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婚纱摄影馆
看着眼前宛若城堡的美丽建筑物,端木霓儿纳闷极了,不明⽩尉迟渊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进去吧,我已经预约好了。”
他看起来很奋兴,而真正的目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等等,渊,这是婚纱摄影馆耶,我们进去⼲什么?”他们又还没要结婚。
“当然是来拍照啊!”“拍照?”
他们才一踏进店里,服务人员立刻走来。
“渊少、端木姐小,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请两位上二楼。”
尉迟渊拉著还搞不清楚状况的端木霓儿走上旋转楼梯。
“就这几件,试看看。”他总共为她挑了五件礼服。
她想把话问清楚,却被店里的姐小请到更⾐室。
一会儿后,端木霓儿换好第一套礼服出来,那礼服就像为她量⾝订作似的,出奇的合适,之后的四套也是一样。
“好看吗?”这是她第一次穿礼服,可唯一美中不⾜的是它们都并非⽩纱。
“美极了。”
他相当満意自己的眼光。
“渊少,我该带端木姐小去化妆了,也⿇烦你换上礼服。”
相视一笑后,他们各自走开。
拍完照,他们接著来到珠宝店。
“渊,我的首饰够多了,不用买了。”自从两人
往后,端木霓儿不知收了尉迟渊多少礼物,其中当然不乏首饰珠宝。
“首饰哪有嫌多的?走走走,进去看看。”尉迟渊硬是把她拉进珠宝店,因为她若是不进去,他的游戏要怎么玩下去?
“渊少,
光临,请问需要什么?”
“拿戒指给我女朋友看看。”
“好的,请两位稍等。”
“戒指?”他从未送过她戒指,现在却突然要送她,太奇怪了。
“端木姐小,这是最新款的蓝宝石戒指,你看看喜不喜
,如果不喜
我再拿其他款式给你看。”
“渊,你为什么突然送我戒指?”对她而言,戒指是有特殊意义的。
“你不喜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让游戏更好玩。
“不是,只是…”要直接问他吗?
“不是就好,你喜
这个蓝宝石戒指吗?”他想她八成是以为他要跟她求婚,这样也好,正中他的下怀。
“这个多少钱啊?”如果太贵她就不要了。
“你喜
就好,别管价钱。”
“不行啦,姐小,多少钱?”
女店员拿出计算机。“因为渊少是店里的常客,享有九折优惠价,打折下来是三百八十七万元。”
“三百八十七万?天啊!这么贵,我还是看别的好了。”她是很喜
这个蓝宝石戒指没错,但未免也贵得太离谱了。
“小霓儿,真的没关系,喜
就买下来。”这点小钱他还付得起。
“我也不是很喜
啦,渊,不要买了好吗?”她不想让他再破费。
“为什么不买?你讨厌我送你东西?”他就是非买给她不可。
“你别生气,我买就是了。”看样子她不买是不行了。
女店员接著又拿出几款戒指。
挑了十多分钟后,她挑中了一只价值十五万的钻石戒指,她不敢选太便宜的,怕丢了他的面子。
用信用卡付完帐后,他们离开珠宝店。
“渊,谢谢你。”
“你喜
就好。”
买完戒指后正好到了用晚餐的时间,尉迟渊特地大手笔的为端木霓儿包下一整间餐厅。
“渊,你该不会把这里包下来了吧?”他做的一切让她很感动,却也使她感到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渊少、端木姐小,这边请。”餐厅经理亲自出来招待他们,毕竟他们可是大金主、大贵客。
当他们坐定后,浪漫动人的钢琴声随之缭绕于整个餐厅,接著服务生又捧上一大束鲜花,那是端木霓儿最喜
的紫⾊郁金香。
“端木姐小,这是渊少的心意,希望你会喜
,祝两位有个美好的夜晚。”
“渊,谢谢你。”接过花束,她热泪盈眶,
尉迟渊轻扬
角,没有说话。
“渊少,请问可以上菜了吗?”服务生问。
他点头应允。
“好的,请两位稍等。”
小心翼翼的把花束摆到一旁的空椅子上后,她拿起酒杯。
“Cheers!”
他们互碰酒杯,瞳孔里都映著彼此的脸。
“小霓儿,陪我跳支舞吧!”他走到她的⾝旁,风度翩翩的邀请。她嫣然一笑,小手轻覆大掌。
“亲爱的,你真美。”他大胆
吻她细嫰的粉颈,在上头烙下专属印记。
端木霓儿忍不住逸出娇昑,模样十分
人。
他的脸上倏地闪过一抹冷漠,可搂著她的手却依旧温柔。
当两人跳完舞回座的同时,服务生也送来前菜。
“渊,我、我…”她
言又止。
“有话直说。”这蠢女人该不会想向他求婚吧?
“你什么时候要把我介绍给你的⽗⺟认识?”她想该是时候了。
见⽗⺟?哼,这女人果然想进他尉迟家的门,他偏不让她如愿。
“渊,你怎么不说话?”是自己说错什么吗?还是他
本就无意安排她和伯⽗、伯⺟见面?
“我爸妈不在湾台,有机会再说。”而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嗯!”她能说什么呢?顺其自然吧!
用完前菜,大厨亲自来到两人面前展示⾼超厨艺。
“渊,他真的好厉害,好
喔!”她在电视上看过厨师表演,今天亲眼所见果然不同凡响。
“多谢端木姐小的夸奖。”这大厨得过不少奖脾,功夫十分了得。
数分钟后,⾊香味俱全的美食端上餐桌,他们开始品尝起来。
翻阅设计精美的相簿,端木霓儿笑得合不拢嘴,虽然这里头没有她穿⽩纱的照片难免有些遗憾,但她已经很満⾜了。
“渊,你要不要也看看我们照的照片?”她已经看两次了。
“你先看,我等会儿再看。”尉迟渊对那些照片一点趣兴也没有,那不过是他的手段罢了。
“那你饿不饿,我去煮东西给你吃。”她体贴的问。
“好,谢谢。”他确实饿了。
她走出书房,打算为他做份爱心炒饭,而就在她做好准备端到书房时,门铃音乐响起。
打开大门,她看见了一个金发美女。
“哈罗,请问尉迟渊是住这里吗?”金发美女说著一口流利的国语。
“是,请问你是…”好
感的女人,她和渊究竟有什么关系?
“我叫洁西卡,是阿渊的朋友,他在吗?”洁西卡和尉迟渊一样都是飞迅集团旗下的服装设计师。
“在,你先里面请,我去叫他。”朋友?什么朋友?
“谢谢。”洁西卡风情万种的走进屋里。
替洁西卡倒了杯⽔后,端木霓儿走进书房。
“我好像听到门铃声,是什么人?”尉迟渊抢在她之前开口。
“是你的朋友,她说她叫洁西卡。”她好怕他接下来的反应会是…
他露出奋兴的表情,二话不说便走出书房。
怎么会这样?渊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他们真的只是朋友吗?
来到客厅,尉迟渊给了洁西卡一个热情的拥抱,这一幕“不小心”让端木霓儿给撞见了。
洁西卡大感纳闷,他们虽然认识五年多,可以前他顶多只是握握她的手,从没有这么热情过,现在是怎么回事?
“甜心,你不是应该在米兰吗?怎么突然跑来湾台,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
他轻搂洁西卡的
,在端木霓儿眼中就好像热恋多年的情侣。
“嗄?”阿渊叫她甜心?好诡异。洁西卡満脸不解。
“渊…”端木霓儿心想若不再出声他们可能会忘了还有她这个人。
“我帮你们介绍一下。洁西卡,她叫端木霓儿,是我的同居人;小霓儿,洁西卡是我在巴黎认识的朋友,也是我的红粉知己。”他一直看着洁西卡,彷佛端木霓儿是不存在的、多余的。
同居人?
她竟然从女朋友变成了同居人?端木霓儿心中一凉。
“端木姐小,我和阿渊…”洁西卡不晓得尉迟渊究竟有何目的,但她
本不想介⼊他们之间。
“小霓儿,⿇烦你替我们泡两杯咖啡送到书房来,我要跟洁西卡好好聊聊;洁西卡不喜
吃甜的,记得别替她加糖。”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场游戏。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端木霓儿再也控制不住泪⽔,可她又不想让他们发现,只好紧紧的捂住嘴巴。
当书房门关上的同时,她⾝子一软,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也愈流愈多,甚至还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退去热情的笑容,尉迟渊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淡漠。
“阿渊,你刚刚是怎么了,不怕你女朋友误会吗?”虽然不是她的错,可洁西卡还是觉得对端木霓儿很抱歉。
“那又怎样,我就是要她误会。”尉迟渊満不在乎的说著。
“你不知道我会来湾台,更不知道我会来找你,所以你刚才的一切都是临时起意的;我的天啊,你真可怕。”洁西卡很庆幸自己并不爱他,要不现在被耍得团团转的可能是她。
“多谢夸奖。”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善良的。
“阿渊,你会让霓儿介⼊你的生活,就表示她在你心中有一定的分量,为什么又要这么做呢?等一下把误会跟她解释清楚好吗?”她是他认识最久的女
朋友,却从未与他有过不寻常的关系,但不管如何,她都希望他能得到幸福。
“放心吧,我会的,等你离开后我自然会好好的哄哄她。”这场游戏真正的⾼嘲还没开始呢!
“然后再伤害她是吗?你会后悔的。”伤人也伤自己,何苦呢?
“洁西卡,你知道我的脾气的。”他双手
叠置于下巴下,模样煞是
人,却也像极了索命的死神。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是在警告她别多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过了一会儿,端木霓儿端著泡好的咖啡来到书房。
“你们慢慢聊,我先回房去了。”放下咖啡,她转⾝离去。
尉迟渊没有叫住她,反倒跟洁西卡聊起在巴黎认识的往事。
走到书房外的端木霓儿不想再哭,眼泪却掉个不停。
“阿渊,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好了。”看到端木霓儿那肿得像核桃一样的双眼,洁西卡十分內疚,也很后悔来这一趟,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既然演戏就要演⾜。
“不用,我叫车就可以了。”别玩了,大少爷,这一点也不好玩。
“我坚持,走吧!”他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听到开门声,端木霓儿赶忙抹去泪⽔。
“洁西卡姐小要走了吗?”
“打扰了,真不好意思。”
那双应该属于自己的大手此时此刻正搂著另一个女人的肩,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教她如何不心痛?端木霓儿尽全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别哭,眼泪千万别掉下来。
“小霓儿,我送洁西卡回饭店,时间不早了,她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尉迟渊故意不去看她那惹人心疼的泪眸,为的是不让她左右自己的情绪。
她好想叫他不要走,却眼睁睁的看着他拥著别的女人离开。
为什么还不回来?都三个小时了,难道他们在…不,不会的,可是他们感情那么好,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小霓儿,我回来了。”尉迟渊是刻意晚归的。
“渊!”端木霓儿从沙发上跳起来,她还以为他今晚不回来了。
“怎么啦?哭丧著一张脸。”他将她抱个満怀,温柔的关心著。
“你为什么那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她知道自己没洁西卡漂亮,⾝材也没洁西卡好,可她真的很爱他。
“傻瓜,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宠溺的抚著她的秀发。
“那你和洁西卡,你们…”如果他们之间真的不单纯,她希望他能坦⽩告诉她,不要骗她,她会祝福他们的,虽然这么做会让她心如刀割。
“我不是说了吗?洁西卡是我的朋友,她也是飞迅的服装设计师,小笨蛋,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他和洁西卡之间确实是清⽩的,洁西卡不过是这场游戏的一颗棋子罢了。
“那你为什么说她是你的红粉知己?”难道真的是她想太多吗?
“有什么不对吗?
情好一点的女
友人不是叫红粉知己吗?好了,别说这个,我好饿,弄点东西给我吃吧!”他转开话题,拉著她走向厨房。
“吃锅烧意面好吗?”之前的爱心炒饭已经被她倒掉了。
“只要是你煮的,什么都好。”他已经准备好筷子和汤匙了。
自己应该要相信他,他一定还是爱她的。端木霓儿决定不再质疑他。
“那你等一下,我马上帮你做。”她打开冰箱,拿出食材。
几分钟后,她将热腾腾的锅烧意面倒进碗里。
“小霓儿,面很烫,我来端。”他一手一碗把面端到了餐桌上。
他们面对面的坐著,很有默契的拿起筷子吃起来。
就在洁西卡来访的翌⽇晚上,尉迟渊突然发起⾼烧,到医院打了退烧针却还是退不下来,端木霓儿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医生,怎么会这样?他该不会是得了SARS吧?”她不是医生,除了乾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还不能确定,我马上安排替尉迟先生照肺部X光。”
“那就⿇烦你了,医生。”
离去前医生又帮尉迟渊做了一次检查。
“渊,你怎么样?还是很不舒服吗?”她伯他再这么烧下去会烧坏脑子。
尉迟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替他重新把冰枕包好,希望他的烧能赶紧退下去。
他眉头紧皱,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呻昑。
见状她好不心疼,恨不得能替他痛。
这时护士走了进来“病人要照X光了。”
“护士姐小,⿇烦你给我一张轮椅。”
“没问题,我马上去推来。”
很快的,护士推了辆轮椅回到病房,然后和端木霓儿合力把人⾼马大的尉迟渊扶到轮椅上。
跟著,他们在护士的陪同下来到X光室。
几个小时后,检验报告出来,证实尉迟渊并非得了SARS,可他却还是⾼烧不退;为了全安起见,医生决定为他做一次全⾝
的健康检查,端木霓儿理所当然的陪在他的⾝边。
做完所有检查后,他被送回病房。
“医生,万一他的烧还是一直退不下去,怎么办?”端木霓儿很是忧心,发烧可大可小,严重点说不定还会丧命。
“等会儿我让护士再替他打一剂退烧针看看。”
一会儿后,护士来替尉迟渊打针,然后和医生一起离开病房。
“渊,你有没有好一点了?”端木霓儿在想,该不该通知他的家人?
“我想喝⽔。”尉迟渊浑⾝无力,连倒杯茶都做不到。
她马上替他倒了杯温开⽔,并亲自喂他。
“渊,要把你生病的事告诉伯⽗、伯⺟吗?”
“千万不要,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她把纸杯摆到一旁,细心的替他拉好被子。“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著你。”
他合上双眼,没有多说什么。
一个钟头后,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端木霓儿虔诚的祈祷,尉迟渊的⾼烧终于退了下来,气⾊也好了不少。
“病人的烧已经退了,如果检查再没有问题,应该很快就可以出院。”医生以职业口吻说著。
“谢谢你,医生。”
“不会。”
医护人员又一次的离开病房。
“渊,太好了,你没事了。”端木霓儿抱著他,开心得快要昏倒。
“让你担心了。”尉迟渊回拥住她,声音略显沙哑。
“只要你没事就好。”她只求他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然而敲门声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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