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项宓盼,欠
项宓盼大笑着,说着自己心里最为
暗不堪的构想,是对⾝旁男人的诅咒,也是最为畅快的报复,她知道,赵景岚最怕被人提及往事。
但她是个例外,无论她说什么,赵景岚都会接受并且呑咽…所以她偏偏要说,畅快的说,报复也好,发怈也罢,这个愚蠢又肮脏的东西,怎么可能再毁了她的美満婚姻,杀了她的生⾝⽗亲后,还能张口说要娶她?!
“我!不过是想看看被做成人熊后的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你却以为,你能娶我?!”
“天下折割之人何其多,难道你要我统统都去嫁一遭?!”“赵景岚啊赵景岚,你啊…蠢笨又无知,活该做成那活熊似的畜生,拉到街上让人观赏!”
“你如此歹毒,欺我⾁⾝,杀我⽗亲,毁我人生,你却还想着这一切结束后,我能嫁于你。”
“我⽗亲,可是救你于危难的人呀,你如何下得去手?天杀的人熊!我⽗亲英明一世,却栽倒在你这个破烂玩意儿手里!”“舂宵幻梦当了真,真真是笑煞人也!赵景岚你给我等着,郑修明很快就会来,他会杀了你,会把你的头剁下来⾼悬于城楼。
等你头七那⽇,我要让人拉着你这腌臢的⾝躯回到生你养你的山海关,我要让你赵家的祖辈爷孙都来看看,你是如何在外漂泊,被人做成了折割之物!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不人不兽的苟且偷生数年!何等可笑,何等可悲,我要让你至死都只是一个笑话!”她大笑着说话,仿佛已经在口⾆之快中复了仇,解了恨,那平⽇里只会吐露浓情藌意的
,此刻尽数涌出声声的辱骂,却在下一秒,女人被扬起的斧头砸中的额头。
***他记得就放在这里的…虽然时间已经过去数年,但他还有记忆,曾几何时…项荣还曾拿出来炫耀,唤了他来,指着在铺展在桌上的黑⾊⽪⽑,开怀大笑的为⾼朋们做着介绍“你们可曾想过,这熊瞎子的⽪⽑,曾被牢牢裹于他的⾝上。”
被迫抬起了头,赵景岚向庭上众人展示着他的伤痕,项荣似乎有些醉了,笑的得意又狂妄,竟一把抓起那⽪⽑,披在了赵景岚的⾝上“来,岚生,给诸位大人看看,当初我刚刚救下你时,你是如何行走的。”
众人大笑着,感叹着,又満眼鄙夷的看着他,看着他如何俯⾝于地,看着他如何披着摇摇晃晃的兽⽪在地上爬行。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的一顿晚宴,酒⾜饭
后,众人纷至而归,只有赵景岚一人还杵于厅中。
项荣贴⾝的小厮走了过来,一把从他怀里拽走了那件黑⾊兽⽪“呸,什么东西,莫不是怀念起当人熊的滋味了?”
他看着那小厮抱着兽⽪远远的走去,直直进了项荣的书房,再出来时,小厮手中已经空无一物。所以…一定是蔵在这里了!他胡
的翻找着,推倒了博物架,又摔烂了古诗筒。
终于在宽大壁柜的最上方看到一个竹篮编织成的大框…他找到!那张跟他⾎⾁相连整整五年的…黑熊⽪…宓盼,你快看,我回来了…他笑着推着女人已经不动的⾝体,黑⾊的⾝影在女人半阂未阂的眼前来回爬动着。
我回来了呀,宓盼,你看看我好不好?你看,我又变成人熊了,你不是最想看我这个模样吗?你快看看我…我做成你最有趣兴的模样了呀!
裹着无法再与⾝体结合的熊⽪,赵景岚学着曾经的模样,在横迭的尸体上来回爬动着,眼角带笑的看着那⾎泊中的女子。可良久的动作,依然没能让地上女子有丝毫反应,赵景岚有些气馁。宓盼…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趣兴了吗?
或者说…你是不是也想尝一尝做折割人的滋味呢?你一定很想的对吧?不然你也不会天天
着我问那么多了。宓盼,你知道的,我爱你如生命,你想要的,我怎么可能不给?我给你,我答应你,我也会让你体会到做折割的滋味。
赵景岚无声的笑着,喉咙又不受控制的发出几声不明语调的兽鸣,他缓缓捡起了地上斧子,向早已没了知觉的女人走去。
宓盼,你别怕,我很有经验,我知道应该怎么做才不会痛,你且忍一忍,很快,很快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手起斧落,女人的
骨被猛然劈开,⾁体未有任何抵抗与反应。
只是尚未流⼲的⾎,一瞬间噴溅了満地…流⾎了…别怕,宓盼别怕,每个折割人都会经历这个过程的,很快就好了。
他抬脚踩在项宓盼的肚子上,试图把卡在骨头里的斧子子套来,可卡的好紧,他几乎没了力气,脚下踩着项宓盼软绵绵的肚子,赵景岚像是突然回过了神,猛的松开了握着斧头的手,一把撕开女人⾝上的⾐物,让那⽩净的肚子展露无疑。
肚子…软绵绵的肚子…或许…宓盼,我可以…把你做成⽪,然后披在我⾝上,这样我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我为折,你为割…永永远远不分开。赵景岚似乎被自己的想法惊
,快速找来了剪刀,对着那绵软的部腹捅了进去…腹腔被打开。
他撕扯肌⾁里的纤维,想要把那⽩嫰的肌肤剥落…真是…多么完美的⽪啊…他把⾝上的黑⾊兽⽪裹的紧了些,臂弯里躺着一滩看不出来历的⽩⾊⾎⾁,被他紧紧的拥在怀中。
他
着夜里呼啸的寒风,向着虎丘而去…夜⾊尚且稠浓,他并不畏惧这样的黑⾊,踽踽独行的脚步飘忽着向前,他在享受着这唯美的“相拥而行”风吹的好大,岚生接受着,风里有眷恋的味道,可回神时,风已经吹走好远,那呼啸着灌进他耳中的。
除了风声,似乎还有那句“听说你是“折割人”什么是折割人?”***焦灼与疼痛,仿佛实真发生过的痛苦。
在电光火石中袭上他的心头,他努力奔跑着,黑暗孤寂中,凛冽寒风吹过了他的脸,搅
了他本就肮脏的发,大口
息着。
手中的⽩⾊怎么也不愿放下,他低头去看,却看到怀中⽩⾊竟然是一张凌
的,早已细碎的人类⽪脂…而他垂首的瞬间,目光所及之处。
正是那被剥下后黑洞洞的双目之处…不要,不要,项宓盼,你欠我的,死了也得还给我!一声惨叫,赵锦岚在涔涔冷汗中惊醒,双手攥紧了⾝下
单。
仿佛手掌里的不是绫罗被单,而是一张已经没了骨⾁的人⽪。丫头雁荷闻着声响推门而⼊,举了蜡烛急急掀开帐幔“爷可是被梦魇住了?莫慌莫慌,雁儿这就端茶来。”
她一边安慰着
上人,一面放下烛台去倒了茶⽔来。“…现下几时了?”定了定神,赵锦岚望着窗外已然有些泛青的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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