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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山谷内的强人
 在峡谷等了半天,谷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可商队的人,却一个个害怕得紧,都不敢走进去,班布老爹身为一队之长,自然要摆出一幅不害怕的模样,说什么也要走在前头的,可泪红雨看到,他的两条脚似乎都在微微发抖。

 她不由得奇怪,这位长年在大漠里面行走的老人,理应看惯了生死,经历了无数的惊险奇遇,可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狭长的山谷,他却为什么会如此忌惮?莫非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不成?

 泪红雨看了看明晃晃的头,心想,既使有什么妖魔鬼怪大白天的也不会出现吧?更何况,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恐怖高手?

 泪红雨转头向白衣人看去,白衣人可能天生带着煞气,他的周围,十步之人无人敢接近,除了自己。她想,是不是要白衣人入那谷中探上一探?

 班布老爹听了她的建议,却连连摇头,慌不失措的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们的礼物已经送了进去,如果,谷内红烟升起,那么表明,我们可以顺顺利利的通过,如果是黑烟,只怕就多费些周折了…”

 这个老家伙的意思,等谷内升了黑烟,再让白衣人入内送死不迟!这就叫不浪费资源!

 泪红雨想起一事,这白衣人说要用人心的补充自身的真气,可实际上,这个驼队一个人都没少。那么,他岂不是没有行那挖心之事,可是,看他地样子,却一点不妥都没有,那么。他是用了什么办法?

 当她小心翼翼的问这白衣人的时候,白衣人很善良的道:“既然你不喜爱,那么,我暂时捉几条响尾蛇,以蛇毒来压制也是一样的。而且我还捉了两条眼镜蛇王做为后补,只不过,这蛇也得吃吃人血才有用,所以,我昨天晚上放了那位成天眼睁睁望着你的猥琐男一点血…”

 泪红雨这才明白,班布地儿子为何脸色苍白。而且老实无比,那视线再也不接触自己的衣角了。泪红雨很认真的问道:“猥琐男?谁想出来的词

 白衣人张大了眼睛,也很认真的回答:“你忘了吗?仿佛是你说过地吧?”

 泪红雨很仔细的回想,始终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词

 在毫无遮拦的大漠之中,明晃晃的太阳底下,一众人马被晒得老油都冒了出来,可是,一点红烟冒出的迹象都没有。

 班布老爹精神看来的确很紧张。紧张得不想与他那一队同样紧张地人搭话,看到这队伍中唯一不紧张的。就是泪红雨,于是,走到她的面前唠叨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这红烟还未升起,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的…”

 正在这时。一匹匹的骆驼忽然间抬起头来。有几个还不安的踢着蹄子,阵阵的动从骆驼队中传了出来。班布见此面有惊,犹豫的道:“不像有龙卷风啊,为何这些畜生都不安份起来了呢?”

 他忙让人大声地喝斥着驼队,想让驼队安定下来,可是,这些平里温顺的骆驼却不听指挥,更加地惊慌。

 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听见,大地仿佛有鼓槌锤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泪红雨向远处望过去,她清楚的看见,远处的地平线上,仿佛有一线与天相接的黄沙从那边涌了过来,那黄沙越涌越近,而地面地震动越来越强…

 班布老爹面色如土:“眼镜蛇兵团,是他们,他们怎么可能渡过了山谷…”

 而这队商队,忽然间人人惊慌失措,一些年纪大地男子,甚至翻滚落地,跪于地上,嘴里喃喃而呼,合什而祷,估计在企求神佛保佑。

 泪红雨不明所以,拉住班布:“是什么人?比那山谷里的东西还可怕么?”

 班布老爹叹了口气:“山谷内地人只要接照规矩,他们可从不胡乱杀人,可是,这眼镜蛇兵团如果遇到了商人,却是不问理由,寸草不留的,我不明白,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不敢越过这山谷,可是,这一次,却为何冲出了山谷?”

 泪红雨听他唠唠叨叨的讲了半天,才明白,原来,这眼镜蛇兵团是一股顽匪,长期横行在草原之上,但是,多年前这条青河谷被另一帮人马占据,却把这股马匪从青河谷外赶入了迦逻境内,而一到迦逻境内,奇怪的事发生了,这股马匪自动销声匿迹,差不多十年了,再也没有人听过他们的消息,可是,他们的恶名,却十年来从未下坠过,只因为,被他们盯上的陀队,下场之惨,从没有一个马匪制造的惨状能比得上。

 其它的马匪,抢夺的,最多是陀队的商品,杀的,最多是驼队的人,可是,这眼镜蛇兵团,不断抢驼队的商品,杀驼队的人,而且,他们可以以巫术控制了驼队中某些有价值的人的神志,让他们自己带着兵团成员捕杀他们的家人,抢夺他们其它的财产,别人做的,只不过是寸草不留,而他们,连深入地底的都给拔了起来。

 大漠之中,在传说中,眼镜蛇是一种带着某种魔力的动物,在它的注视之下,可以让人丧失神志,是否真的如此?

 远远的,雷鸣声中,上千匹马骑急驰过来,泪红雨清楚的看到,那面风招展的旗子之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眼镜蛇的标志。

 而班布老爹,腿一软,跪了下去…

 就算是只现出这一面旗子,就仿佛夺去了这群在大漠之中行走多年的人的神志。这个时候,脑残的白衣人自然毫不害怕,他满天震动的马蹄声中,施施然的从黑色皮袋里提出一大条眼镜王蛇,这个沙漠之王现在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无打彩的吐了吐蛇

 泪红雨奇道:“你要干什么?”忽然间醒悟“莫非你饿了?”

 白衣人用茫然而纯洁的眼光望了望眼镜王蛇:“哎,不吃人心了,吃这种东西就是容易饿…”

 然后…

 泪红雨想,咱们是不是快点跑?还是等他吃完才跑?如果不等他吃完,自己单独落跑,能否能跑得过这大漠的快马?

 还没等她想清楚这个问题,那千余匹快马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黄的麻布衣服,黄巾遮面,黑色的高头大马,不可否认,这眼镜蛇兵团比起泪红雨看到过的西宁王府的士兵毫不逊

 当头一名领头人,除了身着黄衫之外,身上还披了一件金黄的铠甲,他一只手握住缰绳,另一只手抚了抚马匹的鬃,一双寒若星辰的双眼,望向这边…

 既使隔得老远,泪红雨也感觉到了他眼中的寒意,在烈中,她的身上倒凉了几分。

 这商队之中,自然是人人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唯一站立着的,就是泪红雨,与白衣人。

 围在他们四周的眼镜蛇兵团,离他们不过五十米,而领头之人,站得更近。

 泪红雨小心的征求白衣保镖的意见:“我们是不是赶快走?咦…你还没?”

 看见白衣人从黑色皮袋之中又拿出一条长长的蛇,泪红雨只感觉眼前满天都是星斗…

 那眼镜蛇兵团的领头人却目光如注的望向白衣人,一声冷哼:“好大的胆子…”

 泪红雨看着白衣人左手的指甲随便一切,便划开了那条蛇,蛇血了下来,蛇身几弯几扭,又看了看眼镜蛇兵团的旗帜,忽然间明白,白衣人忽然间的饥饿,让人家误认为白衣人正在向眼镜蛇兵团示威…这代表,他要把你整个兵团撕开来吃了!

 泪红雨甚至看到,那脸蒙黄巾的领头人凶光连闪,可是,自己这白衣保镖,依旧在研究那条动物。

 泪红雨心想,为什么关键的时候,我遇到的,总是个脑残?

 她可不知道,这个白衣脑残反而让那领头人有了几分神秘莫测之感,为表示郑重,领头人跃下了黑马,向他们踱将过来。

 面对无数环伺而立的大漠马匪,白衣人如玉的双手轻捧着一条死蛇,喃喃自语,他的身后,是战战而立随时准备落路的泪红雨,他的左右,是五体投地,差点把脑都埋入土里的商队群人。

 可是,这位诡异的情形,居然让马匪们有了几分忌惮,没人敢像以前对待其它的商队一般直接手起刀落。

 领头人走近白衣人身前,抱拳而道:“这位英雄,不知何方来历,眼镜蛇兵团萨哈办事,大漠大路千条,英雄何不另走其它路?”

 眼镜蛇兵团的人从来没有向人示弱过,也从来没有放过一个人走,但是,他却对白衣人开出了条件,告诉他,只要他走,他们不会为难他…

 泪红雨看着这脑残白衣,心中升起几分滑稽之感,心想,他们如果知道,这白衣人只不过是肚饿了,才会如此,会不会气得发狂?

 白衣人依旧慢条思理的吃他的快餐,虽然他动作优美得不像真人,可那条蛇的惨状也让泪红雨移开了目光。

 当然,更让眼镜蛇兵团的那位领头人心中更加的迟疑不决。

 在泪红雨看来,这位领头人迟疑的样子,简直丑化了她心中纵横行凶的眼镜蛇兵团的威名,既然如此,泪红雨就要多一多口了…。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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