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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伤痛欲绝
  夜⾊苍茫,杀气弥漫。

 夜与杀气,本来是毫不相⼲的,但这夜却充満浓烈的杀气。

 杀气,是来自一群人。

 一群逾千的人。

 细看之下,这逾千人群均⾝穿铠甲,排列整齐,俨然是一支军队。

 这支军队为首的两骑,竟然是

 嬴飞帘与嬴恶来!

 莫非是微子衍及微子启二人率军而来?他们此行目的又是为何?

 军队中两顶漆金华丽轿子,当中定是微子衍和微子启。

 轿中的微子启对另一轿的微子衍道:

 “皇兄,仅是对付两名小子,用不着向北伯侯崇侯虎借上一千精兵吧?”

 微子衍答道:

 “这两名小子⾝怀‘圣墓地图’,关系重大。上次对付子受德时已让他走脫,今次绝对不容有失。”

 一名探子兵上前跪下报告:

 “放禀殿下,那两名小子停留的村庄,离此地五十里外。”

 微子衍道:

 “好!传令下去,这次行动祇为那两名小子,不论生死绝不能让他们走脫,如有任何人反抗,一律”

 “格杀勿论!”

 啊?微子衍的目标竟是“圣墓地图”?他口中的两名小子,会否是指嬴天和傲风?

 一千精兵,加上嬴飞帘、嬴恶来、微子衍和微子启等顶级⾼手,嬴天纵能自保脫困,但嬴⺟、嬴龙、傲风和一众村民,在微子衍的杀令之下,又如何可逃得过这次滔天劫祸?

 微子衍的大军,如浪涛般涌向村庄,而在不远处的山头,亦有数条神秘黑影在暗中窥伺着。

 其中为首的黑影道:

 “怎么朝廷会挥军到此荒芜之地?”

 另一条黑影道:

 “这可能是与嬴天小子在途中获得的圣墓地图有关吧!”

 瞧那说话的汉子,⾝⾼不过四尺,形似侏儒,竟是一路上跟踪嬴天那人!

 “使者,我们真的不需把此事禀告主公吗?”

 在朦胧的月⾊下,祇见那侏儒口中的使者,⾝穿青⾊⾐衫,头裹青巾,仅得一双森慑人的眼睛露出空气中,他,赫然就是

 灭神使!

 原来修罗魔宮一直也有人潜蔵在广成仙派附近监视,怪不得嬴天甫出关,他们便追踪至此!

 但听灭神使又道:

 “主公尚有半月便功成出关,若今次能擒下嬴天,那便是立下大功。”

 “主公一直忌惮的,就祇有帝释天那家伙,祇要能消灭他,上天下地便再无所虑,莫说神州大地,就是天界,也是唾手可得!”

 “朝廷鹰⽝既然要当螳螂,我们便作⻩雀,坐享渔人之利吧!”

 想不到嬴天才刚过了数天平静的生活,危机又再汹涌而至。他,到底如何渡过这难关?

 嬴天此刻,正面对另一难关。

 他躲在草丛后极目望去,祇见围在树林中的十人当中,有当⽇在木屋外向他袭击的五名汉子、莫大叔、王大婶、三数名村民等。

 最叫嬴天瞩目和震惊的,是当中竟然还有

 嬴⺟和嬴龙!

 祇见其中一汉子道:

 “我们下一步计划如何?”

 嬴⺟答道:

 “他的记忆仍未恢复,未是时候行动。”

 “但他看来已知道‘圣墓’一事,而且他亦已得到‘地图’…”

 “他得到地图不打紧,若他真的照着地图去找寻圣墓,可就⿇烦了…”

 “嘿!他又怎能找到圣墓?”

 这时嬴龙终于开口道:

 “现在首要的,是先令他恢复记忆。”

 “但,圣墓一事已传遍江湖,若有其它人跟着他追寻到此,便大事不妙了。”

 “一般人问题倒不大,若惹来朝廷那群鹰⽝,便真的不妙了。”

 众人的对答,嬴天全听进耳里。

 他造梦也想不到,至亲的娘亲与大哥,竟然也觊觎他的圣墓地图。

 一颗心不噤直往下沉。

 “谁?”

 莫大叔耳灵,轻微的风吹草动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莫大叔话刚出口,王大婶已如箭般朝嬴天蔵⾝的草丛扑去。

 王大婶这一跃一扑,轻功、⾝手倒是不弱。他们不是一般的寻常村民吗?何以竟都暗蔵武功。

 王大婶扑到草丛之时,却是毫无发现,看来嬴天已早一步离去。

 嬴龙面⾊微变,此时远处传来一声雷响,几滴雨⽔从天上洒下。

 天气变幻莫测,才转眼间,竟已下起倾盘大雨来。

 雨丝虽,却比不上嬴天此刻的心

 他浑没理会滂沱大雨透全⾝,疯了般跑离树林。他不想再留在这地方,不想看着他至亲的娘亲、大哥在商量如何对付他、设计利用他。

 雨⽔无情地打在他面上、⾝上,像一枝枝利箭般穿他⾝体,刺进他心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苍天要磨炼他,大可有千千万万种方法,为什么偏要这样对待他?

 被至亲至爱的人出卖,那种滋味、那种痛楚,比利剑穿心、宝刀断首更

 痛!

 嬴天,第一次感到这种痛,已是再难抵受。就是雨⽔透全⾝,也不能令他冷静下来。

 他跑出树林,朝着小屋跑去。

 他很想立刻弄醒傲风,与他离开此地,他不敢想象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

 穿过屋前的竹篱笆,但那已不再值得他留恋,因为本来蔵満慈亲的爱与关怀的竹篱笆,此刻已被雨⽔洗涤,剩下的祇有冰冷和无情。

 嬴天思绪紊,双眼被雨⽔、泪⽔弄得野视模糊一片,一不留神,竟被地上一块小石绊着,整个人踉跄跌倒地上。

 这一绞跌得其重,但嬴天却毫不感到痛楚。

 心头的痛,已把⾁体的痛彻底盖过。

 他也没有立即站起来,伏在地上任由雨⽔打在其⾝上。

 这一跌,真的使他无法站起?

 嬴天双眼无意识地扫视四周,这片⻩土、这个家,再不属于他。

 陡地,他心头一震,双眼停留在一撮土地上。

 他的脑海,像是浮现出什么似的。

 他慢慢地爬起来,跑到这撮土地旁。

 他,似乎记起了一些往事,却又不很清晰。

 他不由自主地蹲下,双手竟朝泥土挖下…

 彷佛,在很久很久以前,在这样的滂沱大雨中,他在这片泥土中埋下了一些东西…

 他一生中最重视的东西。

 泥土经雨⽔润,嬴天不需很费力便能把泥土挖开,渐渐挖出一个小洞来。

 往事越来越清晰,嬴天双手开始抓,而因为他没有运上內力,千揩惨被砂石割得伤痕累累,鲜⾎不住流出。

 ⾎⽔混和雨⽔,渗进泥土之下。

 他越挖越深,神智也越来越纷

 也不知挖了多久,嬴天才戛然停手。

 小洞已变成一个坑。

 不!那不是坑,那是一个

 坟!

 埋在⻩土下的,竟是一具骸骨!

 骸骨看来已埋下好几年,⽪⾁內脏俱已腐烂溶蚀,祇余下一具森森⽩骨。

 最令嬴天瞩目的,是这具⽩骨竟穿著一件他很悉的⾐衫。

 一件残破腐烂的红⾊棉⾐!

 他开始记起,这一件棉⾐,是他在很多年前,与嬴龙节⾐缩食把银两储起,买来给娘亲的。

 那即是说,这具骸骨就是

 嬴?

 ⺟?

 嬴⺟果然已魂归天国,并没有“死而复生”

 那么,现在的嬴⺟是谁?

 骸骨之上,还放了一柄长约两尺的青铜古剑。

 嬴天拿起古剑,细心察看了一遍,发觉剑脊之处列了“轩辕”二字。

 他终于想起了!

 这柄古剑,是他娘亲临死前亲赠给他,是赢家的家传之宝!

 嬴⺟的尸体,更是他亲手埋下的,当年他把这柄古剑一同埋下,想不到如今竟会重得。

 嬴天回复这段记忆,心中震骇得无以复加,浑⾝动得不住颤抖。

 这几天来的温暖,原来都是假的,祇是一个用来欺骗他的局。

 他的娘亲、大哥,早已离开人世,他们不会再出现,不会再给予嬴天温暖。

 一时间,嬴天感到十分冰冷。

 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嬴天的思绪,陷⼊一片混,他不知如何面对假的娘亲与大哥。

 就在此时,一双手拍落嬴天在颤抖着的肩膊上。

 嬴天陡地一惊,不由自主地挥掌后轰!

 嬴天情绪动下,这一掌竟轰出八成功力。

 掌至中途,他才留意到⾝后的是谁。

 那竟是

 嬴龙!

 嬴天下意识地想撤劲收掌,但情绪动下,竟驾驭不了內力。

 八成功力的一掌,眼看快要轰中嬴龙之际…

 嬴龙,竟能及时出掌相挡!

 嬴龙仓卒间聚劲不⾜,被轰出丈外,但却安然无恙,没被轰成內伤。

 但,嬴龙能挡嬴天八成功力的一掌,显见武功亦殊不简单。

 嬴天绝难料到,嬴龙竟是暗蔵绝艺,看来他还有太多太多事被骗。

 嬴天转⾝站起,看见嬴龙⾝后还站着嬴⺟。此际,嬴天双眼満布⾎丝,出前所未有的怒火。

 嬴⺟接触嬴天的目光,不由打了个寒噤。

 她提步上前,道:

 “天儿,到底…发生什么事?”

 “站住!”

 嬴天暴喝如雷,嬴⺟骇得当场止步。

 唯独嬴龙仍然保持冷静,徐徐地道:

 “看来,你已记回很多往事…”

 “亦已知道我们安排的一切。”

 嬴天怒问道:

 “你们为何要假扮我的亲人,为何要骗我?”

 嬴能把嬴天带着仇怒与哀痛的责问听进耳里,眼中竟流露出一点无奈与愁伤。

 就在各人无言以对之际,一人从屋內奔出来,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天师兄,发生什么事?”

 来人正是傲风。

 傲风瞧见各人神态有异,而嬴天更是一脸怒容,傲风于是趋前向嬴⺟问个明⽩。

 “风师弟,别过去!”

 嬴天再一次怒喝道。

 傲风几曾见过嬴天如此狂怒,登时骇得脚步戛止。

 “天师…兄,你和嬴伯⺟、龙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嬴天又道:

 “他们不是我娘亲和大哥。”

 傲风以为这句话祇是嬴天盛怒下说的赌气话,不明所以,追问道:

 “天师兄,请你冷静一点,现下风狂雨大,不若进屋內慢慢说吧!”

 嬴天悲怆地道:

 “我不会再踏进这房子,这里…本就不是我的家…”

 嬴天的说话,傲风越听越摸不着头脑。

 这时嬴天又继续道:

 “风师弟,他们…并不是我的娘亲和大哥,他们祇是假扮的,一切都是个骗局。”

 “我的娘亲和大哥,在三年前已…”

 “死了!”

 “…!”傲风听罢,祇感一片惘,这一切实在太难以置信。

 但,瞧嬴天的神⾊,与及嬴⺟嬴龙的表情,这事似乎是真的。

 嬴龙一直眉头深锁,默不作声,此时终于开口道:

 “阿天,真相并非你想象般简单,你可否冷静地听我道来?”

 嬴天听罢嬴龙之言,刚降下少许的怒火又再狂升,更道:

 “你们处心积虑布下这个骗局,目的最简单不过!”

 “你们,不是为此而来吗?”

 嬴天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卷纸轴。

 这卷纸轴不就是

 圣墓地图?

 嬴天心情动,⾼举手中圣墓地图,愤然道:

 “你们处心积虑,千方百计要得到这张地图,如今我就”

 “毁了它!”

 嬴天说罢“先天乾坤功”內力一吐,圣墓地图赫然被震得

 粉碎!

 啊?嬴天竟亲手把这张人人争夺的圣墓地图震碎?那圣墓的秘密岂非永远无法‮开解‬?

 圣墓地图碎成千百块,任谁有天大本事也无法把其并合。

 反观嬴龙,面上依旧冷峻如故,似乎并未因圣墓地图被碎而动容。

 他的心,到底在盘算什么?

 嬴天碎图怈愤,怒火稍为平息,于是转⾝对傲风道:

 “风师弟,这里再非久留之地,我们”

 “走!”

 嬴天缓步而行,蹒珊的步伐似乎并不急于步离此地。

 这里,毕竟曾是他的家园。

 虽是短暂,但这数天确是叫他难忘和不舍。

 越是难忘,越是不舍,离去时越是教人无奈,越是使人痛心。

 风,越刮越狂!

 雨,越下越大!

 风雨狂,却不过嬴天此刻的心。

 嬴龙并没有阻止嬴天离去,他,似乎很明⽩嬴天此刻的心情,所以更不知该说甚么。

 反而嬴⺟道:

 “少…族主,我们…应否…阻他离去?”

 嬴天闻言,戛地回过首来,怒目瞪视着嬴⺟。

 嬴天眼中的怒火,像要把一切‮烧焚‬,更似乎告诉嬴⺟与嬴龙:

 “你们已把我骗得够苦了,若再惹我,休怪我手下无情。”

 嬴⺟被嬴天瞪得心里发⽑,但嬴龙的面上,却毫无惧⾊,祇有点点悔咎。

 这时天际响起一声震天雷鸣,像是代表他们之间的假⺟子、兄弟关系已然破裂。

 嬴天再次转⾝,但脚步却不再慢下来,而是大步踏前,而傲风虽有点不舍,但亦祇得跟随其后。

 嬴⺟、嬴龙无奈地目送嬴天、傲风离去…

 嬴天才走出数步,远处瞿地又传来震天巨响。

 但,这次并非雷响,而是

 一连串喊杀之声!

 喊杀声震撼天地,撕杀、斗的人一定极多,而最叫四人震惊的是,喊杀声竟是半里外树林的另一边。

 该处,不就是村庄所在之地?

 莫非村庄有事发生?

 四人之中,反应最大的竟是嬴龙。

 嬴⺟也惊呼道:

 “糟!莫非村庄出了事?”

 嬴龙一声不响,浓眉紧扣,朝村庄的方向疾奔而去,轻功竟是甚⾼。

 嬴⺟也跟在其后,轻功亦是不弱。

 原来二人一直隐蔵武功,嬴⺟更装跛扮瘸,用意自然是骗倒嬴天。

 嬴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更是怒火攻心,但他暗想了片刻,也跟着朝村庄奔去,看看到底发生何事。

 傲风也跟着他而去。

 四人的轻功造诣不低,全力飞奔之下,一刻间便穿越树林,来到村庄之前。

 眼前的情景,叫四人也大吃一惊,平⽇宁静朴素的村庄,此刻竟变成一个杀声震天的‮场战‬。

 祇见各村民正与一班官兵在撕杀斗,村民祇有百余人,但官兵方面却多了逾倍。

 嬴天细看之下,发觉村民中有半数以上都是懂武功的,而且都⾝手不弱,所以人数虽比官兵少,却丝毫未见败象。

 嬴天暗忖,这些村民自然是与嬴⺟、嬴龙一伙的。

 嬴龙、嬴⺟见状,急冲进村援手,嬴⺟更向其中一名村民问道:

 “小王,到底发生什么,为何会有这么多官兵的?”

 那小五道:

 “我也不知道,祇知刚才来了大批官兵,強闯进各家各户搜索,当中有人与官兵发生冲突,后来演变成这局面了。”

 “回军!”

 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军令,众官兵急退出村。

 四周遽地涌出黑庒庒的人头,少说也有千人以上,把整条村团团围拢。

 嬴天、傲风也陷⼊包围之中。

 四散的村民,纷纷聚集在一起,莫大叔靠近嬴龙,道:

 “看来定是朝廷鹰⽝发现我们行踪,来赶尽杀绝,不若我们一同杀出去吧!”

 嬴龙道:

 “我看未必,先看清楚再说吧!”

 此时听得官兵中一人朗声道:

 “大皇子,当⽇夺了‘圣墓地图’的,便是那小子了!”

 嬴天眺望过去,月⾊虽是昏暗,但也能看到说话的人正是铁剑帮的铁铮。

 这支军队,竟然就是由微子衍率领,为夺嬴天的“圣墓地图”而来。

 军队之中戛地传来一把声音,音调平和、彬彬有礼,却字字铿锵,道:

 “这位兄台,我是大商皇朝的大皇子,此行目的祇为找一张地图。闻说这张地图就在你处,若你肯出来,本皇子可赏你⻩金百万,官封一品。”

 又是为了“圣墓地图”!就是这张地图今嬴天受骗,嬴天对这圣墓实是恨之⼊骨,而且眼前人就是曾对他义兄苦苦‮害迫‬的微子衍。莫说地图已毁,就是未毁,嬴天也决不肯出来。

 嬴天愤然道:

 “哼!地图已给我毁了!”

 盘⾕六兽死剩的独眼兽道:

 “圣墓中蔵有无数宝物和绝世武功秘籍,那么重要的地图你又怎会随便毁掉?大皇子对你已礼待有加,若再不识时务,祇要大皇子一句话,这里所有人也休想龙活过今晚。”

 嬴天冷冷地答道:

 “地图确已毁,你不信也罢。”

 轿中的微子衍又道:

 “这位兄台口硬得很,看来不用強是不行的了!”

 微子衍此话一出,逾千官兵纷纷弯弓搭箭,祇待一声令下,便要众人万箭穿心。

 除此之外,两骑更趋众而出,他们当然便是微子衍麾下大将嬴飞帘和嬴恶来。

 面对此等场面,嬴天、嬴龙等人均不知该如何应付。

 这时莫大叔却朗声道:

 “是嬴飞帘和嬴恶来两个禽兽,定是帝乙那家伙派他们去夺‘圣墓’的。”

 村民当中竟有人认得自己,嬴飞帘和嬴恶来二人不噤大惑奇怪,遂细心留意莫大叔。

 二人留神地注视了好一会,突然有所发现,扬声说道:

 “我道是谁,原真是‘真屠族’的死剩种,怪不得认得我兄弟了!”

 仇人见面,莫大叔登时恨得牙关紧咬,道:

 “当年就是这二人率领五万大军灭我们‘真屠族’,想不到十多年后,你们仍不放弃夺取圣墓。”

 嬴恶来道:

 “当年我们是奉皇上之命来剿灭你们,今⽇我们是助大皇子寻圣墓,取宝蔵。但既然你们仍未死,今天正好一并把你们灭掉。”

 莫大叔想起当年被灭族的惨痛,动得涌出泪来,道:

 “各位族中兄弟姐妹,他们便是我们的灭族大仇人,今天不要命也要跟他们拼了。”

 村民一呼百应,齐声呼好!

 嬴天、嬴龙均不知竟会演变成这局面,同感不知所措。

 冷听微子衍下令道:

 “杀!”

 千利箭同时破空出!

 敌众我寡,众人如何应付逾千军马?

 圣墓之中,到底又蔵着什么秘密?

 “真屠族”、朝廷和嬴家之间,又有着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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