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花了两天,在阿玛迪的督促下,傅红楼才把虚弱的身体养好,回复原来的活蹦
跳。
一大早,她才刚梳洗完毕,就有人来敲门。
她闻声应道:“请进。”
走进来的是族中长老尤库多。
“长老,请坐。”她很意外来者是他。这几天在达克莉的教授下,她慢慢学会齐穆族的语言,也逐渐知道每个人的身份和地位。
进屋后,尤库多直接开门见山地道:“傅小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她想不透自己可以帮什么忙“什么事?”
尤库多有些难以启口,
言又止地说:“这…我知道这对你而言不公平,但是,想请你宽宏大量地…”
“嗯?”她等着下文。
“请你不计前嫌地替神女求情,让酋长原谅她这一次,好吗?”他真心地请求。
娜亚怎么了?经尤库多这么一提,她也才发现打从自己醒过来之后,一直都没有见到娜亚。
见傅红楼不发一语,尤库多又道:“傅小姐…”
她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她怎么了?”总得先让她把事情弄清楚吧!
“在齐穆族里,违抗酋长的命令是很严重的事,要是你不肯替神女向酋长求情,她就死定了。”现在只有傅小姐能够救得了神女。
“她现在在哪里?”
“她现在还被绑在广场的柱子上,忍受
晒雨淋,虫咬之苦。”尤库多说出实情。“她已经受罚两天了,再这样下去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被绑了两天!”傅红楼无法想象的提高声调。那样子对待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未免太残忍了一些吧!
尤库多点点头“所以,想请你替她求情。”
他实在是一点把握也没有,毕竟神女曾经对傅小姐见死不救,即使她拒绝替神女求情也情有可原。
“好,我去。”她站起身说。
尤库多大喜过望“谢谢你,傅小姐!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我尽力。”她走向门口。
自从她被魔鬼蛇咬伤之后,就被换到另一间离阿玛迪的住处只有几步远的房子,于是她马上来到阿玛迪的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傅小姐…”尤库多追了上来。
她狐疑地旋身“还有事吗?”
“酋长现在不在家,他出去打猎了。”他仰起头看了看高挂天空的太阳“不过,应该就快回来了。”
打猎啊…傅红楼干脆在阿玛迪的门前坐了下来“好吧!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看尤库多站在一旁似乎不打算离去,她说:“长老,你不必陪我,我自己在这儿等他就行了。”支着颊,她的目光调向远方。
尤库多闻言便安静的离开。
饼一会儿,她果然瞧见阿玛迪踩着矫健的步履出现,身后跟着一只看起来像是豹的猛兽。
“危…”“险”字还来不及出口,她便瞧见更骇人的景象…阿玛迪俯下身在那只豹的耳边喃喃地说了一些话,然后伸手拍了拍它的
部。
他…不会被咬吧?她的一颗心几乎要自口腔跳出来。
下一秒,就见那一只凶猛的豹掉头疾速地离去,一转眼变隐没在蓊蓊郁郁的丛林里。
暗红楼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玛迪快步走近她“这么早就起
啦!”他长手一伸便将坐在地上的她捞了起来,带她走进屋内。
她心神未定“那一只豹…”
“哦!那是我饲养的美洲豹,它叫恶魔。”他将手中的长矛放至墙边“要不要我替你介绍?”只消他撮
吹声口哨,恶魔便会迅速赶来。
“不,不必了。”她还没那个勇气和一只凶猛的美洲豹面对面“我刚刚差点以为你要葬身在它的肚子里了。”
他笑了笑“怎么会?”
“怎么不会!我又不知道你饲养了一只凶猛的美洲豹。”她咕咕哝哝地道,而后,意识到自己仍在他的怀中,脸上又是一红“放手啦!”
即使他刚刚借着打猎发
过多的精力,仍旧无法克制想要她的
望在血
里肆
。
他任由心中的想望带领,俯下脸吻住了那两片
人的
瓣,灵活的舌探入她的口中,挑逗她的舌。
情挑逗的吻魅惑了她的神智,酥软了她的身体,更像火苗般在她的身上燃起无数的火焰。
她的眼睛染上一层
蒙的色彩。
他的眸子逐渐转为黯沉,拉起她无所适从的双手环抱着自己的
,他的吻也愈渐深入。
暗红楼的眼神愈来愈涣散,
蒙中写着渴望。
阿玛迪懒洋洋地扬起长睫
,
出明白写着炽狂情
的眼眸,悄悄地梭巡过她染上无边
的粉颊。
这一次可以让他顺遂心愿地要了她吧?
就在他的手钻入她的衣服底下,恣意地在她身上游移探索之际,她陡地一震,回过神来,耗尽所有的力气将他结实健美的身躯推了开去“你、你想做什么?”
她心脏仍卜通、卜通地跳,并不停地
息着,她的
瓣在发烫,肌肤上还留有他的大手抚过的余温,心底有股淡淡的騒动。
好事中断,阿玛迪的俊颜染上一丝焦躁“当然是想要了你。”体内的细胞在吶喊。
暗红楼的双颊又被染红。他真是不害臊!
她知道跟他说再多的道理都是白搭,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能和自己结合的机会,急忙地又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迅速地转移话题“我有事情要跟你谈。”
“不,我们应该躺在
上。”他的语调里有
望得不到纾解的恼火。
族里有恁多美女由他挑选,只消他勾一勾手指便会热情地献身,偏偏他就是想要红楼,只要她一个。
她无法不脸红。
“我要跟你谈娜亚的事。”至少有一点是她可以安心无虞的…阿玛迪不会霸王硬上弓。
一听到这个名字,阿玛迪的眼神迅速转冷“有什么好谈的?”声音也掺入寒意。
“你不会真的要她的命吧?”
“为什么不会?”那女人可是死有余辜。
暗红楼急忙地替娜亚求情“她是做错了事没错,但是罪不至死呀。每个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给别人一个改过向善的机会并不难。”
他瞟了瞟她“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没有人。”她摇头。“是我经过广场时瞧见的。”
他哼了哼“她违抗我的命令,差点害死你。”光这两件事情就足以让他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那全是因为她爱你。”不管男人或女人,总是会为了爱情做出傻事,如同娜亚一般失去理智。
“我不爱她。”阿玛迪斩钉截铁地道。对于不在乎的人,他可以是很冷酷无情的。
而且,娜亚害他差一点就永远失去红楼,即使是此刻回想起来,仍旧有强烈的不安罩上心头。
“可是我现在还好好的,她并没有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她摊开双手“我希望你能够原谅她,再给她一次自新的机会。”
“你不恨她?”
暗红楼宽宏大量的一笑泯恩仇“不恨。”她觉得报复很简单,困难的是真心宽恕别人。
他瞪着她心平气和的模样好半晌,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饶了娜亚。
“况且,她被绑在广场的柱子上两天,忍受
晒雨淋也已经够了,你就原谅她吧!”她仍不放弃的说服阿玛迪。
“算了。”他勉为其难地同意。
一见阿玛迪点头,她立即朝屋外喊了一声“吉卡尔,去把娜亚放下来吧!这是酋长的命令。”她知道吉卡尔一定在门外守护。
“红楼小姐…”吉卡尔犹豫着。
阿玛迪不耐烦地扬声道:“去吧!”
“是,酋长。”听到阿玛迪的命令,他这才领命而去。“谢谢你答应我的请求。”她当然知道阿玛迪是看在自己的份上才肯原谅犯错的娜亚。
“要是你真的感激我,那就给我。”他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
暗红楼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气结地道:“这…这根本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
她的拒绝在他的预料之中“好吧!那让我吻你。”他退而求其次。
在她还来不及作任何表示,便教阿玛迪吻了个密密实实。
阿玛迪轻轻地啮咬着她柔软的
瓣,极其温柔地
哄她开启紧闭的双
接受他。
他罕见的温柔让人无法抗拒,她不自觉地微微开启双
,他的舌顺势长驱直入,纠
住她的。
像有股微量的电
贯穿了她的身体,引起一阵战栗,她情不自
地响应了他的亲吻。
她略显生涩的响应更是刺
了他,让他体内
窜的炽热
望像燎原的火般蔓延开来。
他想要她!
不规矩的手又偷偷地侵入傅红楼的薄T恤底下,悄悄地移向她背后的内衣环扣。
她的眼神
蒙,酥软的腿双几乎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只能紧紧地攀附着阿玛迪健壮
感的身躯,任由那一波几乎淹没她的热情度卷她的心,她的人,而无力抗拒。
可恶!他心中不由得低咒了一声。
这是什么见鬼的扣子嘛!他怎么弄不开?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抱女人,却是他第一次亲手解开女人内衣上的环扣。以往,想得到他青睐的女人会主动褪下罗衫献身,所以,他从不曾解过女人的内衣环扣,而且,齐穆族的女人不穿这玩意儿!
终于,在他花费九牛二虎之力解开她的内衣环扣时,已经满头大汗了。
双峰自内衣里被解放的感觉让傅红楼陡地一震,及时挣脱了阿玛迪以火热的身体和挑情的吻所撒下的
咒,在沉沦的前一刻
身。
“你、你怎么可以…”傅红楼用双手护
,退了好几步。
都是那内衣上的环扣害的!阿玛迪恼怒极了“那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发明的?”敢坏了他的好事,他要掐死那个人!要是红楼像齐穆族的未婚女子一样,不穿那劳什子的内衣,他要挑逗她就不会困难重重了。
“可恶!你明明只说要吻我而已,现在却解开了…解开了我的内衣…”她涨红了脸,全身像火在烧似地燥热不堪,又羞又气。
“我情难自己。”阿玛迪很无辜地回答“更抗拒不了你的
惑啊!”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她则一步一步地退,直到背部抵着墙“你、你站在那里就好,不要再靠近。”
太危险了!他在她体内挑起的騒动仍未平息,无力抗拒的人是她才对!
她无力抗拒他挑情的吻,无力抗拒他火热的身体,无力抗拒他轻柔的爱抚,若非他不擅解开女人的内衣环扣,或许这会儿她已经义无反顾地献身,随着他的热情一起燃烧了。“我帮你把环钮扣上。”
他的好心有些诡异。“不必了。”她毫不迟疑地一口回绝。
她才不会笨得去相信他会帮自己把内衣的环钮扣上,她可没忘记刚才处心积虑要
掉自己身上衣服的人正是他老兄!
阿玛迪摊了摊手“好吧,那你自个儿弄吧。”
虽然这一次功败垂成,但是无妨,反正往后他的机会多得是,他不会轻易放弃的,他非得到她不可。
“你转过身去啦!”
他轻笑道:“没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早已袒裎相见过了,记得吗?”他才不打算背过身去,碰不得,就纯欣赏喽。
暗红楼的脸像红透的苹果,教人移不开目光。
她总是拿阿玛迪的无赖、霸道没辙,只好在他炽热的视线下,小心翼翼地反手探入T恤底下将内衣的环钮扣上,她知道阿玛迪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原本,阿玛迪此行回齐穆族的部落得待上半年的时间,但是,因为傅红楼要开学了,非回德国不可,而他又不放心让她一人只身回去,干脆就和她同行,提早回文明世界。
一出海关,阿玛迪立即眼尖地瞧见了农夫。
他怎么会在这儿?是来接机的吗?
英俊潇洒、温文尔雅的农夫即使是一身休闲的打扮,仍旧掩盖不了他的贵族气息。
他举步朝阿玛迪走近“我听极说你今天会回来,正巧我来这儿办一场服装秀,所以顺道过来接机。”他的目光一直停伫在阿玛迪身旁的傅红楼身上。“想必你就是和极情同兄妹的傅家姐妹之一了。”
他是特地来看红楼的吧!阿玛迪轻哼了一声。农夫重
轻友是众所皆知的事。
“你好,农夫先生,我是傅红楼。”她微微一笑地自我介绍。
农夫是夏火国际集团旗下的首席男装设计师,没有人不认识他,而且,阿玛迪身上所穿的衣服也都出自他的手。
农夫极为绅士地亲吻了她的手背“这么晚才认识像你这么美的小姐,是种遗憾。”
这都是极的错!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已经听说傅家的双胞胎姐妹很美,也一直希望能够认识她们,可是,极却说什么也不肯把她们介绍给他,防他像防贼似的,真是的!
要不,傅红楼说不定早已经成为他的女朋友了。
暗红楼寒暄道:“真是会说话,难怪那么多女人会爱上你。”长得英俊,又会甜言
语的男人通常很吃香。
阿玛迪毫不客气地拍掉农夫的手,将傅红楼搂进怀中,充满占有
地宣告“别打她的主意。”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的女人。
“决定权在美丽的小姐身上。”农夫微微一笑。原来极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啊!
阿玛迪的眼神
鸷“她是我的女人。”
暗红楼又红了脸,她真恨不得立即挖个
躲起来算了“天!你在说什么啊?”
她是对自己的外貌有信心,但是,又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喜爱上她。
阿玛迪的手像铁箝似地锁住她的
“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好。”而后,他锐利的目光直直地
向农夫。
农夫也定定地和他对视了好半晌。
看来阿玛迪是认真的,没想到传言是真的。虽然有点可惜,不过算了,他可不会打朋友的女人的主意,这一点朋友道义他还是有的。
“我又不是瘟疫,这么说可就太伤我的心了,好歹我也是你的伯乐呀!”农夫故作伤心状,要不是他独具慧眼,阿玛迪怎么可能会成为闻名全球的模特儿?
阿玛迪翻了翻白眼,他老兄可比瘟疫恐怖多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对喔!他差点忘了“服装秀订在后天晚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不过,有个模特儿不小心受伤了,不能出场走秀,正好又听极说你今天回来,所以,就是你啦!”
“我现在正在…”休假中。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只见农夫径自转向傅红楼,将一张票
入她的手中。
“你一定还没在现场看过我的服装秀吧!这是视野最佳的位子,来瞧一瞧吧!”
将先
马,擒贼先擒王。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票。
“这几天就把阿玛迪借给我,可以吗?”农夫瞅着她笑。
不答应好像显得她有点小气,而且,她也想现场看阿玛迪走秀。一番思索后,傅红楼点了点头。
阿玛迪见状也就没再拒绝了。
服装秀会场在轻快、明朗的节奏下,伸展台上的男模特儿一个接一个踩着纯
的步伐走出,以最完美的姿态展示身上所穿的服饰。
闪光灯此起彼落,不曾停过。
在众多出色的男模特儿里,披散着一头卷发的阿玛迪依然是最亮眼的一个,紧紧地抓住了现场每一个女
观众的目光,而他炽热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在傅红楼身上。
终于,服装秀结束,阿玛迪没和农夫一同上台谢幕,而是找傅红楼去了。
途中,有两名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的壮汉挡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人手上捧着一束花,这样的画面看起来极其诡异。
他们是要献花吗?阿玛迪横了他们一眼“干什么?”
“我家小姐想认识你。”捧着花的壮汉开口。
他一点兴趣也没有“找别人去,我不想认识她。”这种事情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打从他成名之后,三天两头就会有女人騒扰他,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也懒得搭理。
“恐怕由不得你。”壮汉伸手想抓他。
阿玛迪矫健地痹篇那一只手“滚开!”
在他准备反击之际,另一个柔媚的女音响起…“你们都住手。”
两名壮汉立即收手,退立一旁。一名金发蓝眸、穿著惹火的女郎踩着高跟鞋出现在阿玛迪的视线内。
他漠然地望着她,一语不发。
惹火女郎的眼底有着
恋“我是克莱儿﹒柯尔。”她接过壮汉手中的花束递给阿玛迪。
阿玛迪接下花束也不响应,转身就要走。
“等等。”两名壮汉再次拦住他“我家小姐在跟你说话。”
“她爱说是她家的事。”怒火悄悄地在阿玛迪深不可测的瞳眸中凝聚。
“放肆,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竟敢对我家小姐无礼。”壮汉
然大怒的指着他低吼,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听到柯尔这个姓氏能面不改
。
柯尔和霍德恩是德国黑社会里最具有势力的两大家族,一般人莫不闻之
变,就连政府官员也得畏惧其三分,而眼前这个小子却不当一回事!除非他有更强大的势力可以凭恃,否则,他就是白痴加三级。
怒火窜起的阿玛迪扯了扯嘴角,笑意却未曾抵达深邃的眼睛“我最讨厌有人指着我的鼻子。”
在说话的同时,他迅如闪电地撂倒其中一名壮汉,出手毫不留情。
眼看另一人就要冲向阿玛迪,克莱儿﹒柯尔及时出声阻止“退下。”
“小姐…”壮汉有些迟疑。这个男子搞不好会伤害小姐也说不定。
“我叫你退下。”她又说了一次。
“是。”壮汉遵循命令。
“不好意思,他们太莽撞了,请你不要见怪。”克莱儿﹒柯尔走上前,语带歉意的表示。
阿玛迪抬起眼“没事了?”
“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喜爱你。”她勇敢地表明心意,希望让他明了,如此而已。况且,她早已经知道他对傅红楼情有独钟的事了。
“我不喜爱你。”他的眼中只有红楼一人。
克莱儿﹒柯尔的脸上掠过一抹黯然。
“小子,你太不知好歹了!”壮汉怒不可遏地冲上前要给阿玛迪一点颜色瞧瞧。
“住手。”克莱儿﹒柯尔叫道。
壮汉收住必头,回头说:“小姐…”
懒得再浪费一秒钟,阿玛迪不再理会,径自越过他们,去找傅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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