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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麒麟之子
 北冥汪洋,玄煞呼号,冰山林立。各种大小不一的冰山漂浮在寒水之上,通体一,晶光耀眼,仿如一的水晶雕琢而成的簪子在广阔无涯的汪洋之上,壮丽奇观。整片汪洋上的森森寒气冷凝肃杀,氤氲成一层薄薄的白色寒气,如一层大雾漂浮在上边,朦胧飘渺。

 鲲鹏的住处,就在这汪洋北冥的中央,周围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密麻麻的冰山,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中间的妖师宫。

 鲲鹏修太古妖道,一身神通诡异多变,法力无边。巫妖横行洪荒时就是亿万妖众心服之师,后巫妖大战,鲲鹏趁机得了帝俊的河图洛书,修成无边法力。封神一战后更是斩却另一化身,道行惊天。

 妖师宫乃是一整块北冥寒玉雕琢镂空而成,凝聚无边玄煞气,有无穷妙用。鲲鹏也是曾在紫霄宫听道的老辈人物,兼且为妖师,但自身却是极为倒霉。不似帝俊东皇,有河图洛书,混沌钟这等法宝,也不似镇元子有地书人参果树,就连冥河也有修罗旗,元屠阿鼻这等先天杀器,虽然后来被通天教主夺去,但好歹也是出身不凡。

 独独鲲鹏身无长物,穷困潦倒,手上虽然也有几件不错的先天灵宝,却远远比不得以上诸人了。鲲鹏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宁吃仙桃一个,不要烂梨一筐。一气之下把那几件灵宝也镶嵌进这妖师宫内。妙用无穷,不输于任何法宝。

 后来鲲鹏化身被杀,却以河图洛书修成,又以妖师宫寄托执念,斩出化身。气焰更是嚣张。平居住。仍以妖师宫为殿,大模大样地漂浮在北冥之上,震慑所有外来。

 妖师宫庞大恢弘,万丈台阶,青光耀目。无边寒气森然,让整个宫殿外围都笼上一层寒雾,飘渺如云海中胜景。

 大殿之内,正有鲲鹏跟波冬,几个深海妖物化形的妖娆女子侍立左右,端茶捧盏。焚香托盘。

 波冬一头金色长发柔和如水,泛着奇异的光泽,一张森的妖异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手中把玩一个琉璃杯盏,杯中殷红如血地美酒波光粼粼,一双水蓝色地眼眸之中光闪烁,吐声说道“鲲鹏道友,以我之见。四海之内不过是有那几只小小爬虫,成得了什么气候,你我二人一处,还不是如土瓦狗一般不堪一击,何必让你门下小打小闹的,这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鲲鹏桀桀怪笑,声音尖利“道友何必着急,那几人自然算不了什么,可是不要忘了。他们背后还有偌大的截教。如今截教虽然没落。却也不容小觑。”

 波冬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屑“截教之内也只有一个孔宣厉害。别人不行!如今我等与冥河道友跟该隐结成联盟,又何必惧怕这小小的波山。截教陨灭久已,高手分崩离析,死伤无数,如今成得了什么气候!”

 鲲鹏嘿嘿一笑“若靠我等四人之力,再加上两方势力,扫平如今的波山,自然无虞。但也不要小觑了如今地截教,虽然封神一战后实力今不如昔,但还有金灵圣母,无当圣母这几个小辈,李基那小子也是一个硬茬儿,手上握着巫妖两大奇阵,真斗起来绝对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如今天庭对地府和四海也都是虎视眈眈,莫要让他们捡了渔翁之利!”

 波冬恍然,也就不再说话,偌大的妖师宫内,顿时只有寒水起伏的涌动之声从外面传来,响彻耳边,经久不息。

 北海龙宫内,六人商议许久,终于定下计较,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急促琐碎。仔细看去,却是一个执长矛的传令兵,纵是是修为不弱,几乎能够跻身仙位的修行都有些息“禀告龙王,营外又有人叫阵。”

 睚眦拍案而起,目光狠,满脸怒火“六哥,你这龙王当地也忒憋屈,都被人打上门来了。”

 饕餮一副风轻云淡,挥了挥手“老七莫要焦躁,看老六定夺。”虽然几人兄弟相亲,毕竟霸下才是北海之主,在手下面前,这几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僭越的。

 霸下也甚为苦恼,当年敖光四兄弟随天庭大军撤走,因为几十万水军兵不识得四人,也都随之上天,只有一些远古龙族后裔知晓四人来历,留下相助。

 当初霸下四人各自带领一万水军驻扎四海龙宫,范围却是极小。即便当年敖光四人麾下几十万水军,也都是驻扎在水晶宫周围,方圆不过几十万里。现在四龙子刚刚起步,方圆也不过万里,北冥汪洋的人叨扰不断,就算是打上家门了。

 四海气运所居,不是谁的地盘大谁就能福贵绵长,关键是要名正言顺。当年敖光退走,理所当然的几人就是四海气运所聚之新一代龙王。

 “各位兄弟,咱们就先出去看看,对方叫阵,咱们也不能弱了士气!”

 霸下开口一说,六人当即鱼贯而出,来至阵营前方,看看对方人马。

 当首是一个身穿墨衣甲的修士,身长七尺,气息中正平和,面如冠玉,五官端正,甚为英俊。在外的一双手颀长莹白,仿如美玉雕琢。神态淡然,静静的看着六人出来,眼神波澜不惊,挂着淡淡的微笑。

 “竟然是你!”六龙子齐齐一声惊呼!“好久不见啊,狴犴,饕餮,霸下,睚眦,狻猊,椒图。”墨甲修士像是招呼多年地老朋友一般,语气四平八稳,不带丝毫火气。

 狻猊脸上挂着惊容。随即一笑“想不到啊想不到,当年地麒麟族王之子,竟然拜在鲲鹏门下,只不知你排行第几。你的另外四个兄弟哪去了?”

 墨甲修士仍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三族陨落,总要寻个去处。我兄弟五人如今都在师尊门下,我在师尊三十六个弟子中排行第一,当年的名头已无,如今唤作水灵子!”

 狴犴一张威严的脸上浮起一丝古怪。声音宏大“水麒麟,把你另外几个兄弟唤出来吧,大家好歹也都是远古遗族,见个面也是好地!”

 水灵子颀长莹白地双手轻轻弹指,就见对方营中冒出四道光。落在了水灵子身后,都是衣甲在身,分红、黄、青、白四,与水灵子凑起来正合五行。

 对方营中又是几道光华,落在了水灵子身边,当首一人穿黑色道袍,面上挂着寒的笑意“大师兄,怎么还不动手。师兄弟几个可是看你大展手段的!”

 水灵子身后那个穿赤红甲衣地脾气颇为火爆“二师兄,有本事你就上,不要在一边说风凉话!师尊法旨,可不是让你来看热闹地。”

 那个二师兄身后一个穿纯白丝衣地女仙咯咯轻笑,花枝颤“火灵子,要不是你们兄弟五人自告奋勇,二师兄也不必等到这时候,不如咱们两方各战一场。倒要看看到底谁会赢。也好看看孰强孰弱!”

 霸下冷哼一声,虽然己方跟麒麟一族不合。最后更是双双陨灭,却也容不得这些不知哪冒出来地怪侮辱远古三族。三族称霸洪荒,骨子里就有骄傲,三方如何争斗那是任意,却绝不允许外人肆意凌辱,这跟后世那些恨不得有外人背后对自己的仇人放冷箭的想法心理丝毫不同。

 “好,那就分个高低!狴犴,你们这一方派谁出场?”火灵子呼声问道。

 狴犴上下打量,见水灵子全身气机晦涩,难知底,看不清深浅,那个二师兄也是全身滚着诡异的气息,同样不容小觑。心中正在为难,就见狻猊站出来,指着那个二师兄,脸上挂着漫不在乎的神色,语气里满是轻蔑,

 “你小子,报上名来,你家爷爷陪你过上几招!”

 那二师兄大怒,却听水灵子淡淡地说道“狻猊,你莫要逞强,你不是他对手!”

 狻猊挂着懒散的笑容,意味深长的看了水灵子一眼“水麒麟,你是师兄,说我打不过他就是说我不是你对手了!”

 水灵子摇了摇头,看着狻猊眼里跳动的一团清光,如火焰一般,突然笑道“我倒是小瞧你了,他叫三叶子!”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怪异的笑声,倒跟鲲鹏那古怪的声音颇为相似“知道了爷爷的名号,就拿命来吧!”五指如钩,滚滚的天妖之气铺天盖地奔狻猊而来。

 狻猊两手连挥,一大捧五彩烟霞从袖中奔舞泻,跟三叶子战在一起。

 水灵子收回目光,淡漠的看着几人“谁跟我战?”

 睚眦心中怒火如沸,手中乌光奔涌,一把如弯刀地法器出现在手上,大喝一声“我来!”脚步一错,就跨到了前边。

 正待出手,却被一片光幕拦住,椒图慢的走了出来“七哥,我来!”

 睚眦暴跳如雷“老九,你跟我争!”

 “老七,莫要胡闹,就让老九上!”狴犴喝道!

 狴犴是几人中的兄长,平时为人又是威严有度,兄弟几人都是颇为敬服。听狴犴如此说,睚眦也不敢再多说,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是很不服气。

 狴犴懒的解释,他自然看出来了,睚眦被镇多年,法力不进反退,虽然经过这些时间的修炼,比起原来鼎盛时期,也只是增长了那么一点。眼前的这头水麒麟波澜不惊的,看起来从容不迫,法力甚高,就连狴犴都没有把握。

 在场几人中,这么多年来,似乎还是椒图进步最大,无论道行还是法力,都是突飞猛进,远过另外几人一筹。

 其实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椒图守护清山门,每次李基讲道,他都能听闻,平闲暇时间又多,自身又是刻苦默默的类型,想不力诸人都难。

 水灵子脸上仍有淡淡的笑意,屈指一弹,一团墨光呼啸而出,在空中炸裂爆碎,无数细小地墨光线如同雨点份落,又猛又急,好似连弩,声势浩大。

 椒图一张没有表情地脸上闪过一丝古怪,两手连弹,一波一波的灰朴光华离万端,跟水灵子斗成一团。

 两边地士兵呼喝助威,看着难得的高位仙人争斗,都是激动不已。双方师兄弟各自阵,以防不测。

 狻猊跟三叶子的打斗越来越烈,三叶子拼斗愈久,渐渐不耐。强横霸道的天妖光气纵横捭阖,幻化成无数奇异兵刃,围绕狻猊的五彩烟华剧烈撞击,响若雷鸣。每次碰撞,都是炸的那烟华涌,稀薄几分。

 随手拿诀,顿时几百道天妖神雷从虚空中撕扯而出,轰向狻猊。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狻猊骂骂咧咧,依然没有正形,十指微弹,又是一连串的光奔涌,当空拉伸,贯通一气,跟几百道天雷对撞轰击,震得海底大地浮啊沉沉,剧烈颤动。

 三叶子面目森,微冷笑,背后冲出十八杆长幡,烟岚四涌,妖火薄,整片海底都被一片诡异的碧绿淹没,翠绿光芒跳动闪耀,火焰熊熊,那红的幡面之上更是不断的往外迸火星,亿万密集,充斥整片海域,许多水兵靠的前了都被这些火星碰到,化成飞灰湮灭。

 “好厉害的妖法!”狻猊脸色微变,手中托着一盏炉鼎,全身忽然爆发出一股猛烈的清光,纯正飘逸的仙家法门,手中印诀连变,道道都打在炉鼎上,烟霞袅袅,五彩缤纷,回冲,浮沉上下。

 浩浩的上清仙光如水奔涌,跟天妖雷火不断的对撞,其音惊天动地,震动山川,无数海底的丘陵山脉都被震得粉碎,泥沙滚滚,浑浊一片。

 “老八竟然会使道家法门!”

 睚眦惊呼道,随即眼中乌黑色光华跳跃,桀桀怪笑“怪不得觉得这小子越来越离奇,竟然背着咱们修习这般上乘法诀!”

 “肯定是李基传给他的了,同样是手下,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狴犴只能心里想想,却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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