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个问题。”南野秀人推了下眼镜“按照我的推算，从扎克里喝下饮料到出现异常反应的时间不过两个小时。
而在我喝下那杯水之后已经过了四个小时左右，却并没有任何可观察到的心理或行为异常。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果然瞒不过你。”
林至然微微一笑“那杯水是干净的。”南野秀人微微一愣，像是才真正认识林至然一般，上下地打量着她：“…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些。”
“无论善意恶意，你直接找上我，都说明了你的能力和底气。”林至然看着南野秀人的双眼，眼神凛冽如锋刃“既然有合作的想法，不如把合作的价值发挥到极致。
只要你不会威胁到我，你就可以一直不受我的干扰，从一个完全客观的视角，主持实验的进行。”南野秀人沉默片刻，突然失笑：“你可真是开出了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价码。”“合作愉快？”林至然
角微勾，朝南野秀人伸出了手。南野秀人摇了摇头，伸手和林至然握在一起：“合作愉快。”＊＊＊在南野秀人离开前，林至然将从克里斯身上提取到的唾
交给了南野秀人，并拜托他找人测试一下被她的唾感染的对象是否具有二次感染的能力。南野秀人接下了这个任务，并且在很短的时间段内给出反馈：经三次实验检测，实验对象在摄入了掺有被感染者的唾
的饮品后，没有任何可观测到的异常行为，推测该“感染行为”不具有呈指数扩散的可能。这与林至然自己在实验室里请人喝了掺了克里斯唾
的饮料后得出的结论是相符的，她放下了最后的一点戒备，决心给这位实验伙伴一点信任。当天下午，林至然遵照南野秀人的安排提
了加入课题组的申请，第二天，她就收到了申请通过的消息，并受邀前往位于mau医学实验楼地下二层的课题实验室。医学实验楼的地下二层是样本仓库，放置着大量福尔马林浸泡过的人体器官样本，平时除了打扫的清洁工和取放样本的学生之外少有人来，从隐蔽x考虑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林至然经过了样本仓库的大门，按照南野秀人发来的指示，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间实验室门口，直接推门进去。
南野秀人正在实验室里调试恒温箱，他透过箱体的反
看见了进门的林至然，头也不回地说道：“估计这几天还会有别的学生加入，进行日常研究，为我们真正的研究内容打掩护。另外，你给我的数据，我已经看过了。列了一个初步的实验计划，放在桌子上，你看一眼。”
林至然拿起桌子上那本约莫一公分厚的文档，一目十行地翻阅起来，房间里一时间只有金属碰撞和翻动书页的声音。
林至然看完了文档，神情有些微妙：“做这样的实验计划之前，你为什么不先问问我的意见？”“你会拒绝吗？”“…如果你的理由无法说服我。”
“我们之前讨论过，对于已经和警方有牵扯的你而言，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一种可行的自保方案，而搞清楚你变异的详情，或许是最有助于方案成型的手段。”
“嗯哼。”“由过往例证可知，你的变异与
合之间存在紧密联系，因此严密监控合过程是实验必不可少的一环。由于
合行为本身会影响人的知觉和判断力，因此第三方对于合过程的把握和指导也变得必不可少。”南野秀人站了起来。有些疲惫地
了额角“…如果你有更好的第三方选择，我也很乐意将这份工作让出去，更加专注于现有生物样本的分析。”“抱歉，暂时还没有。”林至然毫无歉意地说道“为什么第一个实验对象是威廉？”“根据你的说法，他是除了凯文之外，在你出现了体征变异后，第一个与你发生
行为的对象，我希望能够先取得他在合过程中的生理数据建立‘i类感染模型’下的参考系。然后再对b克里斯这个先进行了间接的唾
接触，再发生合行为的样本，并建立‘ii类感染模型’。最后才到扎克里…我希望能够监测到你所说的从无法x唤起到唾
接触‘解锁’x唤起的全过程。”“幸好我是女人。”林至然叹了一口气“要是男人的话，非得被你
榨到
尽人亡不可。”南野秀人并没有接她的冷笑话。正经地响应道：“如果你的猜测无误，变异确实是因蜂后蛰咬导致的，考虑到雌雄之间生理构造的区别，如果你是男
，那么是否会发生变异、如果变异了会是什么结果，恐怕都是一个未知数。”林至然点头：“在哪里实验呢？这里不太合适吧？”“我借别人的名义在三个街区外租了一间独栋房屋充当实验场地，里面已经布置好了无线网络和数据采集设备，进行实验时，我会在地下室避免妨碍你们，如果中途发生了意外，你需要我的帮助，随时给我信号。”
南野秀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副
“耳
”：“这是我之前找人定做的无线耳麦，合的时候带上，我会通过它与你交流。”林至然失笑地接过耳机戴上：“实话说，监控合过程的这个方案其实不难猜到。但我确实没想到你这么有献身精神，毕竟，指导人做
可不是那么令人享受的工作。”“我说过了。如果你有更合适的第三方观察者，那么我愿意回归我的本职工作。”“我也说过了。没有。”林至然掏出手机，拨打了威廉的电话“你刚才说的实验场地在什么位置？我让威廉先过去。”
收到林至然的召唤，威廉是出离兴奋的。自从两天前被林至然在旅馆抛下后，害怕林至然生气的他没有继续纠
不休，而是尝试着遵循林至然的命令，回归“日常”生活。但之前那些环绕在他身边，足以令他“兴致
发”的女们都突然丧失了对他的吸引力，他真真正正地体验了一回“红颜枯骨”、“坐怀不
”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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