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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波涛汹涌
 就在这一瞬间,薛干尚浑身冒出光华,先一步拔出了长剑,往北面迅速的一穿,这一下东、西两面的弓箭了个空,但是南北两面的弓箭仍然向薛干尚汇集过来,只见薛干尚剑光挥动之下,叮当一阵响,削断的弓箭四面纷飞,四面的人吓了一跳,他们哪里知道薛干尚的剑法本足以防守为主,这一挥舞起来几乎是滴水不漏。更令人讶异的是,薛干尚手中的长剑居然能泛出闪闪光华,将钢所铸的弓箭如砍菜削瓜的一一削断,这般削铁如泥的利器更是宇内少见。

 不过这时薛干尚一落地,居然微微顿了一下,四面的人终于发现薛干尚仍然被一只漏网之箭中右腿,正面色一皱的强忍着疼痛,首脑还来不及下令,只见薛干尚左腿用力一跃,仍往北面冲去。北面众人不及再取弓箭,一个个迅速的将刀剑拔了出来,准备将薛干尚挡住,另外三面更是大声喊杀的同时由后方冲了过来。

 薛干尚不再迟疑,右手全力挥动长剑,左手伸至眉心迅速凝聚着丸状光华,向外连点,光华闪动之际,他已经在一瞬间冲出了这一层包围,身后留下了七具尸体,其中三人连手中的武器一起被剑削断,另四人死在由陈信所授的功夫之下。

 不过薛干尚移动虽然快速,毕竟右腿疼痛难当,转眼又被数人追击,薛干尚运劲于剑,光华一爆之间,剑逢剑折、刀遇刀断,那位为首大汉在招架瞬间,只觉手中长剑忽然一轻,见薛干尚剑芒向自己冲来,连忙险险后退闪过薛干尚的一剑。他一回头,见薛干尚正转向夺路而走,焦急的大吼一声说:“别让他走了。”随即将剑一扔,两掌同时聚力往转而向东的薛干尚击去。

 这股劲力迅速追着薛干尚的背心,薛干尚不能不挡,只好半空中回身舞出一道剑花,将这股气劲击散,但是这一接招,四面又团团的围困起来,薛干尚一咬牙,将还在右腿上摇晃的弓箭奋力拔出,猛的往那首脑一扔。那首脑迅速闪过这枝箭,正要上前攻击,却见薛干尚忽然将手中长剑一收,双手会于前,在前间凝聚了一个约两、三个拳头大的光华,那位首领还算识货,面色一变大吼说:“掌力四面遥攻。”

 四面还有近四十人,同时挥出掌力往薛干尚攻过去,薛干尚大喝一声,将那一球光华往首脑的方向攻去,光华一面向外飞出,一面迅速的涨大,这是薛干尚经陈信传授之后,自行体会的运用方式,专门对付较多的敌人。

 只见光华与这一面的劲力接触,立即传出轰然爆响,那名首脑首当其冲,气劲相接之际马上发现自已的劲力反扑回来,还好他经验丰富,立刻运劲回收护住全身,尽力往后一跃,随即被发的劲力轰的往外直飞,连撞断了两株大树才摔下地来,其它劲力范围内的七、八人却没这么幸运,各个骨折散,死无全尸。

 但是爆响的同时,薛干尚也遭到其它三十来人掌劲的联手攻击,三面劲力一冲,薛干尚往前翻出近十公尺,喉头一甜的吐出血来,但他这时没空休息,随即强提残余劲力,又慢慢的站了起来。

 薛干尚这一掌威势巨大,三面的人同时愣上一愣,那位被击飞的首脑虽然已经爬不起来,但是仍嘶哑的川:“别…别放过他。”三面的人又缓缓的围了上来。到底是何等深仇,非置自己于死地?薛干尚见对方居然纠不休,心中迅速的盘算,刚刚那招已经耗去了近一半的内息,要是以长剑人内混战,虽然有把握宰杀掉一半以上的人,不过要全身而退却不大可能,但若是提聚剩下的力道,再来一击能不能将这三十人一举击溃?要足不行,自己内思尽散,岂非任人宰割?

 薛干尚还拿不定主意,忽然远远空中传来一阵长啸,好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头顶上方,随即一道闪光迅速的由空中落下,薛干尚轻叮一口气,只觉浑身一松,闭目坐下地来,知道再也不用自已心——陈信已经赶到了。

 陈信见薛干尚这副模样,怒极大吼一声,十指同现光华,腾龙指向外四散,三十来人还来不及反应,眨眼间一个个头颅爆裂死在腾龙指之下,却是不知何时,陈信已经将十指都练成了,连小柔想下来帮忙,却见四面一片气劲织成的光网,连忙惊啸一声的折往上飞,免的殃及池鱼。

 要知道陈信凡事好说话,但要是有人得罪了自已朋友就没的商量,所以当初见到四婢被调戏时才会这么生气,现在见到薛干尚口角溢血、处处是伤的模样,自然更是火大,套句南角城赤炎龙将说过的话——“管他是什么皇亲国戚?”

 而薛干尚闭着眼睛没听到打斗声、惨叫声,却只听到璞、扑、扑的声音连番传出,薛干尚疑惑的睁目一看,才知道那居然是头颅爆裂的声音,连忙叫:“阿信,留活口…唉…”却是薛干尚发现自己说晚了。

 “你没事吧?”陈信连忙扶住薛干尚说:“发生什么事了?”一面手忙脚的替薛干尚包扎右腿的伤口、调理移位的内脏,小柔也落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薛干尚摇头苦笑说:“本来还想问问他们,你一来就杀光了。”

 陈信有些不好意思,忽然发现还有个人还有一口气,连忙说:“那里还有一个。”薛干尚往那里一望,正是那个被自已一击打的无法动弹的首脑,点点头说:“那家伙是老大,问他应该最清楚。”

 这时小刚载着小公主刘与小柔双双落下,只见小公主花容失的闭着眼睛,大概是小刚飞太快了,一入林中睁开眼来又遍地是死尸,终于忍不住惊叫起来。

 “儿…”另一端却传来七公主刘绚的声音:“…还有陈公子,你们怎么来了?呀…干尚!”

 七公主刚刚退出林外,越想越是窝囊,也越替薛干尚担心,终于忍不住嘱咐三婢躲好,自己拔出长剑偷偷的钻入森林,没想到却意外的见到陈信与小公主,还有一地的死尸,转眼却望见薛干尚的惨状,连忙扑了过去,放声大哭起来。陈信一时懒得理会抱着薛干尚放声大哭的七公主,往那名百脑走去,却见那名大汉正缓缓的向外爬行,陈信摇摇头说:“这位仁兄,你是走不了的。”

 大汉听到陈信的声音,一顿之下翻回身来,微着气说:“你…你就是陈卫国使?”

 “在下正是陈信。”陈信说:“我虽不想帮你,不过这样任你爬下去也是非死不可,若是你肯实话实说,我可能会饶你一命。”那人所有经脉都已淤,若不迅速救治足非死无疑。

 大汉忽然勉力裂嘴笑了两下说:“卫国使…果然…不凡。既然走不了,哪就不走了…呢…”两眼一翻,却是断气了。

 陈信看的清楚,那人运起残余的功力一冲,将自已的主脉一起震断,这下自然没救,立刻毙命,陈信虽然明白,却也是无法拦阻,只好叹了一口气,先翻翻这些人的头罩,发现这些人居然都有发,看来都是贵族,难怪功夫这么高。这边直到七公主刘绚哭到甘愿,四人终于叙话起来,陈信才有机会说出自己为何会适时赶到。

 今晨陈信与小公主刘乘坐蝠虎向外飞行,小公主虽然一开始有些怕,不过陈信为了小公主,特别要求蝠虎放慢速度。

 过了一下子,小公主就慢慢觉得好玩了,还开始与小刚建立情,两人乘坐蝠虎无须行走自然快速,很迅速的飞到都玉山,在小公主的指引下,两人先赏玩了“穿山古”那是一道笔直的圆形信道,足有数公里长,将都玉山由东到西穿出一个大,古怪的是四壁光滑,完全没有人工的斧凿痕迹,不知如何而来,陈信虽然大为赞叹,心中难免暗暗怀疑是不是数千年前大战之后留下来的痕迹?

 赏玩片刻,见时光尚早,陈信与小公主刘又乘着蝠虎,逛了逛昨天才去过的“百尺飞泉”、“穿云奇木”后来干脆乘着蝠虎在天空逛了起来,想耗到晚上再去见识“彩聚云光”没想到陈信忽然间听到由城东传来一声巨响,同时感受到一股异常熟悉的强大内息,陈信马上明白是薛干尚遇敌,立刻嘱咐小柔往都城东方冲,要小刚缓缓过来。

 小柔这一全力加速还不是转眼即到,终于实时解决了薛干尚的危机,不过蝠虎不听话是有名的,小刚见到陈信与小柔往东赶,虽然陈信嘱咐它慢,它自己却不打算多慢,还足前脚后脚的赶到,只差没把小公主甩下去,自然把小公主吓的花容失

 陈信说明的时候,七公主刘绚一直握着薛干尚的手,含情的望着薛干尚,这时三位在外面躲着的随侍也偷偷摸摸的进来,见众人无串连忙拥了过来问安,陈信站起说:“既然干尚受伤,今天就别逛了,我们走回都城吧。”随即将干尚扶坐在小柔身上,七公主马上过来扶住,七人缓缓的向都城走回。一面走,七公主刘绚一面恨恨的说:“这一定是他们干的好事,我回去一定要六姐彻查。”

 小公主刘问:“七姊姊…你是说…?”

 “当然是他们,要不是徐房、徐彭、陈康那一群,就是陈猛和许龙田,等下到了城门,川官兵将那些人的尸体带回,找人一认就知道是哪些人的家将了。”七公主咬牙说。

 “他们…”小公主刘不大相信:“他们平常…不是都很好?”

 “儿。”七公主刘绚皱眉说:“在你面前当然表现的很好,别太天真了,何况陈信公子才来都城五天,哪会得罪其它人?”

 “原来他们这么坏!”小公主刘觉得大有道理,跟着骂:“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们了。”

 这时已走出森林,守城门的发现异状,连忙奔过来伺候,七公主又给他们吃丁一顿排头,才往都城内走进去,那些守卫自然是吓的冷汗直,离自已看守的地方不远居然有盗匪作,这下脑袋等于已经被砍了一半,连忙大队向森林出发,要将那些万恶匪徒的尸体移送法办。

 陈信等人终于回到卫国使府,七公主刘绚与小公主刘也跟了进来,陈信进门就说:“得安总管,请许副将出来。”许丽芙治疗的功夫最高,陈信自然马上找她。

 “不…”薛干尚拦住得安总管摇头说:“卫国使招待两位公主,我自己去找丽芙好了。”

 陈信这才想到许丽芙出来见到小公主可大大不妙,还是薛干尚想的周到,连忙点头,要得安总管扶薛干尚进去。“我跟你去。”七公主刘约见状连忙说:“我可以帮忙。”

 “不用了。”薛干尚彬彬有礼的说:“烦劳七公主送我回来,在下已经于心不安,岂敢再烦七公主移玉。”随即起身径自去了。

 七公主刘绚见薛干尚忽然冷漠起来,忽然愣仕,随即想到薛干尚一定是怪自己临阵逃,不一阵委屈,珠泪忽然滴了下来,随即低下头就往门外冲,连打招呼都忘了,着泪迅速的奔出门外。陈信见状连忙说:“儿,跟着你姊姊,不然怕会出事。”还好里城中处处兵马巡逻,不然陈信岂不是也要追出去。

 “喔…好。”小公主刘连忙起身,一面低声说:“陈信,我明天再来找你…七姊姊、七姊姊…”转眼也奔了出去,这可苦了四名随侍,她们哪里追的上两位公主,只有追一步算一步了。

 这时小秋、小夏知道陈信回来,正急急的奔出,一见到陈信,同时躬身说:“参见公子。”陈信见两人微微嘟着嘴,神色似有不豫,知道两婢怪自己没带她们出去,还好是这两个,要是小冬也在内,只怕已经哭了出来,陈信转念一想,这两个说不定偷偷的哭过了,只好连忙说:“你们别生气,我乘蝠虎出去真的不能带你们。”

 小秋、小夏对望一眼,低下头来没作声,陈信只好接着说:“这个不是龙马,总是比较快一些,何况今天在外面还遇到敌人,要不是骑蝠虎出去,过去救人,说不定薛神将就糟糕了…”陈信大为得意,自已马上想出了一个好理由,算是颇有急智。

 小秋抬起头来,望望陈信低声说:“公子不是也会飞…”随即将头低了下去。大事不妙!陈信这才想到当初救她们功夫的时候,曾说过她们练习习惯了之后也会飞,这个理由不灵。陈信连忙绞尽脑汁、肠思枯竭的才通出一句话:“这个:蝠虎飞的比较快、又不费力。”事实上陈信自然不会飞的比蝠虎慢,不过现在万万不能自行招认。

 两婢似乎接受了陈信这个解释,面色较和的微微抬头望了陈信一眼,小秋才开口说:“其实公子不用对小婢解释的…小婢不懂事,竟心怀怨恕,请公子责罚。”陈信松了一口气说:“没事就好,有什么好责罚的…走,我们去看看薛神将。”

 陈信到达许丽芙的居所,婢女连忙向内传讯,并将陈信了进去,陈信入内一看,大家几乎都来了,原来大家都听到了消息,互相一告知,自然往许丽芙的房舍集中,许丽芙的房舍没有陈信的大,十几人挤在屋中,多数人必须站着。

 陈信一进门,就听到黄吉与那雷可夫正一搭一唱的大骂那些人,见到陈信进来,两人才住了口,问起陈信今天的事情,陈信略为叙述,基本上大家已经知道了大概,陈信也只是补述一遍。那雷可夫摇摇头说:“和那些公主出去没好事,下次别去了。”

 “这也不对。”黄吉反对的说:“要是陈信不去,岂不是救不到干尚了?”

 “这也有理…”那雷可夫沉一下又突发奇想的说:“长风,你怎么没出去?”

 练长风一楞,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在许丽芙面前练长风可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尴尬的一笑说:“我本来就没有…”“陈信,你看是左督国王的孙子还是右督国王的孙子干的?”黄吉又问了起来。

 “等看看消息吧。”陈信说:“我们谁都不认识,都城的守卫会将尸体送去指认,应该不难分辨。”

 “这件事透着蹊跷…”赵可馨摇头说:“他们应该不会没想到后果。”

 “那些人的功夫都不低。”薛干尚这时元气已复,沉说:“先别认定了是谁干的,我们说不定卷入了斗争之中。”

 “什么意思?”舒红疑惑的问。薛干尚摇摇头不答,似乎是还不大确定。

 “总之…大家要多小心,暂时别一个人出宫城了。”陈信说:“要是三个、五个在一起,这种场面应该应付的来。”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副总管之一得喜奔来报告:“启禀公子,六公主到访。”

 “大概是来慰问的。”陈信说:“丽芙,干尚能出去吗?”

 陈信不问薛干尚而问许丽芙,他想听专业的意见。“还好。”许丽芙点点头说:“除了腿部的伤口没这么快好,内俯都调理的差不多了,三天内别用劲,一个星期以后右腿结伽就没什么大碍了。”

 “长风扶干尚出去吧。”黄吉古古怪怪的说:“一方两便。”

 什么一方两便?练长风苦笑说:“我扶当然可以…可不是…”

 “别理黄吉。”陈信站起说:“走吧。”当先向外行出,练长风只好一面摇头,一面扶着薛干尚向外走。

 到大厅见了六公主刘韵,六公主自然先致了一番问候之意,一面询问起薛干尚今天的状况,薛干尚将情况细说了一遍,每一句对话都一清二楚,六公主反倒有些意外,钦佩的说:“薛公子在巨变之时依然清明,事事臣细靡遗,真不简单。”

 “六公主客气了。”薛干尚说:“居然烦劳公主动问,在下甚感惶恐。”

 “不。”六公主刘韵正说:“这件事还牵涉到皇家的威信,那些人居然以武力迫七妹退开,眼中已经无君无父了。”

 “这还要多劳公主费心。”陈信索说:“我们人生地不,也不知该如何追查,若有线索,还望六公主告知,我们当出一份力。”

 “理当如此。”六公主一沉说:“薛公子,有句话略嫌失礼,我又不得不问”

 “公主请说。”薛干尚说。“不知…薛公子是否怪罪七妹…”

 六公主刘韵似乎一时不好措词,说一半又停了下来。不过薛干尚是何等人物,自然明白六公主话中之意,微微一笑说:“七公主退出一事,正是在下力劝而致,怎么可能会因此心有不忿…当时生死之间,在下言行难免略有输劣…不过我等来自异域,得蒙公主细心照顾自然心中感佩,但万事皆有定数,不便强求,还望六公主对七公主多做劝勉。”

 薛干尚这些话实在不大容易听懂,陈信在旁就听的一头雾水,不过六公主刘韵冰雪聪明,一点就透,点点头微笑说:“薛公子言之成理,不过七妹一向不曾轻易…唉,但若她真的钻入牛角尖,我这作姊姊的地无奈她何,何况…薛公子难道不认为,生死之间才是自己真正的想法吗?”薛干尚似乎不愿多说,摇摇头唤了一口气。陈信只好嘴说:“既然发生了这种事,出游之事就先暂缓吧…陈信多谢皇上与三位公主。”

 六公主眼睛一转望向陈信,微微眠嘴一笑说:“陈信公子武艺高强,大可不必担心,儿好不容易被父皇放了五天假,要是陈公子忽然想休息,儿可是会不依的。”

 五天假…:这岂不是要一直玩到皇族大会?陈倍连忙说:“就算在下不惧,也要考量到儿的安危,何况留大家在府中找他不放心…”六公主刘韵笑着打断陈信的话说:“陈公子这些话向儿解释吧,我可管不着…先告辞了。”

 “公主慢走,不…”陈信一句“不送”还没出口,六公主忽然目光转向练长风说:“练公子,不知可否送我一程?”

 “当然可以…”练长风望望陈信,陈信只好回望一眼同情的眼光,自己可是爱莫能助,练长风见六公主已经走出门外,只好加快两步,跟了上去。在广场上两人一路往正门走,六公主刘韵忽然回头望向心神不定的练长风,微笑说:“练公子似乎有心事?”

 “公主见笑了。”练长风连忙扯谎:“我在想薛神将的伤势。”

 “是吗…”六公主刘韵目光垂下,轻声的说:“练公子是不是有心上人?”

 “呢…”练长风挤出一句话:“公主何出此言?”

 “没什么…”六公主刘韵望向练长风说:“我希望:我能有真正认识你的机会。”

 练长风这句话可听不懂了,疑惑的望着六公主,六公主微微一笑说:“皇族需要新血,所以我希望我的对象是你们其中之一…论起年纪,你我最为合适,我相信找他不输给任何女孩,除非你已心有所属。”“这…”练长风见六公主这么理智的说出这一番话,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能说的这么自在,一下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不过两人之间没有爱情也会索然无味。”六公主刘韵继续说:“所以找希望我们能多花一点时间多认识认识,你觉得呢?”

 练长风现在才真正的好好打量六公主,见六公主也算是国天香、雍容华贵,更难得的是处事精明,练长风想起许丽芙一直对自己不假辞,除了那次在凤凰星上的出游,之后根本不和自己单独相处,相对的,这位公主又美丽、又大方,与她相处起来说不定比和许丽英在一起还要愉快,练长风不有些迟疑了。

 这时两人已经走近大门,照理练长风送到这里本已足够,不过这时六公主没说话,练长风他没说话,两人走出大门缎续向皇宫走去,又过了片刻,练长风这才下定决心说:“好…我们就试着…做好一点的朋友。”

 “谢谢你…”六公主刘韵向练长风微微羞笑一下说:“…没让我难堪。”

 “不…”练长风连忙说:“我才该说谢谢…”

 六公主刘韵美目中蕴含着期望,望着练长风说:“父皇虽然最疼小妹,不过却最听我的话,要是你有心…后自有机会一方为王…我当然会尽力辅佐。”

 “这…”练长风心里一战,摇摇头说:“先不提这些…你贵为公主,可以自由选择吗?”

 “当然…”六公主经轻握住练长风的手说:“我们能与你们相识也足父皇所授意的,不然哪有这么巧?”

 练长风只觉掌中忽然多了个温软滑腻的玉手,心里微微动情的回握过去,转头望着六公主说:“六公主…”

 “叫我韵儿…”六公主刘韵低头说:“以前对那些人客气,才让他们这样叫,现在可不同了,只有你,我才…”

 “韵儿。”练长风算是第一次感受到两情相悦的感觉,不大为感激。

 “别说了…”六公主刘韵温柔的说:“跟我到皇宫去…我们多聊聊。”

 “那…紫心。”练长风回头叫随在自己身后的随侍紫心说:“你先回去告诉卫国使一声,我会晚些回去。”紫心也是个俏婢,闻言躬身说:“是。”

 “这样不好…”六公主刘韵说:“你们的随侍一个娇一个俏,让她一个人回去,要是出了什么串情,卫国使就会怪我了,还是让小欣去报告一声好了…小欣,你向卫国使报告一声,说我要请练袖将晚膳,顺便聊聊天。”小欣是六公主自己的一位随侍。

 “也好。”练长风望望自已随侍娇俏的模样,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六公主话中之意,连忙解释说:“她们我可没有…”

 “我又没说什么…”六公主刘韵娇美的白了练长风一眼说:“别急着解释,就算…就算真有什么,也不稀奇,我可不是醋坛子。”

 事实上除非女主人坚不允许,这里的皇族真能把持住的其实不多,所以也没什么人跑来骂陈信伤风败俗,多数皇族、贵族大官富豪内院深处的士族婢女都是穿着女装,更暴的也所在多有,只是一般风俗是不让外人见到而已,而这些随侍也才会知道这样穿比较好看。

 练长风只觉心头一股暖洋洋的,正是心怀大畅,于是一路意气风发的随着六公主住皇宫中去,而六公主身后那位叫小欣的随侍,自然立刻转身往天降卫国使府行去,要对陈信报告练长风与六公主的决定。

 在天降卫国使府中的陈信,接到随侍小欣传来的消息,不由得一楞,练长风这一送客居然被拐到皇宫中去了?这时黄吉、宋庭、方青芬、舒红也正在一旁,听到了同感愕然。待陈信打发了随侍小欣离去,乃青芬首先啧啧有声的说:“哨…长风大哥把持不住了。”

 “青芬…别说。”宋庭一向对练长风十分尊敬,自然听不下去。“这可奇了…”黄吉也有些吃惊,怎么玩笑开多变真的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舒红却赞同的说:“六公主精明能干又大方,人虽然不错,有时候就是急躁了一些,两人正好相配。理练长风,还不如这样解决。”

 “这…”陈信有些迟疑的说:“本来是没什么不好…不过,长风不打算回地球了吗?”

 五人面面相觑,宋庭更是面色微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觉得不妥。陈信一面思索一面说:“其实留在这也不是不好,这里的纯人类算是天之骄子,又有人服侍,只是…以后对练武士长会比较难代。”

 “什么难代?”赵可馨在一旁走出来问,她前面一大段没听到,望望众人又说:“长风还没回来?”

 “就是在说长风那小子。”黄吉以老卖老的说:“他去皇宫和六公主谈心去了。”

 “喔…”赵可馨明白的说:“陈信是担心长风不回去了?”

 “当然还不一定。”陈信不想立下断语,略为保守的说:“不过若不是这样打算,为了防微杜渐,还是能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唉…不过我自己也做不好:…”陈信感觉自己与小公主刘厮混似乎不大有立场说别人。

 “哦?”赵可馨望望陈信,神秘的笑了笑。陈信心中发虚,连忙解释说:“我是觉得六公主比较不主动,该不曾着长风,没想到会这样。”他万万没想到,事实上六公主刘韵正是来个正面突破,一下就使练长风无法招架,比起刘绚、刘两位公主的方式还迅速有效,当然也是用对了人,可见六公主眼光之正确。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赵可馨说:“别替长风担心了,今晚要小心门户,说不定又会有变。”

 陈信点点头,经赵可馨一提,陈信心中不由有些担心,不会真的出事吧…“别一直担心了。”舒红说:“他们该没有这么大胆,闹事闹到皇城里来。”

 “这可不一定。”方青芬不表同意的说:“还是要小心一点。”

 陈信又点点头,同意方青芬说的话,转念又说:“这几天都没去看看那些军官作的怎么样了,你们有去看过吗?”

 “都来了三天你才想到?”赵可馨微笑着奚落了陈信一下说:“想一起去就走吧。”

 陈信尴尬一笑,与众人往广场旁那三百名军官居住的地方前去,昨天众人出游,赵可馨曾去帮那雷可夫的忙,所以路的带着陈信往其中一间房舍走,众人一走进去,这才发现里面数十间打成一间,三百多个军官正浑身冒汗的改造着手中的兵器。

 那雷可夫、李丽菁、谢言与科芙娜这时都在,见陈信到来,立刻了上来,陈信见了四人,微笑说:“你们辛苦了。”

 “还真是累。”那雷可夫大叹一口气说:“想教会他们真不简单,不过总算慢慢苦尽甘来,只要再过几天,就可以没事来逛逛就够了。”

 “别傻了。”抱着小莉的李丽菁说:“我们得顺便负责这些人的安全,所以还是至少要有一、两个人在这里。”

 陈信见屋中满满的都足兵器,不过看来也没有几万件,怎么说二十万?于是向那雷可夫问了起来。“这里只有一部分。”那雷可夫说:“会陆陆续续的运来,顺便运走,不然我们还要替他们保管,岂不是麻烦?”

 “大概再一阵子就会开始更换武器了吧。”科芙娜说:“想来人族总共最多他只有七、八十万士兵,应该不会有这么多库存的武器。”

 “这样啊…”陈信抓抓头,心里有些担心。

 “你是不足担心这些武器会往边境的城市送?”赵可馨说:“这大概是难免的,若是二十万刀剑战制造完成,那时还没有一个适当的机会出击,我只会一直忙到所有的武器完成为止。”

 “我不只担心这个。”陈信叹口气说:“耍是不需要你们监工,这些人自己就能制造,我怕会把你们调出去打天下。”

 众人互相望了一眼,心里都有些担心起来,战阵之中千军万马,任你有三头六臂也未必能自保,说要没有伤亡是不可能的事情,众人一起来,当然想要一起回去,可是命运捉弄着众人,必须以战争的方式完成先祖遗命,这又该如何是好?

 到了晚间,练长风醉酿酿的被抬了回来,满身酒味,陈信接到总管得安报告心里不有气,这也未免太过放纵了,不过转念又想,练长风也没喝过几次酒,说不定只喝了两杯就不胜酒力,自已也不能太怪罪他,只好决定明遇见练长风冉再劝他,不管要不要留下来,以后酒还是少喝为妙。

 [[梦幻记元二八一二年九月二十二]]

 清晨,陈信与四婢早早就出房练功,因为四婢自被陈信将经脉打通之后,精神健旺,睡眠时间较少,加上各个练出兴趣来,所以反而主动拉着陈信出来练功。

 陈信现在练功主要是花时间思索,与四婢不断的增长修为完全不同,于是索连基本的元索控制也教她们,而四婢也各有巧慧,举一反三的创出了不少功夫,除了原来的挤之外,又钻研出旋、风刀、聚冰等威力较大的招式,也提供了陈信运行的灵感与巧思。五人彼此边教边学,还带着三分的打情骂俏,正其乐融融的练功,忽然间由前方的房舍传来一声女的尖叫,声音异常惊怖,听了令人骨悚然。

 陈信一时听不出来是谁的叫声,只知道大约是副将的居住区域,那里只有宋庭、许丽芙、舒红、方青芬四人居住,莫不是哪个女孩出事了?陈信不再迟疑,凝聚了能量,化成一片惊天长虹,越过数十户房舍往那里飞去。

 陈信首先往许丽芙的房前落下,一望四处无人,另一边正隐隐传来喧闹、饮泣声,陈信迅速的移动身形,穿房过舍到了附近人声聚集的地方,抬头一望,这不就足宋庭的房间?门外数字随侍正急匆匆的往外走,不知道要去禀告哪些人,陈信懒的理会她们,一瞬间穿入房中,却见许丽芙、舒红面惊讶与不信的呆立着,方青芬跪倒在地哭的肝肠寸断,而地上躺茗一人,脑袋穿过一个不大不小的,正倒卧在脑浆与血混合的血泊中,陈信心头一震,喊了出来:“宋庭!”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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