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密令
陆展池处处碰壁,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甩自己,想拿回属于自己掌管的五十步弓手,却根本没有门路,没有办法,整个崇德县都在白渐臣的大手之下,根本容不得他
上一手。
陆展池那一支的几位兄弟,都说道:“這白知县却是太过厉害了,我们這样,根本就分不到任何权利。”说话得焦急,要知道在這支分支,是很难讨到好处的,這回好不容易得了县尉,却不料完全没用。
却不料在這时,一阵寒风吹过,数个黑衣蒙面人破门破窗进来,這些黑衣蒙面人进来,可不是为了喝茶玩耍,手中各执着刀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陆展池這伙人给揍一顿再说。
陆展池這些人,也有几个护卫,但是這黑衣蒙面人,
就是白渐臣派出的高手,哪里是普通护卫可以挡得了的,当下就揍得陆展池鼻青脸肿的,這一次又是不轻不重的伤,白渐臣开始就
待得很好。
如此,养伤半个月左右,才一养好,又被痛揍,揍出个不轻不重的伤,才一养好,又被痛揍,当真是不停的反复,堂堂的县尉大人,不停的被人打,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陆展池不是笨蛋,自然明白這一次是白知县的手笔,如果不是他的手笔,哪个敢在崇德县的地盘上揍县尉,那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完全是在找死的行为。
开始第一次被揍时,心中恨极了白知县,到了后面数次,越恨越是恐惧,最后是完全恐惧,知道除非自己不当這县尉,只怕是逃不出這位白知县的手掌心去。
只是,他陆展池又怎么舍得不当县尉,要知這是好不容易才混到的职位,舍弃了這辈子也就完了,但是斗是绝对斗不过白知县的,官职在自己之上,手下更是数百
兵,如何斗。
到了最后,陆展池已经决定,既然斗不过,那就归于白知县的旗下,当自己人,這样白知县自己不会再整自己,而且当了白知县的手下,那么也可以分些权利来。
当天,陆展池便以贴拜见白渐臣。
白渐臣正坐在堂中,听到仆从说陆展池求见,心中微动,差不多了,自己布了這么多手,也是到时候收果实了,当下便道:“传他进来吧。”
过得片刻,陆展池便进来了,白渐臣微微一指:“坐。”
陆展池先道:“参见大人”然后才坐下。
“看茶吧。”白渐臣吩咐道,马上便有婢女送上茶来,白渐臣说道:“不知陆县尉找本县却有何事?”
陆展池当下说道:“在下听说白大人英明神武,高赡远嘱,所以想投在大人旗下,甘当一旗子。”
白渐臣微微一笑:“陆县尉是说哪里话,你我都是为朝廷效力,哪有什么投在本县的旗下道理,陆大人说笑了。”
陆展池当下站起身来:“在白大人的面前,卑职绝不敢说笑,卑职是真心想投入大人手下,而且,白大人不用喊卑职陆大人,卑职却承不起,直接喊卑职展池便是。”
白渐臣见得陆展池如此,当下便道:“也罢,本县便称你陆县尉吧,你真心跟随本县,本县也可以接受,只是,本县一向诚实,不喜爱欺人瞒人,你投向本县,如果本县和陆家起争执时,你偏向何方。”
陆展池不是笨人,犹其是在最近被白渐臣狠狠的玩了几手之后,白渐臣這样一说,当下便思考了良多,明白了相当多,白大人看来是想和陆家别苗头,按道理说,陆家是自己的家族,绝对是帮家族的。
只是陆展池另有想法,陆展池所在的不过是个分支,平素在陆家就有些受歧视,不少本家的弟子,是骑在分支的头上作威作福,這番听白渐臣這样一说,想想如果白大人能对付得了陆家的话,岂不也是爽快,看那些本家弟子牛什么牛。
人都是有种阴暗的心理,比如幸灾乐祸這种心理,很多人有,而陆展池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稍微的一沉
,陆展池说道:“卑职为朝廷命官,在大人手下,自古忠孝两难全,卑职定当选忠舍孝,报效朝廷。”话说得不算隐晦,只是相当有技巧
。
白渐臣点点头,自己喜爱会這样说话的人,這个陆展池,看起来还是有些用的,当下便哈哈一笑:“不错,不错,今
你便陪本县喝上几杯再说,另外,去请李酸才来。”
过得片刻,李酸才便已经来了,在李酸才来的时候,酒宴已经布好了,白渐臣当下喝得這几人全上桌,一桌的官官吏吏,就在這里喝了起来,喝酒,当然只是借口,只是手段。
借着喝酒,拉近与新收手下的关系,同时缓解其压力,在喝酒的时候,套出陆家的真正分布来,对于陆家,白渐臣其实说不得多了解,要开始对付陆家,至少要制住陆家,不使其影响自己的政事,自然要先了解。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陆家啊,除了本家陆展宗那一支,其它的多是小支,這些小分支足足有八股之多,不过多不足提,真正值得一提的就是陆展亲那一支,实力不错,陆展亲那一支也有六品官,不过不是在两浙路本地当官,离這极远。”
“至于本家,陆展宗那一支,最高官当然是官居四品的陆平谦,除此之外,还有些官员,只是這大宋朝,一般不能在本地为官,所以呢,官职高些的,没有在本地的,到是不少小吏,归属陆家。”
对于這点,白渐臣到是不担心,小吏小吏,自己手下的步弓手等都整治过,原来的小吏,除了少数都没用了,而那少数,也早就被白渐臣全部握在手心,或者偶尔还有几个陆家
在其中的人,但是绝对不多,影响不大。
也就是说,要对付的是陆展宗的那一支和陆展亲的那一支,也不算多,白渐臣喝着酒沉
着,這时候,陆展池已经大醉,白渐臣看向李酸才,刚刚还醉态十足的李酸才,這会儿清醒得很,手中拿出一支笔来,飞快的记着刚才陆展池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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