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彻底解决(下)
老妈对我这辈子最大的期望就是能进个月月能有补贴疗险保的稳妥单位⼲到六十岁,工资无所谓总之饿不死偶尔能吃下⾁就⾜够了;我老爸实际一点,教育我最多的是为恶无近刑⼲坏事无所谓但一定小心千万别被发现被发现也别被抓;我叔叔伯伯则时常提醒我弟弟妹妹要和我保持距离以防以后被拉⼊销传或者窝脏蔵凶之类的漩涡,而我自己也曾经认真考虑过在贩毒和走私军火之间到底哪个更适合我发家…总之,吃公家饭这种⾼贵的馅饼无论是我还是我家人连想都没有去想过的,更别说维护社会秩序保护民人
全安这样已经涉及到了精神层面政治⾼度的工作,和我的关系恍如宇宙炸爆生命起源和今天青菜五⽑一斤一样比昨天涨了一⽑五一样,乃是风马牛不相及怎么想都想不到一起的。
但有伟人说过人生总比小说更离奇,人生总是充満了奇迹,今天总算这奇迹也皇帝轮流坐的轮到了我头上。
虽然习警严格来说并不是察警,离公务员不差十万八千也差十万七千里,但这多少也沾些边了,领的工资多少也是安公局财政部里发出来的不是?
这事乍一看有些匪夷所思,但原因经魏秦军一说我也就明⽩,还不就是因为那一
打中了政治部主任的庇股的缘故。
自从查出
手和那个吼叫着要⼲掉我的后卫无关而是我自己的人私恩怨之后,一直胆战心惊地J县察警同志们这才松了口气,其中自然有人看出破绽乘机要倒打一耙。马上汇报了这个惹得主任尊臋中
地罪魁祸首以前从没见过。好像并不是安公系统內部的人员乃是W县从外面特意请来的陷害主任庇股…打球的。
这一举报,汗流浃背的马上就轮到曾局了。其实这內部比赛的只存个
流切磋的意思,一般来说也没谁来当会事。就算请外面地人来帮着打了一两场比赛,虽然违规但并不违纪违纪,市局导领知道了也是一笑了之,最多也就落个小题大做死要面子的话柄罢了,但现在这小小的违规行为却害导领中了一
。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曾局才四十出头,仕途上还有大好年华美好前景可以期待,自然是要拼命地亡羊补牢。马上把一顶临时习警地帽子朝我脑袋上一罩。秘令魏秦军火速把一切手续补办修改务必要不露痕迹。让这违规事件变成只是一个意外,然后多送点礼多说些好话,马马虎虎也能把庇股给擦⼲净了。
要让心怀叵测地人抓不到证据。这假戏也得就要真做。在魏秦军这两天忙死忙活悄悄找这个秘密找那个之后,这S安公局的档案里就有了如实记录比赛前三天我被竹溪出派所录用的情况,然后他再给我吩咐清楚诸多注意事项之后,甚至还让我去他出派所似模似样地去上了两天班G地VA。然后等他发给我一套察警制服,我就成了民人
察警队伍中的一员。
穿上这⾝以前看着要绕路的警服在穿⾐镜前走上两个来回。仿佛呼出的气里都有股正义凛然的煞气,我不噤感叹命运之奇之怪果然是一切皆有可能。而老家地老妈一听电话之后马上喜极而泣。旁边的⿇友大娘一看她接我电话就开始哭还以为我终于接收到了法律地制裁连忙开导说没关系现在监狱里待遇也好了说不定他以后就懂事了而且就算靠不住儿子了也还有女儿么…
星落尘和他那几个朋友已经被收监候审。因为观者众多影响恶劣,星落尘那D市组织。::。上就上了省台的电视新闻。听说星爸本来还是很有能量的一位地方大员,披荆斩棘挤落几个对手之后正准备进省,这一下可算是后院起火乐极生悲了。
再看到星落尘的时候,是几天后在市郊石山看守所的见面室里。我带着酸菜大姐来看他。
因为要处理这边的善后工作所以暂时上不了游戏了,我就主动通知了酸菜大姐,毕竟还是受雇于她期间,一两天不上线别人还以为我卷款潜逃了呢。当听说我居然险遭
手爆头之后酸菜也是大惊,连呼过分过分,然后才大赞我⾝手了得福大命大祸害遗千年。后来过了半天她突然又打电话过来问我有办法没有,她想来看守所看看这家伙。
不知道她是对这游戏里的老对头好奇要见上一面还是幸灾乐祸想来看看落⽔狗,我对这大主顾的要求是不好拒绝的,恰好石山看守所的所长是魏秦军的战友兼同学,我也碰巧见过几次喝过几次酒,于是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后就和酸菜一起来了。
“就是他?”看着对面铁栅栏后面的星落尘,酸菜有些不相信。“没带错人吧。”
“好像就是他…”
如果不是之前在体育馆里见过真容一面,我还真的不大敢相信面前这家伙就是开车叫人来爆我头的龙城老大。这不过几天的时间,这家伙好像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几十年了一样。曾经梳理得很好的头发
如
窝,眼睛里満是⾎丝却又黯然无光,神情呆滞又萎靡地坐在小板凳上,哪里有半分在游戏里叱咤风云骑着骷髅马到处冲杀砍人那威风凛凛的风采?怎么看都像农村里偷电缆被抓的小蟊贼。
“…你们有没有吃的?给我点吃的…”
星落尘这开口的第一句居然是这话,让我们两个一怔。酸菜皱了皱眉头低声说:“这看守所
待犯人?”
刚才星落尘并不是自己走进来的,而是被另外两个犯人给架着来扔在这板凳上的,加上这一句地腔调声音有气无力似死非死和內容很是应景。难怪酸菜大姐要误会这处置阶级敌人地地方是和山西黑煤窑一样了。我连忙纠正她的错误看法说:“不会哦什么
待别
说…可能只是站小间站成这样的吧…还有这还没过法庭审判不叫犯
疑犯…”
所谓站小间就是把人关在一宛如厕所的小黑屋子里。双手铐在一起吊在上面让人不能坐不能躺最多只能半蹲,然后让你就这样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地方里站个一整天。这既没打又没骂从本质上来说只是和小学里老师教训生学一样的罚站,所以肯定不能算
待的。这乃是国全广泛采用地教育方式,绝非我们这里本地的特产。
罚站虽然好像并不算啥,但一连站个一整天的话也能把人地双脚站成象腿,所以星落尘没力气走路乃是常情,而且只是站小间。是享受不到睡刑
那样有人喂⽔喂饭地⾼级待遇的。
“我车里好像有一包小桦的署片,还有瓶矿泉⽔,你帮我拿来给他。”星落尘地声音和眼神楚楚可怜。把酸菜大姐的⺟
发了点出来。转头悄悄对我说。
我不好说什么只得照办,转⾝出去拿了署片和⽔进来递给星落尘,星落尘拿出索马里难民的劲头和精神来撕开署片扭开矿泉⽔猛吃猛喝。差点能把手指头和矿泉⽔瓶子一起给吃下去。也多亏我们是所长让进来的其他管理员自然不会多事来守着我们,才让这家伙吃得稀里哗啦。
“你们是谁?来找我⼲什么?”猛吃着署片的星落尘突然问。
我愕然和酸菜对视了一眼,看来我拿署片地时候好像酸菜没和他表明⾝份来意的样子,而且星落尘只看过我打着⾚膊坐在那里満头大汗地样子,现在可是威风凛凛正义凛然一⾝制服。自然没认出来。
“她是酸菜,我是猛兽。”顿了顿。还是我开口表明了⾝份。
刚听到这两个词,星落尘除了疑惑之外没其他神⾊,这几天他的心思肯定已经和什么游戏里的完全绝缘了,居然很想了想才作恍然状,想起来了我们这两个老对头的样子。
“我⽇你们两个的祖宗~!”星落尘恍然之后就是暴跳如雷,居然勉力从小板凳上跳了起来,手里的矿泉⽔瓶子和署片就朝我们两个扔了过来。“你们这两个垃圾是故意来看我的笑话吗?不是你们两个垃圾,我能有今天这场事?”
磅的一下矿泉⽔瓶子砸在铁栅栏上,我手一挥帮酸菜挡住了半袋土⾖片。里屋的门边就有个管理的上半⾝闻声支了进来,朝星落尘大吼一声:“你要⼲啥?闹啥闹?还那么嚣张?还没昅取教训是不是?”
“没啥,没啥…”星落尘马上低头缩
,脚支撑着一抖抖地坐回小板凳上,比最老实的生学见眼光了老师还老实。
“没事。”我对着管理询问的眼光打个手势,管理就又缩回去了。
“这次算你狗运好…”星落尘狠狠地盯着我,満是⾎丝的眼睛带着粪坑头的老鼠一样的怨念,他好像
本没想到我可以和管理打个招呼请再好好教训他。“还有那两个告密的家伙…居然说是在和下岗工人打球让我放心带人去打…S的人都是***垃圾~!”
那所谓告密的自然是指姜。上次被纪眼镜蛊惑了出卖我们一次他的良心一直过意不去,结果又被阿酷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悔恨
加之下来求我原谅,刚好我也想好了这计划,自然就让他去无间道了一把,在我的遥控指挥下把出场时间地点都给星落尘安排妥当。我本以为这事只要我不说,凭星落尘的智商情商
本不可能判断得出来,倒没想过这家伙倒会好坏通杀,幸好现在看来他是没什么机会了。
“看过了,看够没有?还看不看?”我问酸菜。就我个人来说这家伙实在没什么看头。
“唉,我早说,玩个游戏而已,弄那么认真⼲什么呢。”酸菜大姐很语重心长地对着星落尘叹了口气。
走出看守所上了车,酸菜大姐这才从一直提着的⽪包里拿出一DV来关上,看得我目瞪口呆,原来她是一直在用这个拍着星落尘的样子?
“不是我想要来看他,他这家伙有什么好看的。是纤若羽听我说了这事之后,拜托我来拍下这家伙的狼狈样子然后传回去给她看的。”
“⽇了。这女人也太态变了吧。”我实在是心悦诚服了,那女人还会不会边看边喝酒门外再挂串鞭炮来庆祝
“这家伙大概能在监狱里关多久?你不担心他出来再找你报复?”
“不担心。买凶杀人,再怎么样十到十五年是跑不掉的了。”我以专业人士的口气帮法官预先下了判决,实际上都是魏秦军告诉我的。十年十五年之后他那组织部老爸都退休了,他人也被关废了,还有他到哪儿去找我呢。
其实这罪名虽重,如果按照他老爸的实力来,拿出所有能量来想办法找替罪羊改口供直接放出来也不是多大的问题。但听说这一下牵连到他老爸也牵连得不轻,只看他现在还在看守所里罚站就明⽩了。
听说当时星爸正关着机手陪省上来的导领视察工作,接到消息着急疯了的星妈直接冲到了市委找人,被拒之门外之后开口大骂说星爸连儿子都管不好还管什么人,这儿子弄成这样就是他平常不教育只知道塞钱打发然后自己出去和女人瞎搞弄出来的…
结果可想而知,星爸只气得差点没提板凳直接把这女人砸死在那里。而且听说这老子当官也是和儿子玩游戏一个德
,表面风光但暗地里结的苦瓜不少,墙还没倒就有人在用力推了,借着这个契机什么作风问题受贿嫌疑全部冒了出来,能保住他那顶帽子不掉就是天大的运气了。
“这事你就算处理完了吧?那你什么时候上线?”酸菜大姐果然还是不忘这个。
“放心。这事我都能逢凶化吉解决问题,现在更进阶转职成光荣伟大的民人
察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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