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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怕对下手
 但她完全不信廖胜说的每一个字“我爸是什么人,我自己清楚。”“是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老爸顶天立地,赚大钱有魄力,就算是混黑社会也比别人厉害?蒋慈,你是不是有恋⽗癖好?才会找了个和你老爸一样对女人痴心痴情的种。”

 “你真的令我恶心。”蒋慈把‮弹子‬上膛,站直⾝体“我不想跟你废话,把所有钱和何靖的账本还给我。”***“你怎么斟酒的?泡沫比酒还多,怎么喝啊?”平头的嫌弃眼神落在面前的宽口玻璃酒杯。

 “大⽩天要喝啤酒,家里哪有?急急忙忙去买,提回来的时候难免会摇晃的啊…忍一忍啦。”金宝比平头更嫌弃自己斟的酒。12℃的⽇间气温,何靖酒瘾上头非要喝蓝妹,金宝只好冒着寒风跑出门去买。

 “你去叫那位大爷忍啊…”平头指了指二楼。何靖正从楼梯上下来。浅灰⾊衬衫外只套了件黑⾊⽪⾐,小憩刚醒的样子慵懒颓靡。

 昨夜只睡了三个钟,中途醒来代一句要喝蓝妹啤酒,然后又昏睡过去,他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望着桌上那杯泡沫占了大半的啤酒“叼你妈,你现在连啤酒都不会斟了?是不是想回大富豪上班?”

 “不是啊…靖哥…”金宝慌忙解释“买回来的时候太匆忙,摇了几下酒瓶,所以泡就多了。”

 “看到都不想喝了。”何靖推开冰凉玻璃杯,拿起桌上烟盒敲出一,衔在边。金宝识趣凑近,替他点烟“靖哥,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

 “她是不是今⽇的‮机飞‬?”何靖吐出淡⽩烟雾“几点飞?”平头看了眼手表“两个钟之后飞,估计已经去机场了。”何靖单手支额,不发一言。大⽩天买醉,无非是心事太多。⼊夜之后想不够,还要在这种清醒时分反复作祟。

 “谁送她?”“没人。”“什么?”何靖抬头,眉心紧拧“她自己一个人去机场?”

 “她比原定计划提早了四⽇,还特意瞒着廖胜。”“又任。”何靖轻‮头摇‬,却难掩淡淡心酸“这样去到外面要吃亏的。”“怎会呢?她是20岁不是12岁,一个人单挑O记梁文超,我觉得她绝对能活出精彩。”平头毫不吝啬赞美。

 他一开始以为何靖是图人貌美才起的贼心,没想到蒋慈有勇有谋,步步为营的样子确实深得蒋兴真传,难怪何靖念念不忘。金宝讲得对,初恋就是蒋慈,分手后哪个女人能⼊眼。

 “你很开心吗?”何靖斜睨平头“要不要给你开支香槟,庆祝蒋‮姐小‬顺利出逃?”平头闭嘴。“大马那边有没有安排人?”何靖捋了捋刘海“‮机飞‬落地要找人看着她,人生地不,容易出事。”

 平头心中轻叹“蒋兴在那边还有些旧识,她早就联络好了。落地就接机,我们的人很难挨近。”何靖不耐烦“挨不近也要盯着。”“你要盯到什么时候?难道盯一世吗?”“一世就一世!”何靖愤懑地把烟丢进啤酒里。

 平头自己牙尖,眼神无奈,望着悉了二十年的大佬,他现在就像鬼打墙一样,死绕着人生痛点,不肯走出。

 “靖哥,你们已经分手了。两个亿你都给出去了,送到大马也算仁至义尽,你还想怎样?是不是真的要亲眼见她同别人结婚生子,你才肯死心?”

 何靖瞪着平头“你在讲什么?”“不该讲我也要讲。你留她爸一条命又如何,她信你吗?你做那么多她有感过你吗?她一定会重新开始的,你不要傻到站在原地等了,她本没想过回头!”

 “你现在算什么,人生导师啊?不去红十字会做救济,来这里烦我!”何靖往后靠进沙发深处,本听不进平头的劝慰。

 他不是什么都没想过,他是不敢想。不敢想象她也会对别人撒娇示好,也会在别人怀里做尽那些原本只属于他一人的情⾊爱。想想都觉得心脏绞痛,情愿她遁⼊空门。

 “我懒得跟你讲…”平头被气到,不想再跟这头蛮牛纠。站起⾝大步还未迈出家门,马仔便匆匆忙忙从前院跑来。“靖爷,熙哥!”马仔急得气“我们找到辉记了!”一屋人敛尽声息。

 何靖端坐沙发上,认真听马仔代如何找到蒋兴的堂主谢长辉。“他躲到柔佛州海边的渔村,毒瘾犯了,四处找人要粉。

 我们有个兄弟的堂哥就在那边做散装货的,辉记十几年没回去,口音都变了,所以就被留意到了。”何靖开口“蒋兴那边的人没找到他?”

 “还没。蒋兴的人都是他的面孔,自然避得开。我们的人他不认识,警惕反而低了。”马仔站得笔直,哪怕回话都不敢懈怠。“关起来没?”“关了,他还未来得及食粉,现在瘾上头,哭着叫救命。”

 “阿熙,电话。”平头立刻掏出手提电话拨去大马,接通之后递给何靖。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求饶哭喊,似厉鬼索命,惨得凄厉。何靖皱眉“叫他听电话。”

 一阵窸窣,有人挨了几拳,哭喊声变小。“靖,靖爷…我求你给条活路我走,我真的快死了…”“蒋二爷最得力的堂主,哪有这么容易死啊。”“靖爷,求你了。就一口,我只要一口…”

 何靖轻蔑勾“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跑回大马?”辉记明显一怔,嘴抖得闭都闭不上“靖爷,我不能讲…”“哦?”何靖嗤笑出声“看来瘾还不够大,不食也可以。我叫他们倒了那包粉吧,顺便帮你戒断。”

 “靖爷!靖爷!”辉记声音差点喊破,望着远处黑衫男人手里那包⽩⾊粉末。只要几克,不,只要一口,就能让他从无间地狱奔赴西方极乐。万蚁噬心,尊严都没了,哪有道义可言。

 “我讲,我讲,求你把粉给我,我什么都讲。”何靖敛起笑意,握着电话的手指修长有力,像随时准备掐断这个远在天边瘾君子的脆弱喉管。

 “讲吧,要是讲得合我心意,我给多几包粉你又如何?”“那天…二爷出事那天,是我送廖胜去仓库的。”辉记哭得涕泪横飞,毒瘾搅在五脏肺腑,濒临破裂边缘“他没躲在阿彭堂口,是一直在我这边。”

 “我们比‮察警‬更快赶到,我打算带走二爷的时候,他拦住我,亲手杀了二爷。”辉记想起蒋兴死状,双眼紧闭。十几全部打在四肢,疼得蒋兴惨烈哀嚎,生不如死,最后一爆头,连遗言都未来得及说。何靖骤然沉默。

 “我承认我也是衰仔,一直和廖胜走私数,但我真的没想到廖胜连二爷都敢杀,我怕他对我下手,我只能逃走啊!”何靖调整呼昅,极力忍耐所有不理智的情绪“他要杀你不会当场动手吗?还给你时间走?”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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