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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情报
 马斯卡雷尼亚的卫兵亚到荷兰人的战舰开炮,连忙将站在城头上的长官拉了下来:“少校,太危险了,请靠后指挥。”

 马斯卡雷尼亚毫不领情,甩开卫兵的双手:“靠后,荷兰人就在城下,如何靠后?”又重新走向了城墙,卫兵无奈,也只得跟了上去。

 “击!击!”马斯卡雷尼亚看着底下的荷兰士兵越来越靠近城墙,拼命放大了声音高喊。

 刚才为了躲避荷兰人火炮退到后面的士兵看到指挥官走在了前头,不得已又从后面冲了上来,端起火,砰,砰的向下面击,居高临下的优势使得城上击的成果累累,正在冲击的荷兰士兵倒下了一大片。

 葡萄牙山城建在斜坡上,底下全是坚硬的岩石,就是没能人阻击,单爬这段数百米的斜坡也会让人气息息,何况爬上了斜坡还有面对高达近十米的城墙,见到城墙上的葡萄人冒险探出头来击,底下的荷兰兵马上就哄哄的退却。

 战舰上的火炮又开始了猛烈的击,炮弹呼啸着在墙城上爆炸,击的士兵连忙伏下身子躲避四处飞溅的弹片,下面荷兰人的进攻只是想引守城的士兵暴目标而已,并没有奢望可以攻下城池。

 荷兰的指挥官很明确,葡萄牙山城再坚固也要有人守,只要用火炮将守军的鲜血耗干,再坚固的城池也会落到手中。

 马斯卡雷尼亚甩了甩被炮弹震得发晕地头颅。刚才有一汾弹就在离他不远处爆炸,一个士兵拼命将他住,此时爆炸声已停。他连忙推了推身后在他身上的卫兵身体:“起来,起来。”

 卫兵一动不动,他的手传来一阵粘粘地信息。马斯卡雷尼亚连忙把手缩回来一看。手上全是殷红的鲜血。他转身将自己的卫兵轻轻地放下,这是为保护他而死去地第七个卫兵。马斯卡雷尼亚地眼眶有点润,他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急切的盼望能从东面看到大唐来的援军,总督大人说得对,马六甲就是落到大唐手里也远比被荷兰人攻占好。

 让葡萄牙人望穿脖子盼望的援军此刻已接近了西贡,西贡城主黄宗羲和水师舰长施天福两人已宣布整个西贡戒严。港口封锁,并将西贡所有的壮年男子都征集起来,准备为即将到来的大军搬运补给。

 西贡地码头已站好了两列的人群,黄宗羲和施天福站在最前头。虽然明知道水师至少也要在中午才能到达,两人却是一大早就带着人开始在码头等待,来的将会是大唐南海水师总督,职位至少高了他们五六级,黄宗羲和施天福两人不敢有丝毫慢怠。

 “来了,来了。”正当众人等的不耐烦时,远处海面上冒出了一片帆影,帆影象是在向前飘动,接着是桅杆。

 码头上顿时騒动起来,不过,见到黄宗羲和施天福两人都站立不动后,这种騒动又马上平息了下来,只是伸长了脖子望向出海面地桅杆。

 草原上是望山跑死马,在海面上更是如此,虽然码头上早早的看到了出来的桅杆,等舰队靠近还是花了近一个时辰。

 这无疑是一只庞大无比的舰队,多达一百多艘的战舰仿佛要将整个海面都覆盖,一下子就将西贡的港口得满满的,每艘战舰上都出了杀气腾腾的炮口。一前一后更是都有一艘没有风帆却着两股黑烟的战船,显得无比威武。

 南海舰队水师正副总督马守应和周豹应在最前面的那艘铁甲船上,他们神态轻松的走下了自己的坐舰,黄宗羲和施天福两人连忙上前一步,拜了下去:“属下(下官)恭两位大人。”

 这里就是大唐最南端的领土,也是舰队最后补给的地方,接下来就有可能随时和荷兰人碰上,马守应没有客套,直接问道:“想必这位就是黄城主了,舰队的补给有没有问题?”

 黄宗羲连忙回道:“大人放心,下官已调集了足够的淡水和食物。”

 马守应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人力够用么?”

 “下官调集了全城所有的人丁总共五千人,保证在天黑前给各船完成补给。”

 马守应没有再说话,就停在码头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苦力往船上装运各种物质,淡水,大米,蔬茶,水果,食应有尽有,这些苦力大多身材矮小,皮肤发黑,却是肌壮实,一桶一百多斤的淡水杠在肩上还是行走如飞。

 此时刚到五月,这里的气温已是极高,马守应看着这些赤脚在水泥路上奔跑如飞的苦力,忍不住发问:“这些就是过来的安南人了。”

 “是的,大人,其实不止安南人,还有高棉人,那些监工则是我汉人。”

 见马守应等一干高级将领都站在烈之下,黄宗羲笑道:“各位大人,天气炎热,是否进城休息,下官已让人准备好了饭菜。”

 众人已在海上航行了大半个月了,为了赶时间中间只靠过一次岸,虽然船上所带的补给充足,不过这样的天气新鲜蔬菜放不到两天就会烂掉,鲜更是一天都不能放,只能吃一些干货,嘴中泛味之极,听到马上可以吃到丰盛的饭菜,众人一下子口水狂咽,都眼巴巴的朝马守应看去。

 马守应嘴里也是唾生津,他本来想先了解一下马六甲方面的情况,到底抵不住吃一顿大餐的惑,看了看正在抓紧时间搬运补给的舰队,放下心来,问道:“黄大人,不知可有为我水师其他官兵准备好饭菜?”

 这次水师官兵足有三万多人,大部分人都不能下船。在这里完成一次补给后明天就要出发,若其他人吃不到新鲜地饭菜,马守应倒不好吃独食。只得先问上一遍。

 好在黄宗羲早有准备,为了接待好水师官兵,将全西贡的厨师都请了过来为水师做饭。听到马守应询问。马上道:“大人放心。下官准备的饭食足够数万人所用,现在就可以给将士们送上去。”

 马守应对黄宗羲大为嘉许,西贡满打满算也只有三万人左右,城中才一万多人,要找到这么多大厨师一下子作好数万人地饭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黄宗羲叫来一名亲兵,吩吩了几句。不久,一车一车的饭菜开始拉到了码头上,顿时一阵香气扑鼻,引得那些水师将领都不停耸动鼻子。先停泊上码头上地官兵最先接到饭菜,马上欢呼起来,他们都是老兵了,对他们来讲常年累月呆上船上毫无问题,唯一受不了地就是千遍一律地饮食,冬天还好,许多蔬菜和食都可以长期存放,而在夏天,只有吃各种干货。

 码头离城并不远,闻到饭摆,水师的各个将领都迫不及待的乘着马车向城主府出发,已下船的士兵则跟在马车后面跑步前进,不足一刻钟就到了黄宗羲的城主府。

 此刻的城主府已成了一个大地宴会场,从各个大厅到外面的空地上都摆满了宴席,桌上全是热气腾腾的一盆盆佳肴,西贡靠海,但黄宗羲考虑水师长年行于海上,菜肴中并无海鲜,都以临时宰杀的猪羊,牛为主,加上本地地各种特产,水师的各个将领还没有进府,一个个已是口水直

 黄宗羲将马守应等人当先引进了正中的大厅,本来还想和各个将领说上几句,马守应却是一坐下就伸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声红烧放进嘴里,一口下,再将一杯酒一饮而尽,才咂了咂舌头,喊道:“痛快!”

 众人码头上闻到饭香已是饥肠辘辘,进了城主府被香气一冲更是饥饿难忍,见到主帅已开动,哪里还客气,一双双筷子飞快的向桌子的佳肴夹去,整个城主府一片狼虎咽的声音。黄宗羲张了张嘴,只得把要说的话又全部咽下去。

 这一顿水师将领只吃得仿佛个个是饿鬼投胎,连加了数次菜,各人才酒足饭,马守应肚子一,马上向黄宗羲要了一间静室,房中只留下来周豹、李劬々天福几人。

 现在大唐只有两艘铁甲船下水,南海和东海舰队各一艘,为稳妥起见,这次与荷兰人的战役,东海舰队的铁甲船也暂时划归南海舰队统领,李劬作为铁甲舰的舰长,又是东海舰队的第三号人物,统领着东海舰队三分之的实力协助马守应进行这场战事。

 施天福站立在马守应的前面,心里隐隐有点发虚,在座的每人都比他大上数级,若不是他身为西贡的水师指挥,根本没有机会和这数名水师巨头一起参议军事。

 见施天福有点不安,马守应客气的道:“施上校,请讲。”

 施天福多少知道马守应的脾气,若拒绝只会令他不快,老老实实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却不敢坐实。

 “施上校,荷兰人与葡萄牙人的战事如何?”见施天福坐下,马守应开始了询问。

 此时大唐和荷兰人并没有撕破脸,若没有大唐的出产,荷兰人的贸易至少要下降一半,因此无论对于大唐的商船,还是战船,荷兰人都非常客气,借着地理的优势,施天福在亚马留到了西贡之后就多次派出人员对双方的战进行侦察,虽然不能进入战区域,凭借着先进的望远镜,唐军还是能得到许多情报。

 “回大人,双方还在战,葡萄牙人守卫很顽强。”

 这一点并不出突在座众人的意料,亚马留说城中能守三个月,现在只是刚到二个月,不过,若让荷兰人攻下马六甲,那唐军就太被动了,马守应还是要先确认一番。

 “那你估计城中还能守多久?”

 施天福脸上顿显出难,马六甲已被荷兰人团团围住,施天福虽然在外围召集了不少当地人为探子,但对城中的情况却是一无所知,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回大人,卑职无法了解。”

 虽然马守应有信心现在与荷兰人战也必胜,但无疑马六甲的葡萄牙人拖得越久对唐军越有利,如果不搞清城中情况,唐军很难选取最有利的时机介入,众人一听施天福对马六甲的情况毫不了解,顿时涌起一片失望之

 见到众人脸上的失望之,施天福连忙道:“各位大人不用着急,卑职已派出数十人潜伏狮城(新加坡),各位大人如果要知道马六甲里面的详细,卑职可以命令他们偷进城中。”

 马守应顿时大喜:“当真?”

 李劬却有点疑问:“施上校,南海舰队在西贡的时间也不过一年多一点,如何能在离马六甲如此近的地方潜伏下去?”

 施天福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南洋到处都有汉人,就是马六甲也有汉人居住,狮子城里的汉人不下数百,其中有一位罗姓大户愿意为大唐效力,他家中的庄园占地数千亩,收藏数十人绰绰有余。”

 “好,那你马上命人偷进城中,与城中的葡萄牙人取得联系,将城中情况模清。”马守应当即下令。

 “遵令。”

 得到所需情报,马守应对施天福挥了挥手:“施上校,你先下去安排吧。”

 等施天福下去,马守应环顾周豹和李劬两人:“两位将军,我军接下来如何行动,可有何提议?”

 周豹道:“大人,即然有办法搞清马六甲内部的情况,我军是否暂时驻扎在西贡,等得到情报再决定行动不迟。”

 “不可。”李幼马上反对“此地离马六甲还有近千里,一来一去,情报到了这里至少需要十数天,若是马六甲支持不下去,那可就悔之晚矣。”

 周豹不服气的道:“据葡萄牙使者所说城中能坚守的时间至少还有一月,担搁十余天又有何妨。”

 李劬正要反驳,马守应一摆手道:“周将军所说也有道理,只是战场形式瞬息万变,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里担搁十余天的时间。”

 周豹是降军,对于李劬这样的天子门生向来是瞧不起,加上南海舰队和东海舰队多少会互相竞争,两人共事以来就互相不服气,不过上面有个马守应着,倒也不至于有太大的矛盾,马守应如此一说,周豹只得悻悻的停止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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