我面上通红,夏日穿得本就单薄,襦裙在方才的扭动间撂到了大腿,一‮腿双‬直地暴在空气中。

 鼻间是张矩呼吸的酒气,我一边揪着我的裙摆向下拉,一边又要拦着张矩在上作的手,结果他一手困住我两只腕子,另一只继续游走,挑开我的抱腹,只感觉前一空。

 宽大的掌一点一点抚上我的脯,复又埋首于前,一口衔住因为突然暴在空气中紧张地瑟缩的前端,我被刺地扬起脖颈,压抑着喉间差点溢出的呻,我只看得到张矩漆黑的发顶,与黑夜融为一体,只有一只玉白的耳廓没有被暗黑噬。

 琰儿前两个月都是我亲自用母喂养,生产阿浓那会儿因为身子骨不好,想要亲自喂时被张矩挡了回去,娘也宽慰我婴儿都适应了要再换人怕是会不习惯。喂琰儿的初期都很顺利。

 只是不想一旦开始亲自哺育,水不足的问题倒还没有堵让我痛苦,有回竟生生让琰儿嘬出血来,这可吓坏了福宁殿的一帮小姑娘。

 瞒不住张矩,晚上就着一张脸进到寝殿,不由分说地把喂养的工作重新还给了娘,可是堵又不是琰儿不喝了就能自己通了这么容易,晚上我翻来覆去得慌,我只盼着快点天亮张矩去上朝,唤了青兰来帮我疏

 可是张矩夜夜都来福宁殿,倒也不与我行房,就静静地睡在边上。有实在疼得厉害,想解开抱腹自己伸手疏,可想到这般行径属实不雅,怎么可以是一个淑女能做的?

 进退两难之际,张矩突然翻过身贴住我,大手不由分说地伸进我的里衣,隔着抱腹推起来:“青兰和我说了你堵的事,我问了太医令,痛了要及时疏,你不必硬撑到我走。”

 我羞愤难当,倒不是他突如其来举动,只是他手法完全不对,半点作用都没起到,倒是作弄地我有了别的念想。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张矩一个使力把我拉地更近:“别闹,不是疼的厉害么?”

 我几哭泣:“陛下弄得妾很痛,还是让青兰来吧”张矩猛地停了手,起身撑在我两侧,黑夜里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双眼睛如墨玉熠熠生光,他沉思片刻,又重新拢住:“那你教我,我会了就不会弄疼你了。”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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