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淫贼救美
黄羽翔自与
风、梅若雪暂别之后,每
赶路四百余里,八天之后,已到了巴山。他那匹坐骑只是凡马,这几
连续的狂奔,又加上天气太热,哪还吃受得住,在四天以前便已经换过一匹。他不由得怀念起了当
从单府威胁来的那匹上好黄膘马,可惜却留在了杭州府内,这几
事情太多,竟然忘了此事。也不知平白便宜了那家家栈,还是被王海川带走了。
他一路小心赶路,从不多管闲事,速度甚是快捷。他内力已是大成,这几天虽是劳累,但精神却仍是大好,每
只需打坐两个时辰,身体便疲劳尽去,而且内力颇有进益。只是五条被封闭的经脉仍是固涩不通,让他未免有些心焦。
进了巫山山脉,因是道路崎岖,颇不好走,出巴山已有一个时辰,却只行进了五十里地。
黄羽翔又策马行了一阵,终是不耐马匹行走之慢,当下弃马而行。他的轻功在内力没有大成之前便已经奇快无比,如今功力大长,速度虽是没有增加多少,但胜在长力绵绵,便是一口气奔上半天,只需要调息一阵,当可元气尽按。
才奔行一阵,突然感到了一股极其强烈的死意。他虽是不
多管闲事,但还是身不由己地凭着感觉赶了过去,正好听到孙伯当最后一句话。
黄羽翔生平行事虽是放
不羁,是非观念不是特别强烈,但却是最为痛恨欺凌妇女之辈,当下急跃而出。
孙伯当先是一惊,待看清黄羽翔只不过是孤身一人,又是个
头小子,便笑道:“小子,快滚一边去!乘本大爷心情正好,放你一条生路!”
黄羽翔瞥了南宫楚楚一眼,却见她明眸皓齿,竟是说不出的美丽动人。他见满地尸首,仅留她一个活口,只当是强人打劫,见南宫楚楚貌美,又起了
心。他虽是心中愤怒,但脸上却仍是笑嘻嘻地道:“各位要到哪去快活啊,可否带上小弟一道!”
孙伯当见他对着满地尸首,竟是丝毫没有惧意,反是油腔滑调,想道这个家伙要么是个高手,要么就是个傻子。他眯着眼睛道:“好啊,反正多一个人也不多,就算你一份。”说着,对左边的手下递过一个眼色。
那手下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走上前两步,道:“这位小兄弟,要想快活一番也可以,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到“本事”两字,双手突然一挥,一团血红色的烟雾已是向黄羽翔
头兜去。
黄羽翔似是毫无所觉,竟被那团红雾给团团包住。孙伯当心中大定,想道:原以为他是什么高手,原来只是一个傻小子而已!他对自己教中的使毒本事极有信心,刚才打出的那团红雾乃是“真红血雾”是为七种毒物培制而来,中者立死。这“真红血雾”在三仙教是极为重要的秘葯,若不是今
的任务至关重大,也不会让每个人都配备了这种葯物。
待得红雾散尽,黄羽翔却是已从原地消失了。孙伯当大惊,想道这小子难道会土遁不成?
六人东张西望一番,都是不见黄羽翔的踪影。
“各位是在找我吗?”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黄羽翔已然又出现在了面前。
这下子孙伯当不
有些暗悚,对他飘忽的身法大有惧意,道:“小子,你是哪条道上的?你可知道,我们是‘三仙教’的人!”
“三仙教?”黄羽翔喃喃起来,似乎陷入了沉思一般。
孙伯当一见,立觉此时不攻更待何时,双手一扬,两团红色烟雾已是向黄羽翔卷去。他的身手显然要比刚才那个手下要高出甚多,两团红雾不但飘飞得更加迅速,而且范围极广,一经展开,足有两丈来宽,齐齐向黄羽翔卷到。
“我想起来了!”黄羽翔似是恍然大悟一般,双手一招, 两道极强的真气顿时
涌而出,道“三仙教就是那个老爱用毒葯
香害人的那个下三滥的教派是不是?你就是那个颇具恶名的孙伯当是不是?”
三仙教中江湖中极具恶名,黄羽翔以前虽是对江湖之事了解不多,但十个江湖客却有九个谈起过三仙教,莫不是谈虎
变,对其极为惊惧之。而三仙教犹以“勾魂夺命”孙伯当最具恶名,此人生
好杀,便是与他无仇无怨之人,遇着他心情不好,也会丢了性命。孙伯当又极好女
,被他
婬过的女子,恐怕也有数百之众。
只是他的武功虽不是顶尖之
,但一身使毒的本事却甚是高明。别人就是想寻他报仇,也得掂量着一二。况且,他的背后还有数百之众的三仙教。孙伯当为恶十数年,竟是一直逍遥无事,想来老天爷当真是瞎了眼睛。
黄羽翔虽是没有见过孙伯当,但眼前斩尽杀绝的作风却与孙伯当往日所为颇合,倒被他一猜便中。
“真红血雾”一遇上他雄厚的真气,顿时止住了前进的势头。黄羽翔话一说完,双手向内一合,散出的“真红血雾”已是全被强横的真气压
成了一团。
黄羽翔道:“原来你这么大的人还是喜爱玩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好,全送还给你!”
那团“真红血雾”被他的内力所
,转眼间已被
成龙眼大小的样子。孙伯当骇然失
,想不到黄羽翔的武功竟是如此高明,忙叫道:“快动手,杀了他!”
几个手下一听,虽也是诧异黄羽翔的武功,但他们眼光却及不上孙伯当的高明,不知道黄羽翔这一手的难度有多大,虽是心中有些害怕,却仍是对自己手上的秘葯极有信心,都是大吼一声,齐齐扑上。瞬时之间,漫天全是血红一片。
他们四面八方齐围而上“真红血雾”已在刹那之间将他包围了起来。
“还不死心吗?”黄羽翔护身真气已是展开,强大的内力形诸于体外,青蒙蒙的光华将他笼罩住,竟是半点红雾也挤进不去。
山中风大,那些红雾抛开之力已消,被山风一吹,已是消失得干干净净。
黄羽翔仍是那副惫懒的样子,但双眼之中的怒火却是越来越盛。他右手食指一弹,一道凌厉的指风已是打到了孙伯光的“颊车
”上。
孙伯当虽是武功不弱,但大半的精力却是放到了葯物之上。黄羽翔真气之强,以远远不是他所能想像的。指动劲到,孙伯当只觉嘴角一麻,一张大嘴已是不由自主地张了开来。
黄羽翔单手一挥,那团浓缩成一粒的“真红血雾”已是打到了他的嘴里。
孙伯当大惊,忙伸手在颊上轻点不止。但黄羽翔的内力是何等的强盛,劲力所达,任他百般敲击,也是半分作用也没有。他张大了嘴想要将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奈何那“真红血雾”只是一团雾气,入口即钻入了他的肠胃气管之中,哪还能吐得出来。
他来之前已然服过了解葯,但他刚才见黄羽翔功力高深难测,打出去时候,也是用光了所有的“血红之雾”数量之多,足能将十头大象全部毒死!此刻全部打入了他的体内,让他如何承受得了,已是如杀猪一般叫了起来。
“真红血雾”奇毒无比,中者立毙,若不是事前服过解葯,肯定无救!孙伯当原本就是调弄毒葯之人,身体之中多少有了些抗毒的能力,又事先服过了解葯,一时半会却是死不去,只觉浑身仿佛有千百只蚂蚁爬过,端得难受异常。
孙伯当伸手使劲地搔挠,但这股奇
之感全是出自体内,非是皮肤。他虽是百般用力,却半点无济于事,片刻功夫,浑身已被他自己抓得鲜血淋淋,兀自停不下手来。他双手多在
口抓挠,转眼之间,
口的衣服不但全部碎去,皮肤也全部抓裂,竟连肋骨也是
了出来。
他半生为恶,死在他手底下的冤魂已是过百,而他生
好
,被他凌辱过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如今他被自己的毒物折磨,总算是天网恢恢,屡报不
!
黄羽翔虽是恨他残酷狠辣,但听他叫得如此凄厉,样子又是此等的恐怖,还是动了侧隐之心,又打出一道指风,正中他的“印堂”大
。孙伯当一声闷哼,已是死得彻彻底底。
那剩下的几个黑衣汉子见自己头儿竟是死得如此之惨,个个浑身发抖,突然一声大叫,竟都四下散去。
黄羽翔本不是杀人魔王,见他们已然散去,也不
追杀。走到南宫楚楚的身前,轻轻一掌拍在她的肩头,强横的真气所及,南宫楚楚被封住的大
已是霍然而通,口中叫道:“姑娘,你现在没事了!”
南宫楚楚早在被孙伯光制住
道之时,便悲愤
加,只看到黄羽翔淡淡的身影,便昏死过去。如今虽是要
已解,却仍是昏
不醒。
黄羽翔原先以为她只是被封
道而已,是以输了一道真气给她。他此刻的真气是何等的浩
,根本不用理会对方是被封住了何处
道,浑厚的真气冲击之处,所有的
道莫不是霍然而通。此刻见她没有应掌而起,才发现她已是昏
过去。
他喃喃道:“怎么办呢?我急着要救莹儿,若是为了她担搁下来,岂不是要误了莹儿!”随即又想道:惜花婆婆带着莹儿,行走的速度必定没有他迅捷,况且自己还要等
风,便是早到了几天,仍是无济于世。
黄羽翔将南宫楚楚横抱起来,将她背在身上,继续往前赶路。车行的马匹被血腥气虽吓,早已是跑得无影无踪,他也不知南宫楚楚是从巴山往川中赶去,还是正好反过来。横竖弄不清,干脆带着她往自己的行进方向走去。
南宫楚楚身量虽高,但身体却是极轻,背在身上,浑若无物一般。只是她
前两团突起重重地
在他的背上,随着他的奔走起伏不定,对他而言,当真是一个极大考验。他只道她全家已死在“三仙教”手里,着实可怜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以后如何生活,又见她昏
不醒,实在狠不下心去侵犯于她,只是一双大手却总是有些不规矩,在南宫大小姐的丰
上游移不定。
好在南宫楚楚尚是昏
不醒,没有查觉他的所作所为,否则的话,说不定便要羞愤而死!
沿着山道走了约摸半个时辰,天色却陡得变黑,黄豆般的雨点已是狂
而下。黄羽翔被雨水一淋,神智总算大醒。不然的话,可能便要从英雄救美变成了黄大婬贼深山霸王硬上弓了!
他又急往前赶了一阵,正好看到一座山神庙,忙躲了进去。
虽是夏日,但山中的气温却要比外面低上许多,又被雨淋了一下,山风一吹,端得极冷。黄羽翔虽已是寒暑不侵,但却生怕南宫楚楚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受不住。况且,身上披着
衣,也是极难受。好在他身上所
,但火石尚还干躁,当下在庙中拣了几
碎木,生起了火来。
他这个人行事无拘,三两下便将浑身的衣物
得只剩下大
衩,就着火堆烘烤起来,也不管待会南宫楚楚若是醒来,见着他那副模样,会不会又吓晕过去。
黄羽翔将衣服撑在木杆上,架在一边,突然想道:这个娇滴滴的小娘们也是浑身
答答的,若是不赶紧将她的身子抹干,到了晚间,山中当真是奇冷无比,恐怕会生起病来。
他又将南宫楚楚抱到火堆边,正待伸手去解她的衣物,却想道:我若是这样做了,
后叫她怎样见人呢!随即又想道:若是不赶紧替她除去
衣,她定会生病!以她娇弱的体质,说不定便会一命呜呼!那我岂不是平白误了一条人命!况且左右无人,此事我知她知,
后她嫁她的人,我娶我的
,怎也没有关系了!
想到这里,手又往前伸了少许。
“而且,她说不定所有的亲戚家人全部死掉了,孤苦无依才会做了别人的丫环,不然我就收她做个小婢吧!心儿有淡月这个妮子,莹儿、真真却没有人服侍,这个小丫头不知道乖巧不乖巧?”
他见南宫楚楚丫环打扮,心中便理所当然起来。盯着她的俏脸看了一会,只见她的脸蛋儿挂着星星雨珠,端得明
,实是不在单钰莹之下。
他以前有单钰莹压制,一直是有
心没
胆,如今那只母老虎不在,况且自己又是救美在先,又是可怜她孤苦无依,如此想来,便觉此妮定会感恩图戴,以身相报。当下全无了思想上的顾忌,大手已是伸到了她的前
之上。
南宫楚楚睁开双目的一瞬,便看到一双大手在自己的
部上摸索个不停。一时之间,她的心中翻飞过了无数个念头:我被人婬辱了…被人婬辱了…
她昏
醒来,也不知是体内的葯力渐退,还是悲愤之下气力大增,竟能挥动右掌打到了黄羽翔的大手上,只是手上的力道太小,落到黄羽翔的手上,倒像是轻轻摩抚他一般。
黄羽翔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道:“你醒了?”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已是将她上身衣裙的扣子全部解开了。
南宫楚楚羞愤之下也不及辨别他的声音,只道仍是孙伯当一伙,见他仍是在解自己的衣服,心知自己的清白暂时还未曾失去。她心中有了希望,双手便拼命向黄羽翔打去,誓死守住每一道防线!
黄羽翔轻轻挥开她拍来的双手,道:“你不要这么顽皮,我正帮你
衣服呢,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帮你
啊!”这会儿的功夫,南宫楚楚已然看清眼前的这个年青人隐隐约约是自己昏
前看到那个青年男子。她的心思极其聪慧,已是想到了这个青年极有可能已将她救出了孙伯当的魔手。只是老天无眼,这个救星竟也是个卑鄙无
的婬贼,自己才离虎
,又入了狼窝,当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悲哉悲哉!
见他要
自己的衣服,竟还要自己别动,当真是气得连血也要吐出来了。她知道自己手上无力,只是将双手挡在
前,低着头尖叫起来。
“你若是再这样固执,可真得要冻出病来了!”黄羽翔伸手拉开她挡在
前的双手,只是四手互扯之间,黄羽翔的大手难免会碰到她的
脯,南宫楚楚又气又急,差点儿又昏了过去。
黄羽翔心中一动,想道:这个妞儿看来瘦瘦得,但
部倒也是有些料!虽是极不上真真和莹儿,但也马马虎虎了。想到这里,不
暗骂道:“黄羽翔啊黄羽翔,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啊!”折腾了许久,总算是将她的衣裙给
了下来。南宫楚楚双手按在自己鲜红的肚兜之上,双眼泪水直
,不停地低泣着,叫道:“不要、不要、不要…”她
子虽是刚毅,但如今事关自己的清白,任她百般坚强,仍是显出了女子的柔弱。
黄羽翔总算明白过来了,自己一心英雄救美,想让美人以身相报,谁知美人儿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英俊男子正是她的救命恩人,还道是正要羞辱她的大婬贼!
他苦笑一下,将南宫楚楚的衣裙架在木杆上烘烤起来,道:“姑娘,看来你有些误会了!我不是坏人,事实上,是我刚刚把你才那帮坏人中救了出来。只是刚才你被雨淋到了,我怕你穿着
衣服会冻出病来,所以才会替
衣服的,你千万不要误会!”
南宫楚楚见他
了自己的外衣后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心中稍稍安定一些,听他说完,虽是有些相信,但毕竟黄羽翔刚才的举动委实是太过急
,而且他此刻身上只有一个大
衩,端得难以让人放心,当下迟疑地道:“是你救了我?”
她其实也有十分八九肯定是黄羽翔救了自己,但兀自不能将眼前这个双眼正放着
光的男人与救命恩人联系在一起。
黄羽翔摊了下手,道:“那是自然!”他好人没当成,反被人误会是无
婬贼,心中自是不好受。当下别过身不去看她,想道小娘们臭美什么,你难道比心儿、雨情还好看吗?非要理你吗?
南宫楚楚冷静下来,顿时恢复了平时的多智,道:“妾身谢过少侠的救命之恩!”若是黄羽翔说得是真话,那自然是最好;若是不是,那她此时手无缚
之力,黄羽翔想要霸王硬上弓的话,当真是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唯有拿话将他套住,心中暗暗希望他是个爱面子的婬贼。
“哼,不把我当婬贼就算对得起我了!”黄羽翔似是怒气未消,转过头来道“难得我长得很像婬贼吗?”
南宫楚楚一怔,想不到黄羽翔会问出这个问题,心中想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如果我回答是,他会不会不顾一切扑上来…如果回答不是,他要是再有什么过份的举动,自己又当如何拒绝他呢?”
她虽是多谋,但此刻却是以自己的身体在做赌注,当真是不敢轻易开口,好半晌才道:“少侠仗义救下妾身,妾身感恩图戴,怎会认为少侠是婬贼呢?”
黄羽翔本就不是在真得生气,又道:“姑娘,你的家人全部死在了‘三仙教’手里,不知姑娘
后有何打算呢?”
南宫楚楚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身份,不
有些迟疑起来,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事实上,我主要是上午写文,写完复看两遍就上传了,用词方面确实欠斟酌。像以前的话,我都是要写上两天,然后再用半天的时间校正。现在却是写上三个小时,只用半个小时校对,这之中,自然有所差别。所以,我要努力多写一章出来,留个缓冲,专门在下午修改,尽量将风格统一。只是最近事忙,尽量努力吧。
最近在百战上看到一遍与越战有关的小说,心中十分的愤怒,是以在文中略有反应,让周承业的那个宠妾倒了大霉。这是不对的,作者不应该这么被外界的反应所动,以前的基调如何,以后也仍要继续下去。所以,《
子》还是要回到轻松的路线上去。最近连写了几个身世悲惨的女子,实是搞得大大得凄楚可怜,以后就不会了(陈老实的闺女还是在所难免!)。
张梦心自然不会有事,若她发生了什么事的话,连我都不想写下去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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