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深沉,风渐紧,北风起处,略带寒意;但田丝丝的房间里头,却是
意无边,融融
暖。
田丝丝眉梢含情、眼带
,娇嗔道:“你坏死了,
不在,你、你就欺负人家。”
“那大灯泡不在才好,你知道我想这样好好疼你,想了多久了?”风行舟温柔地替她拨开脸上被汗水沾
的头发,爱怜横溢地看着她。
田丝丝娇羞满脸,呢喃道:“行舟,你对我真好,我、我好爱、好爱你!”
风行舟听见这话,更是动情,再次挑起那炽热的情火,两条
的人影也愈见
绵;屋外头,风愈吹愈大了…
许久、许久,风渐息,星愈稀,房间里头的
息呻
也渐渐停了下来。
风行舟将她揽在怀里,深情款款地说:“等料理比赛一结束,我们就结婚吧!”
田丝丝伏在他
膛上,仰起头,轻声问道:“什么料理比赛啊?”
“对了,这件事我还没告诉你呢!”风行舟亲了亲她的脸颊,眼中忽然有丝紧张之
,柔声说:“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田丝丝脸一红,在他耳畔低语呢喃:“傻瓜,我、我既然把人交给了你,自然是把心也交给了你,又怎么会不答应你呢?”
风行舟大喜,耳中听着如此温柔
绵的话,全身一热,又翻身
住了她——
又是一阵
情,田丝丝浑身香汗淋漓、娇
不已,软倒在风行舟怀中,轻声埋怨:“你、你不准再来了,我们躺着好好说句话。”
“好好好!”风行舟莞尔一笑,双手环住丝丝,柔声说。“你想聊些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说的料理比赛究竟是什么呢?”
“这个啊——”风行舟侧过身子,以手支着头,轻抚田丝丝的脸庞,定定地说。“原先的成果发表会取消了,我要你和江水月来一场料理比赛!”
田丝丝闻言一震,全身忽然颤抖起来,眼泪也倏地掉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这么残忍的事?”
风行舟紧紧抱住她,柔声说:“我不是残忍,我只是希望你能勇敢面对江水月这个浑球;否则,你心里一辈子都会有阴影存在,一辈子都不会开心…”
“有了你,我一辈子都会开开心心的。”田丝丝仰头看着他,脸庞犹带泪珠。
“是啊!你还有我呢!是我不好,没有仔细考虑你的心情,就做了这个决定。”风行舟好生感动,俯身吻掉她脸上的泪水,却又一脸认真地说:“不过,我一定要让江水月那浑球死得很难看,让他后悔曾经对你做过那些事情。”
田丝丝看着他气得咬牙切齿的表情,忽然掩嘴一笑。“你是不是在吃醋?是不是在担心我对他余情未了,所以才不肯和他比赛?”
风行舟脸一红,讷讷地说:“我、我本来以为你会很高兴的说,因为这样一来,你就可以亲手教训、教训那个坏蛋了…”
“傻瓜!”田丝丝轻轻叹了一口气,枕在他的臂弯里,柔声说。“我早就忘了那个人,我也没想过要再见他一面;不过看到你为我设想了那么多,我真的很开心。”
“我做任何事,都是希望你能开心。”风行舟抱住她,痴痴地说。“刚才看你哭了,我的心都揪在一起了。明天我就叫耿清秋取消这场比赛…”
“不用了,我要参加。”
“你要参加?”风行舟一愣。
田丝丝点了点头。“不过,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这场料理比赛,我希望你能邀请伯父、伯母一起出席。”田丝丝看着他,眼中带着期盼之
。
“我爸妈?”风行舟默然了,良久,终于展颜一笑。“我会的,我早就想让他们看看你了!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提到他们?”
田丝丝眼中掠过一丝羞涩,将头藏在他怀中,小声地说:“伯母曾经来看过我,她想知道我对你好不好。”
“多事!”风行舟无奈摇头,却又忍不住问:“怎样?我妈她喜爱你吗?”
田丝丝讷讷地说:“我、我虽然泼了她一杯水,不过…她好像很喜爱我。”
风行舟这可傻眼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田丝丝脸一红,
吐吐地将今天下午在餐厅中发生的事情说出。
风行舟愈听愈奇,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到最后,心中只剩满满的感动…
他紧紧抱住田丝丝,柔声说:“你对我真好,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你这样真心待过我。”
“那是因为你对我更好。”田丝丝眼中含情脉脉,痴痴地看着他。
两人相对无语,一切尽在不言中,心中,只剩满满的幸福感动——
田丝丝率先打破沉默,悠悠地说:“现在,我只担心一件事了。”
“什么事?”
“江、江水月是我爸爸的得意弟子,已尽得我爸爸的真传…”田丝丝的话声一顿,涩然一笑,无奈地说:“只怕到时候我报仇不成,反而弄得自己灰头土脸了。”
“这你不用担心。”风行舟看着她,
朗一笑,定定地说:“我已经替你找了个全世界最好的助手。”
“谁?”
风行舟用手指了指自己,眨着眼睛,笑嘻嘻地说:“正是敝人在下我,你的亲亲好老公。”
“你?”田丝丝张大了眼睛,没好气地说。“你又不会做菜,怎么帮我?”
“我要是不会做菜,三年前在广东的料理比赛上,我怎么可能打败你父亲?”风行舟似笑非笑地说。
“原来那个少年是你?”田丝丝吓了一跳,差点说不出话来。
“没错。”风行舟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复杂;他静静看着天花板,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这个冠军是货真价实的话,江水月就一定会败在你手上!
*
*
*
田丝丝和江水月的料理比赛在凯悦饭店举行,采直播方式,现场冠盖云集,餐饮界的重量级人物几乎全部出席了。
“静芳,我手上这张、这张邀请函真的是行舟亲自送来的?你没骗我?”风淮安坐在贵宾席上,一脸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他、他终于肯原谅我了?”
魏静芳点了点头,暖暖一笑,轻声说:“你实在应该好好谢谢丝丝这个女孩子,要不是她,只怕行舟脑筋还是没办法转过来呢!”
“对不起,请问两位认识小女吗?”
魏静芳闻言抬头,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面目清秀、却略带病容的中年妇人,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女孩。“你是…”
“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了。”廖斐萍浅浅一笑,伸出手来,轻声细语地说:“我是廖斐萍,田丝丝的母亲,至于这个小丫头就是丝丝的妹妹田
了。”
魏静芳闻言,推了推自己丈夫,赶忙站起,握住廖斐萍的手,亲亲热热地说:“原来是田夫人,真是失礼了。我是行舟的母亲魏静芳,这位是外子风淮安。”
“啊!原来你们是风先生的双亲。”廖斐萍微觉意外,紧紧握住她的手,语带哽咽地说。“小女这些日子来承蒙风先生的照顾,我们、我们也接受了他不少的帮忙,我、我真是不知要如何报答。”
“田夫人快别这么说。”魏静芳止住她的话,正
道。“我们才该好好谢谢令千金呢!若不是令千金的帮忙,行舟只怕到现在还在跟他父亲呕气,也不可能这么快就
离
连花丛的风
日子呢!”
“早知道他是坏东西了,把人家的姐姐都骗走了。”田
咕哝一声,冒出这句话。
魏静芳和廖斐萍聊得正开心,没听到田
的抱怨,风淮安却是注意到了;他弯下
,颇感兴味地打量这个小丫头,笑嘻嘻地说:“小丫头不喜爱行舟?”
田
用力点了点头,气嘟嘟地说:“他最小人了啦!把姐姐追到手后,就过河拆桥,把我踢到一边去了。每次他们去看电影都不带我去,气死我了!”
风淮安莞尔一笑,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听你这么说,行舟这小子还真不是东西哩!”
“就是嘛!”田
听他附和自己,这可开心起来了,叽叽喳喳地说。“还有还有,这个大坏蛋最近每天晚上都偷偷跑到姐姐房中,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坏事,害姐姐都不能陪我睡了,你说他可不可恶?”
“这、这…”风淮安听到这么“限制级”的话题,老脸微红,咳了一声,赶紧转过话题。“啊!你看,你姐姐要出场了呢!咦?奇怪,你姐姐的助手当中,怎么有个人戴着面具啊?”
“那是风大哥这个大坏蛋啦!”田
见姐姐在台上,忙用力挥了挥手,心情十分兴奋。
“是行舟这孩子?他、他肯再拿起锅铲了?”风淮安心中一动,目中已有泪光闪动。
“他是装模作样的啦!风大哥根本就不会做莱。”田
扁了扁嘴,不屑地说。“他最近老是死
着姐姐,害我要跟姐姐说句话都没机会;没想到他居然连姐姐上场比赛也要跟着,真是有够讨厌了。”
“是吗?”风淮安定定注视着台上,笑了起来。
台上,田丝丝附在风行舟耳边,小小声地说:“你既然要出场帮我,干嘛还要戴个面具?有够古里古怪的!”
“我可不想因为我的出场,抢走了你这个杏花村大饭店主厨的风采。”风行舟笑笑,淡淡地说。“更何况这场比赛是我赞助举办的,虽然我力求公平公正,但如果观众知道我也是参赛队伍中的成员,你想,观众会不会质疑比赛的结果?”
“你想得真周到,我都没留意到这些呢!”田丝丝恍然大悟,还要再说,司仪却已经开口说话,要求比赛双方互相握手致意。
田丝丝听到这话,身子一僵,咬着嘴
不愿移步。
风行舟看着她,摇了摇头,柔声说:“乖,上前去,展现我们一
大饭店主厨的风度。”
田丝丝瞥了对面的江水月一眼,嫌恶地说:“可是…我一点也不想碰到他的脏手。”
风行舟闻言,莞尔一笑。“可是,你要是不上前去致意一下,江水月这浑球说不定会以为你还在意他,所以才这么别别扭扭的。”
“放
厂田丝丝
红了脸,一咬牙,大步往台上走去。
江水月已经立于台前,含笑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别来无恙吧?我还以为你不出来了呢!”
“多谢关照,我吃得
睡得好,每天都开心得不得了。”田丝丝勉强按捺住想杀人的冲动,冷冰冰地回答。
“是吗?”江水月笑了起来,悠悠地说。“和你分手之后,我可是每天都吃不下睡不着,天天念着你呢!”
田丝丝闻言,气得全身发抖,一字一句地说:“我很奇怪,你怎么有还有脸面对我,还敢出场参加这场比赛?”
“因为,我知道你的实力如何,你无论如何都赢不了我的。”江水月瞥了她一眼,无所谓一笑。“再说,只要赢了你就可以得到一年免费的广告宣传,条件
人的。” ”你…”田丝丝险些失去理智,指节都握得发白了。
司仪见双方剑拔弩张、气氛诡异,忙笑着打圆场。“还没正式比赛,我怎么就闻到了火药味了呢?哈、哈哈…”田丝丝听到“比赛”两字,心中一惊,回头看了风行舟一眼;风行舟暖暖一笑,眼中满是支持鼓励之意。
田丝丝一接触到这样深情温柔的目光,急躁愤怒的心情忽然锁定许多;她缓缓伸出手来,展颜一笑,淡淡地说:“主持人说得是,还没正式比赛呢!嘴上工夫我比不上你,我们还是先礼后兵,厨艺上见真章吧!”
江水月脸色变了,默不作声地伸出手来,彼此握手致意。
*
*
*
料理比赛正式开始,双方的厨房都是一阵人仰马翻。
“两军
战,攻心为上,你没中了他的圈套,我很开心。”风行舟站在田丝丝身旁,脸上带着笑意。
“他就是那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若真的上了他的当,岂不是笨死了?”田丝丝笑了笑,却又蹙起了眉头。“不过,我真不明白你的想法,江水月可是做苏杭点心的高手,你怎么还以点心制作当成这场比赛的重头戏?”
“正因为他是做点心的高手,我才要在这个项目和他分出胜负。”风行舟口中说话,手上也没歇着;他将田丝丝做好的“梅花糟鸭”、“菱白虾仁”一一装盘,加以点缀。“你天分足、悟性高,这几道料理我教你不到一个礼拜,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得这么好?”
“师父好,徒弟自然也不能太差劲喽!”田丝丝听到称赞,脸上容光焕发,开心地说。“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这么会做菜呢!我打算以后都不下厨房了,换你来服侍我用餐。”
“好啊!”风行舟莞尔一笑,心思一转,一本正经地说:“不过到了晚上,可就要换你好好服侍我喽!”
“
狼!说话老没正经。”田丝丝脸一红,白了他一眼。“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怎么三转两转,就转到这、这上头来了?”
风行舟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食
也,从做料理转到这上头来,自然也是天经地义喽!”
“还说?”田丝丝脸更红了,没好气地说。“我们可是还在比赛耶!风言风语的,你是不打算赢了啊?”
“既然要比赛,我可就从来没想过要输。”风行舟收起笑容,眼中
光灿然,缓缓地说:“江水月会用心机,难道我们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你抬头看看他们那边吧!”
田丝丝依言抬头,发现对方那里悄然寂静,气氛似乎有些凝重。“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那里怎么气氛那么诡异?”
风行舟眼中
出讥讽之
,淡淡地说:“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们说笑间,江水月总共抬头看了我们十三次?”
田丝丝一愣,摇了摇头。“我没注意到耶!我光顾着做菜,你又不时在旁边说笑,我心思根本转不到他那边去。”
“这就对了,我就是不希望你分心在那上头。”风行舟展颜一笑,侃侃而谈。
“料理可是一门艺术,情绪、注意力都会影响到成品的好坏,所以我不希望你对这场比赛的得失心太重,抱着平常心,就像你平常在厨房做莱一般,做出来的菜才能不失水准。”
田丝丝懂了,却又难免疑惑。“那江水月呢?他好像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怎么他们那边的气氛会那么凝重?”
“因为你笑了。”
“我笑了?”田丝丝不懂,满头雾水。
“他本来猜想你一定会紧张得要命,甚至可能连菜刀都拿不稳了,可是…”风行舟顿了顿,将田丝丝有些歪了的厨师帽摆正,端详了一会儿,才笑着继续说:
“可是事实上,你的心情并没有受到他刚才那些话的影响,已经让他先气馁了一半;再加上在做菜的过程中,你始终表现得有条不紊、谈笑自若,一点都不紧张。你一不紧张,就换他紧张了。”
田丝丝吐了吐舌头,有些好笑地说:“不过是场料理比赛而已,想不到这当中还有这么多勾心斗角的地方。”
“高手过招,相差只在分毫,所比的本来就是这些枝微未节处;不管什么比赛都是一样的。”风行舟冷眼看向江水月,缓缓地说。“更何况,从我一开始决定要比赛点心制作时,江水月就注定要输了这场比赛了!”
田丝丝也有些懂了,沉
道:“他是我爸爸的得意弟子,而我爸爸又是以苏杭点心独擅胜场,所以,他大概认为自己在点心的制作上,国内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不过,他没想到还有我这个高手在。”风行舟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微笑,自豪地说。“骄兵必败,而且这段时间我暗中派人观察他,发现他根本没把这场比赛放在心上。”
“难怪事到临头,他又开始紧张了。”
“这当然是原因之一,不过最主要的是,我还给了他一些压力。”
“压力?”田丝丝一愣,叫了起来。“…你不会这么小人吧?”
“小声点!”风行忙捂住她的嘴巴,没好气地说。“兵不厌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田丝丝瞥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才小小声地说:“这个君子之争,我们怎么可以在比赛当中做手脚?”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吗?”风行舟又好气又好笑,白了她一眼。
像!你追我的时候,不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田丝丝咕哝—声,看了他一眼,讷讷地说:“那、那你刚才说的‘压力’,到底是什么?”
“经营一家餐厅,可是要花不少钱的;江水月好大喜功,更是砸下了大钱,自然也向银行借了不少钱。”风行舟目光转到台下的父亲,暖暖一笑。“无巧不巧的,他贷款当中极大部分,是属于我父亲旗下银行的。”
田丝丝吓了一跳。“难道伯父他…”
“他一直很疼我,虽然有时候难免用错了方法。”风行舟涩然一笑,意有所指地说。“所以不论我向他拜托什么事,他都不会不答应的。”
田丝丝吐了吐舌头。“所以江水月的贷款,一
钱也没拨下来?”
“就算有,也是半年以后的事了。”风行舟哈哈大笑。
田丝丝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嗔道:“你这人真是的,为了要赢,还真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谁叫那浑球要得罪我的亲亲好老婆?”风行舟眨了眨眼睛,得意洋洋地说。“更何况,我也不会让我老婆去打那种没把握的仗。”
田丝丝摇头苦笑、无言以对,她忽然有些同情江水月了…
*
*
*
比赛结果,江水月果然输了。
江水月面色如土,表情相当难看;他知道自己不单单只是输了一场比赛而已,他还输了名声、输了地位,甚至输了自己投注了所有心血的餐厅。
“我学艺十年,这臭女人却不过才学了两个月而已,她凭什么赢我?”江水月终于失去控制对着评审大吼。五位评审相视一眼,当中一位长须垂
的老者咳了一声,缓缓地说:“任何技艺,并不是学得愈久的人,表现就一定愈出色,厨艺也不例外。我只能说,这个女孩子有做料理的天分;而你,似乎没有。”
“你、你说什么?”江水月脸色骤变。
长须老者看了他一眼,神色自若,淡淡地说:“你要是有料理的天分,做出来的这几道苏杭点心,就不会像是‘神厨’田季孙的翻版了。”
“创新’,也是需要天分的。”另一名评审冷冷接口。“你这几道点心做得再好,也不过是田师傅的影子而已;更何况,你心有旁骛,连田师傅的一半都比不上。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江水月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坐倒。
台下的田
一听到姐姐获胜,等到节目一喊卡,马上兴高采烈地冲了出去,想要紧紧抱着姐姐庆祝;只可惜,有人比她早了一步,一把抱起田丝丝,就是深情一吻。
“你、你这个大坏蛋干什么?还不快放开我姐姐?我、我叫警察捉你喔!”田
脸色变了,
红了脸大叫。
田丝丝闻言,轻轻挣脱风行舟怀抱,娇羞满脸,嗔道:“你、你别这样啦!
会不高兴的。”
风行舟苦笑摇头,摸了摸
的头,正
道:“
,你已经是个大女孩了,不可以再整天黏着姐姐喔!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姐姐的。”
“放
!姐姐是我的,我才不要让给你咧!”田
忽然一把抱住姐姐,哭了起来。“姐姐最坏了啦!有了男朋友就不疼
了,你们、你们昨天去看‘神隐少女’,也不带我去…”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姐姐一时忘了。”田丝丝见妹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柔声说:“姐姐今天晚上带你去看,好不好?”
田
点了点头,瞥了风行舟一眼,又哭了起来。 “人家、人家晚上会怕鬼,可是姐姐现在都只陪大坏蛋,不陪
睡觉了。”
田丝丝脸一红,抱了抱妹妹,轻声细语地说:“好好好,姐姐以后天天陪
睡觉,好不好?”
风行舟闻言,脸全黑了,正要开口说话,廖斐萍却已走到小女儿身旁,柔声说: “
别闹了,你这样姐姐真的很为难呢!”
“我不管、我不管啦!”田
紧紧捉着姐姐的衣裳,瞪了风行舟一眼,脸上满是泪痕,气急败坏地说:“姐姐、姐姐是我一个人的,这个大坏蛋凭什么抢走姐姐?”
风行舟见这个小丫头对姐姐真情
,不像以前只是纯粹作弄自己而已;他心思一动,蹲下身子,柔声说:“
放心,你姐姐不会被人抢走的;相反地,你姐姐还帮你找了个好姐夫,以后就多一个人来疼
耶!”
“真的?”田
擦了擦眼泪,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风行舟拍
脯保证。
田
这可开心了,笑逐颜开。“那你们昨天晚上偷偷商量,说结婚的时候要去纽西兰度
月,我也要一起去!”
风行舟一听,脸全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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