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冷汗
已经去蜡开封的那颗长生丹还剩下三分之二,梁库两指一捏取了出来,举在半空慢慢的翻转着看。
因为之前曾被朝歌分下了一点做试验,原本像荔枝核一样大小的黑⾊圆丸,现在已经缺了一小块。
翻转看了半天,梁库忽然若有所思的问古傲:“这丸子忽然让我想起了一样东西,你猜是什么?”
古傲见梁库一脸沉思,又似乎带着点甜中有涩、美好回忆的神情,不知怎地忽然想起让自己又爱又怨的刻薄小美女小叶,又联想到长生丹那令人心醉神驰、遐思无限的香气。
他不噤痴痴的回道:“虽然用东西来形容感情有点…有点不贴切,但我还是能感觉得到你的脉脉真情。我想…你的回忆应该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
古傲说着说着,便陷⼊到自我花痴状态中。
梁库依然还是那个势姿,两指捏着缺了口的长生丹举在空中一动不动,只是脸上的神情已经变的有点⾼深莫测,就像那五尊石像般立在当地。
隔了好一会,古傲终于从花痴中渐渐醒了过来。
他见梁库一副石雕状,不噤颇伤感的摇了头摇,拍了拍梁库的肩:“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真叫人死去活来!我劝梁兄还是想开些,就当是昨夜的一场风花雪月吧…”
不知道是不是古傲的安慰起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梁库终于出声了,不过听起来有点冷冰冰:“我还真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是个头号大花痴!”
古傲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如此情催的氛围下,怎会有这样的生词硬语,还以为是有其他人在说话,转头四望除了梁库却没见一个人。
梁库又冷冷接着道:“什么狗庇初恋,我是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羊拉屎,这颗缺了口的黑丸子,简直就跟被屎壳郞咬了一口的大号羊粪蛋一模一样啊!”这回化成石像的又轮到古傲了。
被梁库连损带笑的取乐后,两人真正开始了炼烟程式,学着朝歌样子,先是从石柜中取来木炭,然后再取来铁锹生着木炭,把长生丹捻成碎末均匀的铺在锹面上,梁库蹲在炭火旁,一手握着锹把,一手轻轻的做扇状扇。
古傲也以相同的势姿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
刚才看梁库和古傲两人决斗,而大乐其乐的小叶和小闯,因为没了戏看,一时闲着没事,小闯便睡着了。
小叶却还是有点奋兴,毕竟古傲那坏小子是在为自己决斗,想一想鼻青脸肿的样子,心中又有些惦念起来,于是装成无所事事的样子来寻古傲。
石门一开,小叶就看到古傲两人背对着门蹲在那里,不知道在全神贯注的做些什么,打趣问道:“⼲么啊?”
边问边往里走,渐渐看到这两人正在用炭火烤铁锹,此时正巧是古傲两人刚刚架起炭火,长生丹的粉末还未成烟,小叶不噤奇怪,推了一把蹲在地上的古傲:“问你呐,到底在搞什么怪?”
古傲刚想说什么,梁库一边先回答了:“烧烤。”
小叶噗嗤一声笑出来:“烧烤?有没搞错?烤
还是烤鱼?说得像真的似的…”
忽然,一股奇香嫋嫋的飘了上来,心神一
中小叶先是一呆,接着醒悟道:“哦,你们一定是背着大家偷偷把⽟匣中的长生丹烤了!哼哼,让我去看看,如果真是这样,我可要召集大家开个公审大会了!”
古傲一把没拉住,小叶一闪,轻快的跑向放着长生丹的⽟台,打开⽟匣一看果然缺了一颗。
正要计算着如何把这颗长生丹折合成⻩金、⽩银,好在分钱的时候狠狠的克扣他们一笔,却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一提算帐就运转灵活的脑子,今天却非常的懒怠,尤其是闻着越来越浓的奇妙丹香,真感觉连石地板都有点像棉花一样柔软舒适了。
正感觉无比曼妙的小叶并不知道,此刻如果有人看到他们三人的表情,一定惊出一⾝冷汗,嫋嫋烟气中,小叶三人虽然眼神惬意
离,脸上却如同石像般的木讷,行动迟缓有如深海下昏昏
睡的鱼。
忽然几声细小而清脆的裂断声,把越渐
离的小叶唤得稍稍清醒了些,她感觉到自己的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
小叶下意识的慢慢俯下⾝,用手在地面上一划拉,钻心的刺痛让小叶又进一步的清醒过来,抬手一看,粉嫰的手心⾁上,竟然扎了一小截极细小的石刺。
心中奇怪,室內地板虽然是用石板铺成,但打磨光滑手工精致,不知道已经来了多少遍,又哪里来的石刺呢?
小叶慢慢低头在地上找,就在刚才感觉扎到手的地方,发现了三个已经被踩碎了的石蚂蚁。
小叶顿觉有趣,想起前几天捉来做实验的那三只蚂蚁来,样子大小完全一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然已经踩碎了,可并不严重,而扎到自己手的东西,赫然就是锋利的石蚂蚁腿。
这炼烟氏也真是有趣,不但炼烟奇妙,而且还有这一手神乎其神的石刻技艺,可就不知道雕这蚂蚁来做什么?
难道修建这里的炼烟氏祖师,也像此刻我们一样闲着无聊?
想着想着,小叶感觉有点不对了,因为她忽然想起古傲当初把⽟匣中那三只变⾊的死蚂蚁丢在这个位置,难道…难道这三只石蚂蚁就是之前的那三只死蚂蚁?
小叶疑惑的眼神,无意中在那五尊维妙维肖的石像脸上划过,他们仿佛正在对着小叶笑。
一种女孩特有的感
直觉,又注意到了那尊盛着烟灰的鼎。
当小叶猛的回头看向已经脸⾊死⽩、神智模糊、四肢⿇木如石像一般的古傲两人时,一声尖叫穿
而出:“烟有剧毒!”
几乎就在小叶尖叫的同时,朝歌敏捷俊瘦的⾝影一闪而过,一手一个把古傲两人提出石室,没等小叶反应过来,朝歌又已经迅速返回,把小叶用手一托,快速将她带出诡香弥漫的石室。
及时出现的朝歌并非偶然,这些⽇子专心研究各种丹葯、丹方大有进展,因为自⾝非常灵敏的觉察力,再加上石柜中的葯物配料应有尽有,已经对炼烟有了颇深的了解,也就越发对那三颗长生丹起了疑惑。
按理说,自古外丹的原料不外乎⽔银、丹砂等矿物,刚刚烧炼出来大多都有点刺鼻,就算炼烟氏的丹方里已经掺⼊了几许奇珍异草,但其最基本的用葯与外丹炼法并没本质上的改变,即便有淡淡香气也绝不会如此浓烈。
而且更怪异的是,那香气并不是让人神清气慡,而是有点神志
离,这就更背离了历代求仙丹法。
朝歌越想越不对,本想进石室再仔细辨别一下长生丹的所含成分,没想到正遇到梁库三人⾝陷险境,就更加确定那三颗长生丹绝非善类。
出了石室,小叶把刚才的经过和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朝歌,她有种強烈的直觉,那闻上去奇香无比的长生丹,应是剧毒无比,蚂蚁已经被薰成了化石,说不定那五尊石像也有着什么恐怖来历。
朝歌虽然还无法肯定小叶的直觉,但从梁库和古傲仍旧昏
不醒、四肢⿇木,受烟气薰烤最多的手上汗⽑产生部分硬化的迹象看,小叶的猜测虽然有点像天方夜谭,但却很可能是真的。
要想查个⽔落石出,只有等烟气散尽重回石室再说。
看着古傲一副活死人的样子,小叶再掩饰不住心中焦急,拉着朝歌不住问有没有解救办法。
此时吴姨等人也都知道了情况,都围在旁边心急着。
朝歌表面镇静,心中又何尝不急,他与梁库之间的兄弟情谊⽇渐更浓,但苦于
本无法探知长生丹的用葯成分,又怎解得了?
焦急中,小叶忽然想到了那窝九死还
虫,也不管有什么道理可寻,小叶就是感觉那可以化成⽩汁迅速渗透的神奇虫子可能有用。
她飞燕似的奔进葯室,跳上石柜伸手就抓了一把小虫子下来,急急的跑回来张手一看,由于手攥的太紧,大多已经化成⽩汁渗⼊手中了,还剩几只被小叶轻轻的抖落在古傲惨⽩的脸上。
此刻每个人眼中的小叶,无论如何都有点儿女情长下的病急
投医,虽说这九死还
虫有着绝对的大补神奇功效,可现在需要的是解毒呀!
那几只在小叶手中幸存下来的九死还
虫,刚一落在古傲惨⽩僵硬的脸上就变了颜⾊,原来全⾝的啂⽩⾊,竟然一下子变成了绿⾊,并且紧紧靠在一起,样子竟有点像瑟瑟发抖。
就连年岁最小的小闯都看出来,剧毒无比的烟毒已经瞬间侵袭九死还
虫,这方法显然无济于事,众人不噤暗暗叹气。
朝歌眼看梁库两人中毒越来越深,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准备独自一人走进烟毒还未散尽的石室中,取些长生丹的葯末回来,如果能辨别出其中几味葯物成分,这烟毒就有几分解的希望。
正要转⾝走开,忽然眼前有微弱的⽩光一晃很是奇异,已经走出几步的朝歌又停了下来,抬头向晃过微弱⽩光的地方抬头看。
更加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就在这间地室⼊口处的门顶处,一条长长的⽩线
动而来,再仔细瞧,那不正是整窝而来的九死还
虫!
朝歌这才意识到,古傲脸上那几只像是瑟瑟发抖的九死还
虫,原来是在用极独特的方式召唤着同伴。
也发现了这一奇景的众人,惊讶得不噤同时睁大眼睛、张大嘴巴。
那排首尾相接
而来的九死还
虫,沿着墙
爬下,一进⼊古傲和梁库两人躺的地方,立时自动分成了两队,顺着袖口、
腿钻⼊,然后就伏在两人的⽪肤表层,像最开始的那几只一样,⾝体逐渐变绿,且不停的瑟瑟发抖。
这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这症状是中毒,大队部是来解救落难同伴的,但为何还自动的分成两队?
况且,其中一队所上的梁库,上头并没落难同伴呀。
接下来的一个有趣变化,让众人更加无法理解了。
众目睽睽之下,梁库两人⾝上和脸上正瑟瑟发抖的密密⿇⿇的九死还
虫,竟然活生生的膨
变大起来,⾝上的绿气越来越盛,抖的幅度也越来越大,看上去越来越不像中毒加深的症状,相反有点奋兴得手舞⾜蹈的感觉。
不一会,梁库两人的脸⾊渐渐由⽩转红,由僵转活,直看的小叶眉开眼笑。
那两队九死还
虫⾝上的绿⾊也渐渐减褪变回啂⽩,一直到绿⾊全部褪去,便纷纷首尾相接,组队爬回葯室中那块苔藓中去了。
望着不但丝毫无损,而且感觉更加
満了的一队长长的九死还
虫,朝歌心中忽然一片雪亮,终于悟通了这其中玄妙。
世间万物中,都有相克相生的循环之理,说的通俗点,要维持一个相对谐和平衡的状态,就必须要有两个既相互抑制,又相互促进的相对力量。
就像这终⽇薰染着大补盛物的九死还
虫,如果不昅收些与大补葯力相反的各种极毒之素,恐怕维持不了多久就会因补气过甚而提早衰退死亡,道理就跟过硬的钢容易折断是同个道理。
这也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整个地室中,找不到任何有毒或微毒的各种小虫子,相信它们都已经成了九死还
虫的⽇常保健品。
梁库和古傲已经苏醒过来,知道自己能活过来,可全靠了及时赶到的朝歌,和突发奇想的小叶,立时大加感慨一番。
尤其是古傲,一双桃花绽放的死鱼眼,黏黏的盯着小叶不放,好像比中了烟毒还要痴的样子。
经过这一番九死还
妙趣奇生的惊变,众人对那神秘的五尊石像更感趣兴了。
众人七嘴八⾆的猜测着,这五尊石像没准还真是活人薰成的呢,更没准他们就是建造这座宏伟地室的炼烟氏明代祖师。
但无法解释的却是,为何在族谱里没见记载?而且将可以把生物薰化成石头的剧毒丹丸写成长生丹,这不是明摆着布局害人嘛?
闹哄哄的胡猜一通,一等朝歌探得室中毒烟都已排净,便一窝蜂似的涌了进去,围着那五尊石像钜细靡遗的研究起来。
结果很快有人发现了异处,这五尊石像,每尊的
间都雕了一个用来装葯的葫芦,其中一尊石像的石葫芦出现了一道极深的裂
。
朝歌装了一盏百宝灯凑近来看,裂
像是新开的,
宽且深,细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难道有人曾用重物敲击过?回头问众人却纷纷否认,不过都怀疑是曾经进行决斗的梁库和古傲两人所为。
古傲立时感觉到了严重
,如果这屎盆子一旦扣在自己头上,那还指不定要扣除多少份钱呢!
他马上指天对地的发誓,绝对不曾碰过这裂
的石像,不要说碰,就连碰的想法都没曾有过。
梁库却忽然哈哈一笑:“我知道了!还别说,这石像上的裂
也许真与我们有关。”
说着,梁库从怀里取出那盏铜震来。它既然可以把小叶的钮扣震碎,完全也有可能把石质脆硬的石葫芦震裂。
古傲马上不同意,如果真是铜震导致的,那为什么只有一尊被震裂了,其他四尊却都没事?
梁库嗤声鄙视道:“是人都还长着一个鼻子两只眼呢,那为啥偏就有的好人一个,有的却是坏人一条!”
古傲反击:“不能用简单的道德观来评判好与坏,你应该说,为什么有的聪明、有的笨!”
梁库脸一板:“好!那我就给你证明证明,到底谁聪明、谁笨!”
边说边又胡
的敲击起铜震来,扰的众人一阵心烦意
,正要没好气制止,忽听到一阵细脆的石裂声。
朝歌急忙止住还想继续胡敲铜震的梁库,铜震一停,那石裂声也顿时弱了下去,不过人们还是听出了,那脆裂声就是发自五尊石像。
此刻的五尊石像已经遍体裂纹了,有一尊裂的非常严重,整只前臂渐渐断落下来。
站在边上的小叶急忙去接,这么精美神秘的石雕一旦落地摔碎就太可惜了。
可等小叶把断臂接在手中看了一眼后,猛的尖叫一声,胳膊一甩,把断臂扔出好远,一张小脸惊的惨⽩,紧紧的靠在吴姨怀里,恐怖的盯着那截断石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古傲觉得表现的机会到了,一条石臂有什么好怕的?多半是上面伏了什么小虫子之类,嘿嘿,该轮到我英雄救美了!
古傲一把箭步冲上去,先是挡在了小叶⾝前,然后雄赳赳的走向断臂。
可当古傲捡起来看了一眼后,着了魔似的也猛地把石臂扔在地上,嘴中语无伦次的胡
道:“⾎…骨头…”
当朝歌再拿起石臂仔细看了后,知道古傲并没说胡话,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已经石化了的⾎管和骨架。也就是说,这石像千真万确是由活人薰化而成。
裂
继续扩大,每尊石像
间的那个葫芦裂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五口祖师锅,还有一片信札,说出了一直困扰众人的谜团。
原来这五尊石像,正是明代族门中最出⾊的五个人物,他们用可以把活人石化的剧毒长生丹,把自己和五口祖师锅封存在一起,为的就是期待百年后族门中能出现一位大成者,再去寻找神易。
炼烟老太推三阻四的不把祖师锅借给烟自清,除了怕为害世间,更主要的还是她
本就不知道祖师锅的实真去处。
石室之秘之所以不记载在族谱中,又把长生丹放在明显处,就是为了考验后世之人,如果因为贪心而用,就会变成石头,如果先从丹籍⼊手到达一定境界,自然一闻味道就能分辨出这丹葯的剧毒作用了。
真是好惊险啊,如果当时再晚一点救人的话,距离烟气最近的梁库和古傲两人,可就不堪设想了。
虽说要把一个活人化成石雕,恐怕那一点丹香是不够的,但就怕把人弄得半石不石的,那岂不是比植物人还惨!
朝歌对丹方的研究也已经有了相当进展,现在得到纯正无比的五口祖师锅,开始实验着从各种丹方经验中炼丹。
那五口锅真是神奇,稍稍一点热量就可事半功倍。虽然没能炼出长生丹,可却炼出不少对人体大有裨益的葯物来。
小闯吃了后,明显感觉自己出拳飞腿比以前大有长进。更喜人的是,感觉起来⾝体比以前轻盈了许多,可以轻松跃上第一层地室。
众人不噤都跃跃
试,蝎子眼很是扭捏的想问问有没有治疗生育的丹葯,老王就取笑蝎子眼肾亏,蝎子眼就吵着要跟老王一较⾼下。
古傲比较鄙视体力发达者,他
深蒂固的认为凡是四肢发达者,其智力一定减弱,就问求朝歌炼出⼲脆只补脑子的丹丸来。
梁库就取笑:“这简单,他有现成的,到外边买些猪脑回来,俗话说的好,吃猪脑补猪脑呀。”
小叶⺟女俩更过分,问有没有吃了让女人更漂亮,或是永远漂亮的丹葯,让朝歌大是头痛。
众人兴致正
,忽听一个声音道:“能不能帮我炼一副能让人自愿说出秘密的丹葯,比如…神易的宝蔵!”
古傲一听“宝蔵”二字马上来了精神,连声附和:“好好!我喜
宝蔵…”忽又觉察有点不对,听这
怪气、笑比哭还难受的声音,绝对出自陌生人之口。
与古傲一样,也觉察有异的众人齐齐循声而望,不知什么时候,就在门口处多了一个四分像男、三分像女的柳条肩,此刻正半笑不笑的看着室內众人,那眼神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看着一桌子丰富已极的大餐,口⽔正从⾆
汩汩生起。
柳条肩应对一众疑惑兼惊惧的眼神,似乎极是受用満⾜,作态笑道:“咯咯呵,⼲么这样看着我呀?我们可也算是
人了,虽然你们不认得我,我可追踪你们好久了,找到这里可真不容易啊!”经这么一说,众人几乎可以肯定了,这位柳条肩必是术人无疑。就不知道这位术人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找到这里,而且看目前的情况,就只他一个人闯到这里。
柳条肩又咯咯笑了:“呐,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你们猜我是什么人,猜对了可有奖励哦!”眼见此人有点拿众人开涮摆谱,梁库一脸坏笑的接道:“您这神出鬼没的,刚开始我还真没拿您当人来看的。你现在非让我猜你是什么人,那勉強猜猜看啊,我看你不太像是正常人。哈哈,我猜的一定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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