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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 看海遇匪
 貂婵瞪了贾仁禄一眼,道:“有你这样治病的么?”

 贾仁禄拍了人竟然还有理了,大叫:“原来老子家的电视不出影的时候,老子就是这么处理的,一拍准出图像。”

 电视这种高科技产物贾仁禄和貂婵说过,貂婵大概知道是个什么玩意,伸指在他头上一杵,道:“这人怎么能和东西一样。”

 贾仁禄笑道:“嘿嘿,这不都犯,欠锤嘛。”

 貂婵气得笑了,抬起手,对准他的脑瓜,道:“我看这就你欠锤。”

 贾仁禄嘻嘻哈哈,闪向一旁那宫女好容易才咳嗽完,停说话的人甚是耳,回头一看,吓得面如土色,挣扎着跪了起来,不住磕头,颤声道:“大人,我这也是受人胁迫不得不这么做,我要不诬陷你,他们就要杀我全家,您饶了我吧,您饶了我吧!”说着说着,眼泪鼻涕齐,身子抖得厉害。

 贾仁禄原是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可见她这披头散发的狼狈样,不知怎么就恨不起来了,叹了一口气,道:“快起来吧,老子就见不得这个。老子要真想要了您的命,那还不容易,当初就不去救你,不就成了?”

 那宫女根本不敢相信,道:“什么,是你救得我?”

 贾仁禄道:“要不然你怎么会到了老子这里?”

 那宫女信了,又开始磕头,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贾仁禄来劲了,摆了摆手道:“不用谢,不用谢。像你这样的小丫头子,我哪天不救个十个八个的,算不得什么。”该他见义勇为、英雄救美的时候,他却在岸上大呼小叫,这会认起功劳来,他倒快。还好这会真正的救人英雄正在自己的院子里读书呢,不然要是他听到的话,不知该作何感想。

 貂婵又杵了他一下,道:“这人是你救的么?你跟着起什么哄,一边去。”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救人的虽不是老子,可那人是老子一手拉扯大的,在老子的英明领导下,他才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要不然他还指不定在哪趴着呢,你们说说,老子辛苦这些年容易么,这功劳还不得归老子?”

 貂婵笑了道:“哪里都有你!”对那宫女说道:“你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

 便在这时梅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葯走了进来,貂婵接过葯,舀了一汤匙搁嘴边吹了吹,递到她嘴边,道:“你才刚好,别动弹,快躺下。这是长安最有名的吴大夫开的葯,来乘热喝了吧。”

 那宫女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曾经害过的人会对自己这么好,怕葯里有毒,不敢喝,头摇得好似拨鼓一般。

 贾仁禄道:“怕这葯有毒?”

 那宫女点了点头,忽觉不对劲,连忙摇头。

 贾仁禄道:“你这人真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子把你从水里捞上来,再下毒害你,这不是子放,多此一举么!”

 貂婵拿过汤匙来喝了一口,道:“怎么样,这下放心了吧,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了。”又将汤匙递了过去。

 那宫女原不是坏人,害贾仁禄也是迫不得已,见貂婵菩萨心肠,感动眼泪扑簌簌的了下来,道:“大人,我知道错了,我对不住你,你把我杀了吧。”说话时触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直咧嘴。

 貂婵忙命梅花扶她躺好,道:“别动。”

 那宫女道:“那些话都是贵妃娘娘要我说的,我是被的。”

 贾仁禄道:“老子都知道了。”

 那宫女很惊讶,道:“什么,大人都知道了?”

 贾仁禄道:“知道了,有人在天牢里和我说了。老子还打听到你的家人被刘贵妃关在了城郡一带,已经托子龙去搭救了,不过现在才去,说什么都晚了,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那宫女挣扎起来,又要磕头,貂婵忙将他摁下,道:“别动,相公不是说了么,现在去说什么已经晚了,这人救得回来,救不回来,还说不准呢,你要磕,等人救回来了再磕也是一样的。”白了贾仁禄一眼,道:“你赶紧出去,你在这里,她还怎么喝葯?”

 东吴历来出产美女,那宫女秉承山川月之华,虽无沉鱼之容,落雁之貌,却也颇有几分姿。美人当前,贾仁禄这个大氓自然舍不得走,还想赖在这里养养眼。貂婵恼了,挥拳要打,贾仁禄忙落荒而走。

 出了门,回头见那姓李的汉子仍大大冽冽呆在屋里,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老子吃不着,也不能让你得逞!再说这小妮子要是跟了你,指不定又给你输了,还不如便宜老子呢!”对他说道:“这里不再是你家了,你小子也好利索了,总不能一直赖在老子家里吃白食吧,赶紧给老子从哪来回哪去!”

 貂婵对这样的败家子甚是厌恶,把他从水里救上来之后,他一直昏不醒,不得不让他呆着,现在他好了,貂婵也就不他接着趴了,以免把家里的小孩子给带坏了,说道:“老爷说得对,帮人一时可帮不了一世。梅花去告诉帐房,给他五十两银子,让他走吧。”对那汉子说道:“这银子虽然不多,可做个小买卖还是够用的,你拿着好好做个小本生意,别再去赌了。赌,赌,赌,你瞧瞧,好好一个家都给你赌没了。”

 那汉子跑出屋去,跪在贾仁禄面道:“老爷,向你这样的好人,我从来没见过,我想跟着老爷干,做老爷的下人,请老爷成全。”

 贾仁禄上下打量他一番,道:“见老子好欺负,想在老子这骗吃骗喝咋地?没错,老子宅心仁厚,时常接济穷人,可老子不是冤大头,更没有多余的银子给你去输!”

 那汉子道:“小人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算是全明白了。小人决定痛改前非,从今往后再也不赌了,请老爷给小人一次机会。”

 贾仁禄道:“赌惯的人,就和鸦片一样,能那么容易戒掉?你在蒙老子吧?”

 那汉子也知这赌瘾难戒,面有迟疑之,嗫嚅道:“这个…这个…”瞥眼间角落里搁着一把菜刀,其时贾家上下人等才刚搬进来不久,诺大的一个院子要整理清楚可不容易,这东西会出现在这里,倒也不奇怪。他忽地里冲了过去,抢起菜刀,手起刀落,将自己的左手拇指给截了下来,疼得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不住宾落,强忍着疼,道:“小人若再沾上个赌字,有如此指!”

 贾仁禄见他冲到菜刀边上,就觉得不妙,赶忙上前阻止,还是慢了一步,他的手刚抓住刀柄,对方的手指已经断了。他摇了摇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不过看在你如此绝决的份上,老子就信你一次,赵二!”

 赵二应声而来,贾仁禄道:“带他下去养伤,伤好了。你看他能干什么,就安排他干什么吧。记住,千万别让他沾钱,这好赌之人没了钱就没了瘾,钱一多了,还得赌!”

 赵二答应着,领着那汉子下去了。

 贾仁禄望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气,貂婵喂好了葯,走了出来,道:“你说他能戒得掉么?”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估计难说的很。可要是把他赶出去,那可就不是少一个手指的问题了,闹不好又得把命搭上,咱不是白救了么?”

 貂婵点点头,正要说话,张翼急匆匆的赶来,递上一张字条,道:“刚收到徐大人的飞鸽传书。”

 贾仁禄接过看了,面色凝重。

 貂婵道:“出什么事了?”

 贾仁禄道:“上面说依娜去了弹汗山,这小妮子竟然和轲比能这大老勾搭上了,这游戏变得越来越好玩了。”

 貂婵道:“好玩?我可看不出哪好玩来。你说这依娜去弹汗山做什么?”

 贾仁禄道:“做什么,自然是去媚惑,小妮子除了这本事,还会什么?哈哈!”笑了一会,又道:“这小妮子和我仇深似海,本是要置我于死地的,可是她眼睁睁地看着老子出来,却没有下文,而是着急忙慌的赶去什么南匈奴,没有天大的事,能让她这样么?”

 貂婵点点头,道:“是什么大事,使她急着撇下长安赶回去呢?”

 贾仁禄道:“信上说,依娜去了弹汗山不久,轲比能就在草原上上演了一出大逆转,先败后胜,将拓跋力微打得满地找牙,这该不会是巧合吧?”

 貂婵摇了摇头,道:“要说这是巧合,恐怕没有信。可她明明是鲜卑的仇人,为什么要帮轲比能呢?”

 贾仁禄正在出神,听了这话,没好气,道:“老子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那许多?”

 貂婵道:“怎么了?”

 贾仁禄道:“武泉一战,拓跋力微损失惨重,彻底被打残了,原来跟着他的部落见风头不对,又都跑去向轲比能宣誓效忠了。拓跋力微害怕轲比能借机抄他的老窝,来信问辙呢。”

 貂婵喜道:“这可是大好机会啊!”贾仁禄道:“什么好机会,我怎么没看出来?”

 貂婵道:“向皇上请旨出征,打跑轲比能啊!”贾仁禄道:“皇上正怀疑老子阴谋造反,这个节骨眼上,老子请旨出征,摆明告诉皇上老子想要兵权,图谋不轨,不等于把自己的脖子伸过去,让他老人家斩么?”

 貂婵点点头,道:“嗯,那该怎么办。”

 贾仁禄道:“怎么办?凉拌!传说光武皇上年轻的时候,有个好朋友叫做严子陵,光武皇帝做了皇上之后,这严子陵没有进宫噌饭吃,而是趴在富江江钓鱼,死活不肯出山。还有这周武王的股肱之臣姜子牙,不也在渭水之滨钓过鱼么。周武王、汉光武都是古时候的好皇帝,可见凡是好皇帝总得有个大官钓鱼。当今皇上要做鸟生鱼汤,总得有人给他钓鱼捉乌吧,这人舍我其谁啊?”

 貂婵道:“你真打算在这钓一辈子鱼?”

 贾仁禄道:“这里景怡人,当真钓一辈子鱼,有什么不好?”

 貂婵点点头,道:“嗯,我刚才是怕你不当官了,心里不痛快,这才故意说的。你以前一天到晚打战,我跟在你身边,没少担心,现在你不用做官了,我这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可新城公主那边怎么办,她原本在黄泽湖里好好的当山大王,这虽然不是女孩子该干得活,可日子过得倒也逍遥快活,自从认识了你之后,她可没少吃苦受罪,咱可不能坐视不理。”

 贾仁禄缓缓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绕着她转了两圈,停了下来,叫道:“有了!”

 貂婵道:“什么主意?”

 贾仁禄神秘兮兮的道:“天机不可。”

 貂婵笑了,道:“老这么神神叨叨,我这就揍你!”说着抬起拳头。

 贾仁禄忙道:“我说,我说,老子说还不成么?”

 城郡胶山,半山有一个寨子,寨中聚了三五百喽啰。依娜所谋者大,干这种大事不是躲在帐子里动动脑子,瞎指挥就成的,得四下活动,发展势力,拉拢关系。那她因工作需要,道经胶山。山寨首领见她出落的超凡脱俗,好似仙女下凡,不知她已有四五十岁了,还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闺女,在惊为天人之余,便想要将她掳上山来做押寨夫人。当下他点起喽啰冲了下去。

 依娜虽说生活作风很有问题,可也看不上这种长得歪瓜劣枣的草头山大王,何况她还有多少大事要干,怎会去当什么押寨夫人。两三句话不对付,双方动起手来,依娜挑明了要和首领单挑,以便擒贼擒王,毕竟干这种大事,人越多越好,得了这几百个人,关键时候也能出一份力量。

 山寨首领不知依娜若桃李的外表下其实浑身是刺,见她主动提出和自己单挑,哈哈大笑,将手中大砍刀扔在一边,冲将上去,满拟只一合便将这个风吹就倒的小妮子给擒拿过来,给大伙来一出王矮虎单捉一丈青。哪知事情结果竟倒反过来,他冲到跟前,茸茸的大手倏地伸出,向依娜的手腕抓来。依娜咭咭一笑,在他的手指就要碰到自己的手背的那一刹那,倏地闪身。那首领但觉眼前一花,正当他搞不清楚状况时,对方的纤细的手掌已搭到他的肩头,轻轻一拍。他常年习武,骨格健壮,原不会得什么骨质疏松症,那知就这么轻轻一拍,全身骨头像要散了架一般,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这样一来面子可丢大了,众喽啰还道他打不动主动跪下来认输,被一个小姑娘轻轻一拍,就跪倒认输,这样的人还能领导山寨?众人见他如此不济,都觉得颜面无光,但摄于他平的威势,谁也不敢提出要散伙,各奔东西。

 那首领跪倒的一刹那,就觉得无数道目光同时向自己,羞得耳都红了。他大叫一声,挣扎了爬了起来,手脚并用,转眼间便递出数招,状若疯虎,似乎要和对方同归于尽。哪知不论他如何出掌如风,脚踢连环,却始终没有带到依娜的一片衣角,可依娜的粉拳却每次都能结结实实打到他身上,每挨一拳,他都觉得的痛入骨髓,几昏倒,不过适才那个丑出得实在太大,这次头可断,血可,这洋相是说什么也不能再出了。当下他咬紧牙关硬忍,两人斗了二十余合,依娜玩腻了,不想再和他耗了,忽地里左掌一带,引开他的注意力,跟着右手挥出,砰地一声,打到他的鼻子上。那首领只觉头上金星舞,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众喽啰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能打,纷纷抛弃了那个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首领,归于依娜麾下,宣誓效忠。那首领醒来之后,山河已然易主,他打又打不过,嘴皮又不利索,只得服软,从此这个山寨就归依娜领导,成了她在青徐一带与汉朝作对的一支奇兵。后来他控制了那宫女的一家老小,就把他们掳到这来,由寨中兄弟看管。

 一开始众喽啰摄于依娜的威势,不敢怠耙,看守的十分严密,可日子一久,守卫见他们老老实实的并不惹事,自然而然的放松警惕。那宫女的哥哥好赌,别看这一个令人厌恶的恶习,可关键时候却能派大用场。山寨之中的喽啰有什么文化知识,闲着没事干的时候他们自不会诗作画,这无聊起来怎么办,可不就是赌博么。那宫女的哥哥又是商人,一张嘴甚是来得,很快就和守卫套上近乎,一来二次还和几个人成了好朋友,没事干的时候守卫总会将他放出来赌上两手。那人得此机会,一面主动结众喽啰,一面寻思如何救他的家人逃离此间。

 天佑良善,自然就生出机会来。这巡山小喽啰在巡哨时发现了美女一人,打山脚下过。他知首领好,忙报上山来。那首领也和贾大氓一样,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听有美人落单,忙叫道:“哪呢,哪呢?”

 那喽啰向南一指道:“往南边去了。”

 那首领按捺不住,叫道:“追!”点着百余人下了山寨,往南追寻。行不里许,在一片小树林里追上了目标人物。那首领一看,这小妮该细的地方细,该突的地方突,出落的十分标致,更难得的是,她骨子里还带着一股难以驯服的野,按照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泡妞基本原理,这可是人间极品啊!那首领一见之下两眼登时直了,哈拉子跟着了下来。

 那女子见这群氓拦住了去路,眉头一皱,道:“你们想干什么?”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窦兰,她虽然勉强答应了诸葛亮的要求,打道回府,可半路还是抵受不住大海的惑,偷偷溜将出来。她武艺高强,一个人偷溜出来自不是什么难事,谁也没有查觉队伍里少了一个人,待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早就跑的没影了。其时诸葛亮、钟繇等人都已先期赶到长安,留下来的人在附近找了几天就是见不到人,没了主意,只好报官,各级官员听说鲜卑族的重要人物在他们的辖地走失,这可非同小可,层层上报,一直报到镇东都督赵云那里,赵云也不敢怠慢,大笔一挥,写了寻人启示一道,贴得满青州都是,可这人找了半天也没找着。窦兰当然不知道众人急疯了满世界找她,逃出之后便问明路径,沿着官道一路向南,想到海边接着看海。哪知走到这里却遇到了几只拦路虎。她汉语刚学不久,很不纯正,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那首领气的道:“干什么!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当然你这小妞长得水灵,大爷我可不想收什么买路财,你到山上当我的押寨夫人,陪我三年,三年之后你爱去哪,就去哪,我绝不拦着。”

 窦兰暗叫:“找死!”笑着道:“我已经有丈夫了,怎么能当你的押寨夫人?”

 那首领道:“什么,有丈夫了,真是可惜。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在乎。小妞,你跟我到山上,我保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这些人丈夫能给你么?这样穷光蛋的丈夫还要来干嘛,不如跟着我来得实在!”

 窦兰道:“我要是不愿意呢?”

 那首领道:“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窦兰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不客气法。你们是一个一个上呢,还是大伙一起上呢?”

 那首领好久没遇到硬茬,又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叫道:“没看出来,你还会功夫。”

 窦兰跟着拓跋力微混了一阵,居然也学会了谦虚,道:“功夫是不会的,只是和一些乡下人学了些三脚猫的拳脚。”

 那首领信以为真,狞笑道:“逮你这个娇滴滴的小妞,还用一起上,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窦兰笑了,道:“那么,请吧。”

 那首领贼心不死,道:“动手多伤和气啊,你直接跟了我得了,我一定好好待你。”

 窦兰道:“我的丈夫是个英雄,你不显一手…一手功夫,让我觉得你比他厉害,我怎么跟你?”

 那首领懒得废话了,叫道:“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挥着拳头冲了上来。

 众喽啰拭目以待,看首领是大显神威的,窦兰看他那两步跑,就知道他功夫高明的有限,笑道:“我看你还是用兵刃吧。”

 那首领叫道:“对付你还用得着用兵刃!”说话间又近了几步。

 窦兰叫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首领道:“别客气千万别跟…”窦兰迅速出长鞭,啪地一下在他的脸上,他那原本就不好看的脸上,自右眉至左颊多了一道长长的鞭痕,样貌更显狰狞。

 那首领一捂脸,正要叫唤,鞭梢不知从哪里悄没声息的欺来,卷住了他的手腕,一股大力袭来,他整个人离地飞起“妈啊”的大叫一声,身子在空中平平了飞了丈余,头朝下栽在不远处的一片软泥地里。

 窦兰横着鞭道:“谁还敢来送死!”

 众喽啰这才知道这小妮子不是好惹的,大叫一声,撇下首领一哄而散。

 窦兰走到那首领跟前,提起鞭子住他的腿,将他拽了出来,道:“你要死要活?”

 那首领没了脾气,道:“要活,要活,姑饶命啊。”

 窦兰道:“按照我往日的脾气,你早就身首异处了,可相公老劝我要以和为贵,不要动不动就杀人,我就听他一回,饶你这一次。不过你出言污辱我又污辱我相公,总不能这么便算。这样吧,我打你一百鞭子,你要是挨了之后不死呢,我就放了你,你要是抵受不了,那也只能怪你命薄,可不能怪我。”

 那首领吓得浑身上下每一块肌都在抖,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惹到了姑,姑看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不满周岁的幼儿的份上,就饶了我一条狗命吧。”这可是求饶专用套路,也是山大王的必修功课之一。要想打遍天下无敌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万一遇到高人,这样绝活就得祭将出来。那首领经常出来混,能生巧,这一段话念将出来,倒也脸不红气不,像是真有这么回事一般。

 其时鲜卑人远不如汉人狡狯,再加窦兰刚在江湖上闯,阅历不丰,竟然信以为真,道:“那你还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首领哭着道:“这不世道艰难,我也得养家糊口啊!”窦兰道:“世上可干的活计甚多,为什么非要干这个?”

 那首领道:“这兵荒马,战祸连连,我家的土地早就在战争中失去了,一家老小没了生计,不干这个干什么啊!”窦兰觉得他可怜的,从怀里掏出了一锭大银,扔在地上道:“拿着这钱,去做个正经买卖吧,别干这种丧尽天娘的事了。”

 那首领连忙磕头,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拿着银子,千恩万谢的去了。

 窦兰摇了摇头,接着上前走。

 那首领气极败坏的回到了山寨,正要点起干人马,去暗算那小妮子,忽有人来报:“不好了,不好了。”

 那首领正没好气,一巴掌了下去,道:“号什么号,出什么事了?”

 那首领别看对依娜和窦兰时屡战屡败,其实也有两把刷子,这一下力道当真不小,那人转了一个圈子,这才站定,道:“不好了,大首领要我看着那些人,跑了!”

 那首领道:“连几个人都看不住,真是废物。人是怎么跑的?”

 那人道:“刚才兵马回寨哄哄的,都说大王…大王…性命难保…叫大伙赶紧散了,另谋出路。全寨上下听了这话,一片恐慌,那家子乘就都溜走了。”

 那首领气往上冒,抬手就是一耳光,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领人追去!”

 这人可是依娜叫看的,那首领不敢怠慢,想了想,还是点起军马亲自去追。

 那一家子险之后,急得择食,慌不择路,不向北逃,竟往南跑,往南就是大海,那可是条死路。他们不知道还是一个劲的向南,那首领领着兵马在后紧追,追了一天一夜,终于在快到海边的一个小丘,追上了那一家子。那宫女的哥哥虽然品形不端,但关键时刻却没有撇下家里人自行逃命,而是抄着不知从哪拣来的破木,挡在最前面,对他的另一个妹妹道:“带着爹爹妈妈先走,我来抵挡一阵!”

 那首领追了上来,叫道:“谁也别想走!”

 忽听不远处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噫,怎么又是你!看来这次饶你不得!”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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