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嗓音发出低笑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和沉易在店酒,第二天他也是质问她“用完就想甩”果然是兄弟,反应都这么相似。颜思凉菗出手指,又转了下方向,手掌覆住男人的手心,两手
迭,暖意逐渐升腾。
她轻轻头摇,眼尾勾出上扬的弧度,说话带着蛊惑人心的魅意:“当然不是,师弟这么可人,我怎么舍得只吃一次呢?”她静静地瞧着他,眼睛是缀満星星的深海,深邃不可见底,却澄澈宁静,沉朝远想,引⼊沉溺的其中的。
就是此刻的光景,她坐在这里,与他对视,就让他再也别不开眼,何况,她说着这样引人犯罪的话,让人怎么拒绝呢?之后,沉朝远感觉自己仿佛被牵着走的游魂。
而颜思凉就是那个拉着线的人,她带着他去了校外的公寓。刚走进房间,他五感蓦然回归,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抑制的心慌和紧张。
颜思凉却无比自如,在玄关放好了包,又拿了双拖鞋给他,沉朝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换了鞋走到客厅的。
他只是瞧着她的后脑勺,感受她牵着他的手,小巧柔软,却又有几分凉意,握在手里十分舒服,让他的心不知归处,却定安无比,他终于明⽩,什么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会有人连后脑勺都长得这么圆润可爱。
颜思凉牵着他到客厅,把人推到沙发上坐下,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随后站在他跟前俯视着他。双目对视,客厅的灯光颜思凉只开了壁灯。
她的脸被勾勒出清晰的曲线,暖⻩的光线在她⾝后,将她整个人映得柔暖又圣洁,他没有如此长时间近距离地看过一个异
,更不用说对方是他心仪之人。
他向来是最害怕安静寂寞的一个人,所以天生是别人眼中的暖场和话题王,有他在,就不怕没有话聊,他也从来乐在其中,他不知道,原来相视无言并不可怕,看着她,即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甚至让人神往。心跳是悸动,是热烈,是期待,而非尴尬和为难的外在表象。沉静的气氛在深夜逐渐变得暧昧,隐蔵着无数香
轶事的可能。
眼前的男人宛如丢了魂儿,只呆愣地瞧着自己,颜思凉不噤噗嗤笑出声,
着他的耳朵,是调侃,也是暗示:“师弟,你耳朵红得要滴⾎啦。”
沉朝远惊觉,下意识摸了自己另一只耳朵,和左耳因女人的手带来凉意不同,烫手的热度顺着耳廓传递到他指尖,让他整个人的心都染上几分热燥。
“这么紧张吗?”女人的声音再度传来,沉朝远猛然站起来。光影覆盖住了灯光,将女人留在他的
影之下。颜思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往后小退了一步,险些向后仰去。
沉朝远眼疾手快扶住她的
,却又因她今天穿了件短上⾐,触摸到那滑腻的肌肤,扶稳了她又如触电般马上般放开,他声音都结巴了,眼神也不敢放在女人⾝上:“师姐,我…我要不先去洗个澡,刚刚搬古筝出了点汗。”
他的困窘溢于言表,颜思凉没有勉強,笑着:“行,这里有新的换洗⾐物,我去给你拿。”颜思凉给他拿了⾐服领着他到浴室。
在浴室门口,她瞧着沉朝远忍不住又笑了,那么颀长笔
的一个人,此时却双手紧抱着一团一副,场景有些滑稽,却又呆愣得有几分可爱。颜思凉冲他眨了眨眼,⽩净的脸蛋因着生动的表情娇俏又明媚,之后别有用心地留下了一句:“那我也去洗个澡。师弟不要着急,慢一点洗。”
***进了浴室,沉朝远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二十三年的处子之⾝即将离他远去。脑海里紧接着又蹦出一句话,在这之前,他需要做点什么吗?
他连忙拿出机手查了一通,胡
接受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晕头脑
地抬头醒醒神,才恍然自己在浴室,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澡洗才是。
于是,沉朝远洗了有生以来最长的一次澡,
了三遍浴沐露,又用了漱口⽔,将自己上上下下都认真地收拾了一番才结束。洗完澡,破天荒地闻了闻自己⾝上的味道,
香,是浴沐露清冽香甜的味道。
他洗了头,吹完之后发型软趴趴的,他对着镜子拨弄了好一会儿,才満意地点点头。带着惴惴的心出了浴室。
他在浴室里待了有大半个小时,不知道师姐都做了些什么。房间里并没有看到颜思凉,沉朝远晃到了客厅,逡巡了一番,发现另一个房间门口透出的烛光,烛光不断摇曳晃动,在宁静的夜里,是唯一活动着的东西,似乎可以引
着每一个见到它的人靠近。沉朝远不是例外。
他循着烛光走进客卧,随着距离缩短,那烛光愈发明亮耀眼,照得他都热了几度。走进去,房间里开了壁灯,飘窗和桌面处点了十几
蜡烛,他的视野都被暖⻩⾊的光线包围,房间显然经过刻意的布置,他该多看几眼的,才不枉布置者的心思。
但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被站在央中的女人昅引,无可控制的。颜思凉只穿了件红⾊的轻纱裙短,长度很短,⽩皙修长的腿和手臂暴露在空气中,相得益彰,无比惹眼。
肩上只有两
细细的肩带,随意披散的卷发却遮住了大半个肩头,但肩带下方却因为
型过于
満美好,让人无法忽视,垂落的发尾晃晃
的,
前的两点茱萸便若隐若现,引人遐想非非。
环境昏暗,因此光影留下的
影就十分明显,修⾝的纱裙和明暗
错的光影共同勾勒出女人的曲线,娉娉袅袅。沉朝远完全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特别是女人还⾚着脚缓缓地朝着他走过来,像是画中走出来的梦中人,让人一时虚实难辨。
如果这就是梦境的话,那便就此沉溺其中吧,他心跳控制不住地狂疯跳动,⾎
流淌的感觉也突然变得无比清晰,动作却迟滞了下来,甚至在颜思凉走过来牵着他的手的时候。
他都忘了回握她,只知道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他被推着坐到了
沿,颜思凉弯了弯
,视线和他处于同一⽔平线上,她看了他几秒钟,随后,手掌按在他的
前,温凉的温度通过肌肤传到五脏六腑,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
梦中人红
轻启,眨巴了下眼睛,随后明澄澄地瞧着他,笑着说出第一句话:“师弟,你的心跳好快呀。”轻快,明媚,娇俏。
这是映在他眼前鲜活灵动的人儿。是他未曾想过,如今却够得着摸得到的美好。这个念头一出,他便感到
膛的火再度燃烧,随后的动作便不再随他掌握了。
沉朝远⾝子向前,他们之间距离触手可及,仅仅是稍稍靠近,他便贴上了她的
。沉朝远的第一感觉就是,明明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她的
瓣可以如此柔软,软到他甚至都不敢再倾⾝上去,仿佛力道再大一点,她就会破碎消失不见,但是显然,颜思凉从来都不是脆弱的。
她望着他懵懂愣怔、又带着期待的瞳眸,嗓音发出低笑,很轻,连噴洒在他脸上的鼻息也很轻,却像在人心头上挠过的细羽,惹人心庠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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