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寨主的八卦日记
傅悠然站在字前看了许久,点点头道:“是啊,我爹叫傅二⽔。”
“那‘⽇宣’是你娘?”
“应该是吧。”
“应该?”
傅悠然笑笑“我自小就在山寨里长大,没见过我娘,问我爹他也不肯说,不过看这字中的意思,应该就是。”
齐亦北愣了半晌,他想起自己被⺟亲呵护长大,而眼前的人,却连娘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傅悠然好笑的看着齐亦北“⼲嘛?你同情我?”
齐亦北微窘的摇头摇,傅悠然无所谓地笑道:“没有娘,我还有爹,有骨哥,山哥和寨中那么多兄弟,我想我娘八成是死了,我爹不愿意想起伤心的往事,所以不说。”
齐亦北点点头,一时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傅悠然笑道:“你呢?今年贵庚?家住哪里?有无
室?”
齐亦北摇头摇“说了你也不会信。”
傅悠然一皱眉“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罗嗦!”
眼看傅大寨主又有发彪的前兆,齐亦北连忙摆摆手,表示自己坦⽩众宽“我家住京城,⽗⺟双全,尚未娶得正
。”
“正
?”傅悠然一撇嘴“小妾不少吧?”
齐亦北笑笑,没有回答,傅悠然向来是喜
顺其自然的,决不強人所难,当下也不再追问,只是抚额道:“我跟山哥编了一大堆的瞎话,居然没有一个蒙对的。”说话间的语气,竟颇为可惜,齐亦北好奇地道:“你跟山哥怎么说的?”
傅悠然将自己编的那套说词讲了,然后自豪地笑道:“怎么样?符合翡翠王老五的条件吧?”
齐亦北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家清⽩,无拖无累。”真TNND,要让自己的娘老知道有人咒自己是独生儿孤,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
(CJ滴某圆:此时单纯善良的齐亦北还没发现,在短短的几天內,他便已适应了“傅大寨主”的⾝体兼…口头禅…)
傅悠然见齐亦北是个识货的,便有些得意起来“当然啦,抓到山上当个庒寨相公绰绰有余。”
呃…傅悠然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庒寨相公?自己为什么会自动说出心中的真正愿望?
真正的愿望,没错,傅悠然不愿丢弃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从老早就断了下山嫁人的念头,一心想着抓个合适的庒寨,而标准,就是她向山哥胡掰的那些。
商人⾝份,是梦想除了劫⾊,还能顺便劫财以充小金库;上无⽗⺟⾼堂,是怕儿子被抓,⽗⺟担心警报,惹来不必要的纠纷;至于下无兄弟姐妹——前人的经验告诉我们,大姑子小叔子是最难侍候的两个群体,想她傅大寨主,是绝做不来低声下气讨好人的举动的,为了不破坏家庭的谐和,傅悠然很厚道的让自己未来的⿇烦在⿇烦开始前消失。
齐亦北有些哆嗦“庒寨…相公?”这个神神叨叨的寨主,不会对自己动了什么歪脑筋吧?
傅悠然发觉自己说走了嘴,脸上出了奇的一片热燥“其实…不是,我没有那么急啦!”
她不急?齐亦北才不信,据林熙月的可靠报情,自己“穿”着的这副⾝体明年就満十八岁了,再不嫁就真的只能做“抢夫”的怨妇了。
看着齐亦北的脸⾊,傅悠然明智的放弃了越描越黑的做法,好吧,她是有那么一点,仅是一点…急的。
(以下是作者在傅寨主的強烈要求下做的声明:傅悠然不是为了自己才恨嫁,而是为了…为了寨中兄弟不必⽇夜替她担心而不得不做出的决定。借口也难编啊。)
为了转移话题,傅悠然破天荒的温柔一下:“你说你是太子的贴⾝侍卫,究竟真的假的?”
齐亦北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预见能力,搞了半天,她还是不信自己说的话嘛,同理可证,就算再跟她说一遍有关于自己实真⾝份的问题,也只会被她当成笑话。
“是啊,听命于太子。”
“那个晏佩若,跟太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
别看每当山贼们聚众讨论八卦时傅悠然都是一副不屑的嘴脸,其实她的內心,早已随着八卦的浪嘲,沸腾了一百遍呀一百遍!
“是知…知已关系吧。”齐亦北让傅悠然眼中
出的求知
吓得结巴了一下。
(在五个铜板的
惑下,作者郑重声明:我们的齐亦北同学是个超级美男,且绝不结巴!)
“不对吧?”化⾝狗仔的傅悠然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満意“现在传绯闻的不是说知己就是说好朋友,也没有个新鲜的招术,据‘大晋时报’爆料,当今太子和晏姐小已经私定了终⾝,并且有了三个私生子,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齐亦北擦了擦额上无形的冷汗“这个…只是谣言。”
“你这么想就不对了,话说无风不起浪,狗仔队亲眼看见晏姐小领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出过门…”
“话说谣言止于智者…”刚落下尾声,齐亦北就被深深的悔意包围。
“你的意思是,我很蠢?”果然,与齐亦北心灵相通的傅悠然迅速而准确的找到了自己的角⾊位置“我这都是有
据的,你没看过《当代八卦》吗?他们引进了目前魏国相当流行的亲子鉴定法之肖像对比鉴定,利用⾼超的画技和想像力将那个小孩子的年纪样貌逐步放大,居然跟晏姐小有七成相像。”
那个…是晏姐小的侄子…况且,依照现在的手工成像技术,别说是两个人,就是人与兽,还不是想让他们长什么就长什么样?
齐亦北的话刚到嘴边,一个声音提醒他,做为大晋未来的接班人,一定要明⽩什么是审时视度,知道什么叫量力而行,依照现在的敌我状态来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机会是他将真相说出,再引起傅大寨主的绝地反抗,到时候止不定又引出什么‘经典’內容来,于是,十分之一柱香的时间过后,齐亦北决定,能不浪费的口⽔,绝不浪费。
看见辩方默不吭声,傅悠然得意洋洋的为自己加上十分,切~还说什么太子的侍卫,对时局动向居然如此不留意。
“其实晏姐小就在寨中,你何不等她醒了,亲自去问?”想了半天,齐亦北决定还是小小地反击一下,绯闻当事人的话,她傅大寨主总该相信了吧?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傅悠然一脸的鄙视“想我神风寨义字当头,我怎能为了让你心服口服而去质问一个弱质女流如此密私的事?”
齐亦北脸⾊奇黑,这会她倒怜香惜⽟起来了,刚刚什么私定终⾝私生子的字样是从谁的嘴里蹦出来的?
傅悠然叹了口气,拍着齐亦北的肩膀道:“年轻人,做事不能急功近利,你的一个错误决定,很有可能害了人家一生。”
这两句话是她有一次为过手瘾单独行动,打劫到一个穷得叮当三响的教书夫子后得到的教训,呃…不是教训,双方会谈态度十分良好,临行前夫子特送给傅寨主一本《女训》,以示二人友谊长存。
真是回味悠长啊,多有哲理,多有深度。
齐亦北半天没言语,他倒不是在悔过,只是对傅大寨主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充満了怀疑,当然,聪明如他还是决定,装傻。
自我陶醉了半天的傅悠然没听到预料中的赞美之声,不由得有些怈气,这可是她的必杀绝技,往常这句话一出口,往往会引来众贼一波接一波的热烈掌声,现在…总不好命令他表扬自己吧?她可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大概是…他太笨了,掌握不了这句话的个中奥意吧。
放下了思想包袱,傅悠然的思维又活跃起来“你觉得太子会不会立晏佩若为妃?”
齐亦北
了
额角,不是已经下一话题了吗?怎么又绕回来?
“立了如何?不立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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