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主角中
等所有人都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简单宽大、客厅样子的地方。说它像客
厅,是因为有待客的沙发或桌椅;说它有点似是而非,是因为坚固的四壁,只有一扇笨重的实木门外,
连半扇窗子都没有。很明显,大伙被
倒后不知不觉的被带到此地,大概就是因为此地的主人并不希望
梁库这几个人知道通往此地的路径吧。人终于到齐了,包括被众人期待已久的那位文姐小。只是梁库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贵气⼲练的文姐小,居然像下属一样,毕恭毕敬的站在那位既贪吃又贪
钱的老铁⾝边。老铁看着梁库哈哈一笑:既然梁小兄弟都醒了,那估计各位都醒得差不多了。不好意思
,因为祖上的规矩:非本族之人⼊此地者:死,所以就用这种假死的法子,委屈各位屈尊到此,见谅见
谅啊!废话少说,要不是因为那柄折扇,我才不要来这种鬼地方。据权威统计,当代女
的嗓门,比
上世纪普遍提⾼了几个分贝,尤其像现在这位喜
训斥男人的女士。老铁轻轻拍着巴掌:闻名不如见面
,天下见闻第一的巫传女果然快人快语。巫传女三个字一出口,贾似道和陈木楞都同时震了一震,互相
看了一眼。术界三个顶尖人物都到齐了,他们三人虽互不相识,却都彼此听过名头。哎呀,行了!我都
说过废话少说了!说着,巫传女向贾似道和陈木楞扫了一眼:估计这两位也不是来度假旅游的吧?向来
自封天下见闻第一的巫传女,当然一眼就猜出了贾似道和陈木楞的⾝分,因为这两位的外部特征都太突
出了。呵呵,说得没错!没有大原由,怎么可能请得动当今术界这三位顶尖人物呢。好!既然大家都快
言快语,我老铁也就不多话了。说着,老铁吩咐文姐小:那我们就带着各位进⼊主题吧。文姐小应声点
头向门外走去,众人跟随着鱼贯而出。梁库有点不安,原本就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现在看来好像更复
杂化了,而且躲都躲不及的术界又卷进来了。幸亏朝歌还有两家人没被牵进来,现在就自己一条烂命,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还有一点让梁库感到一丝安慰的是,从刚才的对话中可以看出,好像另三个似乎
都有各自不同事由被牵进来的。看来自己并不是这场戏的主角,还好。出了那道厚重大门,外面居然
是条短隧道,穿过隧道再走下两个台阶,眼前出现两扇⽩钢巨门。文姐小按了旁边的电子密码,巨门向
两边混凝土凹槽缩进。梁库心里暗暗的靠了一下:我看着怎么有点像警匪片中的打劫银库啊。待两扇
巨门完全消失在凹槽內后,大家惊呆了。
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不是梁库想像中的一堆堆现钞,而是在差不多有一个⾜球场那么大的宽阔空间
內,整齐摆満了一排排密封紫檀大柜,每隔几排大柜上面就刻有朝代的名字。在此朝代范围內的其他大
柜上面,又分别刻着:六壬、奇门、紫薇、天罡等等让梁库看着似是而非的东西。梁库看不懂,却看
得巫传女三人惊诧连连。这分明是记载术界各朝各代的大巨文献蔵馆,上面许多门派早在几百年前就已
经绝迹,更还有个别稀奇古怪的术派名字,连自封天下见闻第一的巫传女都从没听说过。这位自称铁号
山且毫不起眼的老头子,和贵气⼲练的文姐小,究竟是什么来头?最后一行人在明代所属范围內的一个
巨柜前停了下来。这个柜子与周围其他几个柜子不同的是,柜头没刻有任何派别或类别的字样,是张无
名柜。铁号山看着对一切惊疑不定的大家,哈哈一笑:大家一定在疑问,为什么其他柜子都有名字,
唯独这个没有?因为几乎在这个朝代同一时期发生了太多待解之谜,所以我们就把它们集合在这一个无
名柜里说着颇有趣的看了看大家,很凑巧,除了这位梁兄弟外,您这三位的问题都在这一个柜中。请
问哪一位想先让我解说呢?说完看向巫、贾、陈三人。梁库一听到明代心里就咯登一下,会不会跟神易
有关呢?陈木楞还是一副似真似假的呆相,贾似道神态犹豫,显然不想在大家面前公开他的疑问。还
是巫传女最耐不住,这一路走来有太多她想知道的东西了,她之所以自封见闻第一,就是对术界的典故
传承太着
了,当然,此时她最想知道的还是那件事:我先来!铁号山好了一声,示意文姐小打开柜门。巨柜之內排満了像中葯匣子一样的一个个小菗屉,文姐小戴上精棉手套,在一个刻有器物类字样的菗
屉中,又取出一个长条型的精致小木匣。菗开木匣的上盖,可以看到里面是一柄作工精美文雅的古折扇。巫传女一看到这把折扇,瞳孔一缩就再也不肯转移视线了。文姐小递给巫传女一双手套,她几乎是
颤抖着戴上的,然后又颤抖着慢慢打开了这柄折扇。扇子的背面是幅山⽔图,远山近⽔、奇山异石,好
一派秀丽山川。外行人乍一看与普通的山⽔画没甚区别,但画惯山⽔的人,却一眼看出此画的不同处。
普通山⽔的构图,大多以一个主峰为全画中心,然后在周围连绵松⽔。这幅画却不同,主峰只作为虚虚
的远景,反倒以一个圆融秀丽的小峰作为中心构图,四周护山相抱,两边各夹一条长溪龙行而过。巫传
女对此画只看过几眼,似乎不甚感趣兴,反倒是对正面的那幅画凝神不动。
扇子的正面寥寥几笔,洗练隽永的画着几丛兰叶,与传统⽔墨丹青同样也有所区别的是,以往梅兰
竹菊在文人画中号称岁寒四友,其画中构图或石或雪都有规矩。而这幅扇面中的兰花丛中,却隐隐落着
两瓣桃花,且桃花笔法媚柔,与刚劲洗练的兰草一比,明显给人感觉是含情带义一男一女的合笔之画。
让人看之如睹一对才子佳人。不过巫传女的那双眼睛并没在画上停留多久,却是死死的盯在了落款的四
个字上:桃仙慕隐。铁号山:您可看仔细了,这扇子是否明代遗物?巫传女点点头,却依然盯着那四
个字看。铁号山:您再看仔细了,那背面的山⽔图可与你保存的那幅一个模样?哦,还有,那四个字的
落款更得要看仔细了。巫传女又点点头,还是盯着扇子看。文姐小却过来微笑着把巫传女手中的扇子
收回匣中。巫传女咬咬牙:好!你开个条件吧。铁号山一笑:不急不急,等把另两位仁兄的东西都看
完了,一起再说也不迟。刚才梁库也一直在伸着脖子看那柄折扇,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偷瞟
了几眼都快化成石头的巫传女,不噤越来越觉得术界中人真的是神经得很多。第二个要解决的是陈木楞。文姐小在一个刻着图形类的菗屉里,取出一古残本手绘线装书来,文姐小帮迫不及待的陈木楞刚戴好
手套,木楞一庇股盘腿坐地就开始翻看。残本的每一页上,都画着大大小小的几堆圆丘,页面的上下左
右,都标有坎玄武、离朱雀、震青龙、兑⽩虎的字样,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陈木楞每看一页,就
用手指在手心拼命的拨弄,像是在默打算盘。可就当翻到第三页的时候发现图只画了一半,后面的都是
空⽩了,不噤一下子站起来,抓住铁号山的手急问:后面的呢?后面的呢?铁号山赶紧拍了拍木楞的肩
膀:别着急、别着急,等会告诉你后面是怎么回事。别急别急啊看着一副猴急的陈木楞,梁库再次印
证了术界多神经的说法,看来自己懒于练习术力是非常英明地。不过忽然想起了朝歌,不噤有些担心。
第三个该轮到贾似道了。按贾似道的本意,他是不想当着大家面来说事儿的,因为这件事不仅关系到祖
师的仙踪去处,更关系到自己是否能成就⽩⽇飞仙的人生重大课题。铁号山还是比较了解这位贾道兄心
思的:贾道长,别担心,您即将看到的东西也是残本,
本之谜还要我一会给你慢慢解。说话间,文小
姐已经在文书类菗屉中,取出几张古人的残缺手稿来,贾似道不愧术力⾼深定弥⾜,尽管从后面看上去
,那头枯发已经在微微颤抖了,但戴手套的动作还是満规范地。贾似道故意躲到角落里才肯翻看手稿,
除了铁号山和文姐小,没人知道那上面谁写的、写着什么,不过从贾似道那既焦急又恭敬的表情状态,
多少都可以体验出些这几张纸对这位术界顶尖人物的重量。不过同样在看完后,以极失望又望渴的眼神
望向老铁。老铁当然又是一脸自信微笑的进行安慰:别急别急,一会儿一会儿然后他又回头对大家
说:既然都看完东西了,也为了能更好更深⼊的进行研究,请大家到旁边的静室坐坐。梁库已经看了半
天西洋景了,怎么到自己这就没东西看了,忙问:老铁,我、我就没什么可看了?文姐小在一边接过话
:你的大半属于现代类别,在静室里都已经准备好了。哦哦?大半属于现代类,还有一小半呢?文
姐小笑而不答,伸手示意梁库到静室去坐,看那意思好像在说:你去了就知道了。梁库的自尊心有点被
轻伤到了,就算咱是个配角,也不能这样敷衍我呀!静室里的确很静。台子上还摆着刚才那三位看的东
西的影本,三人各自抓过来⼊神研究着。偏偏又没梁库的什么东西,于是他就四处打量这个静室。四壁
中的正墙上挂着一块卷帘幕布,幕布前方的顶棚上吊着一个投影机,梁库没见识过这东西,还以为是先
进家庭影院呢。幕布的下方是一张方桌,上面是一台连着各种资料线的笔记型电脑。
方桌前是两三排沙发,侧墙角摆着一台影印机。如果此处不是深处地下的神秘蔵馆中,真给人一种
学术讲堂的感觉。好了,各位,请听我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老铁已经站在了方桌前:请把手中的东西
放下,听我给诸位一个一个的解说。老铁说完这句话,室內的灯光全都暗了下来。投影灯亮起,幕布
上的光线把座位上的几个人衬得虚影灰⽩。梁库忽然打了个冷战,觉得现在的场景,就像几个人躲在棺
材里用手电筒照着尸布看。下意识回头看了看门的方向,不自觉的把沙发往前挪了挪。第一个出现在投
影上的画面,是那柄折扇背面上的山⽔图。当着明⽩人不说糊涂话,老铁开讲:想必巫女士应该也明⽩
,我们那么多馆蔵资料什么都不拿,只拿这柄扇子给你看,就是因为相信它一定能打动你。在这种灯
光氛围下,从侧面看,巫传女真的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老铁:如果我这边的记载没有出错的话,自明代
开始,巫姓在您家这一支脉,就一直有这样一个传说。巫家从前曾经出了位舍命边关的谋臣,也算得上
是忠良之后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后人却总是家运不济、每况愈下,这一天,巫家老一代主事人自感即将去世,
弥留之际,忽然看到一神人自云边而下,授了他一柄折扇。按神仙的说法,扇子上有一幅绝佳的风⽔
图,如果巫家能按此风⽔下葬,此脉后人可享五百年富贵。但此真龙风⽔毕竟为凡人所难找,退而求其
次,如能按画中脉行修建风⽔而葬,此姓后人也可享四百年中等富贵。但要切记,四百年后一定要迁出
祖坟改葬,否则不久之后,此脉巫姓必会出生一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奇女子,而这一女子必遭惨祸
而导致此巫氏一族尽灭。因为你们是忠良之后,特此来点拨
途,切记我言。神仙说完便飘然而去。等
巫氏的这位老家主醒来后,果然发现手中攥着一柄折扇,于是巫家子孙费尽心力,四处寻觅扇中所画风
⽔,但如神仙所预终未找到,于是就寻了处相似的山脉,稍加修剪,便把老人葬下了。果然自那以后四
百年间,此脉巫氏尽管未出过什么大富大贵者,但的确富庶有余。就只是年代一久,族人各散东西,不
但渐渐淡忘了祖坟的所在,也淡忘了当初这个传说中的切记之言。即便有人依稀记得些传说,但大都只
当作了一个传说而已。直到四百年后,巫氏中果真出生了一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奇女子,这个传说
似乎渐渐变成了现实只能看到暗淡轮廓的巫传女,此刻正静静凝视着投影萤幕中的那柄古折扇中的山
⽔图,好像她的魂儿正在悄悄的飘向那四百年前的画中图。铁号山立在萤幕旁的暗影里,兀自讲述着:
此女子却不想就此认命下去,于是想尽一切办法,搜罗四百年前有关这柄折扇的一切。当散落四方的族
人中终于找到那柄传说中的折扇时,扇子却只剩下了残破的这一面山⽔图。这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
奇女子,
本不相信什么神人传说,认定那是一位当时的⾼人指点,也许找到那位⾼人后代,没准就能
寻到祖坟所在的蛛丝马迹。但这位如神人一样、无姓无名的⾼人又从何而找呢?从几位仅存不多的老族
人嘴里,这些只言片语的传说中,她却几乎绝望了,据说那扇子自古至今就只这一面无名无款的山⽔图。于是当这位奇女子看到我手中这柄折扇的另一面时,就被无条件的引到了这里。说着,文姐小已经把
投影图,换成了有桃仙慕隐落款的正面兰桃图。此刻铁号山颇有寻味的轻唤:巫女士巫传女。巫传女
回过神来嗯了一声,铁号山说道:我讲的这个故事可对?巫传女又只是嗯了一声。其实不用说,大家也
都明⽩故事所讲的这位奇女子,就是巫传女。铁号山轻轻一笑:本来这故事到这里也就该告一段落了
呵呵,只是我这里关于这个传说,却完全有另一个版本。不知道各位想不想听我讲一讲?
梁库又把沙发往前挪了挪,急切说道:不怪人家说你废话多,快讲啊!这比小说过瘾多了!巫传女
的脸⾊
晴不定,并未说话。铁号山继续讲了下去:在四百年前,巫家传说的同一时代确有家忠良之后
,不过并不姓巫而姓李。且此家境况虽不算大贵,却也不算很差。忽有夜一,电闪雷鸣且天摇地动,按
古人那时的说法,好像有黑⽩两条蛟龙在打仗。虽没殃及人命,但天一亮,就有人发现李家的祖坟几乎
被夷成了平地。这可让李家上下哀号一片,因为古人极重视祖宗祭祀,给人的感觉这无疑天降恶兆,要
灭李氏一族啊。正在李家上下如临末⽇的一片慌
中,一位据说是相当俊朗的⽩⾐文士走进门来,问李
家人,有没有人捡到一柄折扇。本来李家遭到这样的厄运,哪还有心思去管什么折扇不折扇的。不过当
时李家的老爷还真算是一位福至心灵的善人,见这⽩⾐文士如此丰神俊朗,绝不似凡夫,于是就问家人
有没有捡到一柄画有兰桃图折扇的。说也巧了,一早跑去偷看被毁祖坟的人中有位姐小丫鬟,发现一截
断松枝上落着一柄精美折扇,于是偷偷拿回给姐小看。那姐小顿时被画中情意美图所昅引,猜想不知是
哪位路过才子把与心爱之人的定情之物遗落此地,于是小心珍蔵起来。听有文士来寻这柄折扇,就马上
叫丫鬟送上去了。显然这柄折扇是那⽩⾐文士极为心爱之物,当下非常⾼兴就说相逢不如巧遇,我这把
折扇背面的山⽔图是处风⽔绝佳的地方,本是他心爱之人向往双双终老的地方,如果李家把祖坟迁往此
处,后世可享五百年富贵,但毕竟是画中理想之物,现实难寻。不过,距此不远的南山中有一块地极似
此图,按图稍加修整,李氏后人仍可享四百年中等富贵。但要切记,四百年后一定要迁坟改葬,否则当
后人出了一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奇女子时,就是整个氏族灭绝之时。说到这,铁号山看了一眼巫传
女,恰巧此时的巫传女也正盯着铁号山。梁库正听得来劲,术界虽然神经比较多,但个个都会讲故事,
就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举手发言:我说老铁,你这个故事虽然好,可我听着比上一个版本还神啊?会不
会也是传说啊?老铁脑袋一晃:传说和传说间可大有不同啊,有的传说三分假七分真,有的传说却三分
真七分假,小子别急,待俺老铁慢慢讲来那⽩⾐文士说完那灭绝二字之时,便建议李老爷找人把折扇
上的山⽔图临摹下来,也好造福后世子孙,一个时辰后他再到此取回折扇。正处世界末⽇的李老爷哪有
不从之理,不都传说昨晚有⽩黑两龙在打斗吗?以当时的文化氛围,李老爷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位⽩⾐文
士大有可能就是那条代表正义的⽩龙化⾝。于是赶忙找来家中一位擅长⽔墨的巫姓教书先生哦?姓巫
的教书先生?梁库向巫传女转了转眼珠子:不会这么巧吧?连一直傻愣愣的陈木楞也跟了一句:真的很
巧哦!贾似道虽没说话,却也饶富兴致地盯着已经把眼睛眯成一条
的巫传女。老铁:还有更巧的在
后面。那位巫姓先生祖上可曾是小有名气的术士,一眼就看出那图中的风⽔果然是凡夫难寻。于是他立
刻捧着折扇回房闭门临摹,大概是这位巫老师临摹得太认真了,一个时辰文士来取折扇时居然还没摹完
,直又过了半个时辰,才抹着一头大汗把折扇奉还。外人却不知道,巫老师之所以耗了近两个时辰,是
因为他摹了两幅画,一幅是照着折扇一笔不差的真图,一幅是貌似形非的假图。我不说想必大家也猜得
出,那真图自然被巫老师给偷偷地带回了家,并按照⽩⾐文士所说,把自己的祖坟迁到了南山梁库恶
狠狠的扣着鼻屎:靠!良心大大的坏了!哦,对了,那个忠良之后,老李家后来怎么样了?那真叫造化
弄人啊,巫老师按真图只落了个四百年平常富贵、出了个末世奇女。但那位宅心仁厚的李老爷按照假图
迁葬后人,却出了个流芳百世的大名臣。尽管名臣那一代两袖清风、家无余田,但藉此荫功后世子孙何
止五百年富贵啊!说着,铁号山转向巫传女:巫女士,我说的对吗?关于后面这个真版本,巫传女也
在后期搜罗当年资料时知道了,否则如何敢自封见闻第一。只是惊愕于铁号山又怎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于是忍不住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人?铁号山哈哈一笑:别急、别急,等我把在座各位的所
有故事都讲完了,再讲我的故事。巫传女还真是个急脾气:别的故事我没趣兴听。你开任何条件我都答
应,只要你马上告诉我那位⽩⾐文士到底是谁?说了别急嘛,答案就在下个故事里梁库拍手: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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