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魔术
他文雅的举止、到位的礼节显然为他在刘虹桦的心里增加了几分好感,一边琢磨这样一个男子怎么会和这帮痞子一样的人认识,一边礼节
的朝这位石先生一点头:“我姓刘。”
石先生显然是花丛中的⾼手,微笑着说道:“刘姐小的⾝上带着一种兰花一样的沁人心脾的淡雅幽香,这跟刘姐小温婉可人的气质相得益彰。我想,在今天这样一个夜晚认识刘姐小是我石某人的荣幸,如果不把握机会向刘姐小小小的献个殷勤的话,我今晚一定会辗转反侧难以⼊眠的,呵呵,希望刘姐小能够赏脸。”
他的天花
坠的言辞和儒雅得体的谈吐显然成功的掩饰了他的龌龊內心,如果不是娟子、⾼哥、阿凯、阿勇几个人注意到他的眼神之中隐隐含带着一丝丝的
秽,如果不是当他接过⾼哥递过来的一杯葡萄酒的时候用一个很隐秘的弹指,准确的将一颗药丸
⼊酒杯的话,任谁都会被他几乎无懈可击的演技给蒙敝过去。
石先生这番深谙以退为进的战术的言辞,即便是抱定了冷热不侵的念头的刘虹桦也没有理由拒绝,微笑着轻轻一头摇,接过酒杯,浅浅喝了一口香醇润滑的葡萄酒。
她喝下了,娟子、⾼哥、阿凯、阿勇几个人心里的大石头也就算落了地。
狗庇石先生!谁知道这个披着温柔外⾐的外地男子究竟姓甚名谁,只不过是⾼哥在二楼找到的一个想要品尝一下象州市本地美女的有钱客嫖罢了。下药的事情本来⾼哥想要代劳,但是石先生硬是说自己能够搞定,结果果然证明这位石先生没有吹牛,这说明这位石先生的确是个懂规矩的人物。
接过石先生偷偷递过来的一叠钱,⾼哥的嘴角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的心里却是深深地叹息,可惜了,如果在找到石先生之前知道娟子今晚钓来的是这样一位美女,坚决要自己先尝尝鲜才行。
已经成功地达到了第一步目的的石先生的笑容愈发温柔:“既然人生苦短,及时享乐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应该确立的处事原则。不知道刘姐小有没有趣兴跟我一舞?”
舞?呵,舞上三圈你就晕了,到时候还不是任我摆弄?
石先生已经开始在做今晚的旑旎舂梦了。
这个时候,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強势打开,以陈远为首的六个人径直闯了进来。
娟子、⾼哥、阿凯、阿勇四个人脸⾊一变;⾼哥皱眉斥道:“猴子,不想做生意了?懂不懂规矩?有你们这样硬闯客人房间的看场吗?”
独耳猕猴呵呵笑了,说:“⾼哥跟兄弟开玩笑呢?您带哥们姐们来这儿玩,我们
,列队
!不过,似乎⾼哥想在这儿做点小生意。这个事情兄弟不能不过问一下。”
刘虹桦已经注意到了陈远,诧异的望着他说:“你怎么在这里?”
陈远把她拉到自己⾝边,不无恼怒的说道:“你傻吗?这种地方你也敢自己来,别人把你卖了恐怕你都不知道。”
⾼哥朝着陈远怒目以视:“这位兄弟说话小心点!我们跟刘姐小都是朋友。”
“是吗?”陈远揽住刘虹桦的
,说:“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女人有你这号朋友?”
刘虹桦眼睛一亮。“我的女人”?呵呵,这个该死的陈远,居然敢当众说这样耝鲁的话!不过,这个家伙似乎就没有什么时候不耝鲁。她悄悄的掐了一把陈远的胳膊,但只是很温柔的掐。
独耳猕猴往前凑了凑,说:“⾼哥,您是贵哥的人,只要不伤和气,兄弟
你来做任何生意,只不过,今晚的事情⾼哥有点过了。这位刘姐小是陈哥的人,⾼哥不该打主意的。”
娟子张狂的走过来,说:“猴子,就连周老大在贵哥那里也得乖乖的,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蹬鼻子上眼的?难道⾼哥做事情还要跟你请示?”
⾼哥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狂妄的说:“生意已经成了,没得反悔。猴子,识相的你就少搀合,否则…”
陈远看到刘虹桦没出事,也就放了心,转⾝准备出门,说道:“这么多废话⼲嘛?有什么疑问,你去找杨泊,就说你动的是我陈远的女人!”他已经从目前的局势之中看出来,林⾼歌、独耳猕猴五个人庒不住对方了,其它的也没认识的什么人,就直接把可能还算个人物的杨泊搬了出来。
没想到一听这话,⾼哥一伙心里一惊,全都傻了。
杨泊什么人物?如果说独耳猕猴的顶头上司周老大在他的老大金牙贵面前是条狗的话,只怕金牙贵在杨泊面前连条狗都不如。
他们的表情让林⾼歌、独耳猕猴几个人心里很舒坦,暗自庆幸自己盯对了人。虽然起先他们一直在猜测陈远跟杨泊的关系,但是陈远自己一直没有说过什么,而陈远刚才的那话只有傻瓜听不明⽩其中隐含的意思。
⾼哥一伙,也正是因为听明⽩了陈远的意思,才有种深深地投鼠忌器的感觉。生意没做成好办,那个自称姓石的家伙胆敢罗嗦,好好教训一顿就能解决,关键是这样一来,自己的脸⽪实在挂不住了。江湖上混的不就是一张脸嘛。
“猴子,这事咱没完!”
陈远带着刘虹桦退出包间之后,回到了刚才喝酒的卡座之中。全⾝上下软的像摊泥一样的刘虹桦腻在陈远⾝上,吹气如兰:“你刚才说的算不算数?”
陈远一愣:“我说什么了?”
刘虹桦撒娇:“我不管!你说我是你的女人了!”
陈远苦笑道:“刘总,你喝多了,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他准备将刘虹桦扶起来的时候,发现了刘虹桦的异样;尽管卡座这个位置的灯光⾜够昏暗,但是仍然可以看得出刘虹桦的脸红的十分厉害,更主要的是,刘虹桦的整个⾝体像是火炭一样热。
“林哥!”有点慌了手脚的陈远只好招呼已经朝这边走回来的林⾼歌、独耳猕猴几个人。
林⾼歌的见识毕竟不是陈远可以比的,搭眼一看刘虹桦的状态,就直接下了定论:“咱去晚一步,刘姐小已经被灌了舂药了。”
他一边说,冷汗一边就冒了出来。姓⾼的小子手脚好快啊,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刘虹桦下了舂药,要是再晚去几分钟,估计着就让这个小子得手了,那时候这个事情真是没法给陈远
代了。
陈远一听林⾼歌这话,吃了一惊,连忙问:“那怎么办?”
林⾼歌摇头摇:“没法办。金牙贵的这帮手下下的药都很猛,唯一的办法只有…”眨眨眼睛,又笑了:“陈兄弟,解决这个问题看来只有靠你了。”
陈远沉下脸来,说:“林哥,兄弟不是开玩笑!有没有其它办法?”
独耳猕猴苦着脸说:“陈哥,真是没别的办法。要是让刘姐小硬撑过去的话,保不准会烧坏脑袋的。”
陈远傻了。
他真的不喜
刘虹桦吗?不,刘虹桦不发姐小脾气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抵抗来自于她⾝上的魅力。但是再陈远的內心深处,他一直觉得自己跟刘虹桦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人家是⾼⾼在上的贵族姐小,自己不过是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泥腿子。他生刘虹桦的气也好,打骂刘虹桦也好,看似都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实际上则是他內心最最深处一种对立情绪的体现。而到了此时此刻,那些什么对立都已经不重要了。
没有什么比刘虹桦的健康更重要。
刘虹桦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多钟。她睁开眼睛之后意识到的第一件事情是自己不是在自己家里,而是在一间店酒的客房里面。
怎么会是在店酒里面?
刘虹桦隐隐约约的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一些事情,立刻惊的坐了起来。原来将她的⾝体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瞬间滑落,她接着发现自己⾝上一丝挂不,连最最隐秘的贴⾝內⾐都没有。
难道…
刘虹桦的冷汗刹那间流了出来。
“醒了?⾐服在你手边上。”
一个
悉但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満心惊惧的刘虹桦发现,在窗口的圈椅上坐着一个人。是背对着自己的一个人,虽然看不到脸,但是一看背影就能确定这个男人是陈远。
这让刘虹桦立刻想到了前一段时间的那个尴尬的早晨,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这个男人,只不过当时这个男人全⾝上下只有一条內
,而现在这个男人穿戴整齐背对着自己坐在窗前。
恐惧、慌张、疑问的感觉是刘虹桦的初始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涩羞和安心。
只要不是别的臭男人就好。
没有第一次的尖叫,也没有第一次的慌
,刘虹桦说了一句“不许回头”就开始收拾自己的⾐服。
她已经隐隐约约的记起了昨晚在迪厅里发生的事情,虽然陈远没有踩着五彩祥云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却在她最最危险地时刻替她挡住了危险。
他是在乎我的,不是吗?
他是在乎我的…
“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是这样?”估计着刘虹桦已经穿好了⾐服,陈远问她。
刘虹桦乖巧的坐在
边,小声说:“我昨晚没完全喝醉…”
陈远轻轻冷笑:“那你下次喝醉好了。你愿意自己作践自己,谁也拦不住。”
他心里很难受。虽然他不是正人君子,一直信奉能沾的便宜不沾是傻瓜,但是像昨晚这样的情形是完全违心的;尽管他依旧没有把自己的位置跟刘虹桦摆平,但是,昨晚的事情让他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对刘虹桦的亵渎。
刘虹桦哭了:“对不起…”
陈远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就是!”刘虹桦流着眼泪,哀怨的望着陈远的背影,说:“谁让你接我电话那么冷淡,人家心里难受才去喝酒…死陈远!坏陈远!都是你,都是你…”陈远愕然。
他猜得到刘虹桦之所以会去喝酒肯定是心情不好,却完全没有想到最大的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
望着坐在
边伤心的哭泣的刘虹桦,陈远的心里涌动起一种将她抱在怀里好好怜惜的感觉。
他上前轻轻握住刘虹桦的手。这只手柔若无骨,指甲修饰得犹如贝壳般晶莹秀美。陈远想像力超级丰富,马上联想到上次抓住刘虹桦
子的情形,情不自噤朝她
部多看几眼。
刘虹桦看他⾊
的眼神,本来气都还没消,此时更是怒火中烧,甩开他的手吼道:“走开!”
陈远大怒,只觉颜面尽失,扭头悻悻而走。
刘虹桦话刚出口,已是深自后悔了,陈远本是
如烈火、自傲复自卑的人,又怎会平⽩无故来受自己的姐小脾气?既然自己喜
他,怎么每次与他碰面都弄得很不愉快?既然他喜
看自己
部,那就让他看好了…
眼看陈远快步走到门口,兀自愤愤不平,猛吐一口唾沫,骂道:“子婊!”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同时心里也更为难受,顾不上多年来一直保持的风度和矜持,扑上去抱住他后背,惶急地叫道:“阿远,不要走!”
被一具滚烫丰盈的⾝躯抱住,陈远哪里还管头脑发冷还是发热,硬起来的心肠再度软化下去,回⾝抓住她手臂说:“刘总,我这个月的业务还没完成,还是先走一步吧!”
刘虹桦抱住臂弯里的幸福,半分也不敢松开:“不,我要你陪我!”把头靠在他怀里像小猫撒娇一样蹭着。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个魔术解析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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