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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扬威海外(9)
 “妈妈,为什么每天都是这么难吃的米饭啊?”一个小孩看着面前糙发黄的米饭问他的妈妈。

 小孩母亲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一旁,小孩的父亲看看米饭,无奈道:“因为咱们买不到新鲜的米,所以只有吃府库里的陈米了!”

 小孩把碗推开“爹爹,咱们家里不是有钱吗?你去买新鲜的米好不好?”

 小孩父亲重重的叹一口气:“孩儿,哪里还买的到新鲜米啊!…就是这陈米都不知道还能吃多久!”

 小孩觉得很奇怪,问道:“爹爹,难道粮铺不卖新鲜米吗?”

 小孩父亲道:“粮铺的米早就被人抢着买光了!现在的陈米都是官府粮仓的…要不是爹爹把钱在了货物上,这时候又出不了海,咱们家,唉!咱们家至少还能吃上一段时间的新鲜米饭!”

 “行了,你给孩儿说这些他也不懂…孩儿,乖,把这米饭吃了!今后,今后还不定能不能吃到这种陈米呢!…”小孩母亲略带哽咽,眼泪已经顺着脸颊了下来。

 小孩看见妈妈流泪了,连忙把推开的饭碗端到面前,大口吃了起来。

 …

 这就是此时大唐境内无数普通家庭的真实写照。

 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再次伐兵,最下攻城。

 善战者无赫赫战功。

 在拥有冀州官方背景的茶商利下,大唐绝大部分的农民在几年前就逐渐荒弃了良田,开始种植茶树。而由于农民们是逐渐放弃稻田耕种,因此大唐府库收粮虽然一年比一年少,但是也没有引起官员们的重视。更何况农民们在改种茶树之后都用了银钱来补足应的粮食,而银钱过手总比粮食过手得到的好处更大,因此户部的官员们不但不,反而暗中纵容下面的税官们在收粮时以钱代粮。与此同时,冀州官府却是暗中大批供应粮食到大唐,用以足大唐民间的粮食需求,如此上隐下愚之下,以致李世民对此事竟然毫无所觉。几年下来,大唐新粮储备几乎等于没有,而最终在冀州对大唐备战封锁之后,大唐民间粮食立即告急。

 冀州不但在边境加强防守,而且在境内也大搞战备。大唐调兵遣将、劳民伤财而作出的动作全盘落空。大唐皇帝李世民知道,失败已经摆在面前。这几年中,李元霸一直对他步步进,虽没有动兵戈,可对李世民来说,进行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却比指挥千军万马厮杀更为吃力。不过,他终也明白了一件事:原来,仗可以这样打!

 内忧外患。

 李世民是一个拥有雄心壮志的人,虽然濒临绝境,可他始终没有放弃,他要努力去追求自己一统天下的梦想。哪怕,其结果是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天竺、大食之所以能与大唐定下攻守同盟,不过是期望大唐能在冀州搞出事端,为他们拖住冀州远洋军的后继。此时大唐已无法达到他们所要求的,等待大唐的只会是背弃。不过时势无常,这一切只是建立在三方都为自己利益着想的基础上,若是大唐不顾一切要与冀州做最后的对决,天竺和大食也必会得到当初设想中的效果,他们当会遵守盟约对冀州远洋军发起攻击。

 若三国联盟当真齐心而为,大唐也未必会输。

 两年前,冀州军部在江南郡临海的永嘉县修建了深水港,并在其地招募水军训练,该港是继东莱之后冀州的第二个军方专用港口和水军训练基地。李靖就是要在此地率领换防的部队前往新加坡。

 随着中原局势陡然紧张,李靖也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转眼救下红拂已经十几天了,此时红拂也知道了李靖不是捉拿她,而是救了她。回想起沿途李靖对她的细心照拂,再加上李靖这样文武双全的男儿也是红拂喜爱的类型,于是红拂对李靖也是芳心暗许。

 这一切都被暗中跟随的一个清痩老头看在眼里。而这个老头就是屈不归和红拂的师父,刺杀名家风行舟。

 风行舟从北方极寒之地来到南方,只为《山河图》中的一个秘密。早在西汉时期,黄金就是上社会作为流通和支付的主要货币,而且流通中的黄金数量巨大。但是到了东汉以后,社会上流通的黄金数量却骤然减少,大量的黄金在短短的时期内突然退出流通,神秘的消失了。后世有人认为是汉代的对外贸易有逆差,许多黄金作为支付手段到了境外;有人猜测是王莽篡权后曾将国库的大量黄金为己有,亡国时又将黄金秘藏以致不知去向…于是在民间朝野,诸多猜测层出不穷。

 这些黄金的真正下落就隐在一幅《山河图》中,而风行舟的先辈就正是知晓这隐秘的人之一。正如一些人猜测,当年王莽在篡权后,屡次改币制,将民间和国库的大量黄金搜刮为私有。其后,王莽在预感大厦将倾之前,就将黄金以及一些贵重的皇室物件偷运至某近海小镇秘藏,为后亡命海外留下退路。而藏宝的地点就被当时负责运送黄金的卫士头领隐在了一幅《山河图》中。

 至于那卫士统领是谁,他为何要费力搞出《山河图》,而此图的秘密为何被风家先人知晓,那《山河图》终又是怎样落入了皇宫之中…这一切如今已无从考证。

 风行舟只知先人留下遗言,要风家后人寻得藏宝中的一块玉简,并将之祭在其牌位前。而风家后人世代遵循遗言,一心要得到《山河图》,寻出小镇所在,求得那藏宝的地点。

 虽然不知道那玉简上记载了什么东西,但是以武传家的风氏族人都相信那一定是与武功有关的内容。为了寻着那玉简,风家人世代四处打探《山河图》的下落。终在一年前,风行舟探得此图就密藏在大唐皇宫。他大喜之下就要召集散落各地的弟子们前去大唐皇宫夺图,却不料弟子还没通知齐全,大唐长孙无忌就找上门来了。

 风行舟在得知长孙无忌的来意之后,就提出了要以观看《山河图》、并临摹一幅作为刺杀冀州要员的代价。长孙无忌在无人可求之下只得答应了风行舟的要求。不过,长孙无忌并不认为风行舟能从中发现什么。想大唐自隋皇宫大内得到此图之后,无数能人智士耗时多年也没有看个究竟出来,那风行舟只看一下、临摹一幅有什么用?

 长孙无忌却不知,风行舟需要的只是看一下此图,就那临摹不过是一个烟雾弹而已。风家世代的长子都从族长口中知道:“那《山河图》就是一幅江淮地形图,上面所有的地名标注都是横平竖直,唯有沿着东南海边的一处地方,那地名标注有一些倾斜,而那地方就是藏宝之地!”

 风行舟窥得了藏宝地点,又派出弟子红拂前往冀州执行刺杀任务,之后他便独自一人悠悠闲闲地寻宝而去。而其寻宝的过程极为简单且毫无凶险,但遗憾的却是,风家先人要寻的玉简并不是风行舟期待的武功秘笈,而是一块记载着风家那位先人与大汉皇帝的一位王妃情缘过往的玉简。或许是那位风家先人觉得此物甚有意义,因此传下话要子孙们无论如何要将此玉简从宝藏中取出,祭在他的牌位之前。

 风行舟看过玉简内容之后只得了一阵苦笑。失望之中他封闭了位于道观之下的密室,只取走了玉简,留下满屋子的黄金飘然而返。

 也就在风行舟返回北方的路途中,偶然得知了弟子红拂负伤并被冀州名将李靖救治,他随即便准备将弟子从李靖手中救出。但就在风行舟准备出手之时,却发现李靖对弟子的细心照拂。不久前才见识了风家先人的多情,风行舟不由得对弟子的终生也关心起来。当下他不动声一路尾随,就为要看看李靖究竟对红拂如何,当然,红拂对李靖如何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这一路十几天下来,风行舟发现红拂与李靖眼神的对视次数越来越多,而对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甚至在一行人停下休息饮食之时,李靖还搀扶着伤势未愈的红拂下车…风行舟可不相信红拂真的需要搀扶。本门自制的上佳疗伤‮物药‬再加上刺客应有的强健体质,难道十几天了还不能自己走动?

 不过,如此也好,风行舟终是知道了徒弟的心意,于是,在将近永嘉县时,风行舟暗中与红拂留书一封之后飘然而去。

 此时李靖已然知晓红拂是因刺杀凌敬负伤,在风行舟留书暗许红拂与他之后,他便毅然决定带着红拂前去面见赵王,用自己的军功、爵位抵得红拂罪过…即便是为此挂印弃官,李靖也要与红拂终生相守!

 孙子曰: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眼见大唐蠢蠢动,而各方面的情报也显示,大唐已经准备孤注一掷与冀州一战!于是徐世勣不再遵从赵王稳守冀州的嘱咐,而是采取了主动进攻。

 贞观九年夏,徐世勣从冀南军区抽调兵十万,又从冀东军区抽调水军两万组成征唐大军,由苏定方任大元帅,领军自荥分水、陆两路人马沿黄河西进,首战即为东都洛

 同时,已换防至冀州冀北军区的统领将军尉迟恭也领冀北军十万在北平郡定襄、雁门地区驻扎,与大唐防军隔黄河相望,牵制大唐北部兵力。

 而与冀州江南郡接壤的大唐黔中道和岭南道,由于两地的独立势力在隋末唐初以自保为原则归附了大唐,但因其地处偏僻且民风剽悍,所以两地虽在名义上为大唐属地,但实际上却基本处于无政府状态。因此冀州大军刚向大唐示以兵锋,两地便自大

 …

 时值八月,正碰上黄河汛期,冀州众将都担心水势险恶,建议等水退后再出击。但大元帅苏定方却力排众议,认为镇守洛的唐将必然会以为冀州军不敢冒险在汛期出兵,守备一定空虚,正可趁此机会打他个措手不及。

 由于冀州的战船修得坚固,水军也是经验丰富,黄河的洪水并没有给冀州水军造成多少损失,甚至没有出现船覆人亡的状况。不,两万冀州水军顺利到达洛以北。而同时,从陆路进发的十万冀州大军也已推进到了洛的东南方向。

 镇守洛的唐将根本就没想到冀州军敢如此冒险,因此只把防守重点放在了洛东南方向,而忽略了靠向黄河的北方。在北面突然遭到冀州水军登陆攻击之下,洛城北很快就失守。与此同时,正在东南方向与唐军对持的冀州大军趁势发动了强攻,恐惧腹背受敌的唐军迅速溃败。此次冀州军的行动完美地达到了突袭的效果,

 得知洛失守,李世民紧急调派原本为镇黔中、岭南叛而集结的北衙七军数万兵力,并全部交给罗成、秦琼率领,希望他们能挡住冀州军的进攻。

 九月,冀州军主力与罗成、秦琼部相遇于潼关。

 此时李世民严令罗成、秦琼,命二人无论如何也要守住京师长安之前的最后一关。而在长安坐镇的李世民则加紧调集各地兵马,誓要在潼关歼灭冀州军。

 眼见大唐援军从各地急速赶来,苏定方不敢与唐军对持下去,便直接出兵向罗成、秦琼挑战。可北衙七军虽然是临时调集而来,但毕竟是护卫京师的兵,而将士们又知道一旦战败大唐将会亡国,因此其战斗力也不可轻视,苏定方此仗战得好艰难!

 …

 山势雄一辅,关门扼九州!

 潼关北临涛涛黄河,南依巍巍秦岭,为关中的东大门。其地势高亢,形险势阻,在关门之处更是地势险峻,堪称“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戟”令攻关者有“百万化为鱼”之叹!远在战国末期,诸侯联兵仰关攻秦,秦人却大胆开关敌,然九国之师却逡巡逃遁而不敢进,终致望关生畏而溃退。

 此时唐军虽不敢学那秦人一样开关敌,但据险而守还是没有问题的。

 两天之内苏定方就对潼关发动了五次攻击,可即便是在数十台攻城车弩的助攻下,冀州军除了伤亡几千将士,并没能动的潼关分毫。

 罗成站在关头,指点着败退的冀州军与表兄秦琼笑谈。

 “哥哥,我说冀州军就只得武器厉害你却不信…”手指向城下散退回的冀州士兵,罗成笑道:“你看,冀州军前后攻了五次,伤亡至少三千,可我军的伤亡却不足两百,嘿嘿!…今次我定能报得杀父大仇!”

 看到表弟蔑视冀州军,秦琼甚觉不妥。“弟弟,此次我军能守住此城,全赖此关地势险要…不但冀州的抛石机不能近前,就是冀州最强悍的骑军也完全没有机会展示其优势…”

 罗成摆摆手,打断表兄的话,道:“哥哥,我曾在冀州演武堂呆过几天,也曾见识过他们的精锐部队…哼!冀州军中也只有李元霸能胜过我,至于其他吗…”罗成冷笑一声,轻蔑之情溢于其表。

 秦琼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表弟从小天资聪慧,又有一个武艺高强的父亲,因此自小便习得文武双全,而且修为不俗。但自小顺风顺水也让这个表弟养成了目中无人的习,就算在冀州败于李元霸手下也没有让他收敛半分。

 “弟弟,一个人再勇猛,在如今也不算什么了!…”秦琼叹道“如今作战谁还会派出大将单打独斗比试武功啊!冀州军的一支攻城强弩就可将所谓绝世高手个透穿,更别说那黑石火药制造的引火球!…”手按着罗成的肩膀,秦琼恳切的说道:“弟弟,凭借一人之勇就可赢得一场战斗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了!就以李元霸那天下第一的身手,他也是依靠强大的军力才让冀州…”

 “行了!李元霸吗?”罗成打断表兄的话“哥哥,一个真正的军人是无所畏惧的!更不要说一个有实力的军人,他不会依靠强势的武器或是牺牲无数士兵来为他挣得功业!”说罢,罗成转身快步走下了城楼,留下秦琼一人呆立当场。

 秦琼望向罗成的背影,眼神中有一丝悲哀。“弟弟,你越来越偏激了!”秦琼知道,表弟虽然表面毫无异样,但实际上在冀州败于李元霸手下后,他的心就从没有平静过。很多时候,与罗成同住的秦琼甚至能听到他在梦中叫出“李元霸”三字…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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