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灭口
李元江想起西青王李德明对他的
代,心中不住地盘算着,该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若是其他人,这件事情对李元江来说也是好处理,可是眼下却牵扯到驿馆馆长。这驿馆馆长乃是李元江的
舅。
兴州驿馆乃是李德明重点经营的地方,平
里
项各部头领来兴州城朝觐李德明,都在驿馆落脚。宋国、辽国使臣,以及西域诸国、吐蕃诸部的使臣也俱都被安排在兴州驿馆。所以,驿馆的馆长一定要是忠诚可靠的心腹人物才能担当。在李元江的推荐下,他的
舅就顺利的谋到这个职位。说来也是,
舅并没有辜负李元江的期望,把驿馆搞得风生水起,很多内幕消息都通过他这个管道传递到西平王李德明那里去了,李德明也经常因之而给予他重重的赏赐。可是,没有成想,今
却会捅下这么大的娄子,严格来说,这个娄子与
舅无关,他不过是替上边背了黑锅。
本来在李元江赶来之前,想着耶律良外表看着清秀文静,比宋人还象宋人。李元江估计耶律良一定会讲求妇人之仁,估计猜想局面应该好收拾,最多让
舅受一些皮
之苦而已。可是当他赶过来后,看到的却是耶律良平静地外表下面蕴藏的狰狞地杀机,那一双俊朗的双目此时竟然变得想择人而噬。李元江立即明白,契丹人就是契丹人,无论外表多么象宋人,但是股子里契丹人凶残暴
的天
并不会因为读了几本孔孟之书而得到改变。如果李元江一个处理不好,耶律良很可能会当场翻脸。如果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对
项人来说。局面就太不利了。
李元江本身亦是心狠手辣之人,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看来是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李元江心中暗道,
舅。元江今
要对你不住了!
“什么?这些东西竟然可以用来偷听房间内人的交谈?”李元江端详着手中金属
腿,一副诧异万分样子“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安装这如此龌龊的东西?”
耶律良冷笑道:“李将军,这就要问那位驿馆馆长了。我想李将军亲自问,效果一定胜过本使十倍吧?”
李元江抱拳赔笑道:“耶律大人,你放心,俺一定会给大人一个满意地答案!”他大步来到驿馆的门梁之下,伸手
出
间的弯刀,只见刀光一闪,门梁上的绳索应声而断。驿馆馆长肥硕地身躯重重地摔在地下。
“李将军,小人知罪,小人知罪。李将军饶过小人吧!”驿馆馆长紧紧地抱住李元江的腿连声哀求。能坐上驿馆馆长的位置。他当然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都不可以说。方才在契丹人的皮鞭下,他不会说的,现在外甥女婿来了,就更不会说了。
李元江看着脚下的
舅。冷声问道:“驿馆内的
铺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装上这些金属管究竟想要窃听什么?”
驿馆馆长和李元江心有默契,听了李元江的问话自然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跪地叩头道:“李将军。小人该死!那金属管是小人私装的,为的是掌握官员地隐私,好来敲诈他们,不曾想正好耶律大人也入住在那几个房间…,
李元江等得就是
舅的这几句话,有了这几句话,他就可以向耶律良
代了!
“好你个大胆妄为的老东西!”李元江怒声喝道“我们
项人俱都是响当当地汉子,怎么偏偏出了你这么一个无
的东西啊?今
不杀你不足以效尤后人!”
驿馆馆长按照李元江的引导,说出那些话来。正等着李元江放了他,却不曾想,李元江竟然说要杀了他。一时间驿馆馆长魂飞天外,他紧紧抱住李元江的腿,抬眼哀求道:“元江…”
李元江怎么容
舅再说话来。面色狰狞着一刀狠狠砍下,可怜驿馆馆长刚说出口两个字,脑袋便飞到半空中,一腔热血从脖颈出
出,溅得李元江满脸满身都是!
不待人头落地,李元江就飞身而起,一把抓住头颅上的发髻,两个箭步来到耶律良面前,把血淋淋地头颅掷于地上,抱拳对耶律良说道:“耶律大人,方才俺已经询问清楚,大人房间内偷听谈话的
铺,都是这个老狗在肆意弄鬼,现在元江已经诛杀此獠向耶律大人赔罪!”
李元江满脸都是斑斑血迹,衣服更是被驿馆馆长的鲜血染红,此时手持雪亮地
项弯刀,淋淋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滴淌,看在耶律良眼中也暗自心惊,这
项人凶悍彪悍不在契丹人之下!
——
不过,对耶律良震惊最大的并不是李元江的凶残彪悍,而是李元江的当机立断。平心而论,若是耶律良与李元江移位相处,他也只能选择李元江的处理办法。这件事情,除了把驿馆馆长杀人灭口外,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处理办法。现在,耶律良即使想责难李元江,责难
项人,也无从责难的起,因为驿馆馆长已经亲口承担了责任,若是再想细问,却又不可。李元江这一手杀人灭口的把戏实在是太漂亮了,即使耶律良心中对驿馆馆长方才的口供有所怀疑,却也只能因为是死无对证只好作罢。
“李将军,虽然说主犯已死,但是从犯尚在,希望李将军能把从犯能拘拿过来,让本使详加审问!”耶律良不甘心就如此作罢,又将了李元江一军。
李元江当即抱拳道:“大人放心,俺这就派人去拘拿从犯,交给大人审问!”所谓从犯,就是在地下室内偷听驿馆房间内谈话地
项军弈,当时耶律良刀劈胡
腿的时候,地下室内的军弈知道被发现了,都按照事前的吩咐撤了出去,现在再去抓人,如何能抓到?这种事情,就如同捉
一样,只要不当场按在
上,又怎么知道谁才是真正的
夫?到时候李元江只要说没有抓到,谅耶律良也没有话可说。不过眼前,还是李元江还是先答应下来为好。
“还有,就是本使要求换地方居住,这兴州驿馆,说什么本使也不再居住了!”耶律良又提出一个条件。
李元江也满口答应“耶律大人,这也不难,俺可以让兴州官员腾出一座宅院,供辽国使团居住!”
耶律良冷声笑道:“李将军,有了上次教训,你以为本使还敢信任贵方安排的住所吗?”
李元江面色发红,拱手道:“耶律大人的意思是?”
耶律良冷然道:“在兴州城东郭与西城
汇处,有一演兵场,里面宽敞空阔,扎下上百顶帐篷就绰绰有余,本使随从也不多,二三十顶帐篷足够容纳进去,还是拜托李将军在演兵场扎下帐篷,让我大辽使团入住即可!”
李元江默然。耶律良这个办法无可挑剔,在演兵场扎下帐篷,即使
项人想动手脚偷听,这仓促之间也不会找到什么办法的。
见李元江不搭话,耶律良就
问了一句“怎么,李将军莫非有什么难处不成?”
李元江无奈之下只好答道:“耶律大人,没什么难处。今天傍晚前,俺一定命人把帐篷搭好,不影响耶律大人及辽国使团入住。”
耶律良点了点头,这也是目前他所能争取的最好结果。他此次奉命前来
项目的就是劝说西平王李德明从甘州回鹘撤兵,而不是过来和
项人闹翻。对辽国来说,最佳目标就不动一兵一弈情况下让
项军队从甘州撤回来,这样既然限制了
项势力的壮大,又避免了辽国军力的消耗。所以,在见到西平王李德明之前,耶律良尽量避免和
项人决裂,若是真要走到动用刀兵的地步,对辽国,对
项人都不是什么好事。
正在这时,忽然间听到一声长笑,耶律良和李元江齐齐转身望去,却见大宋使者江逐
和狄青两人并肩分开人群踏入圈内。
“李将军,耶律大人房间内有偷听的装置,不知道我大宋使臣的房间内有没有同样的装置呢?”
李元江望着江逐
,尴尬地笑着,心中却在思忖该如何回答。若说是有,那不是等于不打自招,承认自己知道驿馆房间内安装有窃听装置的情况?若说是没有,那么待会儿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了这种装置,又该如何
代呢?
“江大人,这个俺还真不知晓,待会儿俺陪江大人过去查看一下再说!”李元江最后决定采用一问三不知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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