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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第一次……
 现在是凌晨四点,颜茴坐在一家通宵营业的茶楼内,看似悠闲的喝着一壶龙井,眼睛却是透过落地玻璃窗紧紧盯着大街对面的那栋小高层住房。

 上海是个拥挤的城市,所以,这里的楼房大多都很高。颜茴的目标是位于二十八层的一间公寓。因为整栋楼只有那里的灯还亮着,所以,目标很鲜明,更何况颜茴是一直盯着他们上楼,开灯的!静静的看着窗帘后着的那对身影,有些人的癖好很奇怪,明明有,却喜爱站在窗帘后办事。

 茶楼里放着悠扬的钢琴曲,让人觉得心中一片幽明,伸出双手摊在桌上,很好,没有颤抖,也没有手汗,很完美的状态。

 最后翻出了口袋里的那张方踏的照片,尽管已经看了很多次了,但颜茴还是忍不住再看了一眼这个即将要死在自己手中的男人。照片上是一个中年人,大约四十岁左右。照片上,他看上去还算和善,没有凶神恶煞的感觉,只是嘴边有一道伤疤,破坏了原本的气质。和很多混道上的一样,他的脖子上带着一条手指细的金链子,俗不可耐!很明显的一点是,这张照片是偷拍的,因为他没有正视镜头,侧着身,手里夹着一支雪茄,坐在汽车里,一脸不耐烦的神情。

 方踏是方磊的亲兄弟,也是他的左右手,出于本能,人总是会更亲近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多一些,所以这个方踏,自然就变成第二把手。尽管此人的能力并不十分出色,但做事却很狠辣,喜爱走一些门歪道。就像今天的事,为了防止武亮胜出,他选择在上擂台前先把对手解决掉。

 钟林不是没防备,料到方磊会耍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卑鄙到抓了武亮的子来作威胁,道上的事情不牵涉到家眷已是彼此间的一种默契了,对方竟做出如此不顾忌自己身份的事着实让人措手不及。不过他们到也没把事情作绝,确认武亮是单身一人赴约后立刻放了他的子,然后把他打的无法上擂台就了事了,临走时还留下了一张支票作医药费,简直狂妄到了极点。

 你敢痛打我的兄弟,我就要你的命!钟林是个很护着自家兄弟的人,方踏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触及了他的逆鳞。所以,这次,钟林是铁了心要他的命!

 对面的这栋大厦里,住的是一个方踏非常喜爱的‮妇情‬,一个很feng、很有手段的女人。几乎每晚,他都会空来和她打上一炮。可是很不凑巧,那个女人却偏偏是钟林的耳目。

 茶楼的服务员再次过来添水了,一个小时前,她就已经开始不时的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颜茴。确实,三更半夜,一个男人独自坐在这喝茶,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想不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颜茴穿着一件大街上随处可看到的很普通的防水外套,浅色系的,样式不新不旧,撞衫率可达百分之八十以上。他的头发本来就不短,加上一个月没修理,现在已经长到了肩膀这了,到是满适合他那张偏秀气的脸。脸上带着一副很宽大的蛤蟆镜,黑色的,遮挡住他三分之一的脸,头上戴着个黑色的球帽,帽檐的很低。手上带着一副朋克一族常带的那种黑色皮手套,颜茴很有把握,除非了他这身装备,否则没有人会真正掌握他的长相。不过也正是他这副打扮,让人看了更会浮想联翩。

 突然,窗帘后的身影分开了,颜茴知道时候到了,叫来服务员买单后,便起身离开了。

 大楼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司机正坐在里面着烟,心不在焉的东张西望着。颜茴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那人用审视的目光注视了他一眼,但很快就扭过了头,一个普通的年轻人显然被他归为无害的那类。

 慢的跺到了电梯口,然后,他的手机响了一下,颜茴知道,这是暗号,深了一口气,按下了二十八楼的按钮,电梯徐徐的开始上升。

 出了电梯,大约五分钟后,方踏脚步虚浮的走了过来,颜茴没有回头,十分平静的按下开门按钮,自顾自的走进了电梯。随后,方踏也跟了进来,背对颜茴站立着。

 也许是站着的缘故,他的身材比照片上看上去要胖上许多,一米七左右的个子,酒财气足够掏空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体了,从他不停擦汗的动作上看,他的身体很虚。

 电梯下降到了二十六楼,颜茴开始动作,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绳索,当然不是麻绳,而是登山时用的那种,不,却异常坚固,据说,用刀子都要割上半天。

 不动声的贴近了他,当方踏感觉到背后有人,正想回头时,已经太迟了,颜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绳索在他脖子上一绕,用力的勒紧。

 方踏开始拼命的挣扎,双脚在地上胡乱的蹬着,两只肥胖的手则是奋力想要拉开脖子上的东西。只是,这一切都是徒劳,随着颜茴越发的用力,他挣扎的动作开始越来越小,最后,整个人终于无力的瘫软了下来。

 颜茴摸了下他脖子上的动脉,确定他确实死亡后才放了手。拍了拍衣服,低头冷冷俯视着这具尸体,和大多被勒死的人一样,他的舌头微微的神在了外面。一双眼珠瞪得凸了出来,好像死鱼眼睛一样,就这么紧紧得盯着颜茴,紧盯着不放…

 颜茴想到了死不瞑目这个词,眼前方踏的表情,很好的将其演绎了出来。

 “铛”的一声,一楼到了,颜茴面无表情的出了电梯,电梯门很快便合上了。

 走出大门的时候,方踏的那个司机依旧坐在汽车里,着烟。他的目光再次在颜茴身上扫了一圈,这次颜茴没有看他,而是直接走到他身边,然后就站在车门外,轻轻敲了一下车窗玻璃。

 司机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地打开车窗,然后用上海话问了颜茴一句“做撒?”颜茴没有回答,掏出一支香烟,做了一个借火的动作。斜睨了他一眼,司机将手伸进了子口袋,掏出了一个一次的打火机,随后,将半个头探出了窗外。

 颜茴右手夹着香烟向火源靠近,左手则是伸进了口袋,紧紧握住了里面的那把匕首。没等香烟碰到火,颜茴便突然发难了,使劲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完全的拉出了窗外,再用刀在他的脖子上猛地一拉,锋利的刀锋轻易的就割破了他的肌肤,咽喉,气管。鲜血立刻了出来,尽管颜茴已经很小心,但还是免不了被溅到了外套上。

 放开了司机,颜茴向后退了几步,见他双手死死托住自己地喉咙。鲜血不停的从指里冒出来,长大了嘴巴,似乎想要拼命呼吸,可惜因为他的气管已经被割断了,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呼吸到空气了!

 确定他死了后,颜茴立刻转身离开了汽车,朝着街道的另外一头飞快走去,连穿了四条马路,然后在一个丢满了垃圾的小巷口停了下来,将外套,手套,帽子,眼镜等东西通通扔到了垃圾桶里。再继续穿过了两条马路,发动了停在那里的宝马车,加速,再加速…

 恍神之中,车子已经到家了。在车内掉了两香烟,定了定神,从刚才到现在,他的脑子一直是处于空白状态,没有预想到的那种杀人后的恐惧,有的只是一种茫然的情绪。

 打开门,走进了屋子,忽然之间,他觉得胃中泛起了一阵阵强烈的恶心感,立刻飞快的冲到了底楼的洗手间前,几乎是一头撞进了里面,蹲下。刚抱着马桶就马上吐了出来!

 颜茴一直不停的吐,不停的吐,吐到胃部开始痉挛都没有停下的望,只要是胃中尚未消化的东西,尤其是刚才喝的那几壶茶,几乎全部吐了出来了。胃里吐空了,他却还是抱着马桶,几乎要把自己的胆汁都吐出来了!

 颜茴的脸上满是鼻涕眼泪。还有嘴角的那些污秽的残留物,双手有些颤抖的支撑在马桶壁,气,此刻,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下被掏空了,浑身上下软的几乎要瘫倒在地上了。

 一张纸巾递了过来,颜茴回头一看,叶玉瑶正一脸忧虑的看着自己…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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