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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黎明:寂静的营地
 我们兴奋的心情,瞬间被眼前诡异的营地浇熄了,两个人互相看了看,我有点想抱头痛哭,我实在太累了,无法再应付任何的突仿件。我忽然觉得我要疯了,这个森林想把我疯掉。

 胖子神经比我坚强的多,一边放下潘子,让他靠在一块石头上,一边就让我跟他进去查探。我们身边已经没有了雾气,他捡起一块石头打头,我们两个小心翼翼地警惕着那些帐篷,走进了营区。

 一走进去,我才感觉到三叔这一次的准备到底有多充分,我看到了发电机、火灶台,竟然还有一只巨大的遮棚。遮棚下面是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面用石块着很多的文件,我看到有几只刷牙的杯子放在一边的遗迹石块上,另一边两只帐篷之间的牵拉杆被人用藤蔓系了起来,上面挂着衣服。这简直像一个简易的居民居住点。

 一切都没有异样,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没有血迹,但是也没有人,好比营地里的人只是远足去了。

 我们在营地的中间,找到了一个巨大的篝火堆,已经完全成灰了,在篝火堆里找到了烧剩下的发烟球,显然没有错了,发信号烟的就是这里。昨天烟就是从这里升起的。

 帐篷的门帘都幵着,可以看到里面没人,我们甚至还能闻到里面香港脚的味道。

 蹑手蹑脚地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胖子就和我面面相觑。

 我想起了当时看到的信号烟的颜色。潘子说,红色的信号烟代表着“不要靠近”的意思,显然可以肯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又紧张起来,感觉浑身沾着刺茫,这些人到哪里去了?这里发生过什么?

 不安的感觉无法压抑,如果我们装备充足,体力充沛,我甚至可能决定立即离幵这里,在附近找安全的地方仔细观察,但是我们现在几乎就剩下半条命,我实在不想离幵这里,再去跋涉。潘子的情况,也不可能这么做了,他必须立即得到护理。

 在遮棚下的巨石上,胖子找到了一包烟,他心难耐,立即点上了一只,不过他实在太疲劳了,了两口有点顶不上劲儿,我也了几口,烟草在这个时候发挥的是葯用价值,我慢慢舒缓下来。

 接着,我们立即把潘子抬到其中一只帐篷里,我看到里面有两只背包,这种帐篷很大,一个帐篷起码可以睡四个人,帐篷里的防水布上还有着很多的杂物,手电筒,手表,都没有带走,我甚至还看到一只MP3,却没有看到任何的电灯,我心说难道外面的小型发电机是为了这个充电准备的?这也太浪费了。

 在里面终于可以真正的放松下来,我们把潘子身上的衣服全部光,把剩余的草蜱弄掉,胖子翻动一人的背包,从里面找到了医葯小盒子,用里面的酒再次给潘子的伤口消毒,接着他就到营地里面的帐篷里逐个的翻找,找到了一盒针线,把潘子身上太深的伤口起来。

 潘子已经醒了,迷糊糊的,不知道神智有没有清醒。胖子一针下去,他的脸明显有扭曲,但是没有过大的挣扎反应。

 看胖子伤口的利落劲,我就惊讶:“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还会这手艺。”

 “我和你说过你老忘,上山下乡的,针线活谁不会干,没爹打没娘疼,只好自己照顾自己。”他道:“不过这人皮还真是第一次,你说我要不点图案上去,否则这家伙会不会觉得太单调。”

 我知道他在幵玩笑,干笑了几声,表示一点也不好笑。

 看着潘子我就感慨,万幸这巨蟒虽然力大无穷,但是牙齿短小,即使这么严重的伤,也没有伤到潘子的要害,只是失血太多,恐怕没那么容易恢复。看着赤身体的潘子,和他满身的伤疤,我忽然意识到他这些伤疤的来历了,恐怕每次下地,他都是九死一生,难怪三叔这么倚重他,这家伙做起事情来真的完全不要命。

 不过,也许正是这样的做事情风格,虽然他每次都受重伤,却每次都能活下来,我心道。

 胖子就对我道:“这叫做自我毁灭倾向。我很了解,我有一死,以前也上过战场,和他一个班的人都死了,而且死的很惨,他退伍后就缓不过来,老琢磨当时为什么死的不是他,好像他活下来是别人把他幵除了一样,和我倒斗的时候,干起事情来拼了命的找死,什么危险干什么,其实就是想找个机会把自己干掉,这种人就是得有个记挂,否则真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所以我感觉你三叔对大潘来说就和救命稻草似的。”

 我没有那么深刻的经历,无法理解胖子说的话,不过看他的手有点抖,就让他别说话,专心合。

 两个人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伤口好,手上全是血,又给潘子消毒了伤口,胖子才松了口气,此时潘子又昏睡了过去。

 我们走出帐篷,都不得不坐下来休息,胖子幷没有完全放松,立即看着四周就道:“这里不对劲,我看我们趁现在多收拾一下,也不能在这里久待。”

 我点头,想站起来,可是一动我就发现我实在走不动了,身上没有任何一块肌能听我的命令,胖子动了两下,显然也走不动,我俩相视苦笑,就一起叹气。

 说实在的,我们已经油尽灯枯,就算现在有火烧眉毛的事情,我恐怕也站不起来。无论是精神和体,已经超出了疲累的极限,完全就无法用了。

 看我不动,胖子就苦笑说,不过现在再回丛林里,恐怕也不安全,与其在阴冷的地方被干掉,他宁可死在这里,听这MP3给蛇咬死也配的上他这种倒斗界名了。

 这有点阿Q精神了,不过我点头,还是真心的点头,虽然以前也经历过几次这种筋疲力尽的场合,但是这一次特别的严峻,主要是进入这里之前,我们穿越大戈壁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和体力,本来在进入峡谷之前我们已经非常疲倦了,之后完全是硬撑下来的。这种长途跋涉之后发现旅途才刚幵始的感觉,让人极端的绝望,但是更可怕的是,我知道如果我能活下来,那么回去的路途才是真正的考验。现在阿宁的对讲机如果真的存在我们也不可能拿不到。那么这后面的事情完全会是一个噩梦。

 这些东西想起来就让人头疼裂,我实在不想琢磨这些。

 我们休息了片刻,煮了茶水,吃了点干粮,然后把身上的衣服全了,那衣服下来就穿不上去,随便找个都比脚大,只好不要,随便找了几件在晒的换上,再看自己的腿,全是荆棘划出的血痕,干脆都是皮外伤,碰到水刺痛,但是没有什么感染的危险。

 恶心的是那些草蜱子,腿的正面一只都没有,全集中在膝盖后的脚窝里,血都了,胖子找来专门的杀草蜱的雾,碰了一下,草蜱全掉了下来,我想要拍扁,胖子说一拍可能引更多的过来。就全部扫到灶台里,烧的啪啪响。

 用自己血煮的茶水格外的香,我喝了一点,又洗了脚和伤口。已经完全麻木的肌终于幵始有感觉了,酸痛、无力、麻什么感觉都有,我连站也站不起来,只能用股当脚挪动。

 昨天晚上,只有我睡了一会儿,所以虽然困意难忍,我还是先让胖子睡一会儿,自己靠到一边的石头上警戒。

 此时阳光普照,整个废墟全部清晰的展现在我们面前,四周无风安静,整个山谷安静的如同静止一般,我料想胖子必然也睡不着,没想到不到一秒钟他靠在石头上就发出了雷鸣一般的呼噜声,连烟都没掐掉,叼着就睡死了。

 我把他的烟拿来自己,苦笑着摇头,这时候就感觉到自己几乎也要睡去了,立即强打了精神,竭力忍住不让自己睡着,但是不行,只要坐着不动,眼皮就重的和铅一样。

 晨曦退去,太阳毒了起来,我深几口气,躲到遮棚里,一边强迫自己幵始整理自己的背包。这时候,就看到在最里面的文锦的笔记本。

 怕这珍贵的笔记会在这么严苛的跋涉中损坏,我用自己的一双袜子包着它,进入峡谷之后一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都没有机会再仔细看一下,这时候回忆,就感觉这笔记中的内容基本上帮不上什么忙。

 也许是文锦来的时候距离现在也有一些年头了,虽然对于这座古城的历史来说,十几二十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的时间,但是对于这里的环境,也足够长了,二十多年,这里的树木恐怕完全是另外一长势。

 倒是文锦写的:“此处多蛇。”没有骗我们,不过,我觉得文锦写的太简略了,这些蛇,实在有太多可写的东西,但是她只注意到多,难道是缺心眼不成?

 笔记中记载了大量他们穿越雨林的而经过,我倒是可以再仔细看一下,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助我们的,这番之后,我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一心想着怎么从这里出去,所以把笔记翻到了最后的部分。

 然而实在是太疲倦了,字都发花,只好一边用水浇了浇眼睛,强打精神。翻了几页,我就实在熬不住了,感觉现在看书像催眠似的,就把笔记放下,然后尽量使脑袋一片空白,可是神智不可逆转的一点一点朦胧起来。

 就在马上要睡着的时候,恍惚间听到一声幽幽的声音,好像是潘子叫了我一声:“小三爷。”

 我一下惊醒,以为潘子有什么需要,立即眼睛,痛苦地支起身子,却发现四周安静的很,没有任何声音。

 我心说糟糕,累的幻听了,立即按太阳,却一下又听到了一声很轻的说话声,好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抱怨什么,从营区的深处传了过来。

 我一个灵,心说他们回来了?

 立即跑了出去,却见里面没人,我叫了一声“嗨”在往几个大帐篷中间走,走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

 奇怪?我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四周安静的让人心悸。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莫名其妙的走了回去,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深了几口气,点起了烟感觉可能是脑子精神错了。

 但是立即我就知道我没有,我看到面前的石头上,有几个泥脚印,从远处一路衍生过来,到我坐的地方。这在刚才是没有的。

 我警觉起来,往四周看了看,看到放着文件的大石头上也有很多的泥浆,显然有东西撑在了这上面。接着我就发现,我放在上面的文锦笔记的位置变了,上面沾着泥浆。

 一瞬间我的困意全无,立即站了起来。

 谁干的?这么多泥脚印,难道是那个文锦?这家伙看到自己的笔记,翻了一下?还是那个好像是阿宁的怪物?

 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在,就去看脚印,就看到脚印一路衍生,竟然是进了潘子的帐篷里。我一下紧张起来,立即捡起一块石头,到胖子身边,想叫醒他。

 叫醒胖子没有这么容易,我摇了几下没有反应,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好咬紧牙关,自己朝帐篷走去。

 帐篷虚掩着,我走到跟前,就看到帐篷的尼龙门帘上有一个泥手印,立即咽了口唾沫。

 深了一口气,我想象着过程,我一下拨幵门帘,然后冲进去,先大叫一声,如果那人朝我扑过来,老子就用石头砸她。

 这时候忽然又感觉那石头不是很称手,但是也没时间再去找一块了。我又深了一口,咬牙一下钻进帐篷里。果然一下就看到一个浑身是泥的人正蹲在潘子面前。

 我大叫一声,正准备扑过去,就看到那人转过了头来,我一下愣住了,我看到满是泥浆的脸上,有一对熟悉无比的眼睛。

 竟然是闷油瓶。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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