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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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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听筒传来的机械话语,叶丽敏颓然放下手中的电话,写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浮现一抹忧心。

 他,那个总是怨着她的儿子,真的决定对宁宁做些什么了吗?”

 已经两点了,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夜他们不会回来了。

 睡不着的她翻身而起,在头柜左边的抽屉里翻出一张被相框保护得好好的照片,隔着玻璃,她小心翼翼的抚着照片上的人影。

 “希望,我该怎么办?”叶丽敏轻声问,颈边滑下两行清泪。

 向来坚强的她望着照片上清丽的人儿,惶然的心绪被歉疚所取代。

 眼前仿佛浮现被她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往事

 嘴角溢着一丝鲜血,希望无力地躺在她怀中,耳边传来警车和救护车惭近的呜呜声。

 “希望,对不起…”叶丽敏明显的感受到躺在怀中的好友的生命力正一点一滴地失。

 无助地褪去平时的精明干练,她哽咽得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 

 奋力地抬起自己软弱无力的手,希望轻柔地抹去她颊畔的泪,然后泛起一抹虚弱的笑容“别哭,丽敏该是坚强的。”

 “我…”面对好友的安慰,叶丽敏无语噎。

 她是很坚强,但也很愚蠢,要不是她的固执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状况。

 她,一个事业心极重的女人,任地甩掉家庭的包袱,天真的以为成功对她而言根本是囊中之物。 

 所以她抛夫弃子的来到另一个国度闯,恣意地展自己的能力,而她的确也如自己所愿的崭头角,但也树立了许多的敌人。

 昨夜是一桩牵涉庞大金额案子竞标的日子,能干的她是得标了,却也因为断了对手的财路而招来杀机。

 他们请的杀手带了在她公司里扫

 结果,有事外出的她没事,但她的好朋友希望却遭了池鱼之殃。

 “对不起、对不起…”叶丽敏不断的喃声说。

 “别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命!”笑容更虚弱了,可希望却依然坚持将它挂在脸上。“更何况,这样我就可以…去见成德了。”

 她不怪的,真的一丁点儿也不怪,毕竟要不是丽敏,她和女儿也不可能在失去丈夫的庇护之后,还能在这异乡存活下来。

 眼前的黑雾愈来愈浓,希望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然无多,拼着最后一丝的力气,付惟一的牵挂“只是我放不下…我放不下安宁啊…她还…那么小…她…但…幸福…”希望气若游丝的努力说着。

 好友话虽然说得断断续续的,呵叶丽敏懂得。

 相知相惜了几年,她哪里会不懂得好友心中的牵挂,那年幼而懂事的宁宁,一向就是希望最。珍视的宝贝,深爱丈夫的她之所以在丈夫死后还能努力的活着,不全是因为她吗?

 要不然,只怕希望早就随着挚爱远去。

 反手抹去了泪水,叶丽敏的脸上泛起一抹坚毅而肯定的神情“我答应你,从今尔后,我会拼尽全力让宁宁得到幸福,即使要拿我的命去换,我也不会犹豫。”

 这样的承诺一出,希望原本黯淡的眸光倏地进出一抹光亮,她紧紧地握住好友的手,眸中有着深切的感激和信任。

 以前,她有什么做不到的,丽敏一定做得到,她是那么一个坚强而执着的女人呵!

 所以她相信,丽敏只要答应了她,就一定会替她做到,一颗牵挂的心终于放下。 

 她再度扬笑,颤抖着说出她的感谢“谢…谢…”

 说完,她的双眼缓缓地阖上,紧握着叶丽敏的手也颓然的垂下。

 望着已然无生命迹象的好友,叶丽敏再一次的发誓,她会保护好友的女儿,一生一世,不惜一切代价。

 思绪随着自己最终的誓言和奔的泪水回到现实之中,叶丽敏深了口气,轻轻拂去相框上的泪滴。

 是啊,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保护宁宁是她的承诺和责任。

 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会让人伤害宁宁一,即使那个人是她的儿子。 蹑手蹑脚地,安宁偷偷摸摸的打开了房门。

 她咬着,透过还带着意的眸子,犹豫万分的胶视眼前的另一扇门。

 她想推开门,进去瞧瞧他是否真的存在,好安定一颗惶惶不安的心。

 方才她作了恶梦,梦见从业带着狰狞的笑告诉她,他近来对她的一切温柔都是假的。

 这样的梦让她心慌极了,也让她迫切的想要瞧上他一眼,好确定他依然在她的身边。

 可是…如果她就这么推门进去,他会怎么想她呢?

 这个想法又让她却步,就在这举棋不定之间,安宁的小脸上出现了各种表情,终于还是想见他的渴望战胜了一切。

 深一口气,她轻悄悄的推开简从业的房门,闪身进入。

 只要看一眼就好!她这样告诉自己。

 借着窗外窜入的月光,她瞧着躺在上的他,接着像是着了似的,她不自觉地一跛一跛往边迈去。

 儿忘了方才对自己许下的承诺——只要看一眼就好。 

 小心翼翼的趋近,她本以为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安定自己的心,但她却完全忘记自己那与生俱来的制造灾难本

 不过是一滑落在边地板上的小小被角,寻常人踩上去也不会怎样,偏偏她就是有那个本事被它给勾住。

 “啊!”突如其来的勾绊让她不失声低喊,可下一秒她又意识到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容易引起简从业的误会。

 于是她马上将原本正努力要让自己保持平衡的手往自己的嘴上一罩。 

 如此一来,声音的确是没冒出来,可是她那原就少得可怜的平衡感也跟着丧失。

 几个摇摇晃晃之后,她整个人硬生生的跌趴在上。

 “啊…”她轻呼一声,正要转头查看简从业是否被吵醒的时候,意外撞进一双幽深的眸子。

 轰地一声,巨响顿时在她的脑袋瓜中漫了开来,她尴尬万分的瞧着瞳眸微微眯起,正狠瞪着她的他,试图开口解释自己的行为。

 “呃,我…” 

 “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简从业的脸色看似平静,可是他那深邃的眸中却漾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现在的他看起来像是被吵醒的猛狮,危险而惊。 

 “我…我只是…”跪坐起身的她很努力的在脑海里寻找一个可以让人接受的借口,因为她木想让他知道她的不安全感来自于他,她怕他会觉得自己不够信任他。

 可是想破了头,她依然想不出来半个理由,最后,她只好挫败的垂下头,然后实话实说“刚刚我做了一个恶梦;梦中的你…好凶、好冷漠,我害怕…所以想要确定你真的存在,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吵你的。” 

 她嗫嚅地说,甚至不敢抬头瞧他一眼,就怕会被他眸中的怒焰给噬。

 “你究竟害怕什么?”想要吼人的望又蠢蠢动了起来,可是一瞧见她那小媳妇似的模样,那股怒焰又在瞬间自动消失无踪。

 暗叹了一声,他无奈地正视她,而就这么一眼,他便被震慑住了。

 纯白的睡衣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在月光的照下,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人的干净气尽,像是个纯净的天使似的。

 望着她娇柔的模样,一股骤然而起的望突然不受控制的在他血中奔窜。

 这股望来得莫名其妙,或者可以说,自从自己正视到她的存在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你先回房去。”没等待她的回答,简从业突然下起了逐客令,原就低沉的嗓音如今更带着一抹魅人的低哑。

 他知道为了自己的计划,他该放任此刻的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望见她脸上的甜笑、无辜或可怜兮兮的表情时,他就是没有办法硬起心肠来伤害她。

 所以他给了她一个逃走的机会。

 谁知道机会是给了,可是人家却不懂得把握。

 安宁以为自己的行为惹他生气,不但没有听话离开,反而心急得像是只八爪章鱼似的紧紧攀住他,嘴里还咕哝的说:“你生气了吗?我知道这样偷偷摸摸的行为是不对的,可是我梦见你好冷漠、好冷漠的看着我,告诉我你从来就不想要我,我真的很害怕啊!”“你…先回去!”在意识到她娇软的身躯紧紧的贴合着自己的时,简从业血里的躁动更加的活跃起来,他不得不再次命令道。

 “我…”安宁以为自己的不安令他着恼,仍死命的解释着,不愿放手。“从业,原谅我好吗?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安的,我相信你,真的!”

 这幸福她求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拥有,她不要轻易的放手,一旦放手,她可能就再也抓不回来了。 

 恋占之石啊,再给我一段时间吧,我愿意用生命中任何的东西去换取。安宁在心中着急的对着恋占之石祈求。

 简从业咬着牙,顿时有种推开她不是,不推开也不是的两难。

 她为什么这么天真?她难道不知道他推开她是为了她好,为什么她要用这种天要塌下来的眼神瞧着他呢?

 “从业,我拜托你,不要赶我走好吗?”

 安宁还是苦苦哀求着,娇软的声调中所承载的恐惧彻底的瓦解了简从业的自制。

 眸中原本的挣扎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魔魅,他轻巧的一个反身,两人的位置已然丕变。

 “你真的不回房去?”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他好心的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安宁不语,只是坚定的摇摇头;望着他眸中转的望,她很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必须承认自己有点小害怕,毕竟那种事对她来说真的太陌生,可是她不要离开,她要紧紧的抓住这难得的幸福。 好、很好! 

 既然她对他难得的好心不领情,那他又何必再勉强压抑自己的望。 

 薄抿的勾勒起一个弯弯的弧度,一抹肆的浅笑在简从业刀雕斧凿似的脸上出现。

 双眸紧锁她的灿瞳,他满意的瞧着里头满惘和惊惧,噙着二抹让她瞧痴了的笑,他煽情而魅惑的轻衔住她的

 灵巧的舌轻探她略显凉的瓣,他哄她将嘴儿开启,让自己可以恣意的品尝她的甜美。

 “宁儿!”轻喃着她的名,不自觉地,他口吻中少了平时精明的算计,多了一丝丝真实的情绪和喟叹。

 “嗯…”轻敲着小口,她应和了他的呼唤,让他的舌得以顾着空隙探了进去。

 仿佛怎么都品尝不够似的,他的吻不断的加深,再加深,直到她因为他的吻娇着,他才结束情的拥吻。

 “喜爱这味道吗?”手悄悄地攀至她的前,他修长的食指无声地几个挑勾,安宁身上那件洁白的睡衣已经完全的敞开。

 她浑然不觉自己已是衣不蔽体,覆着氤氲的双眸礁着他人的模样。

 “傻了吗?”见她呆愣愣的模样,他的心情骤然愉悦了起来。

 她似乎总能让他开心呵!

 双手悄悄的攀上她小巧却形状完美的脯,带着些微宠溺的轻柔,他爱恋的把玩着那夺人魂魄的红梅。

 咦,不对!

 感受到自他砺大掌传过来的触感和热度,安宁先是不自觉的呻出声,才慢半拍的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带着疑惑的眸光往下一探,她发现身上的衣物早就被剥光任他恣意把玩。 

 “啊!”她惊呼了一声。

 天中的娇怯让她忙不迭的想要捞起近在咫尺的睡衣,可是他哪有可能让她得逞,拉手一伸,他先她一步的将睡衣给拿在手上。 

 “你后悔了?”他挑着眉问,另一手依然不离宛若棉絮般的柔软。

 “我…呜…没…”随着他的挑弄,一抹令她极为陌生的渴望在她的血窜起来。

 她低一声,才连忙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明白,她不是后悔,只是无措。

 “既然不是后悔,那么你便不需要这个。”随手将手中的睡衣远远的抛去,简从业倾身,以代手的品尝着她。

 他温热的带着一簇簇的火苗,火热的感觉让她无助的扭动娇躯,摹至弓起背脊求取更多,可她不明白自己在求取什么?

 望着她透着纯洁光芒的娇躯,他几乎抑制不住身下那蠹蠢动的肿

 巧劲一使,他微微的抬起她的身躯,在攫取之前轻问:“你真的爱惨我了,是不?”

 他这个问题本身没有什么意义,比较像是一句喟叹。

 可这个问题却像是支利箭,轻易地穿安宁的蒙和情,笔直的窜进她混沌的脑袋。

 她倏地睁眸望着他,眸中的氤氲淡去不少,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很认真的清亮眼神。 

 “从业,我当然很爱你、很爱你,而且会爱你永远永远。”微着气,她字字清晰且认真的说。

 简从业瞠大眼瞧着她那认真的模样,她还真不忘抓紧机会表白呵!

 天啊,他真的快败给她了,在这种时刻,还能用这么认真的语气来表明自己的心迹,他该说她是死脑筋,还是责怪她的不专心?

 “从业,你不相信我吗?”瞧着他愣住的模样,安宁有些担心地问。

 他给她的回答是倾身再次吻住她的绵而烈,这次他不会给她任何机会再去想东想西,他会用尽全力攫住她所有的心尽,让她永远记得这一次的情。 隐含淡淡忧伤的蓝调音乐轻柔的回绕在这占地不大,却显得极简单的酒吧。

 结束一场应酬的简从业突然一改最近晚出早归的习惯,拉着东方洛炜。来到这家酒吧,半天不说话。

 他径自将二杯杯澄黄香醇的美酒给喝下肚子,仿佛在刚刚那场应酬里喝得不够本,得赶紧补上一些似的。

 “你想要谈什么?”望着他这副以酒浇愁的模样,东方洛炼自然知道他有心事,原想等他自己开口,最后还是自己出声探问。

 直勾勾地望着好友,简从业原开口,可是话到嘴边又了回去“没什么,只是单纯的喝喝酒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最近你好像很少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吧!”

 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把握每一秒,和安宁那个傻丫头混在一块儿,就连他这个好友想要和他单独说说话还得预约。

 要是他没心事,会这么大费周章的设计从不参加应酬的自己陪着他应酬,应酬完后还拉着自己来这间酒吧?

 真是要来品酒吗?骗骗三岁小孩还可以,他可不会相信这种别脚的谎言。

 面对好友带着点揶揄的言语,简从业依’然没有反应,只是再度仰首灌进一杯醇酒,任由辛辣的体带着绝对的刺滑过他的喉头。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他有点想放弃了吗?

 可是能放弃吗?

 一边是有着无限回忆却又令他受制于母亲的公司,一边则是让他心烦意的宁儿,他…

 呵,看来不下点重药,他是不会说的。东方洛炜决定主动出击。 

 “公司的股票收购得差不多了,目前我们手头上有百分之三十三,如果你能你母亲再让渡你百分之二十,那你就赢了。”

 尽管东方洛炜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掺着一抹兴奋,”可是简从业只是懒洋洋的扫了他一眼。

 “怎么,你不想干了?”眼见旁敲侧击不行,东方洛炜索来个开门见山,就不信不出他的真心话。

 “干是一定要干,但…”言又止的,简从业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对安宁那个傻呼呼的笨女人动了心。

 可是他一向是个对自己诚实的男人,动了心就是动了心,他不想欺骗好友,更不想欺骗自己。

 当初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着自己会恋上她那股干净的气息,是他的大意造就他今的烦恼。

 所以如今的他得在对安宁的心动,和对母亲的怨念之间拔河,孰胜孰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他更不知道如何回应东方的兴奋。

 “但是你不小心爱上了安宁对吧?”东方洛炜一针见血的说。

 事实上,这个秘密几乎已经不是秘密,他们这几个好友都知道,从业这阵子的反常全是因为安宁。 

 先别说上次安宁脚受伤时,他对她那种完全没辙似的宠溺,就说土作狂的他,竟然会抛下一大堆可以砸死人的公事,带着安宁在非假去度假更可以瞧出端倪。

 “我没…”面对好友的问,简从业下意识的想要否认,可是最终还是:点点头“我承认我爱上了她,可那不代表我一定得对那个女人低头,一辈子屈居在她底下。”

 “话!”对他的自欺欺人,东方洛炜很是不客气的回应道:“你难道不知道你妈对安宁来说几乎等同于母亲,你真以为她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和你妈两个人去战个你死我活吗?”

 东方的话的确直指问题的核心,他是真的没把握安宁会站在他这边,即使那个傻妮子极度的爱他。

 因为依她的良善,她是绝对不会认同他即将要对自己母亲做的事,即便他的理由再光明正大,所以他才会迟疑不定。

 “从业,你必须抉择,你不能贪心的两者都要,有没有想过退一步,毕竟那个女人也是你妈啊!” 

 “我从没承认过!”一提起叶丽敏,简从业的脸色变得沉凝。

 虽然他嘴里喊她妈咪,可那完全是因为父亲的要求,即使他已经不在人间,他仍遵守着对父亲的承诺。

 “可是,不论你承认与否,她终究还是你的母亲,难道你就不能看在她为你带回安宁的份上,原谅她的自私?”

 东方洛炜好心的给了他一个原谅他母亲的理由,现在就看他能不能想得开了。

 唉,一边是真挚的爱馆,另一边却是带着恨意的残缺亲情,果真两难。

 真的不能吗?

 如果是为了安宁,真的不能吗?

 简从业再次仰首饮尽一杯澄黄的醇酒,脑中浮现的尽是他孩童时期的孤寂和安宁的那足以融化人心的笑靥。

 看得出来他已经在认真的考虑,所以东方洛炜识相的没有再说话。有时候不必得太紧,从业是个聪明人,应该可以想通一切的。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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