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花荣=梁中书的礼物
第二
,林靖文他们却是没走成,因为第二天赵构就跑来拉着林靖文去吏部受封,拖拖拉拉一大堆的繁文缛节,还要四处拜访以图个脸
。离谱的是,知道林家之主到来之后,那些大臣商家们完全将先前对王散的热情转移到了林大官人身上,不过赵构现在可不允许别的势力再染指林家了,帮忙都挡了回去。就这样还是费去了两天时间,两天之后,新鲜出炉的两浙路水师厢军右厢指挥使才起程往北而去。
不过,刚出汴梁北门,一个似乎很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林大官人:“林兄,林兄,请留步。”
林靖文回头一看,原来是半月不见的郑之原兄妹,而且他们身边还有马车和护卫仆佣跟随,一看就是要出远门的架势,身边还有个圆脸的中年人。
自进城时林靖文
这两兄妹发下毒誓之后,这两兄妹就玩起了失踪,根本就没再来找过林靖文,林大官人还以为他们的友情和缘分就到此为止了,怎么这会儿却又主动贴上来?
“原来是本亭兄,还有郑小姐,许久不见了,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郑之原显得很是亲热,上前拉过林靖文的手臂,笑着说道:“我兄妹正好跟林兄同路,哦,现在应该叫林大人了,我兄妹要去一趟北京大名府,正好又跟林大人搭个伴。”将林靖文拉到他们的马车那儿,对着那个中年人介绍道:“大人,这是家父。父亲,这位便是刚上任的两浙路水师厢军右厢指挥使林大人。”
那中年人早就在打量林靖文了,现在经郑之原正式介绍,微一拱手,道:“见过林大人!”态度不冷不热,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不过其眼中的那丝不屑很是明显。
林靖文又何尝不是把他打量了个遍,只见眼前的郑坤德双眼微眯面涂薄脂,而且脸色苍白眼神无力,一看就是酒
之徒。奇怪,这样的人能生出郑之原这样的儿子?这郑坤德喜怒形于
,而且是个纨绔子弟,这样的人真的是郑之原的父亲?不该是过继或者是收养的关系吧,林靖文很是怀疑。
打过招呼,郑坤德不再理会林靖文,对郑之原说了声“原儿,为父有些劳累,这便上车去休息会儿。”便上了马车。
郑之原颇为尴尬,歉意地道:“家父昨
有些劳累,今
又起了个大早,没有休息好,大人别见怪。”
林靖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忽然脸色一正,满脸庄重地问道:“郑家家主是你祖父还是你父亲?如果是你父亲的话,嘿嘿,林某这便下令调集死士刻
上京。”
郑之原一愣,连忙说道:“我郑家主事之人是郑某祖父,家祖已下严令不得将那件事透
出去,我郑家知道那件事的连同家姑母在内不过五人,家父却是一无所知,我郑家并未失信,大人千万不要误会。”
“真的?”林靖文看起来很不相信。
郑之原急了,忙不迭地说道:“千真万确,事关身家姓名,郑某何敢虚言?”
林靖文点了点头,道:“我信。”
郑之原这才松了口气,却被林靖文的下一句话差点给噎死。
“郑兄受惊了,林某适才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郑兄勿怪。”
郑之原很想翻个白眼,最终却是挤出个笑脸,只是这笑脸有些僵硬。“大人可真会开玩笑,不过大人是觉得好玩了,郑某却是笑不出来。”真是开玩笑才叫鬼了,有你这样拿杀人开玩笑的么?
林靖文忽然觉得有些可惜,他对郑之原很有好感,本来是倾心相
的一对朋友,却因为韩月容的一句无心的话让两人的关系变成了如今的局面,殊为可惜!林靖文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再没了说话的兴致,只是拱手道:“林某就不打扰郑伯父休息了,我等这便上路。”
一直不说话的郑六娘这时候却突然道:“奴家有些时
没见到韩家妹妹了,心中十分挂念,想去跟妹妹说说话,大人可允许?”
林靖文一征,美人计还是关系牌?也不去理会,随意地摆摆手“月容就在后面的第二辆车上,你自去寻她便是。这阵子我把她关在客栈里,可把她给闷坏了,你去陪陪她也好。”
“是,谢大人!”郑六娘微一欠身,婷婷而去。
一行人这便出发。
此时的大运河北段的永济渠是从洛
到的河北,从东京出发再要走水路的话只能先逆
到西京河南府再入永济渠去大名府,这样就要跑很多冤枉路,多费时
不说,隋代开挖永济渠的时候,因为当时国力及需求所限,永济渠挖得不深也不宽,加上引的是黄河水,所以河道常常淤积堵
,宋代为免契丹人沿着大运河南伐,是以未对永济渠加以疏通治理,沁水段已废,改为采用白水段,却只能通航三四百石的船只,其繁忙程度可见一斑。林靖文他们要北上却是要走陆路了。
以这个时代的交通状况,陆路的艰辛自不必说,更惨的是,因为林靖文上京是还只是个从六品文官小吏,因为缺马,宋朝不允许品级这么低的文官骑马,他们也就没带马匹上京,现在林靖文做了正四品武将,骑马是可以了,但又哪里有马给他们骑?骑驽马还不如不骑,只能是雇了几辆马车北上。
二轮马车,而且是没有减震器的那种,其颠簸可以想象,林靖文坐了半天的马车就忍受不了了,按这个颠法,等到大名府只怕都能给他收尸,林大官人只得下了马车步行,累了才上车坐会儿。
这么一路颠簸地走过来,经过十几
地赶路终于到了北京大名府。
大名府此时属于蔡京女婿梁中书的地盘,林大官人现在也算得蔡京一系了,到了大名府当然得去拜码头,拜码头不是目的,林大官人的目的是去看看支撑了大宋朝半壁江山的河北
军。
梁中书对林靖文很是热情。你当他为什么这么热情,原来赵构为了培植势力,更多的注意力却是放在收买河北
军将领的事情上,这种事赵构当然不好亲自出面,只得通过蔡京的门人弟子,主要以梁中书为代表的河北官吏来做这件事,也就是说,赵构每月都要支出大笔银钱交给梁中书来收买
好各将领,赵构的银钱林大官人可是出了大头——这样的情况下,梁中书对林大官人能不热情么?那可是财神爷。
林靖文委婉地表示了想去看看河北
军的意思,梁中书二话不说,抛开公务亲自带着林靖文走了趟军营。
在这里,林靖文见识到了另外一种训练军队的方式。
体能训练、单兵作战素质训练、军械操作训练、野外求生训练、军纪教育一概没有,而且士兵训练也不由将官主持,而是由各教头将
军兵士集结到大操场上,然后分别训练士兵使刀、使
、使
、开弓
箭什么的,主要是作战技能训练,参杂了一些队型训练。
整个训练过程林靖文就给了两个字的评价:
糙。
单对单地打的话,林家军士的单兵作战能力或者不如这些
军精锐,但若论及集团作战或者是兵团作战,林家一千人完全能够对抗三到五千的河北
军,对于这一点,林靖文还是有把握的。
不说其它的训练科目,单就说军械操作训练。
军哪里有这个训练,弓弩算是军械的一种,但弩林大官人没有看到,据教头说怕过多使用损坏了弩所以没有训练这个…好吧,单就说弓,林大官人看到弓兵训练的时候每个弓兵只给发了十支箭,这十支箭他们不能少于十
损坏,也就是说,十天之内士兵们最多能损坏十支箭,弄得士兵们过重注意锻炼臂力、眼力、
箭姿势等,都不怎么敢真正地开弓实
,而林家军中弓兵训练却是只按照训练大纲来,只要士兵的训练达到了大纲的要求,箭矢消耗不在考虑之列,当然,浪费是不被允许的。至于火器训练,林大官人倒是看到了令他眼花缭
种类繁多的火器,但偏偏这些火器被锁在仓库里,不允许士兵拿出来训练,目的,也是怕损坏,火器可是贵得很。
无语中…
不过林靖文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的,
军的教头比林家军中的教官在单兵作战能力训练上更为专业,再说火器,
军的火器种类那叫一个多,很多林靖文都不认得,听都没听过,而且听介绍却显得个个有用,听得林靖文心
。
回了官衙,林靖文第一件事就是叫人重新备上一份厚礼送到梁中书面前。
梁中书是明白人,哪还能不明白林靖文的意思,也没犹豫,摆出一副的豪
样子问道:“平博兄
求何事?能给兄办的梁某定不推辞。”
林靖文马上倒出一堆的苦水,哀叹道:“梁大人也知道,下官做的是两浙水师厢军副职,而两浙却是那朱勉的地盘,跟朱勉我等可不是同路人,只怕他会百般刁难下官。这不重要,朱大人再刁难,下官躲在松江不出去便是,只是,最近高丽发生的事大人想必也听说过了,那是扶桑海寇在劫掠高丽,下官的船队也受到了损失,因此,下官想组建一支战船队为商船保驾护航,康王殿下已经同意此事,允许下官便宜行事。”
梁中书马上明白过来,问道:“要船的话梁某帮不上忙,平博兄是想要人还是要军械?平博兄是自己人,而且所行之事对康王大业帮助甚大,有何要求但说无妨,梁某尽力为平博兄解难。”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林靖文连忙接过话来“河北
军关系重大,下官就不给大人添麻烦了,也不想坏了大王的大业。下官不想要人也不想要军械,只要大人能支援一些教头和军械工匠就好。扶桑海寇虽多却无甚战力,不需劳动精锐
军,下官自行募兵便是,就是无有教头和军械,而朱勉是不会给下官这些的。”
梁中书一听,这好办,正好军中有些不听话的刺头,都发给林大官人便是,工匠更好说,一些
役而已。梁中书一边暗赞林大官人懂事,一边大打包票:“些须小事无甚难处,十
之内梁某便为平博兄办妥。只是,适才平博兄说的也有道理,那朱勉终不与我等一路,平博兄居于松江却是身处虎狼之地,危险甚大,梁某再与你些
军兵士,不过人数不会多,大概只有一千人左右。”
“甚好。”林靖文大喜过望。这梁中书真是太可爱了,谁说贪官不好来着,那是钱没使到位的人说的话,钱使好了贪官还是满可爱的嘛!不过,这梁中书之所以这么大方也不全是看在钱的面上,他和蔡京他们现在算是押宝在赵构身上了,一损俱损,当然要花点心思保护好赵构的财源,要是林靖文赚钱能力差点,只怕梁中书都懒得理他。
不过,林靖文想起一个人来。花荣,此人是神
手,更关键的是,花荣对训练弓兵很有一套,《水浒》里他麾下的弓兵营让他的敌人吃尽了苦头,而林家军正是以远程攻击为主,这花荣正是适用的人才。不过林靖文是从《水浒》上知道有花荣这么个人的,而《水浒》一百零八将有七十二将是施老头编出来的,不知道这花荣在历史上是不是真的存在。
“未知下官能否要一个人?”不等梁中书问出来,林靖文就说道:“下官曾听闻是京东东路有清风寨副知寨叫花荣,善
一手好箭法,不知大人能不能将这个花荣派给下官?”
梁中书眉头一皱,为难地道:“梁某与京东东路上下不是那么熟悉,此事却是有些难办。不过,既然平博兄指明了要这个花荣,梁某想办法为平博兄调来便是,就当是梁某送给平博兄的见面礼。我俩见面以来,梁某尽受平博兄礼物,却无有回赠,就让梁某为平博兄谋得两名虎将作为回礼,你水师右厢也可撑得些脸面,何如?”
我
!以猛将为回礼,亏你想的出来,不过,我喜爱。
林靖文自是谦虚不已,在梁中书的再三坚持下,这厮毫不惭愧地收了两名猛将作为“礼物”一个确定了是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花荣,另一个就看梁中书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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