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嘟囔声劳费心
“凤姑娘好灵的鼻子!眼下确实没到月份,可此处既叫那名,自有它的原因。”寻着香气,凤儿迈上一旁石子路径自走出去。锦哥儿要拦,小禄拦他,轻声嘟哝:“殿下在那边呢。”
像在试验自己嗅觉多灵,凤儿一路闭着眼,仅凭花香引路,一步一步沿脚下卵石前行。花香渐浓,越来越浓,缕缕阵阵随轻风扑面。
如若气味有颜⾊,应是嫰嫰浅浅又仙仙的粉,醉人啊…出浴少女
体便是这样吧…她陶醉着仰头张嘴想呑一口香,不料嗓子猛地一庠,咳咳一通咳,伸手进嘴抠掉那糊在上牙堂的玩意儿,见是一粉粉桃瓣花误⼊歧途。再一抬头,眼前是无数盛开的桃树,一棵挨一棵,娇花朵朵争先恐后。
在她头顶开出一片粉⽩的云!正醉心眼前景致,突然⾝后有人小声叫:“你来啦。”回眸转⾝,粉⾊云朵落下粉⾊的雨,⽟面少年鲜⾐墨发清举而立,笑眼覆舟,丹
仰月,鼻尖顶着瓣落英,三只花⾊各异小猫在他怀中睡着,风吹一缕发丝轻扫过,弄庠一只,
一喵。桃花少年轻笑问:“喜
吗?”
少女心一动,头一点,为何此见非初见…***历史似会循环。润娘与凤儿皆在少女时意外与皇家后裔相识,区别在前者是纯粹偶遇,而胡之源却早见过凤儿,在她与艾成萧窗边纵情的那个秋夜,他远远窥着,以手宣怈。
凤儿不知此事,眼下她心里正翻腾:翩翩桃花仙君邀笼中小凤凰⼊桃花源,怀抱
猫
候,这多好啊…偏初次相见是她⾐衫不整,他在仓皇逃窜。初见若如斯,何来心纠结。此情此景,眼前人恍惚变更好看了,香气似会染⾊。
她面颊微红,拾起脚边一拈带花桃枝,把玩着娇嗔道:“你这般淘气的人,竟有这神仙地方。”像怕惊扰怀中⽑团子美梦,胡之源轻脚慢行至她跟前“
仙子来,自要有仙境,花魁就该配花海。”
莫名一股娇怯上来,凤儿不敢直视他,盯他怀里⽑团问:“哪来的猫?好小,瞧着没断
呢。”“花匠发现的,等了两天没见大猫来,我怕它们饿死,准备抱来喂养。”
说着一只醒了,凤儿拿花逗去,又问道:“敢问猫爹爹,你如何做到桃花不合时节还可盛放?”胡之源笑靥得意“我只吩咐下去想要一片桃林,且要这两⽇开得最绽,他们就做到啦,具体因由我可不清楚咯。”
还实真在,凤儿暗暗直呼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更是。胡之源咬咬下
,扭⾝拿胳膊肘顶她一下“先陪我把这仨小宝贝安置好,我带你四处逛逛,吃好吃的,吃
了么晚上一起泡汤泉。”
“泡汤泉?”凤儿眼瞪溜圆。“对呀,我这行宮的汤泉一点不比旁的差,从前没来过都不知道。托你的福,才没瞎了这好地方!”凤儿关注点不在汤泉上,是他说一起泡。转头一想紧张个鸟。
无非泡澡盆子换成大了些的池子,又不是没跟男人一起洗过澡,和艾成萧当初不就是…哎呀,不能想了,脸热!
本以为跟他可能无话可聊,有这窝猫在便无需担心。俩人小脑袋凑一处,撅着腚看它们玩,陪它们闹,笨手笨脚喂鱼汤,争执半天都取好名,大半天的时光竟也飞逝掉。天黑了,胡之源満目期待“让小禄先领你们去,我再去准备一下。”
又不是姑娘家,他准备个啥?凤儿揣着狐疑跟小禄走,⽟玫跟着,锦哥儿不知去了哪儿。
“小的不便在此,凤姑娘自便就好,有什么需要再请⽟玫姐姐唤人。”待小禄退下后,⽟玫凑近耳语:“姑娘,奴怎觉得他方才偷笑一下?不会有诈吧。”凤儿环顾四周。
除了铜镜格外大,大至能照全⾝,没见有异常之处“你别太草木皆兵,我人都在他这儿了,能有什么诈。”⽟玫瘪瘪嘴,转⾝撩开金丝纱幔,将整篮瓣花尽数撒进去,伸手试试⽔温,回头喊凤儿:“这温度好!
趁殿下不在,姑娘抓紧先泡泡,等他来了怕是你没得消停了。”在蝶园听她这话觉着没啥,换地方再听怎就羞得很!凤儿鼓着红脸蛋怼她一嘴:“你这⻩花大闺女说话怎一点不臊!”
“⽟玫是蝶园的婢女,虽是⻩花闺女,但听过见过的可比寻常人家女子一辈子经过的还多。”说的也是。
凤儿一庇股坐到池边,揪掉布袜嗖的丢一旁,卷起裙子小腿一伸,拿大硕汤池当泡脚盆用,老头子式嘶哈一声舒坦,口气也老气横秋起来“到底是皇子啊…真会享受!”热⽔浸漫⽪⾁,周⾝舒畅非常,凤儿后背额头很快渗出汗,起⾝宽⾐。
趁⽟玫挂⾐服空档,对着大镜自赏,才知她这副⾝子全貌什么样。细柳脖颈细柳
,枣核肚脐嵌在平坦腹小上,腿大似比从前耝了些,小⽩馒头好像比去年大了点,莫非让他们
发了?
侧⾝瞧瞧,流畅背线到臋上一点⾼,公子最喜
趁她趴着,以手背顺这条线一路轻抚到庇股,掐一把,拍俩下。镜中映出⽟玫背影,瘦窄纤细几乎不像成年女子,倒像没发⾝子的女娃。
凤儿突然想起点什么“话说⽟玫啊…你年岁还长我一点,为何至今没来月信?”⽟玫只摇头摇,催她脫都脫了就快快进去,当心着凉伤风。
人坐进池里,凤儿才发现这⽔颜⾊并非透明,隐隐透着淡淡啂⾊又掺桃红进去,鼻腔里穿贯一种新鲜香味。捧⽔在掌心凑近闻闻,竟是⽔散出的味道!她心想皇子地盘是不一样。
连⽔都是香的!不光香,还软,泡过的⽪肤滑溜溜,吹弹可破般细腻。⽔香也似有效药,熏得人骨头都酥了,如被方晋推拿摩按过舒畅。凤儿眼珠几个骨碌,趴在池边喊⽟玫:“趁他没在,你也泡泡呗,这⽔可舒服啦!”
⽟玫一嘴回绝,嗔她胡闹,俩人正推拉,锦哥儿声音在外响起。“我能进来吗?”凤儿不假思索“进来呗。”⽔汽腾腾中,心上小人儿影绰其內半露⾚膀。锦哥儿没想到凤儿这么大方,猛呑几口唾沫,自怀中掏出一小盒。
“临走前公子给的,说是怕你心里念头杂,不易起兴,这东西可助你一臂之力,其实…哥哥本不想告诉你备了这个,但想来想去仍觉得公子的话有道理,所以又去找出它送来。用不用在你,不需要丢了便是,别让他看见。”
锦哥儿没再多话,起⾝头也不回地走了。凤儿努努嘴,想他果真惦记自己,却是这样的惦记。算计起效也需时间,她将那盒中小丸呑⼊腹,嘟囔声劳他费心,转⾝闷头继续泡。胡之源仍没来,凤儿⾝子却已泡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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