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费沙尔在关门的时候,船身正巧猛力的摇晃了一下,大概是出了一点小状况,这在海上是司空见惯的小问题,并没什么大碍,倒是沉睡的龙君瑜因这个騒动而清醒过来。
“你醒了?”费沙尔有点意外“正好吃些补品。”
龙君瑜却泼了他一身冷水,当下就别过脸不理会他。想要用食物讨好我,门都没有,哼!虽然那盅“东东”看起来好象很好吃!
她的不友善态度马上刺
了脾气火爆的费沙尔,满口的咒骂眼看就要出口,幸好对她的歉疚使他实时踩了煞车。
他把那盅补品先放在一边,重新坐到
边,耐着
子对她说:
“既然你不想吃,就等它稍凉了再说,我们先来谈谈好吗?”
龙君瑜别说没动一下,连出声都不肯。
费沙尔气得双拳紧握,指关节都泛白了,费了好大的功儿才又
下满腔的怒气,保持平静友善的口吻再接再厉。
“你不说话就表示默许,那就先听我解释一下吧!”也不管她要不要听,他便自顾自的直说个没完。“我相信你已听沙夏说过我国的戒律,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故意鞭打你的,其实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野蛮人,我…”
他想说他很后悔打了她,且因此一颗心隐隐作痛,却碍于高傲的自尊而没有说出口。他可是堂堂胞斯尊贵的第二王子,怎能轻易向一名区区女子如此低姿态的表白心情!
龙君瑜还是不理睬他,打定主意要气死他,以报鞭打之仇。
“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他略过她的不合作态度,继续进攻。
她依然毫无反应快生气吧!快生气吧!大蛮牛!
他满腔的怒火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他已经对她这么低声下气了,她居然还拿翘、不领情﹖!
偏偏他的心却又固执而强烈的想要与她言和,因此他再次强行按捺住满腔的怒火说道:
“或者我们先吃补品,待会儿再谈。”
她还是没有动静哼!
费沙尔干脆“自己动手做”伸出偌大的手掌攫住她的头,强迫她转向面对他。
龙君瑜非常生气,但就是不肯开口说话,只是用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直瞪着他。
费沙尔假装没看见,重新端起那盅补品,柔声柔气的哄她。
“来,我喂你吃!”他把一匙补品送到她嘴边。
龙君瑜却一脸不屑的把眼睛闭上,当下赏他一记闭门羹,唉,不!是“闭眼羹”
费沙尔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气愤填膺的起身,把那盅补品重重的放在一旁,火冒三丈的漫天吼道:
“你到底想怎样,我已经如此纡尊绛贵的对你好了,你竟然还如此不识好歹!”
她究竟要他怎么办﹖!向她下跪,自刎谢罪不成!
龙君瑜终于开口说话…
“我不需要你这么委屈的对我好,小女子承受不起,只要你肯马上让我回家,我就感激涕零了。”她的话从头到尾都充满嘲讽的味道。
“你…”费沙尔听了她的话更加怒不可遏。
说到最后她竟是在打离开他的主意!
他就这么惹她嫌、惹她厌﹖!
他更加的愤恨难平…
“可恶!”
拋下一声震耳
聋的咒骂之后,他便怒气冲冲的走出去,猛力的甩上门。
她却在他前脚才出去,便端起那盅香
的补品,吃得津津有味。
嗯!果然好吃,
虽然她很气那个野蛮人,但食物可是无罪又无辜的,怎么可以﹁迁怒”美食呢!呵呵!
再看看门外的情景
“殿下﹖!”把方才的吼声全听进耳里的沙夏,虽早看惯主人虱的模样,但还是有点被慑住。
“你去劝她把那盅补品吃掉!”费沙尔
低声量下达命令,接着便吝于久留的重步离去。
沙夏凝视着主子那愤怒的背影,不
叹了一声…
看来殿下这回真个是动了真情!
他又叹了一声,便转身进人舱内去执行主子的命令。
一进门便看见正在大块朵颐的龙君瑜她正杏口大张,舀了一大勺补品,准备送入“
房”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龙君瑜深伯沙夏不知道她是多么“体贴”和“好心”的善心姑娘,所以急着告诉他“真相”:
“我是觉得辜负厨子的一番心意不太好,而且暴殄天物更是不应该,所以我才勉为其难的吃掉它,你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吗﹖”如果她说话的时候,不要一副垂涎
滴的馋相,可能会更具说服力。
幸好沙夏修养够到家,才没有当场爆笑出来,还很配合的说:
“姑娘所言甚是,请继续用膳吧!”
这么一来,他也省去了“劝食”的工作。
如果他那可怜的殿下见到这一幕,大概就不会那么气愤又自责了。
不过,他却无意立即告诉主子眼前这“意外”的一幕,决定再静观一阵子再做打算。
这姑娘着实有趣又与众不同,呵!
他眼底不
窜过一抹感兴趣的眸光。
?
费沙尔一回到自己的寝舱,便把眼睛看得见的,双手抓得动的东西全砸个粉碎,嘴里还一直重复着相同的咒骂:
“可恶!懊死!可恶!懊死!”
他这么关心她、爱怜她,她竟然这样对待他﹖!他可是王子也!
他何时受过这种气了﹖!从来只有别人对他低声下气、讨好他、迁就他、挨他的骂,有谁敢对他不满,又有谁敢如此忤逆他﹖!
这世上又有哪个女子有这般的荣幸,让他如此眷顾,如此不舍,如此疼惜,甚至还对她低声下气,喂她吃东西﹖!
如果这样的恩宠降临在别的女子身上,她们早就沿街三叩九拜的感谢阿拉了,而她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可恶…”
舱内已没有东西可掉,他便拔起
际上的配刀,猛砍可怜的茶桌,不一会儿工夫,那张可怜的茶桌便已“毁容”没有一处是完好无缺的。
然而费沙尔还不肯放手,一直砍呀砍,直到双手发麻,不小心松开刀柄,刀因而弹飞到一旁,他才停止发
。
经过这一番发
之后,他的怒气似乎消去不少,龙君瑜那张楚楚可怜的美丽脸庞马上又浮现眼前,占据他的心扉。
费沙尔对她真是又气又怜,又爱又恨哪!
?
到了晚膳时间,费沙尔又下令让厨子为龙君瑜烧一桌美食,亲自端去舱房,准备和她共膳,乘机再说服她。
谁知龙君瑜的态度依然没有软化,而且还坚持不肯用膳。
费沙尔在几番劝说无效之后,又爆发起来…
“你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的伺候你,亲自为你端来晚膳,你竟然一点也不领情,你到底有没有心啊!难不成你的血是冷的?冰的﹖!”她为什么就是不肯和颜悦
的待他,他多么渴望看到她的笑靥,那一定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绝代笑容,偏偏她连一点好脸色也不愿给。
“我要回家!”龙君瑜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又清晰又响亮,但心里真正的想法却是你快滚吧!我都快饿死了,你还在那里说一堆废话做什么﹖
费沙尔真的不知该如何接腔,沉默了片刻才又说:
“如果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宇,我会考虑!”其实他心里相当明白,他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和权利留住她,但是他舍不得让她走啊!
龙君瑜又不说话了,一心只希望他快识相的离开,好让她快快享用那一桌看起来
好吃的食物。
费沙尔自知理亏,语气又变得温和些。“不管如何也不必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而且这样对你的伤也不好。”
“你如果真希望我的伤赶紧好,就马上消失在我眼前,我一看到你伤势就恶化,所以你如果是真心为我好就请马上走人!”快滚吧!碍眼的家伙!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严重的防碍到我的“民生大计”了吗?
“你就这么讨厌看到我?”费沙尔强掩着遭受创伤的心,愤怒的嚷道。
龙君瑜丝毫不带感情,斩钉截铁的说了一个字:“对!”满意了吧!快滚,我肚子快饿扁啦!
这下子费沙尔再不走就太没立场了,因此只好懊恼的离去,留下惊天动地的甩门声。
讽刺的是,他气归气,就是舍不得她饿肚子,所以还是
代沙夏进去劝她用膳之后才走人。
回到自己的寝鎗后,不用说,又是一次世纪大爆发,甚至气得连晚膳也没用。
懊死的小女人,你究竟要我怎样做才甘心﹖!
费沙尔无奈又沮丧,却有更多的不知如何是好和气恼自己的窝囊…
他这是何苦,何必拿自己的满腔热忱去踢那个可恶小女人冷冰冰的铁板﹖!
然而,不论他如何苛责自己,就是无法犯下心肠断念,不去想那萦绕在他心头的俏佳人。
只是,如果他知道就在他气得半死的此刻,龙君瑜正在另一个舱房大吃大喝,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
沙夏还没进门,便知道“门内风光”一定和下午要进去劝她吃补品时一样,不过他还是不动声
的进去,一进门内即
出“果真如此”的表情。
只是这回他一来便开口替亲爱的主子说情
“姑娘,请你体谅殿下的心意,我从殿下小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从来没看过殿下对谁这么好过,不但亲自侍候餐食,还再三容忍对他不敬的态度,足见殿下对你是十分思宠包容的,所以,请你别再为难殿下,也别再惹殿下生气好吗?你应该看得出来,殿下他是真的对你好、在乎你,不是吗?”
龙君瑜不是没有眼睛不会看,沙夏所说的她全明白。
没错!以一个天之骄子、被宠坏的王子而言,费沙尔对她的种种着实是破天荒,十分难能可贵。
但那又如何?
“我已对他说过很多遍了,我不需要他对我好,我只要回家!”这正是她最无法原谅他的主因。
一想到龙家现在很可能为了找她而忙得天翻地覆,她就感到内疚,相对的也就更气费沙尔,更无法轻饶他,否则,她平时的为人绝非器量如此狭窄之人哪!
果然还是这个回答!沙夏不由得暗叹一声,却也无法怪她,究竟是他们理亏,又不是盗贼,强行掳走良家妇女着实不该,更何况他们还是王族之人哩!
“姑娘,我已跟你说过,只要等到殿下委托的联络人一到,
清楚你的身分之后,事情一定会有个结果,所以,请姑娘稍安勿躁,在此安心的休养好吗?如果不赶紧治愈伤口,只怕你的家人来接你时,你也无法顺利的回家,是不?”沙夏只能这么说。
龙君瑜才不听他那一套。“反正说来说去,你们就是不肯让我回去,是吧?”
沙夏并未接腔,只是以笑代答。
还是一句老话,他总不能告诉她,一切全是因为他的主子爱她,舍不得她才不肯让她回去吧!
何况还有政治上的因素,反正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能等黑鹰来了再说。
?
入夜,费沙尔在自己的
上辗转难眠,几经思索后,决定到龙君瑜房里陪她。
他放轻脚步,在黑暗中挨近她,舱外微弱的月光正巧亲吻着她光滑的侧脸,平添几分柔媚,看得他更加痴
。
他轻轻的枕在
沿,全神贯注的凝视着咫尺佳人,不
有着一抹咫尺天涯的感叹…
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
难道就因为我打了你三鞭?
还是气我强行掳走你?
几次
锋下来,他已逐渐形成一种认知
这个金发碧眼的异国姑娘和他国度里的那些女子不同,他是无法用以往的态度和作风掳获她的芳心的,他愈来愈明白这个事实。
只是,他还不知道,他究竟该如何做才能化解她对他的敌视态度。
但他知道时间不多了,算算时间,黑鹰应该快来了,也就是说他必须抉择的时刻愈来愈
近了…
清晨,龙君瑜从梦中醒来,朦胧的视线很快便触及费沙尔沉睡的脸庞。
她原本想一掌推开他她怎么可以让这个可恶无礼的男人如此亲近她?
却在小手即将触及他俊
有型的脸庞时迟疑了一下,小手因而停在半空中,半晌终于打消念头收了回去,静静的将他瞧个仔细
罢毅霸气的双眉下有两排又浓又密的睫
,看来十分
感,直
而傲气十足的鼻梁下,有一个踞效却相当
人的
,这样的五官集合在一张有型有款的脸上,相互辉映,让他的容貌更形出色,而且是霸道、极具攻击
魅力的那一型。
和杰尔的温柔宁谧色彩截然不同,却一样
惑人心,甚至更甚。
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更讨厌他!
面对他那霸道蛮横的吸引力时,她总是感到无法招架,惊慌失措,甚至会心跳加速,呼吸跟着急促起来,理智经常不翼而飞。
这些不寻常的反应以前从未有过,令她十分不安且有着莫名的恐慌,但她又不知该如何才能消灭它,所以只好尽量避开他,用恶劣的态度拒绝他,将他从她的“视力范围”驱逐出境,如此一来她才能自在些。
再加上他鞭打了她,就算他真是为了她,她依然无法轻易释怀!
想到这儿,她又想掴他一记,偏不巧又意识到另一个事实
他在这儿陪她一整夜吗﹖!他可是高高在上≤尽宠爱的王子也!
最后她收回了手,改用骂功:
“你快起来,为什么睡在我房里,起来!”
费沙尔经她一吼,立即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映人他眼帘的是龙君瑜愤怒不友善的俏脸。
他竟然笑出声音。
“你在
笑什么﹖!”这家伙不会是神经错
了吧﹖!被人骂还笑得这么开心﹖!
费沙尔尽量不去理会她的不友善,轻轻的笑道:
“我发现你连生气时的样子都很好看,很
人呢!”
龙君瑜面对他出其不意的怪招,一时无力招架,竟然老老实实的涨红了满脸,困窘的气氛让她更加气愤,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不安和尴尬,她马上又对他展开攻击
“你一大早就如此油腔滑调图的是什么?想占我便宜不成?告诉你,别把别人都当成傻瓜,我才不会上你的当,滚出去,马上!”
“你…”他恨不得一拳接昏她,为什么她就这么排斥他﹖!
“快滚啊!你是聋子不成?”她都快因他的存在而
不过气来了,他居然还死赖在那儿不肯走﹖!难不成他非得
得她窒息而死才甘心﹖!真是黑心肝!啧!
这样的情况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早被他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鱼去了,哪能像她还生龙活虎的在他眼前咒骂他﹖!费沙尔气极。
这一切全是他舍不得她、偏宠她,她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也不知感恩﹖!
“你最好别再刺
我!”他以危险的语调发出警告。
“滚!”她却一点也没听进去,你就快滚吧!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脏已经快受不了了吗﹖
“你可恶…”他气得一只手高举,大有大打出手的可怕气势。
龙君瑜偏还要
怒他,语气恶劣的挑衅
“你打啊!连鞭子都狠心
挥的野蛮人,就算你现在打死我,我也不会惑到意外的,你就别再装君子了!”她之所以敢如此挑明的刺
他,是因为仗着他不会打她,她有十成十的把握。
费沙尔果真是掴不下去…
为什么不打﹖!我为什么不打死她﹖!这个该死一百次的可恶女人!
他好气自己的窝囊。
“快打啊!别客气!”她占了便宜遢卖乖的在一旁直煽风点火。
而且她发现,逗他生气,看他那副怒发冲冠的模样着实有趣极了,所以愈玩就会带劲,看看能不能把他的脸气得更加扭曲变形些,那就更好玩了,嘿!
“可恶!”
费沙尔一气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下身,强行占有了她尖酸苛薄、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嘴,狠狠的狂吻。
龙君瑜在反应不及的情况之下,硬生生的被他夺去宝贵的初吻。
她的心中气极,她怎么可以让这个可恶的男人吻她。
因此她开始拚命的挣扎。
却不知她愈是挣扎,意挑起费沙尔波涛汹涌的浓烈情
,吻得更加贪婪疯狂。
她逐渐溶化在他如熊熊烈火般的热情中,失去了理智,只觉得天旋地转,
口好烫好烫,她只知道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只是有一点害怕。
慢慢的,她的双臂情不自
的穿过他的双肩,紧紧的勾勒住他的颈项,完全沉醉在甜美的梦幻之中…
直到背部的伤口因剧烈的动作而
痛,才唤回她的理智。
“你干什么﹖!”
不用说又是一巴掌,幸好这个巴掌因
情犹存,力道不足。
费沙尔这回倒是没有动怒,
着气激动的嚷道:
“你并不像外表表现的那么讨厌我,相反的,你还有点喜爱我,对不对?”他不是笨蛋,刚才的吻让他发现这个天大的秘密。
“你不要胡说,谁会喜爱你,你少发疯了,滚!快滚出去,我讨厌你,恨死你了,滚!”说着又把
边的水壶砸向他。
她怎么可能喜爱他!
不可能的,绝对不会!
为了不让她更激动而又伤及背后的伤口,费沙尔这回马上顺了她的心意。
“你别再
动,免得伤口又犯,我现在就出去,你再休息一下,待会儿我再送早膳来。”
然后,他像一阵风般迅速消失在门口。
和前几次不同,费沙尔这回走出舱外时,看来神采飞扬,相当兴奋激动…
她或许是喜爱我的!她或许是喜爱我的!
单是这一点小小的新发现便足以令他兴奋得想朝浩海大叫,仰天长笑!
而在舱房里的龙君瑜,又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心境
我不会喜爱他的,我怎么可能爱上那个比野兽还无礼的野蛮人﹖!
他一定是气疯了才会倍口胡绉!
但是刚刚被他吻时,那种舒服而让她脸红心跳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呢?
龙君瑜意想意迷糊。
她是不讨厌那份甜甜
的感觉没错,但那跟喜爱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因为君瑶的小黑
她时,她也会感觉
的啊!
就这样,不知爱情滋味的她在那儿左思右想个没完…
?
黑鹰总算赶来和费沙尔会合。
“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黑鹰以冷静的态度探问。
费沙尔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
“你先确定一下她的身分,我们再回过来谈。”
“很好,我也正有此意!”
在两个人的默契下,黑鹰从隐匿处暗地观察被黄沙尔抓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拜托,千万别真个是龙家的君瑜姑娘才好!
待他定眼一看…
噢!懊来的还是逃不掉?
那张脸,那头金发,那双湛蓝的眼眸…
果然是龙君瑜!
黑鹰直感眼前一片昏暗。
“你认识她吗?”一旁的费沙尔小小声的追问,满脸尽是期待。
看来事情麻烦了!黑鹰暗叹一声,才缓缓移动身子。
“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费沙尔也知这儿非说话良地,便同意他的行动。
?
“她是龙家的千金,龙君瑜!”
黑鹰喝了三杯酒润润喉后,以肯定句说道。
“龙君瑜?”费沙尔显得十分兴奋,他总算知道心上人的芳名了。
黑鹰一直很仔细的打量着费沙尔的一举一动,好做为
后行事方向的参考。
“瑜在汉人的宇义里,是一种美玉的名字,龙家这一代的女子,全属君字辈的,都以美玉宝石的名称命名,像是君瑜、君琦、君瑶、君璋,还有杰尔王子的王妃君琳、以及君王黎…全都是一些珍贵宝石的名字。”
“好特殊的命名方法!”费沙尔听得津津有味。
或许是“爱屋及乌”的关系,他觉得这些名字中,就属他的君瑜最好听哩!
黑鹰又喝了一杯酒。“其实这在大唐是很常见的,像他们家年轻一代的男子,就全是天字辈的,天云、天浩…而他们的叔伯那一辈男子,就全是啸宇辈,啸天、啸虎、啸海、啸风…之类,而君瑜姑娘就是龙啸风的养女。”
“养女?”
“殿下应该知道,大唐的人多半是黑发黑眼黄皮肤的,而君瑜姑娘却是金发碧眼白皮肤,不是吗?”
“是的,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她应该只是和龙家有关,而不会是龙家的血亲,没想到…”费沙尔知道自己眼前最该担心的应该是,他掳走的是大唐有权有势的贵族千金,搞个不好会被误以为他们对大唐有政治上的野心和企图,得尽快想个良策解决这件强掳事件才是。
然而,此刻真正盘踞他心扉的却是
他的君瑜可能就要离开他了!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般,黑鹰冷不防的冒出一句:
“殿下对君瑜姑娘动了真情了,是吗?”
费沙尔看了他一眼,并未否认,只是展
一脸无奈的苦笑。“我是很喜爱她,所以才会明知不可为还是强行掳走她,但是她却讨厌我…”他实在很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不!或许她并不是那么讨厌我…”
和费沙尔认识这么久以来,黑鹰绝对是第一次看见高傲自负的王子殿下表现得这么沮丧
气而缺乏自倍,内心不由得升起一股相助之意。
“殿下是不是对君瑜姑娘做了什么冒犯的事?否则君瑜姑娘应该不致于会为了殿下强掳她的事而气到现在,甚至讨厌殿下才是。根据我的了解,她是个相当温柔体贴又明理的姑娘,照理在知道殿下是为了杰尔王子的事而来这个目的之后,会前嫌尽释不再记恨才是,何况她…”
“她怎么了?”
“没什么!”她一直暗恋着杰尔王子,所以对于杰尔之弟的你,应该会更宽容才是。
黑鹰本来是想这么说,但为了不想让已够复杂的事,更加复杂,所以便
下没说出口,何况这还牵连到龙君瑜的隐私,他更不该信口胡诌。
费沙尔听了黑鹰一席话之后,不
双眉深锁,挣扎须臾,终于把从岛上把龙君瑜据来之后所发生的种种,说了一遍。
“我并不想打她的,但是又怕她在我的部属面前做出大不敬的举止,所以才想到以此恐吓她,同时又可收限制她的行动之效,我真的是为她好,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意!”费沙尔愈说会沮丧。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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