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才亮,厨房就异常忙碌,除了原本的厨师外,还多了两名不速之客。在阻止无效又没办法的情况下,也只好任由这两位娇客占据厨房的一隅。未久后,一阵香味也随之弥漫了过来。
“小姐,你看这蛋糕烘烤的漂不漂亮?”晶灵兴致
的模样像了一支小彩蝶,小心地从烤箱里头捧出香味四溢的蛋糕后,开心的
了一口香。“你瞧瞧。”
“很不错。”意菲机赏一笑,自己则准备切个橙橘。
“哎呀呀,等等,你别动,我来就行了。”晶灵见主子要亲自动手做水果原汁,连忙阻止。
“没关系,我会的。”即使身为天之骄女,她也没有娇贵至此,洗手做羹汤这种事难不倒她。
晶灵回头想想也对,况且这顿早餐可是别有用意,是得把小姐的心意放在里头才显得出诚意。
准备好一切后,把蛋糕、饮料置放在餐盘上,端给小姐。
“哪,都好了,可以送给…送给魔岩用了。”尾语说的小小声,怕大不讳的真呼魔岩名讳会让隔壁那些厨子有机会打小报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不该琢磨在这种无意义的细节中,若因而招来伤害,反是不智。
意菲端着餐盘走出厨房外,才绕过回廊转角,一道绿色影子拦在她身前。
“玫莉。”意菲蹙起眉。
容冷森不善地,睨看着意菲盘上的精致餐点,语出讽刺。“这么有兴致,起个大早来为陛下准备这么丰盛的早点。”
说话夹
带
的,她存着什么心意菲不是不了解,只不过她一直念着朋友之情、同窗之谊、不愿意过分计较,甚至不曾出言斥责她为了名利而背叛良心的作为,但现在她又以被害者之姿挟怨而来,她不以为自己还能够忍受。
“你说话不用带刺。”意菲平心静气地先回她一招。
还敢一副圣洁模样?
“意菲,你是怎么想的?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玫莉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失声责问着。这女人居然敢用这种态度面对她?
意菲抿
一笑,对照玫莉的浮躁,更凸显她的气量。
“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
“你还装傻。”她真想一巴掌挥过去,打掉她的平静,毁去她那一张脱俗的丽容。一定就是这张脸在作怪,魔岩才会不忍心去毁掉她。同是拥有美貌,只因她风姿
人,美
丽绝,就处处输给她,她实在不甘心。
愈想愈气愤,发颤的掌心简直按捺不住的要扬起挥去…
不行,贝齿碎咬住!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机,毕竟她还不是最后的胜利者。
玫莉沉住气。“意菲,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违反了计划。”
她好笑地回道:“记得当初是你主动献计要我去纠
魔岩,怎么我做了,你反倒不高兴。”
“但不是这种方法。”怎么,反过来讽刺她吗?玫莉的怨怒更深。“我是要你去纠
他、烦他、唆使他放掉你,而非要你去掠夺他的心。”
掠夺他的心?多撼人的指控。但掠夺!她不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多心了。”但
口的心脏为什么跳得急速。
“敢做又不敢承认。”玫莉诡笑出声,利眸宛如探照灯似的梭巡她的脸。“还是说你在为自己留后路,免得让雷尔知道后摘下你未婚
的身分。”
会害怕吗?她并不觉得惶惶。会有这样的情绪反应,是因为她根本不在乎王妃的身分?抑是笃定雷尔是个明白事理的仁君?面对这两种极端的答案,她却弄不清楚自己所期待的是哪一个?
她的沉默,玫莉视做她在害怕。“了解严重
的话就收敛一点,以免后悔。”
意菲摇头,没兴趣再跟她逞口舌。
“我是﹃听从﹄你的意见而去接近魔岩,若你还要这么误会我,事事计较,我也没办法。”抛下这句,迳自忙自己的工作。
玫莉又拦住她,放肆且无礼地抢过她手中的餐盘。“给我,由我送去。”
意菲懒得相争。“随你。”
哼!玫莉得意洋洋的想去邀功。
伫立良久,轻吁一声,叹玫莉也叹自己,都成了魔岩耍弄的对象。
很悲哀呵!
才转身…
“意菲。”一句熟悉又带着刚强的轻喊唤止她离开的脚步,意菲寻声探去。
“叔叔?”来人是许久不见的巴胥部长,一张四方脸略显沉重,似乎隐身很久的时间,一对炙猛的眼睛直瞧看玫莉消失的转角方向。
“玫莉刚才跟你说了些什么?”收回视线,落在姪女的娇颜上。
“没什么。”意菲没心情把冲突再复诵一遍。
巴胥对姪女的关爱是不容置疑的。整个情势发展成这种状况他要负大部分责任,所以他绝不容许这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再受欺负。
“不要中了玫莉的诡计,那丫头一向野心
,一有机会,她不会放弃兴风作
的。”巴胥提醒道。
柳眉一锁。
“其实可怕的不是她,真正让人掌握不住的是…魔岩。”事到如今,怪谁也改变不了已定的事实,而魔岩身世的揭晓更让她已然分辨不出谁是对、谁是错。“您跟我都一样,全栽进这团漩涡中了。”怕是逃不了。
“况杰告诉你真相了。”从她的语意中,巴胥推测出。
“您,相信?”
巴胃点头。
“虽然当年的事件来得突然且毫无征兆,甚至称得上是天衣无
,但不知怎么回事?隐约里我总觉得有某些地方不太对劲。就比如说,曾服侍过莫云亲王的将领,以及贴身的侍从,在这三年里不断地失去踪影,甚至经过多方打听,也都不得其下落。只是随着时间的
转,他们除了行踪不明外,并没有传来任何让人联想的讯息,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与莫云亲王的车祸有所关联:久而久之,我也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他轻轻一叹。“直到半年前魔岩出现,带着证明他身世的一切证据前来找我,而那些失踪的将领们也都一一伴随在他左右,这才容不得我不相信。”
只怕
霾是难以散去了。
“您真的决定帮助魔岩毁灭雷尔?”
“除非魔岩陛下改变心意。”巴胥带着黯然。虽明白雷尔那孩子才是真正君王的最佳人选,但若依血统来依循,魔岩却才是真正的继承者,而他的选择…是后者。“你说堂叔迂腐也好、愚忠也罢,但忠心皇室的信念是我赖以生存的唯一信条,若被打破,我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而意菲,又能说什么?
“菲儿,你有什么打算?有意离开麒麟基地吗?”近月来偶尔从侍者的口语中得知魔岩对意菲确定有些特殊的情分,却不知这是福还是祸?之前他不敢违抗魔岩命令放走意菲,但现在,若意菲真决定离开,他会倾力相助,毕竟他们这一家族仅剩她这一条血脉。
“我不想离开麒麟基地。”她坚定的拒绝,展现旺盛的活力。“之前我一事无成,帮不了任何一方,但现在、愿意全力一搏,希望能扭转劣势。”
巴胥不免担心。“如果你真的想放手一搏,要知道你必须付出极大的心思与代价。”
“我有心理准备。”
“那你还…”
“我知道该怎么做,而且,不后悔。”
翦水双眸散逸坚决的光芒,思量着第一步就是找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即使触怒了他,也在所不惜。
不能再迟疑了。
*****
谁让时间已然不允许?
意菲的身影翩然出现。
“我所做的一切不全然是为了雷尔。”开宗明义的一句话震得魔岩下棋的手顿了下来。
他动也不动,沉静了良久,半晌后才遣退室里室外的一干人。再次抬眼时,已汇聚莫测难料的奇光,睨眼瞧望她。
“你刚才说什么?”
意菲倾靠过去,
身在他面前,不能再拖了,模糊不清只会让情况更形严重,即便承认她的心已渐渐被这个魔一般的男子所收拢而难堪,但面对一个过分敏锐的男人,不用诚字相待,什么都将落空。
“我不仅是关心雷尔、或只在乎伊斯利的未来,其实我有几分心也是为了你,我同样不希望你又受到伤害。”直视的清亮不来任何虚假。
紫眸掠过玩味。“为什么突然跑来跟我说这些话?你有什么企图?”
“我见过叔叔、见过况杰。”她看他笑脸渐渐僵硬。
“那又如何?”冷寒的空气开始回旋。
“你的过去…我全知道了。”
“砰”一声,轰出巨大声响。
下一秒,那条宛如猛豹的身躯已飞快的往室外掠去。
“不要!”意菲拦住那条几乎丧了理智的身躯,低声嚷问:“你想去找谁?”
“让开。”紫眸布满杀机。
“我不让。”她摇头,拦阻的身形动也不动。“你要去对付况杰和我叔叔对不对?”
冷森的容貌张扬着怨怼的寒气,迸
致命毒网。
“让开!”峰冷的语调一如利刃。
“除非你能否认他们所说的一切,告诉我那些全是编造的谎言,否则你去找他们出气,只会证明你根本是恼羞成怒。”
他霍地抓住她的手腕,是那么的用力,紫眸烧灼烫人。“你在教训我?”
“那些全部是事实对不对?”
他要杀了她,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挖刨那些深藏的椎心之痛,她要他在她面前失态这才心满意足是不?
冷然狂
!
他不在乎取下况杰的性命或是巴胥的、乃至于是这个女人他都不会在意…只要有人敢逾越本分,未经他的同意
漏他的一切,他都要他死。
因为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全是不能触摸的脆弱。
他绝不容许有人触犯这个
忌:任何的人。
“不要起杀心,除非你想让人认为你是条可怜虫?”手腕好痛,但她承受得住,因为面前的男人正受着比她尖锐百倍的伤痛,而她还往他的伤处洒着盐。
他一震!
“你不希望的,因为一身傲骨的你根本容不得这种可怜名词加诸在你身上。”
“…”“我只是想告诉你,凭藉这股傲气,所以你走过那一段艰苦日子:凭着这一身的傲骨,所以你活到现在。如今,该是你否极泰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用另一种方式得回属于你的所有,而非要采取战争这种
烈手段。”
凶悍暴戾的神情刹那僵住,取而代之的冷嘲依然是对世间事的不信任。
“说到底,你是要我找雷尔谈判。”
“是的。”她直言。
“设个陷阱让我主动去送死。”原来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
“不,我绝对没有这种意思,雷尔更不是这种人。”
“你笃定?”
“我认识他十九年了。”
嘲谑地扬起
,饶过她的手腕,滑上她光洁的下巴,轻抚着。
“该说你是天真无
?还是演技
湛?”
她坚毅无伪。“我所说的每个字都是出于肺腑。”
“肺腑之言?”他幽然地问。“人心,可信吗?”
“当然。”
炳!冷沈的讥笑立即逸出,肆无忌惮地
窜跃动,似要冻碎她的无知。
他咄咄冷声。“殊不见唯有强者才能统御一切。”
“却只有仁者才能长久。”
燃烧
狠的眼眸始终定
在她脸上。
“雷尔那个男人真如你所说的这般有作为而且仁慈。”语气寻不出一丝温度。
“他是!”“那么就让我看看证据吧!”他阴险一笑,诡谲的表情不怀好意地。
在此刻,墙壁上的电子时钟突然当地报响,告知着历史又跳过了一页。
“决定
的时刻即将来临。”魔岩收回望向时钟的视线。“你说说,伊斯利的未来将如何演变?”不掩嘲弄的讽语像江
一般不断回响…
“你口中所称机的仁君会不会为了他的人民而主动归顺我?”
他残暴未减。
“你就是不愿意退让一步。”意菲明白了,刚才的恳劝根本毫无用处。
“而你为了雷尔又会怎么做?”这才是魔岩所在意的。“身为他的未婚
,是不能、也不该示弱的吧!”
他只会针对她。
“跟你谈一笔
易。”
眸轻挑,
臆间却焚烧着怒焰,这女人永远把雷尔摆在第一位,那么他就成全她的心愿。“把你的身体给我,不许有任何的反抗,只要你服侍的好,我或许会考虑你的建议。”
粉脸霎地变白。
“不要以为你吃了亏,事实上你本来就是我的人,一再饶过你,是不想让一个不情愿的女人坏了我的情绪。”
合该注定得走向这一步路。意菲
边扬起凄美无奈的轻笑。
“如果非得这般你才肯答应谈判,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紫眸一缩,有力的手臂瞬即勾住她的
,锐利的眼神散出狂
的气息。
这个该死的小东西。
双手捧住她的脸颊,飞快俯下噙住她略带苍白的嘴
,忿怒的心蓄满了折腾他的意念,一心只想霸道地侵略她的所有。但怎知,一触及她微颤的小嘴,
口那股沸腾的怒火竟然渐渐消失,当触上她时,没有折腾,只有轻柔的厮磨。
他居然残酷不了…当魔岩意识到自己竟
出这种情绪时,心头一慌。
他怎能。
上衣虽然又在一瞬间被剥离,但转而侵上肤泽的
并未有以为的悍蛮。
这是…不舍?
他对她起了、起了怜惜之情?
喜悦因这发现忽地扑上她的心间:而这乍来的情绪反应已让她无法去细思这究竟对或不对?是否可以接受?而之后的种种问题呢?什么都无法想,只盼望能够持续永久。
条地,魔岩停止了一切。两张互视的脸庞各自闪烁着情绪光彩,虽无言,但同时袭上
口的奇异热气,已孳生出同一频道的心悸跃动。
也告知着,那愈来愈见明显的答案是…
魔岩猛然起身,承受不住这眩人的律动与即将浮现的答案,转身逃出。
那是他不能受也不能有的波动。
一定得抗拒的两个字…
爱情。
*****
应该是的!
昨夜的情绪反应应只是因应气氛下所产生的
眩,并不含任何实质意义才对。
她的屈服仅是为了说服魔岩改变初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意义与目的…而且也不该有的。
但,随着与他一次又一次的
峰,每每面对时,那种迫人的心悸却愈见浮现,模糊她、碍滞她。
毫无道理嘛,她总是心疼那一个宛若恶魔般的男人,容许他占据心隅一角,而放任雷尔的形象渐渐消散,甚至退离无踪。
她怎么可以呢?
十九年来的朝夕相处,雷尔对她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身为未婚夫婿,他做到了对她的保护,即使身为一国君王,权势在握,却从无拈花惹草的恶习,钟情于她一人。
不!也不能这么说,自从他被加冕为王储的那一
起,他便致力于国事上头,全副精力亦放在如何让伊斯利更加繁荣、更为安定的议题上,虽不曾冷落她,但双方却也明白,他们之间这种亦兄亦妹的长年感情是再难以
起澎拜的火花。虽然注定平淡如水,却也甘之如饴。
奈何风云乍起,心湖因魔岩而泛起波涛,怕的是那股愈来愈控制不住的悸动将会将她的人生导向何种轨道?
事事难料。
“小姐,你在想些什么?”晶灵在主子眼前晃呀晃的,总算唤回神游太虚的美人儿。
突兀的,意菲忽然升起寻找答案的念头,不由分说即问:“晶灵,你觉不觉得我最近有点不一样了?”
“有啊。”她答得乾脆。
有!意菲一惊!居然连晶灵都有所察觉,难不成她真是陷落了?
“这些时
以来,你变得郁郁寡
,闷闷不乐,完全开心不起来。不过怪来怪去还是得怪我,全是我太多嘴,太自以为是,强出主意要小姐去改变一个人的心
,我就是太天真了嘛,与生俱来的脾气岂是说变就能变的而且对象还是个恐怖的恶魔。”
原来…意菲合上眼,似乎松了一大口气。
晶灵握在手中的发梳颓然放下,丧气地继续再道:“小姐,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努力了这么久,可是那个魔岩看起来好像没有改变心意的打算也。”
怎么办?面对这一团混沌的情节,她也无计可施。
“唉!”晶灵叹了声。
“意菲小姐,”这时,寝室门外传来女侍的恭谨传话。“陛下命令你陪他用餐。”
晶灵正想回绝,却见小姐主动站起来。
“小姐?”晶灵杏眼圆睁,怔住了!主子一向不服从,尤其是来自霸道的命令语气,怎么这次毫不抗拒。
意菲对上了晶灵的质疑,忙不迭地道:“已经没有多少的筹码与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争执上,现在能挽回多少就算多少。”
这是她的解释,也无法分析这是否在自欺欺人。
在女侍的带领下,走进他专属的餐厅,他已经就定位。见到他,不免忆起昨天所发生的一切。而他,紫眸落在她的手腕上,同样记起昨天曾有的
暴。
“坐!”难得平和,意菲听令的伴坐在他身畔。被雪柔纺纱所遮掩的柔美拉了拉绉起的裙摆,也掀
出她腕间的红色印痕。
那是他的杰作,执起她的手,意菲讶异地颤缩了下!
“痛?”他问,面无表情。
“还好,上过葯,红肿很快会消褪。”悄悄窥伺,那对眼睛似曾掠闪过关心,暖烘烘的热
兜上,好温暖。
放开她的手,他忽然又道:“谁叫你处处跟我作对,会招致这种下场,是罪有应得。”
转眼间又是残酯的伤害。暖
条离,不懂,她真的不明白?这男人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设下层层保护膜,或者他根本不曾有关心与感动,有的是她的自作多情?
她反
的自我保护起来。
“我对你的关心若被当成是对你的拂逆,我也无话可说。”
“生气了。”他笑,变幻莫测的心情根本让人难以捉摸。
天啊!她究竟该怎么回应才是正确的。
“陛下。”玫莉兴匆匆的声音突然从大老远
进来,
冠群芳的盈盈笑脸在见到在位者居然有意菲时,刷地僵了住。“怎么你也来了?”
“过来这里坐。”魔岩对玫莉异常热络,这让她得意了,摆出胜利的姿态款款落座时,还不忘抛给意菲一记胜利的眼神。
“昨晚好吗?”魔岩暧昧的询问让人轻易明瞭到昨夜这两人必然有的亲昵。
心被重重一击,呼吸被箝制,可笑的是方才自己居然
期待。她动摇了初衷,所以必须遭受责罚。
现世报也立即到了。
“陛下温柔相待,哪有什么不好的。”玫莉故意把
第间的事不忌讳的明摆,那示威的心思昭然若揭。“可是昨晚您大半夜才过来,而且热情如火,我猜是意菲服侍的不周到,这才让您想起我,不来了,人家不想当替代品,以后不能再这样。”她娇嗔的
姿风情万种。
魔岩也任由她娇纵。
“意菲,你脸色好难看,是不是不舒服,我看得去通知医生过来,可别伤了娇客,倘若你出了意外,我看不必等魔岩陛下出兵,雷尔会先挟怨攻过来。”
“雷尔真这么在乎你?”雷尔这两个字就宛如一
针,每回跳出来时就狠狠戳他一下,击溃他的镇定。
冲口就想答是,却猛地梗住口!
她在做什么,跟玫莉争风吃醋好成就魔岩的风光。
何时开始,她变得这般可笑了。
面对她的无言的相对,原来看戏的心态瞬即消褪。
“玫莉,你退下。”他烦躁了起来。
“我?”有没有搞错,他刚才对她才百般呵护。
不等玫莉反应过来,就在她的错愕与不依下,拉起意菲往专属的办公室而去。
“陛下!”任凭咬牙切齿的玫莉跺脚忿怒,也阻止不了那两条迅速隐没人影。
*****
意菲那张没表情的丽容就是让他觉得烦躁和不安。
他居然受不了她这副空
的表情。
魔岩终于忍不住冲口而出:“男人的身旁有几个女人陪伴,是很寻常”
“你不必跟我解释。”她该开心吗?他似乎在做着解释。但每次的以为总落了个自取其辱的下场,她不能再抱任何的期望了。
狼狈地白了脸,魔岩已很长时间不曾领受过被反将一军的滋味。
“我不是在解释,而是告诉你事实,我不相信雷尔会守身如玉。”他维护着自尊。
“伊斯利虽属帝制,却没有一夫多
的陋习,你要耍弄女人,那是你的自由,不要把旁人也搅进一块儿,以为全是一丘之貉。”
他该忿怒,却发作不起来。
“我不需要向你承诺什么。”他居然还说出这种话,根本是在示弱。
怎么回事?魔岩所说的每个字,虽然依然霸气十足,但却似含夹着一种歉意。
“我也没权利让你必须对我有所承诺,没事的话,我告退。”别再受煽动了。
“不准走。”跋扈的下令。
她欺身想过。
“哪里都不许去。”他抓住她的手腕,意菲瑟缩了下。
“留在这里。”放开她的手,不忍再让她纤细的皓腕再次受到伤害。
眸一抬,对向他的,
错的视线是难得的平和。
心灵相会。
但终究得回归现实,一声禀报划破和熙的空气。
“陛下。”来人恭谨地行了个体。
“有事。”
“要向您禀告士兵进军的路线图…”他望了一旁的意菲一眼,住了嘴。
“怎么不说了?”
意菲不想为难人家。“我先出去。”
“你坐下。”
意菲迟疑。“你们所商量的情报事关机密。”
“我都不在意了,你在担心什么?”这种笃定只令意菲更惊心,他似乎已将她的未来纳进他自己的蓝图中。
回身坐下。隶属第二部队领导的将领依然提防着她,期艾了半天,才在魔岩的警告下做完一系列的报告。
“属下告退。”推开门,又行了个军礼后,门板才又阖上。
“你有一群对你忠心不渝的部属。”她有感而发。“会惮忌我,实属正常”
“让你知道又如何,你有能力反扑吗?”
她不语,没告诉她曾上过不短时间的军事课程与训练。
他冷笑。“即使你再有本事,也没机会发挥,我将扣留你一辈子。”
她心惊!“我值得你花这样的心思。”
本要轻佻的讽刺,道出后却那么郑重。“为什么不?”
“不怕揽上的是一个大麻烦?”
“你在替我担心?”他不免好奇。“你总是这般吗?王妃的身分该是让你备受荣宠,不知愁事滋味,而非老是设身处地的替人设想。”
“我也曾经叛逆过。”心又在不知不觉中掏了出来。
很难想像这么妍丽的绝美面孔生起气来将是什么样的形貌?
回忆当初,也并非事事如意。
“记得在我父母空难的那段期间,没有人可以接近的了我…”意菲不自
地娓娓道出自己曾受的挫折、不幸,或欢乐…全是年少时光,也是最重要的回忆。
魔岩虽然不搭腔,却也没有制止的迹象。静静地,细心聆听。
难得的时光,冀望能永留,今
的一切,会在她的心间烙印下一笔。
对一个男人有过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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