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五色神光出浮云
李随云待妹喜和梅雪宜去后,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读那陶冶
情之书,巩固道基,不一
,猛见大殿密室处五道神光冲天而起,直冲霄汉。
他先是一喜,这孔宣怕是修炼有成了,可随即脸色一变,但见天空乌云笼罩,竟似要来天劫一般,眼中怒气
发,猛的跳将起来,伸手一抄,手上已多了一
竹杖,他怒哼一声,随即起身,便要去寻对方的晦气。
这天下间敢寻天劫晦气之人,除了李随云,也没有别人有这般胆量了。什么是人才,这就是人才。什么叫魄力,这就叫魄力。当然,若非他当年有过和天劫
手的经验,此时的他,怕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可令人惊讶的是,天劫这次似乎没有一丁点攻击的意思,只是匆匆
下了几道比筷子还要细上十几分的闪电,随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也叫天劫?貌似打雷时候的闪电,都要比这
上不少罢!
心中正惊之即,却见一道神光冲将上去,和那五
神光汇集一处,转眼间变成六个孔宣,只是身上衣服颜色不一,本尊着五
之服,而那五个则各依本
,齐齐向李随云见礼。
李随云心中大喜,这孔宣如今已是修炼出五大分身,这五个分身,尽依五行所分,相生相克,生生不息。若是摆成五行大阵,足够对方喝上一壶。便是不用这五行大阵,
后斗将起来,胜算也是大增。
孔宣见了李随云,心中也喜。万载苦修。今
始有大成,其中的苦楚,非外人能知。想到当年心酸处,饶是他道基已有根基,也不
了眼眶。
李随云见孔宣这般模样,既为其高兴,也为其伤感,重重的哼了一声。训斥道:“多大的人了,居然如此脆弱,莫要丢了我浮云岛修士地颜面,鼓起气来,哼哼,如今你修为有成,我倒要看看,天下间还有谁是你的对手。”
李随云心中高兴的紧。随即吩咐童仆设一小宴,他亲自为孔宣贺喜。席间,孔宣向李随云询问最近之事。李随云摇头感叹,连连叹息。
孔宣微微犹豫,随即道:“师父,如今我等修为均已有成,我自信阐教诸仙,没有一个是我的敌手,师父,莫不如我也入世。占一要地,待时机一到,再寻阐教众仙的晦气?”
李随云听罢,心中一动,点头道:“我有一事。倒需你去办。此事关系到我清虚一脉的生死存亡,除你之外,其余几个修为不够,难成大事。让他们去,我实在是难放下心思。你如今已修成五大分身,便是遇到圣人。也可全身而退,凡事只管小心,此行当可无虞。”
孔宣听了,心中也自一惊,他看向李随云。满面尽是惊疑之
,沉
良久。方才微微叹道:“师父,何事居然如此之大,莫非元始和通天,两位师伯,又或是西方教的圣人,他们难道真的会不顾自己地身份,出手相拦不成?”
李随云摇头轻叹道:“浮云岛上,门人虽然不少,也称得上颇有根基,比起其他三教,也称得上强盛,若是一对一,便是实力最为强大的截教,我们也不惧。奈何此时不是一对一,而是比谁的实力强。天知道他们会不会联合到一起,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只有败亡一条路可走。”
孔宣眼中满是感叹,他犹豫了一下,轻声叹道:“师父,若我们先发制人,先坏了一教,岂不是少了省了不小的事情?”
李随云冷笑道:“你想得却好。若是开始时,我便使这手,却也没有什么不妥,可关键的关键是,此时封神大战已经开启,他们也都不是笨蛋,如何看不出其中的关窍,他们一个个此时怕是想方设法的在防备我罢!”
孔宣听了,微微一惊,面
惊容,眼睛转了转,微微点头道:“确是如此。如师父所言,我教实力为诸之冠,可如今算将起来,我们反遭诸教之忌。他们怕是都在防备我们罢。师父,不知道您让我干些什么,还请师父明言。”
李随云微微点头道:“我也擅观气之道,曾见帝王之气起于西方。成汤基业注定要败亡,我也曾想稍延其气数,奈何西方教搀杂其中,以至于功败垂成,如今我等也该早做准备。”
孔宣眼睛一亮,随即醒悟道:“师父想让我去度化周伯侯姬昌,让其倾向于我门,
后西方大兴,也好兴我门道统?”
李随云摇头冷笑道:“你错了,我要你去度化的地不是西伯侯,而是他的长子伯邑考,你只管去罢。”
孔宣愕然,微微沉
,眼中
光一闪,有些醒悟道:“师父,原来那西伯侯姬昌并没有机会成为人族之主,可叹他忙碌一番,到头来还得为他的儿子做嫁衣?想起来,他也真够可怜的。”
李随云摇头笑道:“你错了,帝王之气并非在伯邑考身上,而在他的弟弟姬发身上。若无甚意外,当是他继承大统。”
孔宣眉头一皱,
口道:“师父,按道理,我们当辅佐姬发,毕竟天意难违,您虽然一向主张逆天而行,但所谓顺天者逸,逆天者劳。师父若是出手,定能扭转天命,可这终究要浪费不小的气力。师父,我们何不辅佐姬发,将其推上王位,这样我们也能省下不小的气力。”
李随云冷冷一笑道:“将他推上王位?你当我那几个师兄看不透这点吗?他们怕是早就下手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帮助姬发,哼哼,帮助他有什么好处?他虽然是二太子,若无什么意外,他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登上王座,可同样的道理。只要他略施小计,王位还是他的。”
说到这里,李随云
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看向孔宣,轻声道:“你明白我地意思吗?”
孔宣恍然大悟,重重点头道:“原来如此,师父,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这姬发怕是早有夺位之心。若依着师父的脾
,怕是要将那伯邑考度入门下,等待时机,待其王位被夺,尝到了被人夺去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的滋味,
然后在出手,如此,则他才知道感谢师父对他地恩赐!”
李随云轻轻点头。
出了一丝笑意,看向孔宣,低声道:“正是这个道理。你总算看得明白,不枉我一番教导。如此,你便去罢。需要小心行事,若有事,可下杀手。我浮云岛的弟子,可受不得别人的欺侮。”
孔宣点头答应,随即起身去了。他也知道此事耽搁不得,又分外小心。五大分身。尽归本尊,又将昊天镜带将上,端地是装备齐全,惟恐遗漏了一丁点的东西,以至于功败垂成。
李随云微微点头。他心中微动,又醒起妹喜所办之事,微微犹豫,终是放心不下,随即唤来一个分身,让其前去相助。若是妹喜和梅雪宜没有什么危险。只管旁观便是。若她们两个真有什么危险,那便只管出手便是。
却说这苏护点三千人马,五百家将,整备氈车,令妲己梳妆起程。妲己闻令。泪下如雨,拜别母亲、长兄。婉转悲啼,百千娇媚,真如笼烟芍药,带雨梨花。子母怎生割舍。只见左右侍兒苦劝,夫人方哭进府中,小姐也含泪上车。
苏全忠送至五里而回。心甚郁郁,自觉以妹妹换取平安,未免有些烦闷,他毕竟是好武之人,有道是军人
血不流泪,一想到自己面对的一切,他心甚难平。
苏护点集兵马,率人
后,保妲己前进。只见前面打两杆贵人旗幡,一路上饥餐渴饮,朝登紫陌,暮践红尘,过了些绿杨古道,红杏园林,见了些啼鸦唤
,杜鹃叫月。在路行程非止一两
,逢州过县,涉水登山。那
抵暮,已至恩州。
苏护入城,只见恩州驿驿丞接见。
苏护一路上风餐
宿,一想到女儿之命运,心中也是难平,随即吩咐道:“驿丞,收拾净堂,安置贵人。”
驿丞听罢,脸色变了一变,尽是惊恐之
,看向苏护,有些难于启齿,犹豫了好一会,方才摇头叹道:“启禀老爷:若是平时,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此时却有不妥之处。此驿三年前出一妖
,以后凡有一应过往老爷,俱不在里面安歇。可请贵人权在行营安歇,庶保无虞。不知老爷尊意如何?”
苏护心中正恼,听了这话,心中更恼,难不成连个小妖怪也敢来欺负自己不成,他双眉倒立,大喝道:“天子贵人,岂惧甚么
魅。况有馆驿,安得停居行营之理?快去打扫驿中净堂住室,若敢迟疑,休怪我手中宝剑不长眼睛!”
驿丞吃苏护这一唬,只觉得遍体生凉,冷汗潺潺而下,忙叫众人打点,准备铺陈,注香洒扫,一切收拾停当,这才来请妲己。
苏护将妲己安置在后面内堂里,有五十名侍兒在左右奉侍。将三千人马俱在驿外边围绕;五百家将在馆驿门首屯扎。如此兀自不放心,又派人往来巡视,以防万一。
苏护正在营中坐着,心中只觉得异常烦闷,暗想:“方才驿丞言此处有妖怪,此乃皇华驻节之所,人烟凑集之处,焉有此事?然既有传言,当有缘故,自己虽不惧怕,奈何女儿手无缚
之力,如何能保得自身安危,此事却是不可不防。”
他将一
豹尾鞭放在案桌之旁,剔灯展玩兵书。只听得恩州城中戍鼓初敲,已是一更时分。终是放心不下,乃手提铁鞭,悄步后堂,于左右室内点视一番;见诸侍女并小姐悄然安寝,方才放心;复至营中,再看兵书,不觉又是二更。不一时,将
三鼓,可煞作怪,忽然一阵风响,透人肌肤,将灯灭而复明。
苏护被这阵怪风吹得
骨耸然。心下正疑惑之间,心中猛地一惊,莫非真有妖怪,双眼一瞪,猛的跳将起来,提起豹尾鞭,便要起身,不想一股异香传来,只觉得头重脚轻,一真晕眩,立足不住,一跤跌倒,倒头便睡。
这却是妹喜的神通,她散出香气,将这冀州军上下,尽数
倒,她眼中
出一丝冷意,她可看不起这个被人家几句话就说服了,将女儿送上去以全自己君臣之名,换取荣华富贵的家伙。
这边千年狐狸直入净室,她自知若想入得殷商王廷,少不得使点手段,她正是为了妲己而来,若是借助妲己
身,行起事来,则可事倍功半。
她方入净室,却又一惊,但见妲己已是昏睡不起,她
边还坐着一个女子。这女子端的生地好容貌,有诗为证:
冬游浩
,是年年飞雪,寒梅怒放。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苞堆雪。静夜沉沉,浮光蔼蔼,冷浸溶溶月。人间天上,烂银霞照通彻。浑似姑
真人,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万蕊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浩气清英,仙才卓,下土难分别。瑶台归去,
天方看清绝。
狐狸见了,只觉得此女容貌绝丽,宛如出水芙蓉,又多了丝清丽之意,宛如雪莲一般,她虽是女人,也不
为之着
。
那女子正是梅雪宜,她惟恐狐狸害了妲己,却是抢先一步,赶到此地,护住了这可怜的女子。她此时手中已多了一只含苞待放地木杖,这木杖端的漂亮得紧,遍体碧绿,宛如翡翠一般,又似钻石,晶莹剔透。
狐狸见了那木杖,脸色微微变了一变,她有千年道行,也称得上见多识广,如何看不出那东西的虚实。那东西乃是雷霆所击的梅树,梅树素来孤高,不与群芳同列,修道有成之后,雷霆击木,以此为宝,则有雷、木二者之属
,端的是厉害无比。只不过寒梅因其孤高,故成道者极少,这雷木琼苞杖也极为罕见。
如今她眼前就有一枝,以她的见识,自然知道对方身份不凡,一想到对方到此定是针对自己,一时间不由得多了丝惊疑之意,素手微动,已是捻了一个法诀,只待时机一到,便施展开来,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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