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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又遭夜袭
 在出征颍川郡的前一夜,张心情激动,高声道:“忠勇君,那张良有鬼神难测之智,怀甲兵,得他鼎力襄助,远胜十万甲兵矣。”

 萧何不住的点头附和“张子房先生料事如神,决胜千里。在政务上也颇有造诣,此人乃天纵之奇才,忠勇君务必将之劝服,归降于我军。”

 才是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曹麾下的第一谋士和第一文臣都被张良的智慧所折服,纷纷要求曹将他收于麾下。

 曹摇头苦笑,他如何不知张良的能力,他那出众的战略大观,放眼天下也无人可与之媲美。

 奈何此人顽固不化,一心向韩,将自己的才能锢在了韩国。不论韩国势力大小,不论韩国国君是否有匡扶天下之才能,他都无怨无悔的为韩国默默付出。

 历史上的张良虽多次为刘邦出谋划策,但也是一直以韩国臣子自居,直到项羽灭韩之后,张良才真正的算是汉臣。

 所以,历史有言,项羽灭韩,愚蠢之极。因为,他如此举动等于是将断绝了张良的羁绊,将张良这位可遇而不可得的惊世大才赶到了刘邦的麾下,让其全心为刘邦效命。

 曹惜张良之才,可这张良却如同关羽一般,无论自己对他多好,他都婉拒了自己的好意。

 曹实在想不明白,论智谋张良当数第一。可为何在韩国一事上却不懂得变通,食古不化,如同迂腐书生一般无二。

 带着种种疑问,曹起兵一万五千北伐颍川郡,他留下萧何和三千兵马留守陈郡,大军浩浩,所向披靡。

 周边小城无一有敢抵抗者。大军直翟而去。

 翟乃颍川郡的中心也即是郡守杨傲治理的都会,亦是当年韩国的国都,要想复韩,必攻克翟,以翟为基。昭告天下韩国子民。

 杨傲是个军事白痴,丝毫不通晓用兵之道。

 因而,曹等人打算速战速决,当夜便驻扎在了翟城外。

 曹请来张良与之商议明攻城之事。

 “见过忠勇君!”张良对曹深深一拜。

 “来了。”曹微笑着请张良坐下,说道:“兵法有云,攻城为下。这翟原是韩国都城。城高兵足。想要破之并不容易。曹某不想妄自牺牲部下性命。因此想听一听张司徒有什么建议?”

 他眼睛眯成了一条隙,张良运筹帷幄,复韩是其毕生心愿,他不信张良在这十余年里,都窝在下邳这个地方没有一点准备。

 对上曹的目光,张良摇头微笑:“忠勇君似乎很了解子房。“对于每一个人才。曹某都会深入的了解他的一切。张司徒的才智,乃曹某生平所见第一人耳,曹某岂能不多加重视?”曹很真诚地说道。

 张良避开曹求才若渴的眼光,叹服道:“忠勇君的才智方是当世无匹,张良什么事情也瞒不过大人。不瞒大人您说,要想复韩,必取这翟,以此为基。然而翟城墙经故韩百年修葺,易守难攻。因而。张良早已结了一批韩国的忠义之士。潜伏在城中化身为富豪,百姓。小吏等待张良之命。他们人数不多,但只须时机恰当,可为忠勇君打开一处城门,忠勇君入城。”

 “只是时机未到,因而张良并未向大人透,还请大人恕罪。”说着,张良起身对曹深深一揖。

 “无妨。”曹点头表示明白,颍川郡郡守杨傲不通兵事,可也因如此他们如今兵临城下,势必会令杨傲寝食难安,心惊胆寒,加强城防戒备。

 所以,此刻并非是攻城的良机,待等到杨傲松懈下来时,在异军突起获得全功。

 张良想必是明白这点,因而并未对曹说出心底地计划。

 “来,张司徒,请上前来。”曹对张良招了招手,然后从案几上拿过了一个漆红色碗口大小的竹简,待张良近前时递给了他“曹某对自己的字有些信心,这幅字让张司徒点评点评。”

 张良不知道曹用意如何,好奇的上前接过竹简,揭开绳套,十二个刚劲有力的大字跃然简上。

 张良为之失魂。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曹双手抱着前,认真的看着张良地每一个表情,他不相信张良会如此短视,也不相信张良如此顽固不化。

 这十二地字,是曹毕身对天下大势地总结。

 他相信张良一定有他的理由,一个他留在韩国的理由。否则,以他之才,韩国不可能容纳的下他。

 曹此刻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理由,所谓治标要治本,不找出这个理由,张良必定会如历史上锁记载的一般,在小小地韩国当那无足轻重的司徒。

 张良的表情很精彩,从失魂到迷茫,由迷茫到犹豫;从犹豫到黯然;再由黯然到失魂,如此反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中做着烈的战斗。

 此刻,曹以可断定张良早已看透这一切的本质,早知天下大势必走向一统,可却有着什么东西阻挡在他的面前,让他无法顺应着一统的时势。

 张良脑中正在烈的争斗着,一方是时势,一方是父命,是父亲死不瞑目地呐喊,这让他如何抉择。

 是顺应时势,还是让父亲永远地死不瞑目?

 便在这时,尖锐的嘀鸣声仔夜空中传,曹神色骤变,这是敌袭地示警声,有人发动夜袭?

 “怎么可能!”曹用力站了起来,杨傲不通军事,不可能有胆子出来夜袭,除非是有目的计划的。

 张良也清醒过来,神色一片肃穆。

 曹披上衣甲大步往外走去。经过张良身旁说道:“敌人来袭,情况不明,张司徒便呆在这中军大帐吧…我到想瞧瞧究竟是谁有这个胆子敢来截我曹的大营。”

 说罢,他大步走了出去。

 张良犹豫了会儿,也跟着走了出去。

 曹出了大帐。见营内人来人往,有条不紊,点头暗赞,这般小子有长进。

 还没有走几步,张、桓、夏侯婴三人了上来。

 “情况如何,对方是何许人马。”曹之所以如此询问是因为对方主攻的地点们乃是他们后营。而非前营。显然不是翟城内的敌人。他脑中有一个人影。但不敢确定。

 “是李由地青木军。”回答他的是张,此刻他的神色有些异常,但曹没有注意到那么多。

 青木军是李由麾下的精锐之师,当年秦王子扶苏与李由一起跟随蒙恬学习兵法,两人各领一军,多次同北地的匈奴、东胡锋。

 后来。李由任三川郡守,那支久经战场地军队便与他一起来到了三川郡,并且命名为青木军,战斗力颇高。

 果然。

 曹在电光火石间,已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情报漏了,李由早已知道了他们打算出兵颍川郡的计划,因此将计就计表面上支援章邯,实际上却留下了自己最精锐的青木军潜伏在了附近,等待自己的来临。让自己面对一个不通兵事的对手。使自己掉以轻心。然后发动夜袭。

 可能由于马蹄包了布,竟没发出任何声

 好一个李由。想不到颇具能耐。

 历史上李由的战绩很少,而且败得很难看,因而曹也未在意其他。现在想来,也颇有道理。李由败得很难看是因为他遇上了项羽、刘邦地联军。

 在敌众我寡地情况之下,在项羽手上败得很难看有什么奇怪地?何况还加上了一个刘邦,刘邦领兵不行,当他麾下的樊哙、灌婴、夏侯婴又有哪一个是等闲之辈?

 且不闻章邯巨鹿遇项羽,不是章邯能力不行,而是项羽太强。同样的,李由败得很难看不是因为他的能力差,而是因为遇上了项羽这个煞星。

 接张后,夏侯婴禀报道:“敌方有兵大约万余,战力很强。但是属下已经命战车横道,箭阵阻拦退守中军营地。季布将军、阎泽赤将军在前沿拒敌,虞子期将军和曹参在整编士卒,听候忠勇君派遣。”

 桓也道:“骑兵队也以准备妥当,静候吩咐。”

 “好!”曹大喜:“遇敌不,井然有序,大将之风,今安排布营者,重重有赏。”说着,他在不经意的时候瞟了夏侯婴一眼,似乎在提醒夏侯婴当向今安排布营者学习。

 夏侯婴立时站直了身子,高声道:“谢忠勇君奖励,但末将将功补过,不敢要赏。”

 曹立时苦笑不得,两次遭袭怎么就被他一人给遇上了呢?心中对夏侯婴的成长也感到欣慰,略一沉,下令道:“夏侯婴,你领一军上前支援季布、阎泽赤,并告诉他们只守不攻,坚守营地。再领虞子期、曹参分别布于中军左右,听我号令。”

 听得曹如此布置,张心中一动,问道:“忠勇君莫非打算翟守军出战?”

 曹自信笑道:“无需我,你且看敌方布阵。他们人多势众,不已敌为主,而是猛攻狠杀,意何为?”

 张双眼一亮,大悟笑道:“他们这是打算将我军主力吸引至后营,然后让城中守兵攻我军薄弱之处,前后夹击以破我军!”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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