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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双刃
 第三章双刃

 泽滔到此时才像看到李天凡身后人马似的,讶异道:次携贵属下来竟陵有何事?若方便的话,泽滔想请李公子到竟陵作客,也聊表我感激之意。”

 他言下十分客气。瓦岗刚刚打败宇文化及,声势如中天,对方既然给了自己人情,能成朋友那是最好。至于那曲敖、任少名之,擒了婠婠不说,还图谋他竟陵,拉上李天凡一同抗敌自然更妙。虽然不是没有怀疑过李天凡居心,但一来瓦岗大军如今还在黎前线,二来他瞧李天凡只带了几百人,也就释怀了。以他今想法,能得到婠婠此等美人作陪,心愿足矣,只盼竟陵能够太平,好与美人天长地久。

 此话正合李天凡心意。

 他用那双轻轻环在花翎子纤的手作揖道:“如此就谢谢方庄主了。”

 方泽滔又和李宏等人一一道谢。

 婠婠美目中警惕神色一闪而逝,李天凡笑着冲她眨了眨眼,用内力传音道:“想杀方泽滔么?”

 婠婠横了他一眼,嘴微动,一本正经道:“你要帮人家还是要抢人家?”

 李天凡嘴角翘起,也一本正经道:“我要你。杜伏威的江淮军似乎还没到,我怕你还要不情愿的委屈自己,所以到了竟陵你要么快点下手,要么就干脆放手。”

 婠婠看了眼正从忙碌地林中牵出战马的赤烈亲卫,眼中怒意不自觉升起。脸上却是一派人的笑容,道:“这么多大男人打人家一个可怜女子地主意。李天凡你要不要脸?”

 李天凡将花翎子俏脸撑起,在她冰冷的脸上轻轻捏了捏,微笑道:“所以说争霸天下这种事你们女人少掺和。怎么又眼泪了?”

 这话是对受制地花翎子说的。他温柔的将她泪水揩去,却发现越揩越多,花翎子的俏脸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又红又委屈。只一个劲瞪着他。

 看着他无比轻佻的动作,婠婠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如果他真是个贪图女的轻浮公子,自己就可以有无数种方法对付他,可他说话时眼底不经意间出地那种沧桑和淡淡的哀痛,让她淡定的心神有一丝别样的感觉。

 婠婠突然不想说话了。事实上她话本来就不多,但平里无论是面对敌人还是面对同门,她不得不多说很多废话。

 所以眼下知道了李天凡不是易与之辈,她也就不再故作媚态,反给人瞧不起了。

 见花翎子像个孩子似的可着劲哭,李天凡只得把她道解开。不然看她身体一哭的不能尽兴的样子还真不怎么顺眼。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他用罕有的温柔语气低声道。

 花翎子看着他,竟然真的听话地停下了哭泣。却突然猛地一巴掌狠狠了过来。

 婠婠是何等心思,又同为女人,早料到她会有此动作,饶有兴趣的等着看李天凡如何应对。

 谁知他变戏法般掏出个笛子,花翎子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之后抚着自己口。脸色通红无比。

 “你怎么从我…从我那里拿到地笛子?”花翎子红着眼哽咽问道。

 “既然是从你那里拿,怎么可能让你知道?你的小鹰不可能不飞下来吧,若你不听话,到时候可别怪我把它剥皮筋。”

 花翎子听了满脸不知所措。到时候该怎么办?他要是真敢那样做,自己,自己拼死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李天凡不再理她,对转身而去地婠婠道:“你瞧见了,只有我占别人便宜,别人要占我便宜很难。我那把匕首你什么时候还?”

 婠婠捂着嘴笑道:“有本事你也从人家那里拿走?”

 李天凡嘿嘿一笑:“你只要带在身上就行了。我拿走前会给你机会选择要不要自杀。”

 婠婠被他这霸道而无情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转眼看到他戏的脸色下掩藏的冰冷。淡淡道:“我会亲自用它杀你。短刃还是女孩子用的秀气顺手些。”

 李天凡淡淡一笑,并不说话。眼中深沉的悲伤给他悄悄掩饰。

 另一把短刃如今在独孤凤手里。

 当时他举刀去和李阀一绝生死。

 “天凡。你别这么冲动!”独孤凤自城门向他疾疾奔来,脸色苍白,神情无助。

 她地红色外衣在风中轻轻飘扬,在阳光下映出一轮红晕,血红血红的,那是李天凡正渴望的颜色。

 那时的自己也是现在般不屑的淡笑,而没有说话吧?她怔怔地望着自己,好像在问,为什么你地眼神那么冷漠,不再有和她剑舞时的温暖?为什么你的眼神那么暴戾,不再有悬崖上舍身保护自己时的温柔?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李天凡冷冷地看着她,然后掏出“目”狠狠向她掷去。独孤凤原本想要冲到马前的身体惊骇地止住,看着脚下犹自处在颤抖中地匕首,痴痴地呢喃起来。

 李天凡已策马杀去。

 当时的他没有察觉到鸣鸿刀魂正在一步步噬那颗原本自以为坚强地心。

 “冲动,冲动么?”李天凡不自觉地拥紧了花翎子,轻轻抚摸起背后的宝刀“兄弟,你知不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若不是后来发现自己几乎被你控制地杀人杀到麻木,求一死,只怕就真地堕入永世不复的魔道了。现在我得到了你的认可,又失去了什么呢?”

 夜空慢慢静谧下来,四周树木的阴影有如张牙舞爪的厉鬼,悄悄泛起在每一个人的头顶。

 原本走开的婠婠心中一动,向李天凡看去。一股浓烈的化不开的悲杀气自他身上蔓延而出。

 李天凡将浑身颤抖的花翎子放开,张开双臂,接着呼啸而来的寒风。

 此时此刻他的身上正孕育着别样的风采,婠婠悄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没有用眼睛看,而是用心灵感觉到了这个人的不同。

 “兵者,一寸短,一寸险,并没有秀气之说,不过男子用,终归落了‘奇险’的下乘,殊不知孙子云,以险胜,以正合。自己夺他一匕的做法是不是错了?如今的他,似乎已然到了种莫测的境界。”

 婠婠情不自地打量了眼那把血红色的长刀。跳至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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