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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涛,我回来罗!”辜琳灵人未到,声先到地朝屋内大喊。

 “怪了怎么没人呢?”她嘟着俏自言自语。

 他会去哪呢?这么晚了,早该回来了呀,辜琳灵摇头晃脑地蹙眉想着。

 “难不成他和早上那两个冒失鬼出去了?”她自问自答,企图下心中蠢动的不安。

 奔琳灵决定先去洗个澡,冲去全身的疲惫和不安。

 “oh,shit!”秦观涛昏昏沉沉醒来,感到头疼不已,不觉低咒出声。隆隆不绝于耳的机械声让他立即察觉情况不对劲。

 “Shit”秦观涛定眼一瞧,咒骂得更为大声。

 他居然在飞机上!奔琳灵惊慌、惨白的小脸乍然浮现眼前,令他内心更为浮躁。

 视线往旁边一挪,钟杰?

 失踪了一年多的人居然在此出现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靠着多年的默契,不需多余的言词就能了解对方的想法和心意。他们热情地互赏对方的左肩一记又沉又重的拳头,以宣彼此的激动。

 “我能知道自己现在要去哪儿吗?”激动过后,秦观涛迅速地恢复平的冷静,眯起锐利无比的鹰眼扫向一旁不敢吭声的男女。

 “大哥…”秦语婷嗫嚅喊道,却被秦观涛阴冷的眸光吓得垂下头。

 “乐园。”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秦观认命地耸肩回答。

 乐园――一座名副其实的美丽小岛,地处印度洋中,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偏僻岛屿。岛上基本生活所需的物资充足,因此岛上的人民过着自给自足的淳朴生活,极少和外界交流,因此对外的交通只有每个月一次的定期航空班次,它除了载送岛上居民之外,还为岛上带来高级、精致的物质和先进的设备。

 “回头。”秦观涛冷然下令,除了担心辜琳灵之外,他更不喜爱让人牵着鼻子走。

 心虚的三人有默契的痹篇秦观涛的视线。

 眼见没人愿意理会他的命令,秦观涛明白短时间之内,自己大概不了身了。

 既然无法回到辜琳灵身边安抚她恐惧的心灵,再加上她接近病态的依赖,他或许该试着放手,让她学着长大。

 秦观涛决定借此机会让她学习信任他。

 她是该学着独立了!

 再说,更该让这样不知死活的家伙明白不该轻易招惹他,以免他们以后再次爬到他的头上撒野。秦观涛发出一抹的微笑,笑得三人同时感到骨悚然。

 “为什么?”秦观涛慵懒地问道,他知道单凭秦语婷和秦观还没有那个胆子挑衅他的权威,而钟杰更没有掳人的嗜好,所以,不用问他也知道这绝对是闲着没事做的父母的意思。

 三人互视一眼,倒楣的秦观明白这件吃力不讨好的滥差事又落到他身上了,所以简洁的回答:“犒赏你长年为公司卖命。”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秦观涛似随口问问的口吻暗含着无比的严厉。“但是,话说回来,既然是犒赏,我要是拒绝岂不就太不识趣了吗?”他的语气又软了下来。但颇为嘲讽地继续说:“而且,我对于自己有多久的假期倒是颇感兴趣。”秦观涛端起秦语婷早就准备在一旁的酒杯凑近边浅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玩起猫捉老鼠的心理战游戏,令人看了不胆战心惊。

 “一个月左右吧!”不知死活的秦语婷以为秦观涛气消了,便贴到他身上撒娇地说。

 “不会太短了吗?”秦观涛轻扯嘴角。

 “大哥觉得太短了吗?”被呵护惯了的秦语婷天真地问。

 一旁的秦观整张脸渐渐惨白并皱成一团,他比谁都更能悉老哥繁琐多变的心思。

 不用想也知道秦观涛言下之意是打算卸下沉重的家族事业,将公司的重担丢给他去扛,以惩罚他这次的绑架行动。

 “你不舒服吗?”秦观涛不答,话锋一转反问秦观,语气中毫无关心成分。

 “老哥…别太残忍了。”秦观哀怨地看着秦观涛。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呀?”居然胆敢挑战他的威严。商场上无人不知秦观涛无情的个性,还有传闻他必要时根本是六亲不认。

 “二哥,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秦语婷一脸茫然。

 “观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冷眼旁观的钟杰终于开口了。

 “我当然明白…他只不过跟你一样身不由己罢了。”秦观涛讽刺意味更加浓厚,刻意引发钟杰的罪恶感。

 “观涛,我…”钟杰一脸为难,他知道秦观涛在怪他背叛朋友。

 “我明白。”秦观涛更为冷淡的声音在显他的不谅解和蓄意加深钟杰的罪恶感。“至于你――”他转向秦观“别用可怜兮兮的眼光看我,我只是不好意思不领你们的好意,才决定好好享受一番罢了。”秦观涛挑起眉峰看着秦观更难看的脸色。

 “大哥,你终于想通了。”秦语婷开心地喊道。

 “当然。”秦观涛又尝了一口杯中的酒。

 “老哥…”秦观仍想做最后的挣扎。

 “别吵我休息。”秦观涛合上眼,无意理会秦观

 “秦大哥,你们终于来了。”一名娇俏的美女跳下吉普车,优雅的朝直升机迈进。

 “原来如此!”秦观涛现在完全明白家人在搞什么鬼了,原来是想玩点鸳鸯谱的游戏。

 “枫姐,怎么是你亲自跑来了呀?”秦语婷热情地抱住彪中密友――于岚枫。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来了,顺便透透气。”于岚枫出和煦的笑容。

 钟杰和秦观望着秦观涛毫无惊喜,甚至可说是没有情绪波动的面容,不怀疑他们这次的行动只是枉做小人罢了。

 亲切的于岚枫礼貌的向在场三位男士一一问好。

 秦观友善的回应,而钟杰只是淡然地点一下头,秦观涛则是视若无睹,冷眼旁观,迳自往吉普车方向步去。

 “秦大哥,你是不是不我或是根本就不想见到我?”于岚枫自知理亏地轻问秦观涛,这次若非于家发生经济危机,亟需秦家伸出援手,她也不会答应秦家二老的要求,荒谬地来乐园试图挽回秦观涛的感情。

 秦观涛淡然地扫她一眼,懒得理她。

 奔琳灵蜷缩在沙发上,等着等着,乌眸开始蒙上一层浓浓的哀愁和落寞。

 凌晨三点了。

 他却还没回来,连一通报平安的电话也没有。

 越想越不对劲,辜琳灵不由得开始胡思想,几年前的往事一一浮现她眼前。

 “小奔,一起去心仪的生日Party疯狂一下,好不好?”秦巧仙积极的怂恿不甚感兴趣的辜琳灵。

 “反正今晚大伙儿都没事,等湘和霜回来再商议上哪儿活动。”秦巧仙、柳湘缇、冷霜凝分别是商学院、文学院和管理学院的院花,所以长相平凡的辜琳灵常自贬为丑小鸭,她们四人友好无比,经常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就因为如此,我才先来说服你呀,无论如何,待会儿的民主式投票,你一定得支持我才行。”秦巧仙半撒娇、半威胁的着辜琳灵。

 通常她们四人都有空的情况之下,就会相约集体行动,并采取投票表决的方式,以少数服从多数的方式决定做什么活动。但是,秦巧仙和冷霜凝通常都会持相反意见,而柳湘缇则处于中立地带,因此,辜琳灵的这一票可说是关键一票了。

 “我又不是吃撑着,自讨苦吃。到那儿我铁定只有站壁角的份,更惨的是八成又会沦为那群苍蝇利用的对象,烦都会被烦死。”辜琳灵见推辞不成,只好直接拒绝。

 “不会啦,起码那座冰山会陪着你。”秦巧仙笑嘻嘻地说?渌幌蚨阅腥瞬恍家还恕?br>
 “你很差劲耶!”辜琳灵非常不满地瞪着秦巧仙。“明知去那儿有两个人会很痛苦,你还坚持要去,这算什么朋友嘛!”她越说情绪越激动。

 “别这样嘛!好歹你也看在我常熬夜替你赶作业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啦!”秦巧仙动之以情。辜琳灵是个电脑智障,因此只要扯上有关电脑方面的作业,秦巧仙都很有义气的替她捉刀。

 秦巧仙直勾勾地盯着辜琳灵,大有你敢摇头,以后作业请自理的意味。

 “好啦!只要霜不坚决反对,我就奉陪到底行了吧。”辜琳灵垮着脸出苦笑,谁要她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呢?

 “反对什么?”冷霜凝快步地踏入寝室,并将手中沉重的课本放到书桌上。

 “小奔答应陪我去参加心仪的Party,但是担心你不愿去…”秦巧仙先发制人。

 “哦?其实偶尔去一、两次倒也无所谓。”冷霜凝大出她们所料地欣然同意。

 “你发烧啦!”辜琳灵愕然地张大嘴并哀叫出声,她原本还期盼冷霜凝拯救她。

 冷霜凝回给她们一个莫测高深的冷凝微笑,并意有所指地回秦巧仙一眼。她的确一点也不喜爱那种堕落有场合,但是她明白秦巧仙坚持去参加Party背后的真正原因,是为了替自卑的小奔觅个如意郎君,所以她只好配合了。

 “谁发烧了!”甫踏入寝室内的柳湘缇担忧地环视众人。

 “没有啦!只是霜同意跟我们去Party疯一晚罢了。”秦巧仙抢先回答。

 “是吗?”柳湘缇只是淡淡地微笑,她完全能了解仙和霜的用心。“你们高兴就好,我没意见。”

 少筋的辜琳灵就这样被卖了,却还搞不清东南西北。

 T大校园围墙外的人行道上。

 奔琳灵暗自咒骂秦巧仙害人不浅,她昨晚所说的疯狂“一下”居然是到凌晨三、四点,而等到就寝时已经天色大白了,最惨的是她早上第一节就有课。

 “唉!”辜琳灵第五次发出哀叹,今天根本就是她的黑色星期五嘛!

 一大早挣扎起就发现闹钟早在不知何时已经被自己按掉了,以至于她不知不觉地翘了第一堂课。

 原本她还不以为意,心想反正教授又不点名。当她第二堂课去上课时,同学们却纷纷跑来警告她,因为出席同学太少了,惹了脾气温和的教授,不但破天荒点了名,还扬言被点到一次扣学期总平均十分,第二次再被点到名就明年再见了。

 心情郁卒的她在第三节上课时又发现由于出门太过匆促,她竟将奋斗整整一星期的报告忘了带出门,所以她又成了黑名单上的一员了,而这个老师是有名的“金童玉女”源自于他每学期固定只当一男一女。

 奔琳灵口中默默有辞地又念了几遍阿弥陀佛,并暗自提醒自己要记得到庙里上炷香,祈求上苍保佑她千万别成了那个“幸运”的玉女。

 顶着明明已经接近黄昏时分,却仍散发毒辣热气的大太阳,辜琳灵漫不经心地走着,心中深刻的体认到何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最糟糕的是她心中仍隐隐约约地感到不字,总觉得厄运似乎尚未结束。

 郁闷的心情、漫不经心的思绪,加上沉重的步伐,辜琳灵未曾留意左右来车,横冲直撞地穿越马路,却被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宝蓝色跑车的紧急煞车声吓得呆愣在路中央,手中的书砰一声散落满地。

 奔琳灵‮腿双‬发软的瘫坐地面,唯一能做的就是瞠大双眼瞪着离她数公分远的发亮跑车。

 心神恍惚的她直到跑车的主人走近,才稍微回过神来。

 自知理亏的辜琳灵默默地捡起地上的书本,起身准备离去。一向不和陌生男子攀谈的她在离去之前,基于好奇心就随便的瞄车主一眼。

 哇!简直是帅翻了!可…是外国人吗?他有一双睛空湛蓝一般的魔魅眼睛耶!

 虽然他长得极为赏心悦目,可是还是快走的好,否则依她那口破烂的英文,绝对只能和他大玩同鸭讲的游戏。

 奔琳灵转身走,却被一阵拥有魔力的低沉嗓音唤住脚步。

 “喂!你就这样走了吗?”秦观涛的蓝眸盛着讶异和疑惑。她不是该借机敲诈一番才是吗?

 他刚刚一时分神,转弯又没减速才会差点撞了人,虽然她看起来并未受伤,但是他宁愿一次解决,免得事后有一堆麻烦产生。

 由于他一向用惯命令句,所以说出的话让辜琳灵觉得他非常高傲,且自己有被厉斥的错觉。

 “矮!我是多矮?”辜琳灵很冲地用台语顶回去。

 她觉得自己今天已经有够衰了,积了一肚子火气没处发,而对方又是一副欠骂的吊样,所以,就顺道把气出到对方身上了。才刚骂出口,她马上想到错的好像是自己,气势马上弱了一大半“要不然你打算怎么办嘛?”说到最后变为心虚的嗫嚅声。

 她心虚的语气到了秦观涛的耳中,反倒变成一种以退为进的威胁手段。

 “就看你的意思吧!”秦观涛轻视的斜睨看在辜琳灵的眼里,又变为暧昧的暗示。

 “你就看着办吧!”辜琳灵赌气地说。她豁出去了,光看他那辆名贵的车和高贵的穿着,不用他开口,她用膝盖想也知道铁定赔不起。大不了以身相赔,损失那层‮女处‬膜总比背负把她卖了都还赔不起的债务好吧!

 秦观涛不得不佩服辜琳灵,聪明的没有狮子大开口,反而要他自己衡量要为这项错误付出多少代价。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掏出一张代表他身分的烫金名片递给辜琳灵。“这是我的名片。”

 它相当于是一张空白支票,也就是说只要她敢开口,她就可得到任何秦氏企业付得出的钱或物。

 “这是干嘛?”辜琳灵完全没有接过名片的意思,只顾着一面故装镇静、装傻,一面还猛咽卡在喉头的唾。不会吧!他真要和自己做桃易啊!她在心中暗自哀号。

 “你说呢?”光看她猛咽口水的贪婪样,秦观涛已经有被当凯子的心理准备了。

 “你会娶我吗?”她的清白本想留给未来的丈夫,但现在恐怕不太可能了,尽管如此,她仍硬着头皮随口问着好玩,顺便看看能不能把他吓跑。

 “娶你?”秦观涛双眼马上瞪得老大,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不她就是被他的车给撞傻了。

 “对啊!”辜琳灵暗自祈求上苍保佑,快让他吓跑吧!

 秦观涛开始后悔为什么要亮出这张特制的名片。

 他完全没料到这女人还真敢开口,如意算盘也打得够,居然弃豪华大餐而就保值的长期饭票!

 秦观涛只能咬牙接受她的要求,毕竟,承诺既出就没有收回的道理。或许,借此还可以顺便消弥于岚枫那个女人临时退婚所带来的震撼。

 “走吧!”秦观涛目光一沉,冷声命令,并随手收回名片。

 “走?走去哪?”辜琳灵一时反应不及,呆愣不已,他还是决定带她去开房间吗?

 “注册。”秦观涛丢下话就迳自走向车子,辜琳灵只好小跑步跟上。

 “注册?都到期中了,还注什么册啊?”辜琳灵喃喃自语外加满头雾水。怪了,明明都学期中了,学校还有在办理注册事宜吗?不对啊!他又不是学生,跟人家注什么册呀!难不成开个房间也要“注册”吗?还真高级哩!

 “装傻!”秦观涛不屑地冷哼。现在才想装清纯,未免太过矫情了吧!

 一等辜琳灵也上了车,秦观涛就猛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完了!完了!一路上辜琳灵整颗心揪得紧紧的,怀疑自己真的在劫难逃了!可是,开房间需要“注册”吗?她的脑筋虽然一时转不过来,但是仍然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啊!注册!”她灵光一闪,双眸瞬间瞠大,哀叫一声。他…他…该不会真的想不开,想和她结婚吧?

 开…开…开…玩笑,他一定是在开玩笑,八成是看穿她故意吓他,所以才反过来想作弄她。一定是这样,辜琳灵安抚自己。

 秦观涛轻扫辜琳灵一眼,以为她兴奋过头了,所以也就懒得理会她。

 哼!想吓她!门都没有,她绝不让他称心如意,就不信他真的会娶她!谁会笨到为了一棵树而买整座森林啊!奔琳灵恶作剧地笑了。

 晴天霹雳啊!这下子真的玩出火来了!死定了啦!

 她怎么会胡里胡涂真的嫁给眼前这个目中无人且对她满脸不屑的陌生人?辜琳灵哭丧着一张脸,心中不断地为自己哀悼。

 直到手续完成之前,她还一直以为他在和自己闹着玩,结果…结果…他竟给她玩真的!

 呜呜呜…怎么办啦?

 她还是只依赖家里经济支援的米虫,如今居然没把父母放在眼里,不但自做主张把自己给嫁掉,还连知会一声都没有,回家铁定会被思想古板的爸妈打到死的啦!就算不死,只怕也会去掉半条命!

 最糟糕的还是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暴力倾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待会儿我会把大楼的钥匙交给你,你自己找时间把你的东西搬进来。”秦观涛带辜琳灵回住的地方,面无表情地对着她说。

 原想回公司处理公事的秦观涛嘲讽地心想该放自己一天假,以庆祝今天小登科,并且借机搞清楚自己到底娶了什么样的老婆。

 “那…那…那…我们现在要…要…做…做…什么啊?”辜琳灵惶恐极了,结结巴巴问着“新婚夫婿。”

 “上。”秦观涛随口回答。

 “你…你…你…开玩笑吧!”辜琳灵张大嘴巴、瞠大双眸,活像见到鬼一般吓得胆战心惊。见他虽然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为免犯相同的错误――会错意,她决定还是问清楚的好。

 “我像是开玩笑吗?”秦观涛冷眼盯视她。

 “是不太像。”辜琳灵老实的回答。“可是,你不会觉得这…这一切都太…太…儿戏了吗?”她头垂得低低地,支支吾吾问道。

 “儿戏?你是嫌婚礼太过简陋吗?”秦观涛一脸不悦的问。他以为辜琳灵是在抱怨没有隆重的婚礼和盛大的喜宴来足她的虚荣心。

 “才不是!人家…人家…的意思是说…我…我….我们…才刚认识就…就…‘闪电’结了婚,是不是…”辜琳灵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这不就是你所要的吗?”秦观涛无意再听她说废话,干脆直接打断她越说越小声的话。

 “我?”辜琳灵瞪大眼。激动的用食指指着自己“你有没有搞错啊?”她气不过的踏高脚尖,把原本指着自己的食指改而戳着他硬邦邦的膛。

 然而,在他的瞪视之下,辜琳灵反的缩回手,气势也弱了下来。“你…你…你….是不是…误….会…”瞬间变为备受委屈的小媳妇。

 “我都愿意牺牲下半辈子来弥补一时所犯的疏忽,你就不用再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了。”秦观涛再次打断她的话。

 “弥补疏忽?”辜琳灵终于听出了一些语病“你有做错什么吗?”她不怀疑到底是他说的话太深奥了,还是她的智商太低了?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遵守承诺娶了你就够了。”

 “对你或许不重要,但是,对我而言却重要极了,所以可不可以拜托你说清楚一点?”辜琳灵坚持。

 “记得我差点撞到你吗?”他冷声提醒。

 “当然记得啊!”她连忙点头,心想自己又没有老年痴呆症,怎么忘得了赔上自己的祸事呢?“你不会因为这样就把我娶回来当出气筒吧?”

 “这是你所要求的赔偿。”

 “我要求的?不会吧!我还以为…”辜琳灵终于完全搞清楚他们一直都在同鸭讲,霎时除了感到无力之外,更觉得啼笑皆非。

 “算了,算了!”她舞动双手“我不要你的赔偿,我们离婚好不好?”她闪动水汪汪的灵动双眼充满期待的盯着他,天真的说道。

 “理由?”秦观涛敛眉质问。

 “离婚需要注明理由吗?”辜琳灵认真的侧头凝思“你觉得用个性不合这个理由如何?我个人倒是觉得普普通通啦,可是时下的男女从分手到离婚都常用这个词汇,所以应该还好吧!”自作聪明的她大抒己见,完全忽略秦观涛难看至极的脸色。

 “我的意思是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唯恐再次高估辜琳灵的智商,秦观涛又补了一句:“对我有何好处?”他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眼光,她究竟是耍心机的在装“纯”呢?还是真的很“蠢”呢?

 “好处?”辜琳灵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一只巴哥了,一直重复他的话尾。他没事干嘛每句话都讲得那么简短、深奥啊!嘀咕归嘀咕,她仍绞尽脑汁思索“至少你可以赚回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啊!”“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秦观涛耐心尽失。

 “没有啊!人家只是不要嫁给你啦!”辜琳灵觉得既委屈又无力,决定和他摊牌。“我不知道嫁给你有什么好,只知道嫁给你我回家会被捧打死。”苦着一张脸,她可怜兮兮地直视他“既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就别让错误再继续下去了,好不好?”说到最后,她都快哭出来了。

 “误会?”秦观涛无情的利眸盯得辜琳灵心里直发

 “对啦!”辜琳灵把自己会错意的情况仔仔细细地描述一遍。“所以求求你放过我啦!”轻扯他的袖口。

 “既然如此,就将错就错吧!”搞清楚状况的秦观涛只感到荒诞极了,却无意将出轨的状况导回正轨。除了觉得麻烦外,他也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她居然舍得将到口的肥往外推,实在是够特别!

 “你不可以这样啦!”辜琳灵急得差点哭出来。

 “为什么不行?”

 “我妈说我二十七岁才可以结婚,否则不会幸福的。”不得已,辜琳灵只好说出连她都嗤之以鼻的论点。

 “你妈有预测未来的灵力吗?”

 “没有啊,可是这是算命的说的啊,我妈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辜琳灵理直气壮的说着连自己都很不屑的迷信。

 “你已经犯了这项忌。”他提醒她“再说,你要是坚持离婚,才真的应验了这个预言。”

 “啊!”辜琳灵被堵得哑口无言。“还是不行啦!”她为难地绞扭手指。“除非…你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吧。”果然!他就不信有哪个女人是不贪心的。

 “你既然答应了,就不许反悔喔!”见他点头,辜琳灵才继续说:“我还是一个靠家里吃穿的穷学生,所以好歹也该善尽本分做个好学生,因此,我必须住在学校,以便爸妈随时查勤才行。可是,我答应你,假一定来尽做子该尽的义务。好不好?”她仰头睇着他。

 “好和不好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你还要我说什么?”他意外极了,她居然没有乘机大捞一笔。

 “嘿嘿!既然你也没有反对,那我们就这么说定罗。”她轻咬舌尖,齿一笑。

 接下来的时间,秦观涛没两下就把辜琳灵的祖宗八代全摸清楚了,而她对他却丝毫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个商人。直到离开,她连最重要的一件事――他的名字都忘了问。  m.MhuA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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