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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死去的生】
 两人对视一眼,忙一起站起赶了过去。

 到了师梓然的房间,看到这丫头用力的用被子蒙着头,她妈妈怎么劝说都不肯露出来,邱天走过去对师梓然的妈妈苏虹儿道:“伯⺟,让我来吧。”

 苏虹儿还有些犹豫,师希明在后面对她打了一个眼⾊,她就和师希明一起带着保姆退了出去。

 邱天不管他们,直接抓着被子一拉就掀了开来。

 “闹什么闹,怎么谁说你都不相信的?非要说你变成丑八怪才⾼兴啊?呐,这是镜子,你的脸上有一个大窟窿,有种你就自己看看。”

 邱天一恼,师梓然马上就乖了,嘟着嘴巴可怜巴巴的道:“凶凶的…人家害怕嘛…”接过镜子,师梓然一咬牙就移到自己面前。

 事实上大家都说没事的时候她已经相信了大半,只是还有一个惯的害怕而已,这种情况不能顺着她,只要強迫她看了镜子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果然,看了镜子后师梓然马上就放下心来,脸⾊也慢慢红润。

 “放心了吧?”

 “嗯。”师梓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过一个抱枕抱在怀中,还将半个脸躲了进去。

 邱天坐到边,对她讲了事情的经过,末了道:“小狮子,谢谢你那么奋不顾⾝的救我。”师梓然将脸埋⼊抱枕脸红红的道:“哼,一堆⽔而已,又伤不了人,算什么救你,就是我自己紧张兮兮的丢人。”想到自己自以为很勇敢的帮邱天挡下攻击,结果却只是一点⽔而已,她就感到丢人丢到姥姥家了。s

 邱天俯下⾝将他的抱枕扯掉。轻捏了捏她的鼻子柔声道:“那不是⽔,在我心里,那就是硫酸,我会永远记得有一个女孩为了我而连自己最在意的容颜都不在乎了,真地。”

 师梓然被邱天的话语感染,大大的眼睛闪啊闪的,定定看着邱天,忽然喃喃道:“学长。如果我…真的被毁容了,你还会有可能喜我吗?”

 虽然邱天不想让她误会什么,但这个时候只能有一个答案。“不说你是为了我才毁的容,即使不是,我也不会完全因为容貌的问题而喜或者讨厌一个女孩。”

 “嗯。”师梓然甜甜的一笑,不仅可人。还有一种前所未有地娇弱。这让她看起来异常的楚楚可怜,邱天差点就忍不住俯下⾝在她嫰滑的脸蛋上亲一下。

 赶紧地收摄心神,邱天将话题转开:“那个叫做⻩芳的女孩,你打算怎么处置?”

 一提到她,师梓然笑容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黯然的神情,她想了一会,才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我不想对付她。可…又怕那样可怕地事情再发生,若真是硫酸,泼到你地⾝上,那…那要我怎么办啊…”“那你就打算这样放过她?她差点害得你被毁容啊!”邱天问。

 “我…我真的不想为难她,她毕竟是我的好朋友。放过她了好不好。学长?最多以后我们多带点保镖,多小心一些。她不会再有机会的。”

 邱天又发现了她的一个优点,实际上,她并非那种飞扬跋扈,不顾他人死活的千金‮姐小‬,她的本质是善良的,只是因为从小生活的环境加上大概所有地养分都去IQ那边了,EQ难免就低了很多,据说爱因斯坦就是这种类型。

 “好,放过就放过,自然是你说了算。”邱天伸手抚弄了一下她鬓边凌的发丝,柔声道“你今天受到太多惊吓,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就要正式拍摄咯。”

 “呀,明天要拍摄了!我们马上排练吧。”师梓然一惊用力坐起。

 邱天却一把将她又按了回去,笑道:“不用排练了,明天一定会成功的,相信我。”

 “嗯…那好吧。”师梓然看着邱天即将离开,张了张嘴巴,一副言又止的可爱样儿。

 邱天失笑道:“你也会有不敢说的话啊?有什么你就说吧。”师梓然脸蛋一红,有些呑呑吐吐地道:“学长,你…能不能,再抱抱我。”说完她地小耳朵都跟着红了,却马上又急急补充道:“就一会儿,因为我怕待会睡不着。”

 邱天微微一笑,俯⾝一把就将她柔软的‮躯娇‬楼进了怀中,还一边轻抚着她地背,也许是邱天的怀抱太温暖,也许是她的确实在太累了,没有几分钟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嘴角还留着満⾜的微笑。

 邱天笑了笑,心中却微微叹道:这个小妮子要的如此简单,只是一个拥抱就知⾜了,可是,自己能给她更多吗?

 想到这里,秋妍轩的⾝影浮现了上来。

 秋妍轩目睹了泼硫酸事件的整个经过,看到邱天对师梓然的紧张,竟然抱着她从自己⾝边冲出去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她感到心中酸楚,心中纷复杂,也不知道怎么走的,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

 她坐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眼中的泪⽔终于无声滑落…忽然她一下从沙发上坐起,用力抹去泪⽔,几步冲进房间将那本相册找出来,菗出那个学长的那几张照片,摊开放在桌上。

 愣了一会儿,她才轻声却坚定的道:“学长,今天有些话我想一定要告诉你,我不想再欺骗自己了,我…我爱上了另外一个人,我不能再让过去伤害他,所以,请你原谅我好吗?从今天开始,我就要把你放到我心內最深的地方,我不会将你忘记,但我需要更多的空间,来将他容纳。”

 秋妍轩轻轻的在几张照片上一一‮摩抚‬过去,然后将他们叠在一起,拿过一个打火机,点燃…

 火苗窜动,火光映衬着她娇的脸蛋,她眼中泪花闪动,看着照片变成灰烬,心內竟是有一种忽然打开枷锁的感觉,仿佛,牢笼已经被打破,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困住她的心。

 “再精致的鸟笼,也只是鸟笼。笼中鸟的生活,简直是一种死去的生。伤肝伤肺怎比得了伤心,肤痛肌痛怎比得了心痛那样一种悠闲,仿佛是流亡的总统,看似轻松实是沉重,没完没了的心酸常常是袭上心头的內容。”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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