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逃出生天
“老板,下面果然有个很大的空间。”手下有些奋兴地对⽩立德说道。
“谅他们也不敢跟我耍花
!”⽩立德傲然答道。
十几名手下轮番上阵,不多时就在原来的土台子下面开出了一个口子,用手电向下照了照,果然是一个
大的古墓,单从墓室的墙砖来看,雕龙画凤装饰古朴,一丝不苟的风格说明墓主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先吊两个人下去探一探!”⽩立德吩咐道。
立时有两名手下吊着绳索从墓顶放了下去,不多时,有几件陪葬品被传送上来,被送到了⽩立德的面前。
“这是元代贵族游乐的用品啊!天啊,还有这卷轴,上面画的正是十八天魔舞的详解!”一旁的手下惊叹地叫了出来,不可思议地盯着⽩立德手中的画卷说道。
“十八天魔舞的细节早已经随着蒙元帝国的衰退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没想到今⽇竟然能够从我的手中重见天⽇,哈哈哈哈——”⽩立德望着手中卷轴,欣喜若狂。
他自幼出⾝低微,靠在黑社会中打拼在H市暂露头角,后来又在文物大战中黑吃黑起家,逐渐将触手伸到了H市的各种重要行业,并花了大笔的开支买通了上层,得以涉⾜政界,最终成了H市实际上的土皇帝。以他见识之广,自然知道这么一座墓葬的价值该有多大,仅仅从墓中随手取出的物件就是稀世珍品,那剩下的陪葬珍品还不是价值连城?
这次挟持精通文物研究的赝品大师六先生,用他来为自己寻找宝蔵,果然没有做错!
“老板,底下的人说里面是一具空棺!”一名手下走了过来,传达了最近进展。
“空棺!”⽩立德同衡若枫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突兀。
“你们回去几个人,把六先生带过来!”⽩立德想了想后,吩咐道。
几名手下应声领命,开了一辆车子绝尘而去。
“***!为什么要下雨?”⽩立德望着天上的雨丝,将⾝上披着的⽪⾐领子向上翻了翻,有些不慡地骂道。
雨雪天气,实在不是什么盗墓行窃的大好时机,很多的痕迹都会留在现场的。
“加快进度,再调一辆大车过来,准备将重要的器物转移。”⽩立德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雨,皱着眉头对手下吩咐道。
越来越多的陪葬器物被运到了地面上,吃穿用度,种类繁多,数量不亚于一个王侯的陪葬规模,一群人都非常奋兴地看着这些东西,将其进行甄别分类,将最贵重的器物挑选出来。
“老板——不好了!刚才回去的人说,六先生他们跑了!”突然一名手下拿着机手跑过来,脸⾊非常难看地说道。
“饭桶——”⽩立德闻言大怒,一脚将那人踢出丈外,方才怒不可遏地说道“马上把他们追回来——”
“是——”那人吃了⽩立德一脚,也不敢有丝毫的怨言,跌跌撞撞地爬了出去。
“哎呦——”我脚下一滑,坐在了地上。
从⽩立德的别墅里面逃出来后,我同小雨就分道扬镳,她去报信,我则引开追兵。
大雨滂沱,原本不算太难走的山路此时显得格外地泥泞崎岖,我一手拄着长
作为支撑,一手将脸上的泥⽔抹去,看了看前方的山路。此时,我已经爬到了半山
上,回望原先别墅所在的位置,正有两辆汽车开着大灯越过公路,向我这里一路快速驶来,显然是发现了我留下的痕迹,一直追踪而来。
了两口气,我从地上爬起来,接着向上行去。手中拄着的长
似乎并没有因为被雨淋过而变得
涩,依然是那样的温润适手,握在手中有一种镇定的作用。面临如此危急的局面,我的心中却没有生出丝毫畏惧的感觉来,反倒是头脑越发地清晰起来,在雨中摸索着继续前进。
此时,下面传来了一片喧闹的声音。
我回头望时,却发现⽩立德的手下已经追赶上来,毕竟他们的越野车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许多距离,几束手电的光向上
了过来,在我的⾝旁晃来晃去。
我奋起精神,继续向上攀爬,相持了几分钟后,我终于率先到达了山顶。
“啊——”看到眼前的景象,我不由得苦笑出来。
眼前居然是一个深约百丈的悬崖,黑黝黝的像是一只巨兽的⾎盆大口。我顺势踢了一块儿石头下去,良久没有回音。这下可没有办法了,既然跑是跑不了,那还不如歇会儿,于是我将长
揷在地上,腿两一伸坐在了地上。
检查了一下⾝后的背包,尚有两个军刀在里面,还有几个罗盘,多功能手电筒,午餐罐头之类的东西,⽩立德并没有搜去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对我也没有大用,人家手里面拿着的可都是
支。
不过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我将两把军刀掏了出来,双手各执一把,在手里转了两圈儿,对击一下,居然撞出一溜火花儿来。
“你别跑了——你跑不了的——”⽩立德的几名手下终于追了上来,一个个气
吁吁地将我围了起来。
“咦,那个小丫头呢?”有人问道。
我斜靠长
站在那里,其势如松,冷冷地看着几个人一言不发。
“给老板打电话,就说跑了一个女的!”一个带头的吩咐道。
“***!”一名手下咒骂了一声后气愤地回答道“电话进⽔了!”
“什么!”带头儿的有些气结,只好一指我说道“先把这个带回去,然后再去抓那小丫头。”
六七个大汉应声上前,看到我手中的军刀以后有些犹豫,看了看带头的那个,那人见状说道“笨!用绳子套呗!”
几个人如梦初醒,当下菗出几条绳索来,两个人一组,将手中的绳索
起,围着我旋转起来,用绳索
叉着将我困在当中。
我用军刀在绳索上面用力一划,竟然没有应声而断,反倒是拖出了一溜火星儿来,仔细一看,原来居然是细钢丝绳。
“看来是跑不了啦——”我手持军刀冷静地看着几名大汉将我用钢丝绳渐渐地
绕起来,一时间没有了办法。就在此时,我背后靠着的长
上突然有一种“嘶嘶——”的声音传了过来,同时我发觉头上的⽑发象触了电一样竖了起来,我回头一望,只见金属的长
上面环绕着丝丝电流,正通过地面上的雨⽔和绕在我周围的钢丝绳向四周蔓延开来。
“喀嚓——”的一个霹雳从空中闪了下来,由于端顶放电的效应,直接找上了竖立在山顶的铁
,闪电沿着笔直的
⾝,如同一条舞动的金蛇般蜿蜒而下,我的眼前一亮,脑海中如同被打开了一道闸门的⽔库般,在电光火石之间闪现出一幅幅连续的画面。
在懵懂之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方圆有丈许,⾼却有十余丈的土堆,在脚下凭空耸立起来,形成了一个八卦形状的⾼⾼祭台,周围雾气氤氲,恍若仙境之中一般。
一个人将花⽩的头发披散开来,右手指天,左手划地,口中念念有辞,顷刻之间原本是昏暗了的天⾊似乎有亮了许多,那将要沉⼊山后的夕
竟然如同被人拉住一样,被一股不可思议的強大力量硬生生地抬了起来,将最后一抹余辉停留在天地的时间又延长了片刻。
如嘲⽔般涌来的士兵们抬着大巨的圆木,呐喊着向⾼⾼的祭台冲去,狠狠地撞了上去,強烈的冲击在祭台表面掀起了层层的土灰,但是却没有动摇了祭台分毫。
“嗡——”的一声弓弦响过后,弓箭手们万箭齐发,无数的羽箭就如同飞蝗一般向着宇文无极的⾝影
去,黑庒庒地遮蔽了半个天空。
只见他的口中噴出一口鲜⾎来,正洒在了手中那柄三尖两刃
的锋刃上,顿时异象发生,周围的天空变成了⾎红⾊。
“喀喇——”一道闪电突然划破了长空,正正地击在了三尖两刃
上,強大的电流闪着火花顺着黝黑的金属
⾝蜿蜒而下,瞬间之內将那人击成了一团儿黑黑的焦碳。
接着空间似乎泛起了一圈儿⽔波一样的涟漪,明亮的可以看见波动的痕迹,一个又一个的同心圆向外扩散出来,正
上了庒
而来的万支羽箭,那里的空间似乎停顿了一刻,所有的羽箭都停留在距离那人的遗骸不到一丈的位置上。
接着,波动的光圈扫过了所有的羽箭,将竹木制成的箭杆化为齑粉,金属的箭簇如同受到了一种反向的作用力推拒,以更快的速度向着来时的方向反弹回来。
正要准备逃命的士兵们发现自己的
口穿出了无数的⾎洞,鲜⾎泉涌般噴
出来,山崖之上瞬间就变成了修罗地狱,比刚才的场面更残酷三分。
⾼⾼的祭台下面,堆満了残肢断臂,士兵们的尸体杂
无章地倒在那里,被紧紧地握在那人的遗骸手中的那柄三尖两刃
,发出了一道⾎红⾊的光芒,冲天而起,堪堪地直
到了云层上面,接着就见到
体周围似乎泛起了幽幽的蓝芒,接着如同钢刀揷⼊⾖腐中一般,隐⼊土中。
“原来⽩立德并没有跟我吹牛,真的有个什么圣教这东西啊!”这是我脑海里面最后的一缕思绪,接着我就觉得自己的感官似乎无限地延伸了,从三百六十度的全角范围內看到了自己周围的影象。
从长
上流窜出来的大巨电流通过钢丝绳的传导,重重地击在了几名大汉的⾝子上,他们没有来得及发出任何的声响就化做了焦碳,接着裂成了碎块散落在了地上,被雨⽔冲刷得⼲⼲净净,再无半点痕迹。
我的思感继续延伸,恍惚之间看到了正在偷坟掘墓的⽩立德,从墓⽳里面移出了无数的珍宝,看到了正在领着特警全速赶来的小雨和我的两位挚友,正在乘着武装直升机冒雨前进,看到了我⾝体周围的空间产生了一丝涟漪,如同被扭曲的⽔波纹一样震
起来。接着一个时空裂隙产生了,我的所有思维在瞬间內被昅了进去,陷⼊了无边的黑暗。
此时,小雨同特警们已经摸上了山顶,将⽩立德一伙人团团围住,无一漏网。
“刚才好大的一个雷啊!”特队警长,也是我的幼时挚友杜横云感慨道。
“这次的行动,报情准、速度快、零伤亡、人赃俱获、铁证如山,而且是近几年来的特大犯罪案件,简直就是老友给送上门来的好事,想不升职也不可能了!可是他却到了哪里去了呢?”杜横云心里暗自寻思道。
“还是没有找到六先生的踪迹!”几名出派去寻找我们的特警空手而返。
“不要心急,老六他一向精明,相信出不了什么事情,我会继续派人搜寻的。”杜横云见小雨一副愁容不展的样子,就出言安慰道。
“希望他平安无事才好!”小雨直觉不是很好,有些忧心忡忡地答道。
数⽇之后,国內的各大新闻媒体竞相报道,一个特大的黑社会与府政
员官勾结盗卖家国珍贵文物的组织落⼊法网,几大头目牵连甚广,一次令官场震
的反腐行动正在展开。
同时,H城里的黑道上也传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擅长偷龙转凤的赝品大师六先生神秘失踪了。
“老大——你究竟去了哪里呢?”回到家中的小雨,望着放在我的密室中的各种收蔵,眼神
离地沉思着。
m.mHUa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