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些让贪恋
“不过你放心,你家中的女眷也没那么快上路,等你咽了气,我会把你的头砍下来送回去让你们一家好好团聚团聚。”
他笑了笑:“至于⾝子还是留在这里吧,毕竟是受了凌迟,东拼西凑的很不好看,你说是吗?”底下的人久久没有声音。过了许久,文官才听到徐伟开口,那声音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凤关河,我把我知道的全说了,你…你能不能…放过我家中女眷?”
“你昨夜放人进来行刺长公主的时候也就只有这点觉悟么?”凤关河蹲下来,透过那道窄窄的铁窗与徐伟对视“我已经说过,你说与不说,我都不是很在乎。”
他眼中的怒意太过灼人,徐伟只看了一瞬就撇过头去,他面容灰败:“你还有什么条件。”…还。凤关河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
“我不是已经给你算好了么?”凤关河仍是扯着
角笑,只不过那笑中蕴着的寒意越来越深“你徐家四房所有女眷,算上她们的陪嫁丫鬟一共四十九人。这凌迟之刑你多受一天,就多一人活下来。”
“从你最生疏的小丫鬟开始算,最后才是你的发
。你大可放心,宮內最好的药都拿来给你吊着,不会让你提前死了。”徐伟会一五一十
代的。
凤关河起⾝拍了拍⾝上灰尘,想着回去换一⾝⾐服。这地牢內嘲气太重,不能过给他的莹莹了。至于后面的內容,他不想听,若他听了才是真的越俎代庖,他临行
走,徐伟又叫住了他。
“凤大将军,我劝你一句!”徐伟嘴里呵呵笑着,神情又疯又颠。“做皇家的狗,最后可没有什么好下场!”***翠微阁內,秦月莹
糊糊的坐在桌前用早膳。
她的贴⾝宮女仪兰姑姑进来了,门一开,带进来一阵冷风,引得秦月莹全⾝抖了抖。仪兰进来见此情景,又看见她放在桌上那只暖烘烘的汤婆子,连忙哀叹出声。
“我的好姑娘,⾝上既然不慡利,让您抱上汤婆子怎么非不听话呢?再说眼下正是秋冬
替时候,您万万不可再坐在风口用膳了!”
秦月莹早就习惯了仪兰的唠叨,连道两句无事。仪兰又将汤婆子塞进她怀里,她再推出来,道:“这东西太烫,我抱不住,左右等下我还要睡个回笼觉,不抱了!”
仪兰面有哀愁:“女人这个时候着凉恐怕会伤了
本。”“伤就伤呗…”秦月莹本不在意,声音却在仪兰怒目而视的眼神下越来越低。
她抿了抿嘴,又问“仪兰姑姑,我且问你,昨天夜里是个什么阵仗?”仪兰微微一愣:“长公主竟然不知道?夜里来了四五十个刺客,十个⾼手,所幸陈默将军及时带兵赶到了,山庄里才没什么损失。”
“陈默?”秦月莹托着脑袋思索一阵“庄子里死人了?”“是,守备的侍卫里面,死了四个人,重伤十几个,”仪兰蹙着眉“敌暗我明,这也是没法的事,长公主。”秦月莹拧眉不语。
仪兰只当她是在忧心自己安危,劝慰道:“主子不妨想开些,您有大将军在⾝侧护佑,必能平安一生的。”
哪知秦月莹的眉拧得更深了。“你不提他我倒忘了,陈默不正是他的人?”秦月莹重重放下碗:“那人坐上那位置这么多年,还是这样行事!”他的?那人?仪兰自知失言,咂咂⾆,住了嘴,况且那人也不是她这样的⾝份能随便议论的。
秦月莹拿筷子一圈又一圈的动搅碗里⽩粥,也不吃,就是玩儿,她愤愤的想着,她的好皇兄这一举可真是一箭双雕。
既拿她的⾝子贿赂了他看重的凤大将军,又借昨夜这事钓鱼上钩,伐清异
,恐怕今⽇就要抄了谁家,好好充一充国库了!
那么她呢?她就活该做这钩上⾁吗?想到这儿,秦月莹莫名有些疲倦,她扔了筷子,
眉心,吩咐道:“死伤侍卫家中都要厚赏,按规矩双倍办。再吩咐人收拾东西,等我这一觉睡醒了就回京。”
***仪兰不敢不从,虽然长公主此次出行飞泉山庄原是定了一周的计划,但昨夜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提心吊胆,更不要提长公主作何感想了。
也许长公主除了怕,更多的是心寒…仪兰本是先皇座下的贴⾝侍女,她御前行走多年,事情见得多,此刻心中也有些恼皇上这样做,这样是省了事,可不也把长公主越推越远吗?可那人是皇上!
这种时候,她甚至连宽慰长公主一句都做不到…仪兰刚开了房门要出去,这时见凤关河进来,赶忙对他使眼⾊。
凤关河一脸不明所以的进了屋。桌上的早膳没动几口,
上的人儿裹着被子缩成一团,他⾝上有些不适,不过此时也強忍着不露声⾊。
“长公主既然醒了为何不多用些?”他坐在
边温声温气的讲话。“关你什么事。”秦月莹捂着肚子,声音低低的,她此刻正是最痛的时候,没心情对驸马龇牙咧嘴。
她真是不明⽩,连仪兰姑姑也给她算着她的葵⽔应是五⽇后,怎得今天就忽然来了?难道因为她这段时⽇⽔流的太多,伤了
本?说到底,还不都是这驸马的错!
凤关河探⾝过去看她的脸,只看见一脸惨⽩。“长公主⾝子不适?可有传过太医?”他有些紧张。
“我是葵⽔来了,传什么太医?”秦月莹皱了皱眉,这人怎么像个牛⽪糖似的甩不开呢“你能不能滚出去,屋里不需要你!”凤关河叹了口气。
“长公主既然不舒服又何必舟车劳顿?不如就按计划在此呆上七天,等⾝上好过了再回京。”“驸马如今也要置喙本宮了?你也配?”秦月莹伸出手来
把被子往上提一些。
凤关河见机抓住了她的手,冰凉。“你又发病了是不是?”秦月莹裹在被子里回⾝瞪他,可是手上传来的温度正正好,有些让她贪恋,她象征
的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
“长公主冷吗?”秦月莹看见驸马眸子漆黑的望着她,更多难听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你松手。”她很小声的呢喃一句。凤关河并没有松手,他长臂一伸就将秦月莹拦进怀里,把胡
踢蹬的人儿按得死紧。
“还有哪里冷?臣给长公主捂一捂。”秦月莹的耳边酥酥⿇⿇,她咬着牙:“放开我!等我不疼了你就等着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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