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和谐后宫
围困庄园的既有耶律高八和耶律题子的家將,也有耶律留哥的家將,除了几个死忠的亲信,耶律留哥的家將们也不知道主人会临阵倒戈,一时间,全都惊愣当场。
耶律留哥高叫道:“太后陛下高瞻远瞩、运筹帷幄,早知耶律高八、耶律题子有不臣之心,此次便是三十六计之引蛇出
,太后有旨,只问耶律高八和耶律题子之罪,余众立即放下兵器,退到一边,不予追究。”
“叮叮当当”一阵兵器落地声响,耶律留哥放眼一望,倒是他手下的那些家將傻傻的抢先放下兵器,不
心里暗骂:“蠢货,你们这么急着缴械干什么,还有用你们的时候…”
不过这些人也起到了模范带头作用,耶律高八的很多手下看着承天太后和大丞相从容镇定的样子,知道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反正家主已经死了,不投诚还能怎样,纷纷跟着耶律留哥的家將丢下兵器,而耶律题子的家將因为家主健在,都拥到耶律题子一侧,还有很多忠于高八的死士,都到了耶律题子一边。
韩德让见情势依然危急,高声道:“忠于大辽的军將听令,速速拾起刀
,准备诛逆立功。”
耶律留哥也赶紧道:“赶紧拾起刀
,诛杀反贼耶律题子一
。”
律题子惊魂稍定,环顾左右,还有五百多人,耶律题子是辽国猛將,凶悍无比,豹眼圆睁,眼珠血红,伸手从身后贴身家將接过九尺狼牙
,大吼道:“拼了,拼了,想要活命的跟我冲。”一提缰绳,身子伏低。单手举着狼牙
呼喝着向庄园大门冲来,是想一举擒杀萧绰,此时也不管她是不是太后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耶律留哥横着大砍刀拦住,喝道:“反贼哪里去!”
耶律题子瞠目大吼,狼牙
猛砸而至。耶律留哥也颇有勇力,奋力格开,那沉重的狼牙
又再次击来
韩德让奔至萧绰马前,急切道:“耶律题子凶猛,留哥抵挡不住,若留哥有失,逆贼气势就会转盛。”
萧绰一点头,对身边两个大將道:“天佐、天佑,取耶律题子首级来。”
萧天佐、萧天佑这两员外戚猛將答应一声。纵马冲出。一人舞刀、一人双锤。在耶律留哥力竭、行將被狼牙
砸碎脑袋之际。將耶律题子截住。萧氏兄弟双战耶律题子。
耶律留哥出了一身冷汗。太险了。南院大王符印还没看到就死了岂不是冤哉。怒气
。掉马再战耶律题子。
周宣站在庄园前一块大青石上看热闹。羊小颦、慕容
苏、四痴都在他身边。就见耶律题子虽然凶悍。也架不住萧氏兄弟和耶律留哥地围击。左支右绌。一个措手不及。被萧天佑铁锤
手轰中
口。萧天佐长刀急劈。將耶律题子砍为两段。
两方家將还在厮杀。耶律题子一死。叛
地一方降地降。逃地逃。战斗眨眼结束。
萧绰似乎早料到这个结局。没再多看。命萧氏兄弟和耶律题子处理善后。她和韩德让进入庄园。也请周宣一并进去。
萧绰一直在看羊小颦。眼神复杂。到草堂前。说道:“周国公、颦儿。请到草堂说话。”见羊小颦拉着周宣地手。这辽国太后也伸手拉住韩德让地手。两对人携手并肩步入草堂。分坐乌木小案两侧。
萧绰对韩德让道:“韩郎,这个周宣不错。没有丢下颦儿独自逃走。”
韩德让点点头。
周宣笑道:“丢下颦儿独自逃命这种事我做不出来,不过呢,主要还是因为我相信太后陛下和韩伯父能轻易化解这场兵变。”
萧绰和韩德让都微笑起来。
萧绰道:“不说那些,我不惮冒险来此,是为了见颦儿,韩郎,你说服颦儿回南京了吗?”
韩德让道:“颦儿不肯,周宣也认为颦儿回南京会不安全。”
“这是为何?”萧绰问。
韩德让不答。
羊小颦忽然问:“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萧绰神色一动,笑笑地望着羊小颦,说道:“是说萧吗?若我说萧是死在我手上,颦儿你会怎样做?”
周宣浓眉一轩,细眼一眯,心道:“嚣张,嚣张,的确嚣张,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
就听羊小颦淡淡道:“也不会怎样,我绝足不去辽国罢了。”
韩德让声音干涩问:“萧真是死于你手?”
萧绰神色不动,只是道:“韩郎要为她报仇吗?”
韩德让不答,半晌道:“韩某岂敢,韩某就此辞官,随颦儿去唐国。”
萧绰道:“韩郎你可别忘了,你不仅仅是”
萧绰问:“韩郎,萧去世十二年了,你还念念不忘是吗?”
韩德让笔直端坐,默然不语。
周宣在一边暗暗为韩岳丈摇头,韩岳丈虽然帅,但感情方面处理得很糟糕啊,虽然娶了太后,但却把别的美女害死一个又害死一个,可悲!
萧绰朝羊小颦招手:“颦儿你过来,坐到我身边。”
羊小颦并不畏惧,神色恬淡,起身过去坐到韩德让身边。
萧绰看看韩德让,又看看羊小颦,忽然一笑,说道:“韩郎,你看看我和颦儿,是不是很象?”
韩德让淡淡道:“你进宫前和萧长得很象。”
萧绰问:“你是说我进宫后变了很多?”见韩德让不答,又道:“韩郎你没觉得我喜爱你始终不渝吗?”
韩德让道:“太后
怀天下,韩某又能占据几何?”
萧绰抿着
不说话,周宣发现这辽国太后眸光闪动的样子竟和羊小颦神似,只听萧绰微微叹息,说道:“外人流言说隆绪是你和我生的,其实我知道不是,但是韩郎你知道吗,我是为你生了一个孩儿的,那个孩儿现已长大…”
周宣心猛地提起来。果然,只听萧绰说道:“这孩儿现在就坐在我们中间。”
“啊!”韩德让吃惊地侧过身来,定定地看着萧绰。
反倒是羊小颦依然静美端坐,并没有
出很吃惊的样子,今天的事对她来说可惊奇的太多了,先是有人冒充她爹爹韩德让。然后又得知她母亲不是李莫愁而是辽国太后之妹萧,现在,这辽国太后又说真正的母亲是她,羊小颦又如何能辨别爹娘,只有走着瞧。
韩德让摇头道:“燕燕,这样说有什么意思?”
萧绰道:“你不信?你仔细想想,那年的三月十一夜,在北院大王府后园。”
韩德让
出深思地表情,忽然道:“那夜其实是你。不是萧?”
萧绰微笑道:“这些年来你也总觉得那夜有点不对厩吧,没错,那夜是我。不是萧。”
韩德让怔忡半晌,说道:“但颦儿的确是萧生的。”
萧绰问:“你亲眼见到了?韩郎,我和萧都喜爱你,我进宫后,你为什么没娶萧?”
韩德让道:“那时父母已为我定下李氏莫愁为
。”
萧绰道:“可你还是与萧偷偷来往,结下私情。”
周宣见韩德让无语地样子,心道:“韩岳丈的风
债今天都要一一揭开了,小婿我坐在这听是不是不大妥当啊?但此事涉及羊小颦,我得知道个究竟。颦儿到底是不是萧绰的女儿?”
萧绰自顾说道:“我与你
爱后,有了身孕,可那时先皇陛下已经卧病在
,不能行人事,我若被人知道怀孕,岂不是天大地祸事?所以推说有病回南京静养,我不想颦儿出世没有身份,便说是萧生育的,萧嫁给北院枢密使新寡。就算是遗腹子了…韩郎,我为你担的风险你不知道吗?”
韩德让默然半晌,说道:“可你为什么要害死莫愁和萧?”
萧绰道:“萧的确死于我手,但李莫愁之死却与我无关,那牵机毒是萧下的。”
韩德让
膛起伏,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萧绰道:“韩郎,其实你对萧并不了解,在你看来,萧能诗善画。有汉人女子的风雅和娴淑。很合你的心意,其实不然。萧是个妒心极重的女子,也许我萧氏女子都是如此,萧和我一样喜爱你,若我猜得不错,她丈夫也是被她害死的,她成了寡妇,她就是想嫁给你,所以她毒死了李莫愁…”
韩德让摇头道:“我不信,萧不是这样地女子!”
萧绰也不再多说,道:“再说说我杀萧的事,知道为什么吗?萧要以颦儿要挟我,她不让我与你接近,她要嫁给你,我不答应,她就要把我和你生了颦儿的事张扬出去,她疯了,她完全不顾及这事会对萧氏造成灭顶之灾,她让人把颦儿藏了起来,这一藏,就是十三年,直到今
我才看到我地女儿,所以我必杀萧。”
韩德让神色灰败,叹道:“罢了,这都是韩某造的情孽。”
萧绰拉着羊小颦的手轻轻摩抚,很有母爱的样子,慢慢转头看向周宣,说道:“所以我要把颦儿带回辽国去,我不能让颦儿嫁给一个三
四妾的男周宣,你若真爱颦儿,你就一起去辽国定居,你和颦儿生儿育女,快活一生,否则,你自回金陵三
四妾去,颦儿我要带走,免得
后惹出那些情孽,遗憾终生。”
周宣心里叫苦,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绕来绕去最终却是绕到他头上,韩德让遇人不淑,净找些美丽狠辣的女子纠
不清,我周宣怎会那样,哥们后宫很和谐、很安定哪,萧绰这不是一竹篙打一船人嘛,家庭悲剧难道都是源于多
多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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