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认了
“停车!”听得那骑乘快马的军士如此大叫,刚刚在车中坐定,还没和那俏脸含涩的耶律燕说上两句话的武敦儒便轻喝了一声,车队随之停了下来。
那边郭靖也急急走下石阶,行到那正在下马的军士旁,伸手去搀扶于他,沉声问道:“蒙古大军来了多少人?现在到哪了?”
下马站定,那军士正容拱手与郭靖施了一礼,朗声回道:“回禀郭大侠,蒙古中军大营在后,具体多少人还未探清。但他们的三路前锋,每路约五千余人已经探明,分由左、中、右成箭型三面庒来,左翼已达新野,右翼也到了邓州,正中一路直奔襄
,估计今晚就该到了,吕大人派我请郭大侠速到城守府议事。”
点了点头,郭靖道:“我知道了,有劳军士前来传讯,我就去城守府,军士要不要先到府中喝杯茶,歇息一下?”
再一抱拳,军士正容道:“郭大侠不必客气,为郭大侠传讯是小人的福分,小人还要去别处传讯,就不打搅郭大侠了,小人告辞。”言罢又是一礼,随之这军士再度上马,拨转马头泼刺刺去了。
眼见军士一路策马去了,郭靖方才转过⾝来,向众人道:“岳⽗大人,一灯大师,军情紧急,靖儿就先过去了,让蓉儿先在家中陪着岳⽗与大师说话,靖儿去去就来。”
⻩葯师一摆手,清声道:“你去吧!我们这里无事,不用挂心。快去把军情探明,再回来一起商量对策。”
一灯等人也纷纷点头称是,道是家中无事,让郭靖快去府衙。当下再一躬⾝,郭靖转⾝就往北街大步去了,城守府是在那边。与军士前来传讯的方向相反。
众人看着郭靖去了,便纷纷转⾝想要回府,等他们一转过⾝来,却发现武敦儒⽩⾐飘洒,不知何时也站在自己等人的⾝后,那边车队更都停了下来,李莫愁与红茹耶律燕站在马车旁往这边看着。
“敦儒?你怎么又回来了?”⻩蓉惊异的问到。
洒然一笑,武敦儒道:“人不留客,留客,蒙古人如此多礼。于芙妹修文大婚的第二⽇就赶来贺喜。敦儒⾝为兄长,怎么也要助弟妹招呼一下才是。敦儒暂时不走了,再打搅师娘几⽇。”
“可敦儒你…”⻩蓉又迟疑着说到,当年英雄大会上武敦儒与郭靖说的那些话。⻩蓉直到今⽇还记得清清楚楚。知道武敦儒不愿理会这兵戈之事。怎么今⽇…?
武敦儒又是一笑,没有与⻩蓉解释,转⾝向李莫愁几女挥了挥手,李莫愁与红茹便分头招呼,让周雷等众弟子庄丁转车拨马,重又把车马从郭府的侧门赶进,自然那里已有郭府的下人打开大门,招呼他们进去了
清声一笑,⻩葯师笑道:“敦儒所言有理。蒙古人如此客气,于我孙女大婚第二⽇就赶来道贺,虽然这些恶客来地晚了些,但我们还是要好生招呼他们一番。行了,我们进去吧!等靖儿回来再一起商量如何招呼这些恶客。”
众人纷纷点头。当下一行人便说着话进了郭府,正好武敦儒一行人还没走远。那西院小楼也没来得及打扫,一行人就又回到小楼住下,等着应付蒙古大军。
其实说来也不奇怪,武敦儒是不想参与这兵戈之事,那是因为他知道蒙古人最后也都是国中人,加上他又不想称王唤帝,故此对于抗击蒙古人南侵之事始终就不想直接揷手。
不过武敦儒虽然没有直接揷手,但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他还是肯为的,例如给襄
送些弓弩,在后方支援些钱粮,这些事情都不在话下。眼不见也就罢了,现在既然已赶上了蒙古人南侵,武敦儒自不能视之不理,毕竟襄
城里还有⻩蓉等人在,该尽力的还要尽一份力量。
至于这么做会不会改变历史武敦儒也都想过,记得前世曾看过一本叫“华中再起”的小说,其中就说到了这时空理论,现在想想倒是颇有些道理。以那书中的理论。每一个被改变的历史,都是时空中一个支岔,这个历史你虽然可以改变,但原来你存在的时空却还如原来一样,不会受到影响,仍如原来一样发展。
否则武敦儒能如小说一般回到后世,那别人呢?有一就要有二,说不定早有人比他先回来了,但后世的国中为何还是那个样子?没受到影响?除非是那个理论是正确地,不然没别地解释。
如此一想,武敦儒心中的庒力自然就减轻了,也没有了什么负担,无论神雕世界受自己的影响变成了什么样子,但后世的国中仍是那个国中,不必担心因为自己在这里的作为影响到后世。
退后一万步诛心点说,武敦儒就是想去顾及,他也无法顾及,毕竟从他到了这个世界开始,这个世界就已然起了变化,他就是再不想引起反应,但周雷等本该丧命的众弟子也被他救了,那些不该死在那时地蒙古人也被他以箭杀了,这些种种谁知道会引起后世什么蝴蝶反应?
除非武敦儒什么都不做,与原著一样做个死跑龙套地,装傻充楞庸碌一生,或许还能不影响后世。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武敦儒的
子怎肯那般度过一生?因此这些事情他早都想好了,多思无益,只要顾及好眼前之事也就罢了!
再说郭靖,他往城守府去了个把时辰便返了回来。回来后郭靖一路直奔大堂,准备与⻩葯师等人商量如何抗击蒙古人。方进大堂,郭靖就是一楞,怎么敦儒还在这里?他不是已经走了吗?疑惑的扫了武敦儒两眼,但眼下也不好问这些话,便转过头来,行到
子⾝边,向坐在上首的岳⽗与一灯施礼见过,随之坐到
子⾝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靖哥,蒙古人这次来了多少人搞清楚了吗?”待丈夫喝过茶后,⻩蓉便在旁边问到。
“来了不少,据探子回报,此次蒙古人还是由忽必烈领军,粮草军械浩浩
连绵数十里,怕不要有十几万人,看样子他们还是要合围襄
。”郭靖回答到,语气中颇见从容。却是这十余年的围城经历他已都习慌了。没觉得如何慌
。
“嗯!人倒是不少,但想来蒙古人也拿不出什么新鲜花样,无非还是那套围城強攻的老把戏,我们用不着太过担心,从容应付便是,况且襄
现在还有千余名各路豪杰助阵。更是一大助力。只是这些朋友我们要好生招呼安排一下。免得有那初临场战的朋友不通战阵之道,吃了无谓之亏可就是我们的不是了。”⻩蓉点头说到。
点了点头,郭靖道:“蓉儿此言说地正是,我看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召集各路英雄,商量安排一下应对之事。”
⻩蓉应了一声,又与⽗亲和一灯等人商量了几句,便决定马上派人通知各路英雄,下午在郭府召开英雄大会。安排应对之事。而在他们夫
二人说话时。⻩葯师与一灯等人却都没有揷言,都坐在一旁听着,毕竟说起守城地经验还是他们夫
二人最知究竟,⻩葯师等人都少经这种事情。不能贸然揷言。
当下众人各自出厅,纷纷招呼安排人手准备下午的英雄大会。武敦儒却一路回了小楼,准备与李莫愁红茹
代一下,再安排一下弟子庄丁的事情。与此同时,在耶律齐与郭芙所居的小楼之中,耶律燕也正在应付着哥哥嫂嫂地询问。
却是在适才大门之外,耶律齐趁着众人都在说抗击蒙古之时,让
子悄然过去把妹妹叫了回来,兄妹三人一路回到后院房中,耶律齐便向小妹询问起来。
“小妹,你今⽇可真是把二哥吓了一跳。竟然当众就向敦儒兄…你给二哥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喜
敦儒兄?”耶律齐苦笑问到。
听得耶律齐如此一问,那耶律燕顿时就是俏面飞红,低头坐在那里,却是没有回话,
上前两步,郭芙挨着自己的小姑坐下,柔声说道:“燕妹,你二哥是关心你,所以才这般焦急询问。现在这房中也没有外人,到底是不是你就说一声,也好让我们心中有个数呀!”
被嫂子这么一说。耶律燕便抬头看了看两人,见兄嫂都是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终是俏面含涩点了点头,随之又低下头去,再不言声。
又是苦笑,耶律齐道:“果然是这么回事,可这又从说起呢?小妹你与敦儒兄也没有见过几面,怎么就…”
“是呀?不但你二哥奇怪,嫂嫂我也想不通呀!小妹你与大武哥总共也没见过几面,又有三年没见,你怎么就会喜
上他呢?能和嫂嫂说说吗?”郭芙知道有些话丈夫不便出口,便替耶律齐问了起来。
耶律燕本就是外族出⾝,骨子里就有一股豪放之气,此时见兄嫂都是満面关切的向自己询问,房中又没有外人,便也提起勇气,放开来回答。俏脸一抬,低声道:“我也说不清楚,当年在绝情⾕分开后,不知怎么我心中就一直想着他。总回想着他当年在那山峰之顶,雪⾐短剑冷对众人,定要救下李…李道长的场面。适才见他又要走,我心里一热,就忍不住了。”
还是苦笑,耶律齐此时地除了苦笑,脸上就再没别的表情了。至此,耶律齐已明⽩了妹妹的心意,也明⽩了妹妹为什么会喜
上武敦儒。
休说如耶律燕这等正值适龄的怀舂少女,就是耶律齐自己这等英侠少年,当年在那山峰之顶,旁观武敦儒一袭如雪长⾐,横眉冷对一灯⻩蓉武三通等众多尊长的场面,定要救下李莫愁时,心中也忍不住暗暗起了一丝钦佩崇拜之意。
自然耶律奇佩服武敦儒不是别的,是佩服他面对尊长前辈⾼庒时的那种勇气,那种胆量,至于所救之人是对是错耶律齐就不好置评了。如武敦儒地那般张狂琊妄,那般地直面尊长,当今之世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又有几人敢去做到?
况且契丹人,
就最重英雄,耶律兄妹⾝外契丹大族贵姓,骨子里也有着契丹人的,
。如武敦儒那等威风八面的男子,耶律燕对他一见倾心,自然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程英与陆无双不也是例子,不也是一见杨过便终生不悔吗?
默然了半响,耶律齐又徐徐言道:“二哥明⽩了,以敦儒兄的人才武功,你会喜
他自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小妹你想过没有,敦儒兄现在已经有了夫人,红茹姑娘你也看到了,美
温柔娴静大方,你现在才…是不是晚了些?且我看敦儒兄与那李道长之间似乎也有点…这些你都想过吗?”
“什么?齐哥你在说什么?你是说大武哥与李莫愁之间也有…”郭芙猛然站起,惊声问到。
“嘘!芙妹你小点声,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到底是不是如此还没有证实,你不要
喊被人听到,又给敦儒兄惹祸。”耶律齐急忙说到。
“哦!我知道了,但这不大可能吧?就是大武哥敢这么做,那李莫愁恐怕也不会答应吧?她不是因为当年与陆展元的事情,这些年才一直在江湖中肆意妄为的吗?她怎么会对大武哥移情呢?”郭芙点了点头,慢慢坐下,但仍旧是満脸地不敢相信,踌躇的言到。
苦苦一笑,耶律齐道:“可不可能现在还不好说,但我看李莫愁与敦儒兄相处的神情颇有些点不对,颇有点这个苗头。先不要说这个了,现在先说小妹的事情,二哥说的这些,小妹你都考虑过了吗?”
静了半响,耶律燕又低头半响没有答话,直过了好半,,她终于抬起头来,満面毅然一字一句道:“我想过了,无论武大哥有多少女人,只要他肯要我,我就要和他在一起。便是我们契丹人,有三
四妾地男人还少吗?这是我的命,谁让我的心里只喜
他,只要武大哥肯要我,为婢为妾我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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