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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已出发
 一

 在我写完我的三本作品的时候有一种迹到天涯的疲倦和快意。在手中的键盘在那一刹那变得安静而又落寞。脑海里除了构思出来的那些人人事事还有昆德拉王小波那些让人无法忘却的语句。上个世纪那些伟大的声音和这个世纪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在我的脑海里一一划过。残留下来的些许印迹让我感到有一种压抑。走出那所让我头晕的理科学院,我的大脑已经奔向了我心目中的爱琴海。心灵和思绪在收拾起行囊的那一刻竟然变得无比释然和洒

 我已出发。

 这本书记叙了我从二零零四年五月到八月断断续续的一些出游的经历。很平常,但是我忍不住想把它写下来。

 从成都到那些去处,最近的也有一千公里。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写如下的文字,我甚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长途跋涉走如此远的路程。在飞机轮船汽车上,我感到了一种放松。哪怕遇到台风暴雨泥石我都能够忍受,而我却无法在教室里听着那些蹩脚的实习老师讲着让我感到无比难受的大学数学。

 在那些旅途里面,我无法猜测我将遇到什么。当我的旅行车颠簸在广西的山路上,当我徒步在导游的带领下穿越中越边境时,当我冒着地雷的危险走过中缅边境的时侯,我依然摆出在漓江上泛舟的自豪和期待。一如那些我自愿去参加那些如IETS一般的‮试考‬。

 因为那是自由的。

 我在写《寂寞城市》时的东下上海,在写《绝对光明》的时侯到法院的案卷室看那些触目惊心的笔录,甚至在《蝴蝶飞出地平线》里面那种突如瞬间的思考和领悟,种种的种种变成一种来自灵魂的巨大力量,促使我的心灵经受一次又一次忘却和回忆的磨难。而这次,却是一种体的震撼。

 然后再波及到内心,发出低沉而又长久的共鸣。

 在那些原生态的森林里面,我抚摸着那些已经屹立千年的古树。它们看到了太多原本不该看到的人世间残忍的一切。湄公河的污染,漓江的清澈。这一切让我感觉到一种来自心灵的感叹。老挝街头那看起来让我们是如此的怀旧,而他们每个人的脸上却洋溢着难以猜测的笑容…

 这些地方是世界地图的正中间,它们的西方就是印度哈萨克斯坦等军事大国,它们的北方就是中国俄罗斯这些超级大国,而在它们的东面,就是日本和中国台湾省这些富裕的地区,它们的南边却是新加坡马来西亚…

 而他们却在富饶的中心固守着清贫。当他们的那些盟国积极着手准备那些恐怖的行径的时侯,它们却根本不理不睬,当它们曾经的邻邦兄弟国家一个一个富裕的时候,它们仍旧在那里过着让人不敢想象的生活。在那些看起来有些堆砌有些破败的墙角街道上,我一一寻觅,似乎在寻找那些原本遗失了的东西。但是在糊起来很糟糟的街头广告上,却只能看得到那种在极度贫困和缺乏下的一种饥渴。

 我用我的相机,拍下了这一个个真实的故事。

 二

 我没有在这个旅行的途中写下这些全部的文字。很多都是匆匆记下,然后再回成都整理。毕竟在漫漫的行程中一一记下这些事情和感悟已经是很不容易,况且感悟本身就需要一种沉淀和思考。

 那些旅客们多半是参观那些让人充满神秘感的地方。在狭小的旅行车里面,每个人都情不自的拿出电话本让那些同团的兄弟姐妹签名,其中有一个人就是我。

 在漫漫的山路上,热带植物伸出长长的枝叶挥打着我们的车窗。偶尔下雨偶尔阴沉的天气不住驱使着我们变换着心绪。我手里的相机基本上被我糟蹋得差不多,等我到了国内的时候,我发现上面已经掉了两个螺丝,好在没有大碍。于是我继续前行。

 有时候夜宿那种很不堪的旅馆。屋子里弥漫着那种驱使人去找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我始终觉得那是一种纯正。这种地方不会遭到一些莫名电话扰。这里没有改变的不单是环境,更是人的心境。在那种旅馆里面,没有电视淋浴和街头喧闹的夜景。如果是在国内这种旅店一定会被顾客抱怨,但是在这里却是被很多顾客所称道。因为他们已经尽力,给我们提供了最好的服务。

 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喜爱写那种所谓的唯美笔法,据说那一种很吃得开。后来也有人告诉我让我去写痞子腔,因为那样可以争取到很多没有什么文化的读者。于是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去力图寻找自己的风格。当我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回归到我原来的文字中来。于是在这些没有之乎者也和七八糟的文字里面,体会那种宛若热带泥土一般的清新。

 就象我正在写文字时的心情,带着一路上泥土和泉水的味道。

 三

 我不是一个专职的摄影者。无论是在在中国小说学会还是在作家协会,我从来不敢和前辈或是同行论起摄影。因为精通摄影的父亲告诉我,我没有美感。

 但是我仍旧执著的喜爱摄影,一如我执著的讨厌数学。没有人可以阻拦。我拿着那台相机,沿途到处拍摄。

 我只是觉得那些东西确实可以触动我心里的共鸣,也许能使部分读者产生共鸣。我就有一种成就感。毕竟那些不是出自于大师手笔的摄影作品能够出版我就感到万幸。但是很多朋友问起我为何要去那些欠发达的地区,我想在这里顺便解释一下。

 其实我在思考去何地的时候用了很久的时间。其实最先考虑的是去爱琴海以及卫城去寻找曾经的欧里庇德斯和柏拉图的遗迹。我很想在希腊某一个临海的礁石上去思考一些我困惑许久的问题。但是事实上,我无法到达那里。

 当希腊之行成为泡影的时候,我决定去北欧,那是我最向往的去处,我想从意大利的佛罗伦萨和威尼斯一直慢慢从地中海游历到波罗的海的格德斯尔摩。我梦想从文艺复兴一直寻找到诺贝尔文学奖的足迹。正如大江健三郎所说,在那条路线上,你能够寻找到一些你无法领悟也无法明白的一切,但是那一切确实存在。

 当我定下这个计划之后,大量的活动和宣传纷至沓来,这不得不导致我再次改变我的行程。我并没有放弃这个行程,只是延缓。我想等时机成了我会到达的,但是这次我只能去比较近的去处了。

 我没有想很多人一样去选择日本那个我为之不齿的国家。在那里我无法写下如下的文字,也许我会在一时义愤之后在靖国神社那个万树萧疏鬼唱歌的地方涂抹一些对不起武大郎前辈的文字,然后被大使馆遣送回来。

 于是我决定去越南。这个让我很期待的国家,不只是安妮宝贝的文字和甘世佳的远行。从各个渠道,我明白了这个去处可以使我的心灵得到净化。于是我作出了这个决定。

 在这里我还必须提到一笔,我曾经对很多朋友说过我喜爱两个去处,一个是北非,一个是中美洲。在那里我可以看得到有些原始但是却很富有浪漫气息的景

 这些景正如村上村树那部《挪威的森林》一样,完全是没有道理的。我确定,如果不是某一个商家打出了“小资必读”的字样,在中国是不可能创造码洋达到天文数字的销量奇迹。

 无所谓在撒哈拉看着夕阳落,骑着骆驼在荒漠中游走或是在卡萨布兰卡仰望夜景喝着咖啡固然浪漫,但是却不是我要找的景。在洪都拉斯大峡谷和哥斯达黎加的某个原始森林的吊上品尝着椰子酒,和相爱的人在亚马逊河览热带景也未尝不可。但是他们却有着一个致命的硬伤。那就是没有个性。

 这些如同写着那些原本枯燥而又乏味的文字。也许在若干年前,南诏、趾、安南、澜沧这些曾经很辉煌很神秘的王国。但是在历史的长河之间却转瞬即逝。那些在唐文化背景下的王国宛如拉斐尔笔下的奇斯拉王朝,一一灰飞烟灭。没有个性的东西注定要在进化中灭亡。一如我们这些人的文字。

 在不经意之间,我已经出了三本书,在此刻,我其实和余秋雨先生在写《千年一叹》的想法有了很多的雷同。一种从思想到体的回归。都累了,都该歇歇。那就歇歇吧。于是在那个时刻身体和精神有了一瞬间的结合。也许在照片和文字的转化间,你能找到它的个性所在。

 就是这本书。

 和余先生唯一所不同的是,我不是起承转合,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四

 最后,我还是提一下一个老调重谈的问题。

 那就是八十年代作者的一些议论。

 我并不想在这里强调文字的张力和厚重程度,以及这些本来属于文字之外的所有。其实很多专职摄影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无数华丽的照片到最后还是只图一个心境。正如我收入到这个集子里很多的照片,原本只是放在相片夹子里自赏或是落灰,没想到会有如此的用途。

 八十年代写手的作品之所以被现在太多的人所不齿。以至于很多热心的文学家帮八十年代作者出文集,拉宣传等等。我个人认为这些并不重要,关键在于八十年代作者必须明白,自己写了一些什么。

 之所以被人如此贬责,我偶尔也作了无力的反驳和申诉。但是仍旧无济于事,其实八十年代作者最大的硬伤就是底气不足。文字上过多的受外来影响,或者是圈子里互相影响,互相模仿,甚至抄袭。

 昆德拉关于小说和作者的一些定义有一句伟大而又辟的阐述,那就是用作者的特尽量来表达小说复杂的精神。每个作者的背景不同,内容也各有千秋。一如我游历的这些国家,但是如果强行的模仿或是抄袭,那就是违背了小说原本的本质。就会导致整个创作群体的素质低下和作品的单一

 在八十年代写手里面确实存在这种的现象,某一个作者写某一个题材如果走红,那么全国就会形成一种模仿的狂。在这种现象下,我想,到了我们该思考的时候了。也许太多人的作品永远只能是在高阁中的非畅销书。

 尽管如此,我的作品仍旧正在尽量转型,努力的向自己不同的方向转型。无论是畅销书也好,精品书也罢。型是要转的,这个转型,也是很费力的。所以说我更看好的是一个作者在本身积累沉淀后的的一种自然的感悟。

 这个感悟,是八十年代群体冲破一个既定思维的力量。

 无需沉默。

 零零碎碎,差强人意,促成一文,聊以为序。

 对于在写作过程中受到的关注和支持,再次表示感谢。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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