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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君亲一致
 那一战凤栖士兵毫发未损,敌人全歼,将士们呼,士气大振,一扫主帅过世的霾,想办一个热热闹闹的庆功宴。云祁却神思不属,脑子里一直重现那朵随风而去的小花。

 他也不知为何他自此之后再也忘不掉,后来他询问友人,友人听闻之后极为动,月落开,⽇升谢,⾊⽩而红蕊,此为离朱瓣。

 他有幸见到了离朱瓣第一次开花,在此之后,离朱瓣将会随风而去,飘到合适的地方落地生,这次再生长,即为离朱树,离朱树五年长成只结一果,果落而树灭。离朱果可做药引,有人说食之可获一甲子內力,也有人说可使濒死之人回生。

 但其生长条件过于苛刻,有人见过离朱瓣,想跟随离朱瓣的方向寻找其落地之处,却不得其踪,有人在离朱树下等了五年整,可树未结果而亡,它似乎只待有缘人,上一枚出现还是在几十年前,也曾引起一番腥风⾎雨。

 友人唏嘘,云祁却皱眉,他不想见什么离朱树,也不想贪图离朱果,他只想要那朵在他面前盛开,又在他面前随风飞舞旋转,最终擦着他的面庞离去的离朱瓣。离朱瓣随着他而后经年征战,被设计暴露真⾝,被迫嫁人逐渐褪⾊,他偶时惘,竟有些忘了那一⽇是否只是他的幻觉。

 直到他遇到他的小凤凰,如同离朱瓣一般,偶然而至,随后便想乘风而去,可是他失去了离朱瓣,绝不会再失去他的小凤凰,哪怕…是与虎谋⽪,他到底是甘之如饴。

 “平君殿下…”门外传来极微小的动静,云祁还是连忙遮住凤昭幼的双耳,生怕打扰她⼊眠。

 “司礼尚书大人说他在御花园的老位置等您。”云祁轻抚凤昭幼面庞,小心翼翼托住她的头部放在软枕上,又被角。

 最后还是忍不住在她双眸处吻了吻,这才整理了一下⾐襟离开。同样的御花园,同样的紫竹林,同样的宮殿,时隔几月,两人再在此处相见,心态却截然不同。

 云祁到时,君昼正凝神看向远处,似在想些什么,一⾝绯红官袍将他⾝勒得极细,他像是比之前又瘦了一圈。

 原本常年挂笑的眉眼此时冷淡的垂着,沾染了之前不曾有的凌厉,眼尾斜斜飞过的红痣此时当真如⾎滴一般,泛着冷。君昼听到脚步声,微微侧头:“你来了。”

 云祁点头,也朝着君昼的视线看过去。君昼习惯想勾笑,随后想到什么,作罢:“之前那个长亭被拆了。”云祁不想起那次的事。那之后他无数次回想,都如将心放在火上炙烤,他才知何为情起只在一瞬。

 “我后来想起…去问过陛下,那人是如何处置的。”“你猜陛下怎么说?”

 云祁线抿得极平。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无论如何,大抵都是极为痛苦的死去,他怎敢、怎敢染指他的珍宝…君昼大抵想到云祁所想,眼底泛起苦涩,摇了‮头摇‬:“陛下说,她没有处置他。

 只是将他关在一座殿中好好囚着。”“随后几天无事发生,他去追问看守的人,殿下为何不责罚他。”“而后他才得知,殿下本不记得那⽇的事,更别提那⽇的他。”

 “他是用一极耝糙的木刃划开了自己的动脉,第一下没找准,又重新划进去,听验尸的宮人说,他胳膊上、腿上没几处好⾁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君昼眼睛终于对上云祁。那双眸无半点情绪:“他最开始不相信殿下不记得他,⽇⽇吵着要去面见殿下,后来看守的人故意开了个口子给他逃出去见她,他远远看到她,大呼殿下。”君昼似乎在想象那个画面。

 而后又再次开口:“殿下只是扫了他一眼,神情无一丝波动,他吵嚷得太厉害了,她还皱着眉头问⾝边人他是哪儿来的。”

 “没等护卫去捉,他自己便神情恍惚的回了去。而后便是百般寻死,可陛下收起了他屋內所有的利器,⽇夜派人把守不让他死。”

 “直到半个月前,他才挣扎着割开了动脉,听说⾎飞溅了几丈⾼。”君昼终于笑了,只是那笑中満満都是讽刺:“看,云祁,他在皇太君殿內伺候了十余年,自幼便充当殿下的玩伴,对殿下极尽痴,殿下却对他没什么印象。

 他又想出了昏招子想要殿下永远记住他,可是殿下…她还是认不出他是谁。”“十几年的老人尚且如此,更遑论原本就算被硬塞给她的你我?”云祁心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泛着⿇。

 “你虽是武将,但也看得清楚形势,殿下在为你奔走,意你回到军中,你猜这个消息又是谁露出的呢?”云祁闭了闭眼:“是陛下。”

 “陛下真正属意的太女人选,实则是殿下。”“云祁,你是个聪明人,也应该想明⽩自己为什么嫁过来了吧?”云祁却冷笑:“无论如何,是设计还是圈套,她已是我的。”

 “她会成为下一任的帝王。宁亲王可以任,但帝王不能。宁亲王可以肆意疏远放离你我,但帝王不能。”云祁定神:“你我结盟。”云祁似乎眼前又看见那朵飘远的离朱瓣:“陛下为了殿下,可谓殚精竭虑,送给殿下的人,也不止你我。

 你我结盟,无论何时,你都是殿下的正君,我都是她的平君。无论如何,她都休想再甩开你我。”君昼倒了一盏酒,递给云祁:“窥伺幼幼的人,远比你我想象的多。

 她…来⽇登位之后,后宮也不会只有你我。”云祁扬起下颌,冷笑:“那便共抗外敌。至于你我,届时鹿死谁手,便各显神通吧!”两人酒盏相碰,在空气中炸出⽟碎般的嗡鸣:“成。”

 酒一饮而尽。两人眺望远方。不知谁开了口:“说来可笑,上次提议结盟,是想着如何摆脫,这次,却是想着如何将她紧。”风声带走言语中的悲凉。

 说来可笑…***九月初七。前夜京中各守备军便开始彻底戒严,将京城围得铁桶一般,凤淮之那边更是由太傅、礼部各位⾼官拉住叮嘱最后的事宜,正⽇寅时一刻,诸位大臣着朝服早早等在宮外谒见。各家命夫也早早进宮拜见太女养⺟。

 寅时三刻,刚被册封为司礼尚书的君昼着绯红崇明正袍,双手捧出册立太女诏书,于百官面前宣读:“大宝曰位,万邦以贞。朕嗣宁鸿业,只严永图。

 恭惟七鬯之主,岂舍人神之望。今宗室仪同三司六部兼诸藩部落等大使上书皇六女,天假聪明,生知仁孝,君亲一致,孝悌三成。温文之德,合于古训。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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