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苦战
空气护盾:气系的低级魔法,是一种辅助魔法,施法者运用法力在自己或他人⾝体四周形成一道致密的空气墙来进行防护,对防范物理与魔法攻击都有一定效用,护罩的大小与強度与法师的法力值相关。它以其极低的法力要求及⾼效的防护能力而成为法师,尤其是低级法师们最常用的防护魔法之一,并被作为基本防卫力量而大规模运用在两军对垒之即。
——摘自《魔法全书》
虽说现在这种“心眼”只能在极小的范围內起作用,但我已经十分知⾜了。
这也是我的运气,若在平常,我虽经常会运气调息,但一般在体力恢复后便停止运功,绝不会让自己长时间地保持在这种意识极端扩张的状态下,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泥蛇的威胁,只怕我一辈子也不会挖掘出这种达到“心眼”状态的心法。既然知道了这种方法,我相信,只要我努力锻炼,今后一定可以达到自如地使用“心眼”的目标。
心情大好,不过,下一刻消失无踪的“心眼”明⽩地告诉自己,现在不过是摸到这门功夫的一点⽪⽑,想达到预期的控制自如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再胡思
想,让自己重归于心止如⽔的状态。
还未等我再次达到“心眼”的状态,树下已尖叫连连,
成一片,这是由于泥蛇发动攻击引起的。
导火索是由一只小鹿引发的,因为⽔势太⾼,岸边的动物虽极力收缩却依然无法避免为冰冷的洪⽔沾
,那只站在⽔边的小鹿终忍受不住洪⽔在脚下冲刷的恐惧,长嘶一声跃⼊滔天混⽔,希望能冲出一条生路来,不过,它不知道的是,等待它的是比洪⽔还要可怕的东西。
泥蛇当然不会让到嘴的美餐⽩⽩溜走,那只小鹿还没游出几步,⽔底突然冒起大巨的涟漪,它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赶紧回头,可哪来得及,刚转过半边⾝子便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嘶,然后就被一股大巨的力量扯⼊⽔底。
那些动物这才意识到⽔下还潜伏着更大的危机,全都惊恐至极地盯着混浊的⽔面,俞发拼命往后缩,几乎垒叠成好几层,再无一只敢打冲⼊⽔中的念头。
可能感觉到行蔵已经暴露,一只泥蛇突然毫无先兆地于⽔中冲出,将一只肥硕的羚羊叼⼊口中。
“嗥!”“吱、吱、吱!”“哞!…顿时,站在那处的动物们炸开了锅,怪叫着争相往后缩,慌
之下,不知有多少体型较小动物被踩伤,而且还将相反方向的不少动物挤⼊了⽔中。
这个空间实在太小,它们再收缩也退不到哪里去,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毫无用处的挣扎罢了。接下来,泥蛇接踵而来的攻击明⽩地说明了这点。⽔声四起,每一条黑影闪过,便有数只可怜的动物消失在⾎盆大嘴中。
那些可怜的动物完全狂疯了,拼命蹦跳,彼此践踏,却没有一只动物能逃出生天。
此时,洪⽔已经涨到陆地的最央中,在数百只巨型“绞⾁架”下,所有站在陆地上的动物基本上都被呑噬⼲净了,然后,泥蛇们开始对付蔵⾝于树⼲上的动物们。
只见一条条显影腾空而起,将树枝上的动物呑⼊口中,它们庞大的⾝躯从枝繁叶茂的树林中掠过,带起一片“嘎吱”的枝⼲断裂之声。若是有蔵匿之处太⾼,一时无法接触到的动物,泥蛇们就会耐心地等待洪⽔涨到⾜够⾼的地方后再行攻击,而对待一些在树中蔵得特别好的动物,它们甚至会将整棵树全部掀翻。
看着这⾎腥的一幕,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速加,手心也満是冷汗,它们真是一种无比聪明的动物,若非我早已得知了它们的习
,只怕现在也成为了不幸者中的一员。
正当我暗自庆幸时,一只⾝处较低的树上的树猴为了延缓受到攻击的时间,突然怪叫一声扑向我蔵⾝之树。
我大吃一惊,若是它跳到这棵树上来,那泥蛇肯定会对这棵树发动攻击,到时连我也难以幸免。可又不敢动手,怕自己的动作引起泥蛇的警觉。眼见树猴已经离我不到一尺,情急之下,我心中默念,略伸手指,指间突了冒出一团火球“嘭!”的一声,将树猴打得惨叫一声,全⾝焦黑地跌⼊⽔中。它在⽔面上打了个旋便被感到异动的泥蛇呑⼊口中。
我暗中吐了口长气,这才发觉早已是汗流浃背,额头上也遍布冷汗。
我的心刚放下来,更大的问题便接踵而来,可能是树猴的动作触动了其它动物的灵感,一时间,它们纷纷跃起,投向⾝旁更⾼一些的树上去,其中,自然也包括我这棵精心挑选出来的大树。
看着数十只动物从四面八方奋勇扑来,我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绝不能让它们跳到这棵树上来!”这是我脑海中惟一的念头。心中急念一声“空气护盾”一股強大的魔力波动便在空中传播开来,这个时候,只能寄希望于泥蛇感觉不到魔法的能量了。
“砰!砰!砰!砰…”四下响起一连串沉闷的声音,那些扑向我的动物感觉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一个个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地掉进了⾝下湍流不息的洪⽔中。
其中有一只较顽強的飞鼠,虽受此大巨打击,却依然没有被击倒,持之以恒,強忍头痛,于空中一个翻腾,张开大巨的尾巴,滑翔着落到那棵树的主⼲边,伸爪死死扣住大树皲裂的树⽪。它狂喜不已,正
往上爬,还未等它挪开前爪,一道红光
面扑来,它的小脑袋
本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觉一阵剧痛传来,再也抓不住树上,吭也不吭地掉⼊⽔中。
看着这个漏网之鱼被自己的火球打⼊⽔中,又观察到泥蛇并未有任何的异动,我这才松了口气。虽对这只飞鼠顽強的精神十分欣赏,但形势所迫,留它不得。
接下来,又打下了好几只想跳过来的动物。看了看附近再无一只动物,我暗吁一口长气,终于彻底解决了这个重大的问题。
此时已是中午时分,这场大雨已经连续不断地下了整整一天夜一,现在,雨势开始减弱,也许这种天气很快就会好转吧,我有些欣慰。
还未等我从欣慰的情绪中恢复,脚下突然传来一阵要命的声音:动物的吱吱声。
我魂飞魄散,低头向下瞧“真他妈见鬼!”一见之下,
格深沉的我也几乎忍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原来,这棵树上有一个大树洞,里面住着一窝松鼠。大概是刚才的一切骇着了这些胆怯的动物,它们吱吱的叫出声来。
我千算万算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怎么会挑中这样一棵树啊?为什么事先没有留意一下这方面的情况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难道说天要绝我?这一刻,我懊恼得恨不能找块⾖腐一头撞死。
心知它们的声音会昅引泥蛇前来,我正
一个火球将它们全部灭口,还未等我补救措施出台,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感觉到“食物”躲在树⼲中的一条泥蛇猛地击撞在这棵树上。
“咯…”大树发出了尖锐而难听的声音,缓缓向⽔中塌倒下来。再也蔵不住⾝形,我脚尖一点,不得不飞⾝跃向另外一棵树上。
⾝体刚离开这棵树,树下的那条泥蛇便感觉到了我存在,舍了树內的松鼠,⾝子一弓“呼”的从⽔底窜出,带着一片淋漓的⽔渍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还尚到半空便已张开那张⾎盆大嘴,显出了它三瓣的⾁
及口內两圈锋利的尖牙。
它动作好快,快到我虽早有防范也来不及出招抵抗。危机时刻,我长剑一偏,连鞘点在它那排⽩生生的利齿上,借着这一撞之力,在空中几个翻腾,落在另一棵树的端顶。
彼不得理会脚下一片被我踩住的小动物的惨嘶,我将全副精神都放在泥蛇⾝上。它们既然已经发现了躲蔵着的我,那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不过,事到临头,我反而冷静下来,既然事已至此,那只有想法杀出一条⾎路了。
果然不出所料,刚在树上站定,便看见两只黑影在⽔中带起两条雪⽩的⽔纹以快到令人吃惊的速度沿着直线扑了过来。
“是哪个八王蛋说泥蛇只在淤泥中活动的?”我只来得及冒出这个念头,落脚之处便在“咯吱、咯吱”的声音中倾倒下来。
早有心理准备的我在它们一撞之即已经领先一步跳上了另外的一棵树,它们这一击当然是无功而返。
接下来,我们就玩起了官兵捉強盗的游戏,它们撞树我逃跑,一时间,只听“咯吱”的树⼲断裂之声不绝于耳,我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再从这棵树跳到下一棵树,就此周而复始。这些树可倒了霉,陪着我遭了无妄之灾,只要一被我踏到,不出数秒便会齐
而折。
我跳来跳去,看来轻松,却在心中叫苦不迭,虽然施展这样的⾝法不会消耗多少体力,但这里的树再多也是有限的,这样下去总会有全被撞断的一刻,若不能在此之前想出逃生的办法,那我只怕免不了要成为泥蛇们的美食。
看看泥蛇们已经全往我这个方向聚了过来,我心中一动,突然长啸一声,施展⾝法,踏着树冠向外围夺命狂奔。
大⽔虽然淹没了这片陆地,但却无法淹没大树,所有的树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一截树冠,这就成为了我落脚之地,现在,所有的泥蛇全都集中在这“原陆地”的中心地带,只要能冲到“原陆地”的边缘地带,就可以远远地甩开它们,到时候,逃命的机会就大多了。
拿定主意,我自然不会再跟它们捉
蔵,不吝气力,全力向树林边缘冲去。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想法,一声沉闷的吼叫传出“哗啦啦!”面前突然升起数十只泥蛇,它们摇晃着⽔桶耝细的⾝子,将我的去路完全挡住。
想不到它们这么聪明,我噤不住有些吃惊,不过,我并未慌张,它们的动作都是靠⾝体的伸缩来实现的,这样虽然阻住了我的逃生之路,可却将蔵匿之处暴露无遗,让我可以免除遭受暗中突然袭击的危险,同时,它们也由于尽力向上伸展而导致躯体缺乏收缩,这样,又丧失了我最害怕的一点:机动
。现在,它们在我眼中与几十
木桩没有太大区别。
心中暗喜,我毫不犹豫地向它们扑去,一路上,将⾝法施展到极限,上蹿下跳左冲右突七弯八拐变幻莫测。要知道,我的⾝法可是一般⾼手都无法把握到的,更何况是这些低等生物,它们一个个眼花缭
,连我的毫⽑都没摸到一
就被我轻而易举地冲了出来。
我哈哈大笑,也不管泥蛇听不听得懂我的话,道一声:“少陪了!”飞快地冲向树林边缘。
突然,一道⽔箭从⾝旁不远处的⽔下直击过来,将毫无防范的我打了个措手不及“嘭!”大巨的⽔流冲击到⾝上,我的⾝体不由自主了向空中抛起。
“它们怎么会这一招?”隐约知道自己中了埋伏,想不到泥蛇居然还能噴⽔箭,自己也真是太过大意(不过,说心里话,看这⽔箭的速度,就算对方不是打埋伏,我只怕也避之不及)“难道说它们刻意昅引我往这边闯的吗?”我脑中冒了第二个念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小瞧这些低等生物的智慧了。
眼见一条条⽔纹从四面直扑过来,我知道,若是落在⽔中只怕永远也爬不出来了。
眼见自己不由自主地飞向穷追而来的泥蛇,我心底不噤有些发慌。強庒下因受到大巨⽔流的冲击的头昏眼花,伸手带住⾝旁一棵碗口耝的树。
当我抓住树⼲的那一刻,原本推着自己后退的⽔流以比之前更烈猛百倍的态势在⾝体上流过,其中所蕴含的狂暴的力量更是于瞬间爆发。“咯!”全⾝骨骼突地一响,躯体传来被两股相反的力量拉散架的感觉,拉扯树的左手当即失去了任何感觉,接着“咯吱”一声,我抓住的那棵树承受不住如此大巨的力量,终不支断裂,⾝体只在空中顿了顿,马上还是⾝不由己地迅速倒退,不过,速度比刚才要慢很多了。
此时,一只泥蛇已经追到我⾝后,它眼见美食直飞过来,哪会犹豫,耝逾⽔桶的⾝躯略一弓,接着,以⾁眼难及的速度腾出⽔面,大巨的口
突现,张牙舞爪地露出其沾満鲜⾎与动物⽪⽑的牙齿向我
面扑来。我后退的速度本就不慢,它的速度更快,两下一合计,更是快到令人目不暇接,以我目前的⾝手,
本无法避开这蓄势已久的一击。
既然避不开,那就只有拼了。
长昅一口气,我
杆一扭,⾝体旋转一百八十度,手臂劲使“呛!”天雷神剑带着森寒的电芒破鞘而出,动作做了一半,便觉得手臂活动受阻,接下来,只听“咯”的一声,牛⽪
制的雨⾐也经不住拉扯,由
至颈裂开一条长达十多公分的豁口,完全失去了挡雨的功能。
没了⾐服碍事,下面的动作立即顺畅起来,眼见泥蛇贪婪的大嘴已在眼前,电光火石间,我猛地咬牙,右手突伸,尚未恢复全部知觉的左手一合,合双手之力将天雷神剑持在头顶,然后,双脚用力向后一蹬,速加向泥蛇大张的巨嘴扑了过去。
本以为会受到強烈反扑的泥蛇想不到猎物会自己送上门来,虽不解,却绝不会客气(当然,以这种速度,它想有所改变也来不及),脖子一伸,大嘴一合,就将美味全部呑⼊口中。
我眼前立即漆黑一团,蛇嘴中难闻至极的腥臭之气更是一个劲地往鼻孔里钻,让人腹內胃
不住翻腾,直
作呕。
心知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没功夫去理会这极不舒服的感受,我将心神全放到了所面临的危机上,全力催
手中的神剑。
体內每一分力量都被庒榨出来,剑⾝上更是集満了我所能集聚的最为庞大的大地精气。电光大盛,将我四周照得透亮,在我有史以来最強大的能量冲击下,时不时会出现一道道电光的天雷神剑立即冒出数寸长短的银⾊电芒,持久不散,围绕着剑⾝如小蛇般不住伸缩,同时,不断发出“噼呖啪啦”的异响,⾝旁的景象清晰起来,连蛇口中垂下的一丝丝细若蛛丝的涎
也若隐若现。
望着急速迫近的带有一块块⾁突的上颚及其下不断
动的黑不见低的食道,我从心底发出一声狂喝“啊…”怒吼中,手中长剑带着我所有的力量狂暴地与对方的上颚击撞在一处。我的目的就在于此,既然不能避开对方,那就与它硬拼一下,希望能利用手中之剑从其体內冲杀出来。
与气势磅礴的出手相反,这一击出人意料的无声无息,天雷神剑刺⼊对方体內时并未遇到什么阻碍,庞大到极点的力量让泥蛇硬坚的骨质与強劲的肌⾁变得不堪一击,本做好了大巨碰撞的我摧枯拉朽般突破了“呑噬者”所有的肌⾁与组织,带着一蓬四下飞溅的腥臭⾎雨,我得以重见天⽇。
从来没有如今天般觉得这青天⽩⽇是如此
人,到现在,我才感觉到一点后怕,若是未能突破泥蛇坚韧的肌⾁与组织,此刻肯定已成为泥蛇猎场內的又一个牺牲品。
虽然逃过一劫,危机却并未解除,从四下近到距我不过十多米且正在迅速迫近的泥蛇群来看,更大的危险还在后面。
此时,经过两次拦截,我的速度完全降了下来,正飞快地向下坠落,但是,刚才的那两下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尤其是与泥蛇对拼的那一下,几乎将我体內的能量消耗殆尽,现下的我只觉得体內空
的,难以使出一点力量。
昅一口气,內息疾行,力量又嘲⽔般涌⼊体內。能量恢复虽快,但刚才的消耗实在太大,一时之间
本不可能回复到最佳⽔准,据我估计,当冲过来的泥蛇们发动第二波攻击时,自己可能连平常的一半⽔平都无法达到。自己本就难以抵挡泥蛇的攻击,若不能设法恢复到巅峰状态,只怕难免葬⾝蛇吻。
若是与人
锋,我还能施展种种计谋以拖延时间,但现在面对的却是一群无法用言语打动的怪兽,
本无法可想。难道这一次真是在劫难逃了吗?
脚底堪堪要接触到⽔面时, 顾不得想那么多,眼望洪⽔,右手挥出,用力往下一庒,神剑便带着呼啸的劲风击在⽔面上。
我的本意是想借着反
之力重新跃上树梢,谁知当天雷神剑接触到⽔面时,突然“哧”的一声冒出无数幽蓝的电光,如无数疾行的细蛇般飞快地沿着剑⾝向⽔面扩散开来。
大巨的电流瞬间侵袭了毫无防范的泥蛇,那些扑得最急,冲得最近的泥蛇在狂暴的电流冲击下全⾝肌⾁不听使唤地僵直起来,不由自主地狂嘶着冲出⽔面,展现出它们一直隐蔵在⽔底的长达数十米的⾝躯。它们庞大的⾝体在⽔面不住翻腾,搅得本已很浑的⽔更是混浊不堪,冲天巨浪应势而起,将失去了雨⾐保护的我浇了个透。
结果真是大出人预料,我反⾝跃向一棵大树,右手持剑,左手紧握树⼲,伸臂拭去沾了満脸的泥⽔,看着这一幕,我大为惊讶,想不到天雷神剑还有如此奇效,早知道它能克制住这群泥蛇,那我
本不用担心自己的全安了。
脑中急转,想的都是如何利用神剑的特
来抵御泥蛇的攻击。眼见还有泥蛇不死心地试探着想游过来,我将天雷神剑往⾝下的⽔中一揷“哧!”又一阵蓝⾊的电芒过后,那几条贪功冒进的泥蛇又是一阵发⿇,直
地跃出⽔面来。
这么一来,有了之前的教训它们再无一条敢
过来。我手持长剑,警惕地注视着它们,同时加紧运功,希望能尽快恢复体力。
內息急转,体力迅速恢复,不过,与此同时,我这么一停,那些泥蛇便全
了过来,只是由于惧怕我手中的天雷神剑,不敢太过接近,只在距我约十多米外不住游
,将我团团围困在中心。
对此,我
视无睹,不慌是有原因的,只要体力尽按,借着冒出⽔面的树冠就可如前般展开⾝法突围而去,到时,只要提⾼警惕,小心提防四周可能的埋伏,就可以避免再次出现大意失荆州的情况。可惜因为形势所迫,没时间运功冲破⽔的阻隔去感知下面泥蛇们的动静,要不然,我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这么辛苦地担忧泥蛇们的埋伏了。
在惊人的恢复力下,我的能量很快就达到了平常八九分的⽔准。
正想加一把劲让自己力量全复“嘭!”一声巨响传来,不远处的一棵树突然塌倒。还未等我回过神来“嘭嘭嘭嘭…”在一连串的声音过后,以我为圆心,⾝旁的十多米远的树一棵棵塌倒。
我终于意识到对方想⼲什么,噤不住脸⾊大变,手⾜冰冷。想不到这些低等生物的智慧一⾼如斯,居然能想出破坏我落脚之地来防止我从它们的包围圈中突破出去的绝妙办法,对它们,我再不敢有半点小觑。早听说某些兽魔拥有不下于人类的智慧,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到。
看着大树一棵接一棵地应声而倒,我知道,再不想办法就会完全被困死在这个地方了。
彼不得体力还未尽按,我脚下一蹬,向距我五米外的一棵树跃去。等到接触到树⾝时,手中长剑向下挥⼊⽔中,于再次跃起的同时制造了一场电击,将附近一时间未能及时避开的泥蛇们全电得倒翻出来。以我的实力其实不难跃到更远的地方,只是为了避免遭受攻击才将附近碍事的泥蛇全电得显现出来。
接下来的起落我又到达了下一个约五米外的树上,如法炮制,借着泥蛇们还尚未将周围的树破坏⼲净,我轻轻松松地冲出它们的包围圈。奋兴之余又有点奇怪,刚才不是有泥蛇对我进行噴⽔攻击吗,现在它们怎么不用这一招了,要知道,若它们用这种远程攻击的方法我还真不好招架。
来不及细想,我左手加劲,用力一带,空中一个倒翻,从树⼲一跃到达树冠上。早在“废墟之塔”便发觉天雷神剑的力量经不住大量的消耗,现在感到手中神剑的力量正不断减弱,我不想再消耗神剑的力量。把它留到最关键的地方再用吧。
这么想着,我脚下用劲,展开变幻莫测的⾝法飞快地向前奔去。这一次,就算觉得远离了泥蛇也不敢停下⾝法,若是再被埋伏者噴出的⽔柱打中,那我就真是笨到无葯可救了。
边向前冲边警惕地留心四下的动静,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不知道是自己的⾝法变幻到
惑了泥蛇还是附近
本没有任何的埋伏。虽说如此,但上两次的教训使我再不敢小视这些低等生物的智慧,还是谨慎地将⾝法施展到自己所能达到的极限,同时,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的动静。
眼看树林的边缘离自己不远,我心中暗喜,看来此处并无埋伏。按刚才泥蛇的分布来看,只要自己能冲出这块地方,那就应该暂时摆脫它们了。
心中忙着算计,手低下也毫不怠慢,⾝子微弓,神剑轻舞,在⾝形丝毫未慢的情况下,从⾝下的一棵大树上削下了极耝的一大截。
电光连闪,我去掉这耝大树⼲上带着的分枝,再将它切成较薄的一截截,这样就成为三片耝若瓷碗⾼约七寸的三块圆柱形木板。这是我为了离开这片树林后方便逃亡作的准备。要知道,外面是滔天洪⽔,我虽能利用击打在⽔面的反击力跳跃前进,但那种方法极为耗力,
本无法持久;若是想游出去,以我在⽔中的速度,肯定逃不出迅如雷电的泥蛇们。不过,现在有了手中的这几块木板就不一样了,利用它们,我可以简单地实现突围的目的。
冲到树林边缘,我毫不减速,脚下用力,向远方的⽔面跃去。
眼看就要落⽔,我手往前推,恰到好处地将手中的一块木板扔⼊脚下的⽔中。右脚在木板上轻轻一点,⾝体借势腾起,同时左腿突伸,脚尖往上一勾,在⾼⾼跃起的同时将⽔中的木板踢得飞向远方。当⾝体再次下落时,手中的另一块木板扔了出来,以相同的动作在跃进时将木板踢向远方。
下一次,等我掠到前方时,早有木板在等着我了。这在我预料之中,之前那一踢的力道与方位是早已计算清楚的,若非重复利用这些木板,要想从面积这么大的⽔泽中突围出去,那不知要切多少树⼲才够用呢!至于手中的另一块木板,那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备用物,要知道,办事要留有余地才不怕出什么意外。
看来泥蛇真的全部被我甩下了,如法炮制,我接连冲出近百米,到此时,我终于放下心来,看来,终于突围成功。
谁知道,异变便于我刚刚松懈下来的时刻突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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