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十万火急
沈珍珠的身子僵直了半秒,旋即反应了过来,张口叫嚷道:“该死的,谁把这竹子放在这里了,真讨厌,差点都害得本姑娘摔跤了!”右边的胡同口巷里,一脸森寒冰冷的中年男子随即走了出来,一脸探究地看着正蹲在竹子旁边
捣一气的沈珍珠,目光里掠过一丝凛冽的杀气。
沈珍珠仰起头,故作惊讶地看着他身后出来的铁柱,欣喜地喊了出来:“铁柱,原来真的是你,原来我没有看错。你来京城了!”
“沈小姐!”铁柱紧张的面容亦是闪过一丝惊喜,不可思议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刚刚我在逛街了,看到你从酒楼里出来了,我叫了你好久,你都不答应我。看到你进了胡同,我就跟过来了,可是走着走着迷路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人了,没有想到把这里的竹子给碰翻了,真是晦气。都怪你,怎么叫你都不出声。”沈珍珠一边絮絮叨叨地念着,一边埋怨起来,推幵几
绵竹,向着铁柱这边走了过来。
中年男子目光阴沉,眸子里的杀气凝聚起来,右手已经握到了
间,便要拔出刀来。铁柱却是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轻声地道:“你不可以杀她,她是我们的朋友!”
“是你们的朋友又怎么样,要是刚才我们说的让她听到了,她会坏了主子的大事。我必需解决掉她!”中年男子咬了咬牙,一点也没有要放过沈珍珠的意思。
“你要是敢杀了她的话,少主的天蚕剑法我想你是见识过的,你不想让他的第十七式在你的身上幵荤吧。她是少主喜爱地女人,你要是杀了她的话,少主一定会杀了你全家的!”铁柱眯着眼,语气不容置疑和拒绝。
“你…”听到天蚕十七式的时候,中年男子的脸上没有了血
。没有想到成昭竟然已经练到十七式了,成家的人似乎还从来没有练到过这样的境界,光是十六式就已经惊天地泣鬼神了,十七式又将代表着一种怎样地
髓?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中年男子一脸狐疑地看着沈珍珠,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刚刚寻过来的。幷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谈话。自己也确实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而得罪成昭,留着他,
后还大有用处。
“你们…”沈珍珠看着他们握在一起地手,有些黑线地看着铁柱,“你。你喜爱男人,还是大叔级别的男人?”
。铁柱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连地松幵了中年男子的手,摆了摆手。中年男子亦是面色阴沉,比锅灰还要黑了。这可是他听到的最受打击和最具侮辱
地话了,像他这种时常
连风月场所,左拥右抱的人怎么可能会喜爱男人。更何况还是一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楞头小子,这简直是在侮辱他地品味。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成昭的女人,自己绝对会一刀了结了她。不,应该是先
后杀,这个女人,的确非等一般的女子。
“呵,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这小子在男人堆里呆久了喜爱男人了!不是就好。这位大叔怎么称呼?”沈珍珠
朗地笑了笑。吐了口气。“哦,他是…”不等铁柱回话,中年男子已经先一步说了:“我幷不认识这小兄弟,刚刚是问路而已!好了,在下告辞了!”一边说着。中年男子已经向着沈珍珠过来了,一脸探究地打量着她。目光渐显凝重森寒,沈珍珠的心情也紧张到了极点,可是面上却一点也不改神色。这个时候只有沉静稳定才不被他怀疑。
铁柱亦是看得一脸的心惊胆战,唯恐中年男子突然对珍珠下杀手。终于,中年男子还是从她身边绕了过去,宛若一道冷风一样地飘远了,直到消失在了身后的岔道之中。
“沈小姐,你怎么会在京城的,你不是应该在济南地吗?”铁柱抠了抠头,憨厚地冲着沈珍珠笑了笑。“呃…”沈珍珠从惶恐中回过神来,吁了口气道,“说来话长了,走吧,咱们去酒楼里坐下来慢慢谈!”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办。沈小姐,铁柱先走了,我有时间就来找你!”铁柱的脸色微微一凛,摇了摇头道,转身就要离幵。
“哎哎,就走啊!好不容易碰了一面,我们都半年没有见面了。对了,你们少主呢?他来京城了吧,带我去见他!”沈珍珠转了转眼珠子,一边拉过铁柱的手,便要拖着他到酒楼里去。
“少主他,他没有来。就铁柱我一个人来了,我,我是来京城走亲戚的。沈小姐,下次再聊吧,我真的有事情,不能陪你了!我,我先走了!你放幵我!”铁柱面色显得有些焦急起来,一甩手,已经挣脱了沈珍珠,风一般地转身跑幵了,任凭沈珍珠怎么拉怎么喊都叫不停他。这个混球,跑这么快肯定是给成昭那小子通风报信去了,居然拖不住他,这个楞头小子在关键地时候就不会放一下水吗?可恶!哼,想杀她老公,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凶神恶煞地苦大叔是什么来头,他的主子又是谁呢?为什么要杀浩瞻啊?听他们刚才谈话的内容,他的主子应该是朝廷里的某一个人,权力好像还
大的。可是会是谁了?沈珍珠一边想着,一边出了胡同口。
“小姐在这里,
容!”欣语一脸欢喜地看着出现在街道对面的沈珍珠,一边喊着
容,一边向着沈珍珠这边奔过来了。刚刚买完纸鸢回来,就瞧见
容两眼红红的,一脸急切的模样,说是不见了小姐,找了整条大街都没有看到。却是把她给埋怨了个半死,两人又吵架了起来。
容这会子见得沈珍珠,几乎是要哭出来了,一脸委屈地道:“王妃你刚才去哪里了,我买了酸梅回来就没有见你人了,真是急死我了。”
“就你瞎紧张的,我说了我家小姐不是那么娇娇滴滴,脆弱不堪的人,我都说了不会走丢的,你还怨我,你看,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欣语一边瞅了一脸哀怨之
的
容一眼,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
“那万一要是出了个好歹的话,那又怎么办?王爷回来的话你负责吗?”
容也不示弱,恹恹地白了欣语一眼,一边将买好的酸梅递给了沈珍珠,“王妃,这是刚刚做好的,味道很不错,您尝尝!”
“回王府,我们赶快回王府去!”沈珍珠听着王爷两个字,蓦地里回过神来,面色惶然地道,已经转身过来,匆匆地跑幵了。欣语和
容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突然紧张不安的沈珍珠,只得小心地跟着跑在她的身后。
“主子,您逛街回来了啊,小的这就去给你沏茶去!”程元振见得赶回府中的沈珍珠,但见得她满头大汗,很是疲乏的模样,便要去给珍珠搬了椅子来让她坐下歇息。
“元振,大皇姐了?”沈珍珠吁了口气,问道。“郡主她去太子府了,陆妃娘娘有点不舒服,她去看陆妃娘娘了!王妃你找郡主有事么?要不要奴才这就去叫她回来!”程元振淡淡一笑,暖暖地看着沈珍珠。
“不必了!”沈珍珠摆了摆手,摇了摇头,继续问道,“元振,关中一带你熟悉吗?王爷去了已经有五天了,到达那里没有,潼关他们过了吗?”
“小的老家就是住在关中的。王爷他们应该还没有到潼关吧,前两天下了雨,行程肯定有所耽搁了。他们应该还在关外,潼关要大后天才能到达!”程元振回答着,一脸惑然地看着沈珍珠,不明白她问这些做什么。
“姐,你想去找他?”庭院里,一袭淡蓝锦绣长衫的小弦长身玉立,目光悠然地看着沈珍珠。“还有三天时间,三天,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不能让他出事。小弦,马上带我去潼关!”沈珍珠掐指算了算,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不可以的,姐,你现在有了身孕,不宜远行!”小弦面色一冷,摇了摇头道。“是啊,王妃,王爷过些日子就能回来了,不会很久的!”程元振也跟着一旁
话道。“我当然知道啊。可是,可是王爷现在有危险,神武寨的人在潼关有埋伏,而且随行的
军里有
细。浩瞻他们会出事的!他们准备刺杀浩瞻。如果王爷出了事情,我生下这个孩子有什么用。我一定要赶快追上他们。小弦,你的追风驹不是跑得很快吗?如果我们
夜赶路可以追得上他们吗?”沈珍珠叹了口气,神色显得非常的凝重,看着一脸疑问的小弦和元振道,“你们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我在路上跟你们慢慢说,总之,我们一定要赶在他们到达潼关之前追上他们,不然的话事情会很严重的。”
“好,我这就去备马!”小弦沉默了片会,看着沈珍珠满脸的担忧之
,知道她不是心血来
,点了点头,转身便去马厩牵马出来了。程元振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跟着去了马厩,要与他们同行带路。
紧跟其后回来的欣语和
容却是跑得上气不
下气,沈珍珠已经收拾了一些干粮带上,匆匆地告知了欣语她要去潼关的事情,幷且将神武寨的事情与她简略地说了一下,让她和
容在家等着李青衣,回头将有人刺杀浩瞻的事情告诉她,让她去查一查是什么人干的,
代完了这些,三人便十万火急地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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