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啼笑皆非
中午十二点,下班高峰期。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大马路上堆挤着人
、漂流,红绿灯尽职地一闪一灭,担当了交通的指挥者。辛苦了一个上午的人们,行
匆匆地望家里赶,望餐馆奔,一时,原显冷落的街面络绎不绝起来。
虽然,人们都精通交通守则,而且也积极尽力地遵守,但凡事都是说得轻巧,都有例外。这不,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正站在人行道中央,无措地望着周围的车辆,进退维谷。心急的司机大力地按喇叭,把头伸出窗外,大喊道:“老太婆,让路,快过马路。”老太太听到别人的喊叫,更加紧张,她把刚跨出的脚收回去,呆在人行道上张皇地四处张望。一颗石
起千层
,本来就闹哄哄的马路更加混乱,再加上此处没有
警,一时之间,叫骂声、喇叭声、围观群众的议论声充斥到每个角落。
岸楚正站在车站旁等人,她有些急噪。听到忽然而起的嘈杂声,下意识地向前看去。了解到老人为难的境况,付楚迅速跑过去,牵起老人的手安全地过了马路。众人松了一口气,堵
的交通很快恢复了正常
老太太的神色看起来十分难看,既慌张又沮丧。付楚弯下
问她:“太婆,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
老太太只是喃:“学费…没了…没了,咋办?该怎么办,怎么给儿子
代,家里最后一点钱了。”
“学费怎么了?”
老太太这才看付楚一眼,她急得两手一拍,大哭道:“孙子的学费给丢了,丢拉!这个老不中用的,蠢拉!”
岸楚忙拉住捶
捣背的老人,说:“怎么会丢的,丢了多少啊?”
“整整一千块啊。我幺儿一个月的工资啊。他刚下岗了,这可怎么办哇?天老爷呀,你这不是把我们往绝路上
吗?”
围观的群众说:“你没好好找找看吗?”
“我一路找了好几遍了,连草丛也翻过了,都没有!”
群众说:“是不是忘在家里了。”“肯定是被人捡了。找不回来了吧。”
岸楚说:“太婆,只丢了一千块钱吗?还有没有其他的?”
“呃,还有入学通知书,我用橡皮筋把它们捆着。”
“你孙子是不是叫做周玉锦?”
“啊?你怎么知道?”老太太惊问。
“钱是不是用花格手帕子包裹的?”
“啊?对呀,你怎么知道?”
“因为被我捡到了!”
“啊!”“早上乘校车到这里,我发现一只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拿来一看,竟是一千块钱,吓了我一大跳。我想失主肯定急坏了,就一直等在这里,直到现在。本来网是要跟同学去车站
新的。”
说着,付楚把手帕原封不动地拿出来,交给老太太,说:“你数数。”
老太太紧攥手帕和钱,激动得无可不可,说不出话来。
一妇女赞付楚道:“好样的,拾金不昧。”
大家都问付楚叫啥。老太太缓过来,拉住岸楚的手一个劲儿地问:“好闺女,你叫什么名字?”
岸楚笑道:“有什么关系。我只是C大的一个学生而已。”
众人
口称赞:“C大好,教出来的学生都是好的。”
好不容易,付楚才摆
了老太太,让她安心去
学费。付楚转过身,想搭乘下一班公车回校。
几步远出一位杵着拐杖的老先生目睹了这一切,赞许地朝她点点头。付楚颇不好意思地向他笑笑,走进他,说:“老先生,你在散步吗?天
热的。”
“你做得很好。”
“啊,谢谢,这没有什么的,换作是别人他也会这样做的,只是举手之劳。”
岸楚低头看看手表,发现快到一点了,她连忙对他说:“老先生,我赶时间。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不用了,有事你先走吧。”
岸楚看见不远处有个司机模样的中年人站在一辆车旁看着他们,料想他和老先生是一伙,哦不,是一起的。她说声“再见”便急忙赶到对面的站牌处,恰好有一辆她要乘的汽车停下,她向对面还望着她的老先生挥挥手,然后走进车里。
时间过得真快啊,她上大二了。去年的此刻,她还在报名的途中呢,没有想到今年她就成了老生了。想到要当师姐了,付楚一脸兴奋。
半年时光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至少它可以帮你淡忘一些事。在这期间,你学会了许多,失去了许多,经受过的更多,它让你慢慢品尝成长的滋味,慢慢体会人生的真谛,虽然这过程很漫长,很痛苦,但它毕竟是会过去的,会
来春天的。所以我们必须面对这些磨难,不能逃避,不可逃避,我们总不能冀望于地球因为人的情绪而停止转动,是吧?
岸楚愉快地看着玻璃窗外闪过的树木、建筑,心想:如果再让我遇到他,可能心里还是会有悸动,还是会颤抖,但我绝对不会再象个小女生一样苦苦地去痴恋,苦苦地去改变,因为我已长大了一岁呢。要是他看到当初那个
俗的黄
丫头已长成,已有了这么宁静的心态,肯定会吃惊不小吧。不过,他哪会看得到我,才貌双全的秦雅才是他该看的的呢。
这妹仔还是老样子,温柔美丽如初,善解人意如故,这次试考还拿到了一等奖,看我回去不好好地敲她一笔。恩,不想了,怎么心口疼疼的,这不象本姑娘的作风呢。
太阳
,付楚闭上眼睛假寐。
老先生若有所思地看着汽车消失。司机小张走到他身边,说:“雷叔,上车吧,油已加好了。外面热。”
“好。”老先生走进一辆炫亮的车内。看看孙子,他脸蛋红红的,额边沾着几缕汗
的头发,他正靠着车窗睡觉。老先生帮他整理了头发,他对小张说:“小张,你把冷气开小一点。别让阿弘睡感冒了,等一下还要去报名呢。”
“好。”小张依言关小了冷气。他甩动方向盘,缓缓地开动车子。
岸楚随便买了些吃的回宿舍了结了肠胃,一吃完东西她就向操场冲去。原来,今天是新生报到上学的大日子,所以她才这样赶呢。
今天的天气异常闷热,加上大量人群涌入的关系,使空气中的氧气含量值急剧下降。没跑几步,付楚就已是气
如牛,香汗淋漓了。待她赶到
天办公桌旁时,已有很多家长、学生围在那儿了。她挤进去。兰抬头看见是她,立马抱怨说:“你怎么现在才来,把我们几个人忙死了。”
“大小姐,我这不是来了吗!”
“为了弥补我们的损失,你去当接待。”
“啊,不要嘛,我的脚好痛啊,早上也是我。”
“去不去?不然你一个人来应付他们?”她指指人群,说:“我们去站岗。”
“哇,不要。”开玩笑,这么多人,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的。“不要。我去,我去还不行吗?雅,你就忍心看我一个人受苦吗?”她想找一个帮手。
“对不起,我也走不开,你看。”说着,秦雅捧出一大叠需整理的资料给她看。
“好吧。那我去了,记得帮我准备一杯冰水哦!”事已至此,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呜呜。
“好拉,快去吧。”
忙得热火朝天,汗
满面的付楚感觉有背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以为又是哪个迷路的家长前来问路,头都没抬,便说:“你好,家长,来报名是吗?请跟我来。”
“丫头,怎么不记得我拉!”
岸楚奇怪地抬头看来人,竟是刚才加油站旁的老先生,这地球真是太小了。
“啊,老先生!”
“雷爷爷。”他纠正说,他方才还不太确定是她,这下可以肯定了。
“是。雷爷爷,请问你是…”付楚不知如何开口,看老先生素衣素服,不太象是来报名的家长,可不报名那来这里干嘛?
“我是来给我孙子报名的。”老先生把身后的男孩拉到身旁,解决了付楚的为难。
“哦。”付楚
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看到你太好了。小张停车去了,我忙着找辅导老师,你帮我看着他。对了,你的名字?”
“付楚。”
“好,付楚,你帮我看着他,我急得很。好,谢谢你了。”
“哎!”付楚想叫回急匆匆走掉的雷爷爷,想说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但他已没入人群,没了踪影了。走的真快!岸楚只好把没说出口的话咽进肚里,转身面对老先生所说的孙子。看他虎头虎脑,人高马大的样子,应该用不着谁来照看吧,看来老先生真是多虑了。她正要开口说她要忙其它的事,不想被人家抢了先去。
“姐姐,我要喝水。”
“啊,什么姐,水?”付楚一时不知他在说什么。
“我要喝水,我渴了。”雷弘疑惑地低首看着全然陌生的付楚,不太理解爷爷为什么把他交给这个人。不过,刚才他
了太多汗,现在只想喝水,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啊,水。好,我去拿。”付楚反应过来,她小跑到离得最近的饮水机旁,拿纸杯接了一杯水,转身,一团黑影赫然映入眼帘。“喝!”她的心漏跳一拍,她向后退一步,抬头看黑影的主子。唉,人没事长那么高做什么呀!
“给你,你怎么跟在我背后,吓我一跳。”付楚看到是他,说。
雷弘接过纸杯,一饮而尽,并不罢休,他得寸进尺地说:“我要喝冰冰的水,吹冷气。”
“什么?你,我还不敢想呢,你就想,你因为这儿是你家的后院吗?”
雷弘什么也不说,只是拿晶亮的眼俯看她。付楚不为所动,有一双大眼睛就神气了吗?我还有一颗大脑袋呢,偏不理你。仰仰头,付楚准备回到岗位上去,但肩上飞来的手让她怎么也不能动弹,力量悬殊,挣脱不过,她只好回头,要他放手。雷弘并不管她要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很热很渴,他急切地拉住岸楚,说:“姐姐,我要喝水。”
“这里有水啊,你刚不是喝了吗!”人家都这样尊敬你了,她总不能恶言相向吧。
“我要喝水,要冰的,弘好热。”
“弘?你叫雷弘?”
“你怎么知道弘的名字?”雷弘奇怪的瞅她。
“笨,是你自己说的拉。”
“噢,我不管,我要喝水,我们去买,我要凉的,姐姐。”雷弘象对付爷爷一样,边说边摇晃起付楚来。
岸楚是吃软不吃硬的人,看他那么迫切可爱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拒绝他。这人怎么这么难
哪?付楚甩开他的手,朝商店行去。大热天的,靠这么近干嘛。
“你还不来?”付楚用后脑勺对雷弘说。
“好,好!”雷弘连忙跑上前,高兴地说。
“你几岁了?”瞧他人高马大
大人的,行事却和个孩子没甚区别,付楚一时还真拿不准他的岁数。现在的小孩发育超快,不能以貌取人。
“十七,再过几个月就十八了。爷爷说满了十 七就是大人了,所以我现在是大人,你不能小看我。”
还大人呢,明明是个
孩子。付楚盯着他嘟嘟的红
,暗忖。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12
“什么?你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付楚停住,她一时气闷。
“爷爷说,没人能拒绝我的。”
“是吗,你爷爷说得对吧。”付楚看了他老大一会,决定不跟他小孩子一般计较。
吃着冰淇淋,吹着冷气,雷弘惬意地坐在超市里。付楚恨得牙
的,这死小子,浪费了我半个多小时的青春了,还赖着不走。她瞪他。
“来,给你吃。”雷弘挖下一块冰给付楚,讨好地说。美食当前,焉有不受之理?付楚恨恨地咬下它。
“姐,你的眼睛好圆!”
“厄,是吗!”人人都爱赞美,即使在心情不佳时。但那是赞美吗?
“象家里死了的金鱼眼。”小孩子不懂曲直,实话实说。
“为什么是死的,不是活的?”付楚咬牙问,她的俏鼻子快冒烟了。
“白多黑少呀。看!就象现在这样,啊,更象了。”
岸楚对上他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没办法发火。
“你歇够了哈,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少爷?”
“我还想…”
“什么都别想!这句话你说过遍了。你不走,我走!”雷弘见她来真的,抓起未吃完的冰淇淋,急忙追上去。
“你,”付楚看他嘴上浮了一圈白沫,停住,再看他急慌慌的样子,终于忍俊不
,笑出声来。
“你怎么了?”
“服了你了,大少爷。呐,给你。”付楚掏出纸巾给他,见他不知所以,干脆拉下他的头,用力地在他嘴边檫一下。雷弘对此好象习以为常,他乖乖地俯下头,方便某人行事。
“你…”付楚为之气结,这是哪个世纪的人啊,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自理?“喂,你几岁了?”
“十七,还有…”
“知道,你不用再重复了,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养你的。走吧,还有,不要叫我姐姐,不老都被你喊老了。”
“那叫什么?”
“好吧,好吧,随你怎么叫,反正以后又见不着。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造了孽,当了一下午的
妈不说,还要忍受一个看起来比我壮得多的人叫我姐!”付楚很不高兴地说。付楚平时可是个豁达的人呢,遇到他,她竟斤斤计较起来了,而她自己还没发现到。
“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带你去找爷爷,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他担不担心?”其实,她打的是一劳永逸的主意,找到他爷爷,不就可以摆
麻烦,功成身退了吗?嘻!“小”红帽看了“大”灰狼的
笑,丝毫也不在意地啃了口冰。
岸楚回到岗位,还好,一切都正常,她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进肚里,开始继续接待家长。过了一小会儿,雷爷爷便来了,除去额边的几滴汗,虽说腿脚不大方便,他的人看起来还是那么矍铄、神采。真是个壮健的老头子。
“丫头,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好了,他在这儿。”
“爷爷,好热。”
“恩,乖孙子,你没
跑吧?有没有给姐姐添麻烦?”
“没有,没有。”付楚打着官腔说。
“丫头,我的孙子,我还不知道吗。”雷爷爷顺手抹抹孙子脸上的汗水。
“雷爷爷,你要做的事办好了吗?”
“手续都办好了。阿弘,现在就正式成为你的师弟了。”
“什么,雷弘?”她并不以为雷爷爷只有一个孙子。
“丫头!这孩子虽然什么都不好,但脑子却很好。你可别看他笨笨的,他一直是优等生,家里的奖状一抓一大摞。他没读过小学,但小学就把初中的数学,初中就把高中的数学、物理学完了,更别提他三岁就能认一千个汉字、五岁就能背几百首唐诗了。不是我自夸,同龄的孩子没几个比得上他的。”
岸楚的嘴噘成O型。
“丫头,快闭上你的嘴。”
“那怎么?”这么孩童啊?
“唉,这孩子,IQ正,EQ负,老天作弄人吧。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折腾我这把老骨头到什么时候?”雷爷爷显然了解付楚的想法,他解释说。
雷弘一脸的事不关己,似乎他们在谈论别家的事。
“同学,不好意思,打搅一下,你知道收费处在哪儿吗?”一名风尘仆仆的家长
进来问。
“收费处啊。你从这儿直走,然后右转,哎,我带你们过去吧。雷爷爷我失陪了,对不起啊。”
“你去忙吧,我们今天占用你很多时间了,我应该好好谢谢你呢。”
岸楚已和他们钻入人群了。
雷爷爷收回视线,见雷弘还在子她,便问他:“阿弘,你觉得这个姐姐好不好?”
“好。又气又笑,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反正比爷爷好。”
“啊?”雷爷爷颇感意外,这小子连生人碰都不让碰,更别提说过谁好了,他问:“哪里比爷爷好了?”
“爷爷不陪弘玩,只知道工作,让弘一个人在家。”
“呵呵,你这孩子!长大了就该一个人玩,知道吗?不过,这丫头确实
不错的。”
雷爷爷若有所思地说。
昨天忙了一天,累得全身上下酸痛极了,回到宿舍,洗脸刷牙,沾
就睡,一夜无梦。
今天正式上课。老师们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一干学生乐得清闲,在一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悄悄话。教室里传出阵阵欢笑声。
“楚,你昨天偷懒了,是不是?”兰问。
“我一直在努力努力地做事啊!”付楚大喊冤枉。
“那我怎么看你去玩了。”
“没有,那是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陪帅哥也是工作需要吗?”小清在旁调侃说。
“啥子帅哥?不就是一个小孩子,你看到拉。”
“怎么看不到,只要长了眼睛都看得到。重
轻友,还抹脸擦脖子呢,平时也没见你来伺候我们了。”小清趁热打铁地说。
“怎么会?付楚?”秦雅难得一开金口。
“哎呀,巧合,巧合而已,别说了。”
“巧合?要是有什么隐瞒的,哼哼,看我们怎么收拾你。”兰在磨拳檫掌。
“当然,看你们想到哪儿去了。”付楚一边说,一边
不住想,也不知道雷弘找不找得到教室?有没有上课?对了,他们新生今天好象不用上课吧。算了,管他呢,我们又不
,说不定以后见着面了也当不认识了。想他做什么。付楚丢开这些念头,对好友们说:“昨天的人真多,比去年我们来的时候还多…”
中午时分。付楚从食堂里打了饭回到房间,做在
上,随手抓了本书边看边吃。空气仍是闷闷的,窗外的知了们一刻不停地在卖弄它们的喉咙,吵得人直心烦。移驾到电风扇下,感觉凉快了不少,付楚抹抹脸蛋,继续吃饭。
电话这时不识相地响起来。付楚冷冷地扫它一眼,懒得动。正在写信的兰听电话响了好多下,而付楚还是无动于衷,只好气愤地站起来说:“就坐在电话边,也不舍得接一下!”
“喂。”拿起电话,兰没什么好气儿的说。
“什么,姐姐?你哪位啊?你找谁啊?不说我挂了。”
岸楚听见跳将起来,抢过电话说:“喂,是不是雷弘?”
[“是的。姐姐,是你吗?”]
“是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姐,我要解手,我不知道去哪儿?”]
“什么?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就行了!”
[“不要,你快来,我找不到,快点来。”]
“天,你这!好,好,我下来,你现在人在哪儿?”听他的语气,好象真是急坏了,不去救场真太不人道了,过意不去啊。
岸楚略想了一下,才记起雷爷爷要了她的电话号码,说是有事可以找她,原来是这种急事!岸楚有些啼笑皆非。
了一大口饭,依依不舍放下碗筷,付楚急忙往外跑。
兰叫道:“楚,你饭还没吃完呢。你跑什么跑啊?”
“我有急事,先出去一下,回来再吃。”
安置好雷弘,付楚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回来时,饭早已凉了,但饥肠辘辘的她也不管那么多,三两口就解决了它。临末,轻喟:有饭吃真好啊!
吃了饭当然是睡觉。天气这么热,午觉是一定要睡的。躺在
上,付出心想:那个雷弘,真不知道他是聪明呢,还是傻。既然这样,老爷子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学校呢。害她好好的一顿饭都不能尽情享受。
半梦半醒间,料不到那千刀万剐的电话又响了。撑开朦胧的睡眼,付楚使劲地瞪它,可能电话被她的气势吓到了,它不吱声了。付楚得意地闭眼。
“铃…,”电话又响了,不知道是哪位仁兄,如此有毅力!岸楚的眼都冒青光了。
“该死的,是哪个不要命的破坏了本姑娘的美梦?”付楚起身抓起听筒,说:“喂,你到底是谁,找哪个?”
听筒里传来沮丧的声响,[“找付楚。”]
名字都知道了,肯定是跟爷爷串了供。“雷弘,又是你,你又怎么了,是不是又想撒
了?”她清醒了不少,为抵御不断进攻的瞌睡虫,她用力地拍拍脑袋。听他的声音象是要哭了,不知道又发生什么惊天要案了?
雷弘并不买她的帐,他一口否决了她的猜测。
“那你到底怎么了?”付楚好脾气地问。
[“我、我找不到路了,还有,我饿了。”]
哇
!怎么笨的人是不是早该绝种了?无奈地挂上电话,付楚穿好了衣服又往外跑。
因为被打断了睡眠,付楚一路走一路眯眼。为此她差点被一块突出的可爱的小石子给绊倒,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幸亏小清和秦雅及时拉住她,她才幸免于难。
“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不想活了?这种状态怎么上课?”小清说。
“是啊,今天中午你进进出出的,到底是怎么了?”秦雅担心地问。
“还什么姐姐,你什么时候多出个弟弟的?”兰问。
三人同时抛出三个问题,搞得付楚一个头两个大。她不知道可不可以把雷弘的事曝光。
别人的隐私是很不道德的,搞不好老爷子拿刀来砍死她也说不定。想象着这种超级暴力的场景,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楚,你起
皮疙瘩拉!”秦雅叫道。她抬头望望太阳,,现在应该不冷的。
岸楚突然感到脖子一紧,低头一看,上面添了一双纤纤细手,是小清的。她威吓说:“讲!是不是在外面勾搭上什么人了?告诉我是谁,我去把他…”
“怎么样?”付楚看她凶神恶煞的样子怕怕地问。
“我要好好慰劳慰劳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博得我们付大小姐的芳心,她的心可是一块顽石呢。”小清一本正经地说着一百八十度大逆转的话。
兰津津有味地看两人的大比拼,以为会发生什么天雷勾地火的血案,听到这里,梦想破灭,她生气地推小清一把。“去,我还以为你要杀人放火呢,没劲!”
“你这棵臭兰,唯恐天下不
。”
正闹着,上课铃响了,老教授出现在眼前,几人飞速地对视一眼“走!”不知谁在发号施令,大家一齐越过老师奔进教室。虽有些气堵,但大家仍保持了一贯的风度,在全班同学的注目下轻盈落座。老师跟着进来,教室里原有的嘈杂很快被静默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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