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个孩子把双手高高举起,等待着母
我腿双夹着灵魂,一路狂奔
看到了许多风景,遇见了许多人
光照耀,泪⽔像秋天一样冰凉
人们不知道我的秋天已经降临,岁月的河轻轻流淌
満大街跑満了落叶,我头也不回离家越来越远
像个孩子把双手⾼⾼举起,等待着⺟亲般的温暖
星星大颗大颗地坠落,故事一个接一个走向死亡
在茫茫人海搜寻,翻看着你的相片
用回忆填充过往,心中依旧充満幻想
我在这头上车,你在那头离站
向着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
可是我知道,地球是圆的
就算明天我在还未下车之前就已经死亡,我的骸骨也无法停止对你的幻想
⺟亲送我到车站,转⾝离去
她瘦小的⾝影无法承受一颗眼泪的重量
跌落在铁轨上,磕痛了北上的列车
发出一声声悲鸣
我从南往北,一直走到黑
后面跟着汽笛声
我忍不住转⾝,呼喊⺟亲
那一声声的悲鸣在我前面颤抖
山寒⽔瘦,无尽延伸的铁轨像一道伤痕
火车从上面疾驰而过,我听到⾎流的声音
很多年了,⺟亲
我腿双夹着灵魂,一路狂奔
头也不回离家越来越远
为什么听不到你的呼唤,我在这个城市往⾝上一点一点地涂着⾊彩
你已经不认识我,那个背着行囊在昆明站有些
茫的孩子
继续走,继续走
⺟亲,我已经走失,走失在你的印象里
还有一点点时间用来救赎,还有一点点时间用来忏悔
⺟亲,我多想牵着你的手,多想回家
但我无法转⾝,无法面对村庄
继续走,这一迈步即是天涯
⺟亲,原谅我的不归
这么多年,厌倦了,困乏了,懈怠了
总在不经意间想起回家
但我总会有太多的理由拒绝在心底呐喊了无数次的家
天涯有多远?远不出⺟亲的一丝⽩发
心里拼命地呼喊回家,却
“腿双夹着灵魂,赶路匆忙”
我告诉自己不要回头,要够残酷够坚决
心底太多的创伤
真不知道要从那一道痂痕上才能回家
是不是要撕裂结痂的伤痕,才会回头
是不是要听到⾎流的声音,才会懂得一些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来吧
我。不怕。疼痛
疼痛得以生新,得以让自己拿起梳子
轻轻地梳理⺟亲的⽩发,也梳理那颗跋涉已久的灵魂
…
——8月18⽇夜于燕山大学跟婷儿姑娘相遇后有感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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